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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荒诞的要求
三天过去，明天就是训练开始的日子，阿达被朱朱请到了房里，训练的细节和内容，也要大概给他解释清楚了。
“你有没有特别想去又没有去成的地方，或者，特别想见却又没有见过的名人？”朱朱微笑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阿达有点莫名其妙。
“你说嘛！”朱朱微笑。
“嗯。”阿达侧着头思索，“什么地方都可以吗？”
“只要是著名的地方都可以，当然，凑巧我也很了解的，那就最好不过了！”朱朱笑道。
“那长城行不行？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还没去过呢！”阿达呵呵笑道。
“嗯，长城！”朱朱点头，“那有没有特别想见到的名人呢？”
“呵呵，提起长城，就一定会想到男生的偶像啊！”阿达很向外的样子。
“男生的偶像？是谁？”朱朱可爱地侧着头。
“当然是李小龙啊！”阿达兴奋起来，站起来摆了个李小龙的经典姿势，哇呜喊了一声，叫声不像李小龙，很像“踩到钉子的李小龙”。
“长城！李小龙！嗯，凑巧我都知道呢！”朱朱微笑，从背包里翻出一只一尺见方的盒子，轻轻打开，里头是厚厚的垫布，一层层掀开，露出一个足有柚子大小的水晶球来。
水晶球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的淡绿色光芒，里头似乎有许许多多若隐若现的蓝色星星，让这水晶看起来显得神秘莫测。
朱朱的手，轻轻按在水晶上，微笑绚烂，柔声说道：“闭上眼睛。”
阿达很听话地闭起了眼睛。
“一、二、三！”朱朱数数的声音飘渺而空灵，像梦中仙女的呢喃。
才数到三，阿达脑中轰一声响，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荡起，那虚无的感觉像坐海盗船失重一样，颇为难受，幸亏只是一刹那，又回复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眼睛睁开，阿达惊呼出声，身处的地方早已经不是刚在的小房间。广阔天地间，云彩飞扬，青山巍巍，一条青灰色巨龙潜伏其间，青砖为鳞巨石为躯，绵延曲折，说不出的气势磅礴！
巨龙！——长城！
阿达已经忘记为朱朱的异能惊讶，身心全为这伟大的建筑而折服沉醉，凉凉山风吹来，心头热血逐渐澎湃，这伟大的遗迹，值得顶礼膜拜！
远处，一道身影如飞疾驰，渐渐接近，白背心，黑长裤，布鞋踏踏。近了，近了，阿达已经看情了他的容貌：那精神抖擞的短发，锐利如电的眼神，张扬骄傲的眉毛，不屑一切的嘴角轻笑，是他了，是他了！
“呜哇！”矫健的身影如苍鹰横空，从阿达头顶飞过，那充满一往无前气势的飞身侧踢，如此的豪迈，如此的动人心魄，腋下穿出的双截棍，呼啸有声，仿佛闪电一般，直要划破着虚无的空间！
——李小龙！
看着那梦中的英雄远去，远去，直至消失在蓝天下，群山中，天地间的豪迈气息，仿佛还浓稠如血！
这一刻，阿达泪流满面！
朱朱的身影从虚空中现出，飘渺空灵，仿佛雾气一样，却清晰异常，微笑道：“阿达哥哥，这就是我的异能！”
传说中的“虚拟空间”，就是朱朱的异能！
凡是朱朱见到过的，感受过的，甚至知道的，有认识的环境和物体，她都能重新模拟出来。认知越详细，感受越深刻，模拟的程度就越接近完美！
这模拟不是像魔灵的“结界”一样，独力开辟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让人的肉身可以直接进入里面，朱朱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这只是利用思感进行的一种“幻觉模拟”，非要用简单的东西比喻的话，其实跟深度催眠有些相似。
通过具有神秘引导能力的水晶，由朱朱独特的灵力来进行空间的模拟，朱朱就能带着人数上限以下的人，穿行到这个由她想象力构建的幻境空间里来。当然，只是意识的穿越，阿达的身体，其实还是留在朱朱的房间里。
在幻境空间里，人所感受到的一切，比最深的梦境还要真实，这就是跟深度催眠相似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在于，由于这个空间是按照朱朱的对事物的认知来构建的，所以，通常来说，要比梦境的世界更真实一些，不会不受控制地胡乱出现荒诞的事物，而更重要的是，这样建立在真实世界逻辑范围内的幻境空间，会按照朱朱拥有的常识进行自我延伸和自我完善，就像一台电脑，你给它编写好固定的程式，它就能按照这程式的逻辑，自动进行演算，从而推算出结果。
比如，朱朱想象出来一个池塘，那就她的认知，池塘里除了水以外，应该会有鱼虾鳖蟹等生物，有水草浮萍等植物，这样个池塘，朱朱的模拟就算完成了，至于这个处于朱朱指定地域的池塘，应该有那个种类的鱼虾鳖蟹，有哪个科目的水草浮萍，应该有怎么样的微生物，水流怎么替换流动，生物之间怎么彼此捕猎生存，就完全可以由幻境空间自带的神识自动完成了。
如果说，朱朱就像是建筑师，只画出模型，说明自己需要一个怎么样的建筑，幻境空间自带的神识就是看不见的超级建筑工人，按照她的要求，把建筑构建完成，并主动做好装修装好水电，最后还能顺带在各个卧室里摆上一张适合的床。
当然，朱朱的灵力越深厚，学习了解到的东西越多，能指定的模拟细节就越多，理论上来说，到了灵力澎湃知识丰富的时候，她可以模拟出一个完全由她做主的世界，一草一木，一虫一蚁，无不受她控制，至于仅仅依靠想象力，创造出一个外星异性星球，也并非没有可能！
在传说的魔法领域里，登峰造极的空间魔法师，可以施展一种夺天地之造化的无敌禁咒，称为“绝对领域”！在这个魔法范围以内，魔法师等同于上帝，随心所欲，无所不能！这样的魔法，只存在于传说中，但朱朱的异能，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只是在幻觉世界里成为主宰，或者只能称为“虚拟领域”吧，可是，已经足够惊人了，也正因为这样，朱朱才会受到异能者联盟如此的重视。
什么？
这样的异能没什么用？
干，这样的异能简直具有难以置信的攻击力！
朱朱现在不借助水晶的话，大概一次只能把一两个人放进她构造的幻境中，像上次邮轮那两个笨蛋劫匪，才冲进房间，朱朱直接就把他们的意识带进了《侏罗纪公园》里，安排他们在那条生猛的霸王龙旁边打了个圈，两个家伙当场就吓晕了。
而朱朱借助水晶的话，现在已经可以把七个人同时带进她模拟的幻境中，要是把他们往二战诺曼底登陆炮火纷飞的海滩上放一放，你说有多好玩？
要知道，人的脑部管理着身体的协调活动，一举一动都要经过大脑意识的支配，如果给某人大脑一个信息——你的脚已经动不了了，即便是假信息，但只要他的大脑相信了，他的脚也就真的动不了！如果在幻境中让他相信，他的胸口被子弹打出了一个大血洞，他已经死了，那他就很有可能真的死掉！
医院里有许多植物人，他们的身体机能其实无一损坏，可就是苏醒不过来，其中有许多就是这个原因，他们的大脑相信了某种残酷的事实，制约着他们的意识，那他们自然就醒不过来了！
这也正就是《骇客任务》里主角尼奥所全力诠释的原理：在虚拟的母体世界里，你相信你自己死了，那真实世界的你，也同样会死掉！
如果朱朱将来的灵力足够强大，或者借助神秘的器械增加她控制意识的人数，能支持她让一个城市的人，同时陷入被异形追杀的噩梦中，是怎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当然，朱朱现在的能力离这样的恐怖还有遥远的距离，但虚拟出一些复杂的格斗或者冒险场景，让阿达他们在虚幻中进行最真实有效的训练，却还是绰绰有余的，对阿达他们而言，当然也是最有效的训练方式。
所以，高帽子才会不惜再三请求，也要向那边异能者联盟分部把朱朱借过来，并为她详细说明了管理人竞赛的各种细则和注意事项。
朱朱的异能，用言语来解释，还真的很费功夫，所以，朱朱索性让阿达亲自感受了一次虚拟幻境，并在幻境中虚拟出自己的形象，设身处地为他进行解释，让阿达一下就对她的异能有了大概的了解。
“好了不起的异能呢！”阿达衷心赞叹，“这异能叫什么名字？”
“我所在联盟的管理人阿姨，帮我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呢！”朱朱掩口轻笑，“叫‘爱丽丝幻境’！”
“嗯，爱丽丝幻境，很贴切的名字呢，那以后的我们训练的事情，就都拜托你了！”阿达乐呵呵挠头。
“那我顺便为你说明下管理人竞赛的事情吧。”朱朱微笑着，红唇半开，然而正想继续解说，脸上的微笑却突然凝固了，虚幻出来的飘逸身体也突然僵直，像被施展了定身法，再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阿达吃了一惊，忘记了身边的朱朱只是幻象，伸手去拉，手才碰到朱朱肩膀，那活灵活现的幻象一阵摇晃，居然就此消失不见。
真实世界，房间内，朱朱倏然受惊，眼睛睁开，吓出了一身冷汗，扭头四顾，手上的水晶球还在莹莹发光，“爱丽丝幻境”还在继续发挥作用，可是自己居然再不能探测到里头的分毫景象，异能仿佛突然失控，把自己的意识弹了出来，而一旁的阿达，却还在闭目静坐，显然，他的意识还留在“爱丽丝幻境”里！
这样的情形，从来没有发生过，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要是阿达的意识遗留在了里面，那说不定就永远不能回来了呢，那，他可永远醒不过了啊！
朱朱急得眼泪直流，异能拼命催动，想把意识重新潜入“爱丽丝幻境”中去，却无论如何不能办到！
幻境中，阿达落在了长城的城楼上，看着天上金光变幻，一道人影从金光中大踏步走出，就这么走过虚空，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阿达的面前。
“阿达啊，好久不见！”那个人说。
“是呢，好久不见，我好想你！”阿达鼻子酸酸的，伸手把那个高大的家伙用力抱住。
小胡子微微翘起，这金光闪闪的家伙，居然是我们拽的可爱的丹丁大叔！
“别那么用力，我可不习惯被男人抱这么紧！”丹丁嘴里这么说，眼睛里却全是感动的笑意。
“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呢！”阿达想起山洞中与不老族那惨烈的一战，心里仍旧觉得悲愤难过。虽然明知丹丁没有真正死掉，但他被那喜欢光屁股的天使带走以后，还是轻易不能再跟凡世间的朋友们见面了。
丹丁对阿达而言，亦师亦友，对他也是关怀有加，自从丹丁走后，阿达常想他，有时候觉得伤心，就会安慰自己，他现在可是脱离的凡世，成为了高阶天使呢，应该无忧无虑开开心心才对，但安慰归安慰，心里还是很希望再次见到他。
本来以为是无法企及的梦想，没想到在朱朱营造的幻境里实现了，倒是让阿达又惊又喜。
“丹丁叔叔，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阿达欢喜问道。
“飞升成了上位天使之后，是不能在凡世进出的，我想要找你，只有借助梦境或者第三者传达，但那太他妈麻烦了，正好朱朱的异能可以借助思感进行直接联系，于是我就做了点小手脚，直接就进来了！”丹丁笑嘻嘻说道。
“那朱朱她到哪里去了，她没事吧？”阿达想起朱朱消失得诡异，不禁有些担心。
“这次我要找你聊点事情，只能让你单独知道，所以我屏遮掉了这个幻境空间而已，她在外头呢，着急一下是免不了的了，等下我们聊完就没事了。”丹丁抬手弹了弹帽子，虽然成了上位天使，这习惯却一直没变。阿达一直怀疑，高帽子那么喜欢拍帽子，说不定就是跟丹丁学的。
“哦，你找我有事情要谈？”阿达问道。
“当然，你以为我找你一次容易啊？”丹丁拉着阿达坐下，“不过，在那之前，先告诉我你最近都干了什么事情好了，高帽子可是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的呢！”
“也没有什么啦！”阿达挠着脑袋，把跟丹丁分离以后的事情大略说了一下。
“哦，不错嘛，能打败怨女幽幽‘生离死别’的魔灵，还能让‘影子杀手’高斯吃个大亏，阿达，你比我预想中进步还要快哦，哈哈！”丹丁很满意地点头。
“你知道高斯？”阿达挺意外。
“我记得，以前这个家伙，喜欢独来独往，虽然没干过什么大坏事，可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一言不合，就喜欢开打，很有些名头哦！跟他打架，可一点都不好玩，不少人都怕他呢，你们能让他吃亏，算是相当了不起了！”丹丁哈哈笑道。
“是这样的吗？”被丹丁夸奖，阿达可是开心得很，笑了一阵，才问道，“对了，丹丁叔叔，你问这些东西，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呢？”
丹丁微微一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淡淡说道：“我了解这些东西，是想知道你现在的实力，如果实力足够，我想让你重新成为天使！”
“你说什么？”阿达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现在的实力进步很快，而且交了很多的朋友，他们都很信任你，所以，我觉得现在是让你重新成为天使的时候了！”丹丁微笑道。
“干咧，当年如果没有你，我早让天使仲裁庭那帮老混蛋给害死了，是你告诉我，天使是最虚伪的一群，还要我加入异能者联盟，做一个真正除恶扬善的英雄，现在居然要我重新加入天使阵营，有没有搞错？”阿达跳了起来。
“先别激动嘛。”丹丁笑嘻嘻地重新拖着阿达坐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没有飞升之前，我也很痛恨天使阵营的虚伪，但飞升之后，我知道了许多背后的秘密，我的想法也改变了。天使，其实还是代表这正义的存在！当然，这指的可不是那群凡世间乱七八糟的混账家伙，而你，重新加入天使阵营，也并不需要和他们为伍！”
阿达愕然，“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明白！”
丹丁微笑解释道：“记得我跟你说过，凡间并没有真正的天使和恶魔！在凡间的，不过是拥有部分天使和恶魔力量的异能者，他们分成了两个大的阵营，左右着许多普通人类的思想，掌握着他们的命运，如此而已，他们归根到底，只不过还是比较厉害的普通人而已，跟真正的天使和恶魔，完全不同！”
“所以呢？”阿达还是不明白。
“所以，要先从这批异能者为什么会出现开始说起。”丹丁微笑着，突然问道，“阿达，你觉得作为一个普通人，本性到底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呢？”
“为什么问这个？”阿达摸不着头脑。
丹丁接道：“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无善无恶！但就我知道的东西而言，我比较倾向于相信最后一种说法，人也不过是动物的一种而已，本身并没有什么善恶之分！”
“牛羊一辈子吃草，与世无争，并不见得它们就是善良的代表，只不过这本来就是它们的生存方式而已。虎豹豺狼追捕猎物，杀死生命喝血吃肉，也并不见得他们就是罪恶的代表，只不过他们因为要活下去，就必须吃肉而已！我们人类的祖先，跟它们没有区别，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所以，没有善良或者罪恶的分别！阿达，你说对不对？”
阿达低头想了一阵，说道：“也对，也不对！”
“哦，为什么呢？”丹丁饶有兴致的样子。
“如果说以前是为了吃饱肚子打架杀人，因此没有善恶之分，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的人，打架杀人，可不是为了吃饱肚子！”阿达说道。
“你说对了，现在很多人，可以为了自己不正当的欲望，坑蒙拐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身上，就还残留着最原始的兽性。这当然是不对的，需要改正的，于是，我们就设立了道德规范，设立了法律，这样一来，这些人如果胆敢做坏事，我们就可以惩罚他们了，对不对？”丹丁引导这阿达的思维。
“对的。”阿达点头。
“但是，法律规定下来了，有人去违反了，就必须有人保证他会受到惩罚啊，所以，我们需要警察，需要法院，需要监狱，对不对？”丹丁。
阿达再度点头。
“那，如果说，这些警察和法院啊，监狱啊，里面有些官员贪赃枉法，那我们就把他们通通否决掉，认为这个世界上，根本不需要他们，这样的看法又对不对呢？”丹丁脸上又现出了微笑。
“那当然不对，他们里头有坏人，可也有好人啊，没有了他们，更多的坏人就要更加嚣张了！”阿达。
“对了，就是这样的！人类逐渐进步，开始有那么一些人，受到了恶魔的引诱，接受了诅咒，获得了恶魔力量的帮助去做坏事，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警察可以对付的，因此他们即使做了很多坏事，也不会受到惩罚，我们应该怎么解决呢？”丹丁脸上的微笑越发的意味深长。
阿达挠着脑袋想了好久，终于说道：“那，估计还是只能靠天使阵营的人来解决呢！”
“就是这样了，这就是天使们设立天使阵营的原因！我们异能者联盟势单力薄，不可能照顾到许多人。而力量强大的天使阵营，虽然里头有许多人胆小怕事，对抗黑暗力量的时候不尽心尽力，但至少，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是在认认真真为大家做好事呢。”丹丁笑道，“即使有时候他们虚伪了一些，毕竟，本质上，他们还在跟罪恶做斗争，还在向人们宣传善良的美德。无论如何，天使阵营还是善良的！”
阿达呵呵笑道：“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是这样呢，那以前你为什么又那么讨厌天使阵营啊？”
“以前我知道的东西还没有这么多啊！我不知道天使阵营刻意和恶魔们维持着微妙平衡的真正原因！总是以为他们胆小怕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宁肯自己用最直接的暴力手段来对付那些恶魔使者们！——现在我才发现，那样去做，于事无补，只有加百利的计划，能够真正的实施，才是彻底解决这一切的好办法！”丹丁以前提起加百利天使长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现在却是充满了崇敬之意。
“那，天使阵营可以和恶魔们维持着微妙平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加百利天使长又有什么伟大的计划啊？”阿达顿时来了兴致。
“这个，目前还不能告诉你，等你达成目标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了！”丹丁笑呵呵地拍着阿达的肩膀。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已经说过，你重新加入天使阵营，不需要跟那帮只知道胆小怕事维护什么臭平衡的老家伙们为伍！——只要达到要求，你要加入的将是‘天使之翼’！”丹丁看着阿达，眼中满是期许神色。
“天使之翼，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