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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雷听了拉曼的解释，嗤笑道：“正果？别的佛修我不知道，但你卖命的佛塔寺，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秃驴，还正果，只怕是邪果吧。”
“怎么吃人不吐骨，不要徒逞口舌之利，污蔑佛家清净地。”
“污蔑，你好好想想，佛塔寺五百年中杀了多少人，你自己又亲手杀了多少？”
“我杀，那也是为了除魔卫道！”拉曼语气坚定。
“除魔卫道？哈哈……我倒想知道谁是魔，谁是道！野兽是魔吗？野兽吃人，人同样吃野兽。妖怪是魔吗？妖精杀修士，修士也同样杀妖精夺取内丹，你到是告诉我，谁是魔，谁又是道。”
“那怎么相同，人可以感化向佛，妖精怎么能感化？”
“佛就能代表天道？投靠佛教就是向道？世上哪有这个道理，就算佛能代表天道，那你怎么不去感化野兽妖精？”
拉曼怒道：“野兽怎么能感化。”
江雷一翻白眼：“你感化过没有，没感化过怎么知道不能。”
“我……”拉曼无言以对，隐隐觉得江雷的话不对，但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想辩解维护佛教，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结结巴巴间，脸色都憋得通红。
江雷微微一笑，觉得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在他眼中，拉曼就是一个幼年被骗，又被囚禁起来的二货而已。不是智商问题，而是阅历不够，否则怎么会相信那个佛塔寺和尚的鬼话？
也不知那个秃驴一共骗了多少摩呼罗迦族，又骗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天真傻货。于是问道：“老听你说正果，到底什么是正果？”
“要你管！”拉曼依旧不配合。
江雷一把勒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威胁：“再不说别怨我不客气。”
拉曼咬牙道：“快杀，我已经等不及了。”
话说到这，他终于明白，修炼所谓的“正果”就是蛇妖心中的执念，想收服首先要解开这个心结，于是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正果不可？”
拉曼泪珠在眼眶转了一圈，终于开口说了出来。原来，摩呼罗迦族寿元悠长，还有不弱的天赋能力，本身却无法修行，被佛教‘感化’后，就被当做吉祥物圈养在后花园。男性还好，蛇头人身，拥有不错的攻击力，女性却很娇弱。
无数年来，不断有人坚持修行，可无论尝试哪种佛修功法，都无法成功。最后和尚们得出结论，摩呼罗迦族是天罚种族，永远无法得到正果。就连拉曼，在佛器中清心寡欲五百年，能将佛力吸入体内，却无法将之变成自身‘法力’据为己有，时间长了还会散去。
这回江雷总算明白拉曼在韦陀杵中发挥的作用，就像一个可以控制法宝，又能给法宝补充能量的短期蓄电池。所以才能让韦陀杵和灵宝一样自动攻击，威力却不高。于是顺口忽悠道：“你们被和尚骗了，修炼的功法有问题。”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好好想想吧，佛教圈养整个摩呼罗迦族，怎么可能给你们真正的修炼功法，万一修炼有成，脱离他们的控制怎么办？只有跟着我，才有突破种族桎梏的可能。”
说实话，江雷哪有功法，不过是抛出阴谋论忽悠人而已，以他在两个时空的生活经验，这种论调最容易让人接受。
拉曼听后，脸色果然开始阴晴不定，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咬牙道：“我不信，你赶紧杀了我，想花言巧语收服给你当打手是不可能的。”
江雷见废了半天口舌没起作用，立刻起身一个阴雷劈过去，心说贱皮子货就是欠揍。
阴雷过后，拉曼全身颤抖着昏倒，而他则熟练开启阴视术检查，却发现对方体内产生了一些微妙变化。
原来，由于蛇妖不间断吸收了五百年佛力，虽然不能收为己用，却让躯体产生了一些变化，会散发淡淡的金黄色佛光。可现在佛光已经全部消散，换成了交相辉映的玄黄两色，很接近玄黄气，但又不完全相同。
“会不会是因为前后几次治疗，输入的玄黄气过多，再加上摩呼罗迦族的体质特殊，才变成这样？”江雷琢磨着，既然是能吸收佛力的蓄电池，那在被动吸收玄黄气后，排斥佛力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他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如此倒是有了继续忽悠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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