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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来自于《Fate/Zero》,做了些许的修改。也算是从侧面反映被我省略掉的Archer和Berserker这两个Master之间的战场了。
主角就是间桐雁夜这个悲剧男,叹气
说起来虽然并非不能理解远阪时臣的做法,不过我还是要感叹这个家伙绝对的所托非人——不过估计就算是他也没有想过臧砚这个家伙已经扭曲的超出人类想象了吧?
不过,这种也仅仅只是旁观者得感叹了,毕竟和正文无关来着,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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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最近还好吗?】
【哎呀,雁夜?有三个月没见了吧?这次出差,时间够长的。】
【啊啊……是啊。小凛,你好么?】
【雁夜叔叔,路上辛苦了!有没有给我买的礼物呀?】
【凛,不许这么没礼貌……】
【哇,好漂亮……叔叔,谢谢你,这个我一定会珍惜的。】
【哈哈,既然你喜欢,叔叔也很高兴。小凛,小樱在哪呢?】
【樱她,已经,不在了。】
【……这是怎么回事……】
【樱呀,她再也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凛的妹妹了。那孩子,已经去了间桐家。】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葵!?】
【不用问也知道了吧?特别是你,雁夜。间桐家为什么需要有魔导师血统的孩子来继承家业,你应该十分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呢?】
【这是他·的·决·定。由远坂家长久以来的盟友——间桐提出的要求,他作为远坂的一家之长决定答应的……根本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这样真的好吗?】
【当我决定嫁入远坂家的那一刻开始,当我决定成为魔术师的妻子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身上流着魔导之血的一族,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这是远坂和间桐之间的问题,对于脱离了魔术师世界的你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
【如果你能见到樱的话,请好好照顾她。那孩子,很亲你呢。】
、
已经开始交火了么?
因为自己Servant的兴致而被带至港口战场的远阪时臣,对于Archer将他放至港口建筑上后就自行离去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意见。
从港口的水域上蔓延出来的浓雾笼罩着冰冷的空气,那种魔术所带来的特殊感觉让他微微皱起了眉梢。
虽然知晓魔术的发展是逆向的,现在的魔术技巧远远比不上古时,但是这种从感官上就可以认知到的,属于英灵与人类的压倒性距离,还是会让人觉得心有不甘。
虽然发展是逆向的,但是不管如何的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源头——根源,只有到达那里才可以解除掉这种压倒性的差距。
远阪时臣对此深信不疑。
Archer要去做什么,以及如何去做,这种事情对于远阪时臣来说绝非需要可以去了解的事情。
他尊重身为远古英雄之王的吉尔伽美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将其身为“Servant”的这个特点视为圣杯仪式必要的道具。不会主动去约束,并不代表在需要其牺牲的时候会有所迟疑。
公与私,身为魔术师的远阪时臣一向可以严谨区分并且分别对待。
环视了周围一眼后,确认自己站在建筑上的行为和靶子无异的远阪时臣走到了屋檐边直接跳下。
借助重力操作与气流控制的自律下降。
这对熟练的魔术师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或者应该说,熟练程度是由姿势的优美程度来划分的。
保持着完全垂直的直线轨道,如羽毛一般轻盈地着陆,并且衣服、发型丝毫不乱——看到时臣这种堪称典范的熟练手法,普通的魔术师一定会发出由衷的惊叹。
不过,对于身形已经被扭曲得无比丑陋,化身异类的间桐雁夜而言,远阪时臣的这种优雅华丽,该受到诅咒。
在接受到了教会那里传递而来的相关讯息之后立刻赶到了港口的间桐雁夜,首先看到的就是远阪时臣飘然落地的身姿。
“你这家伙——任何时候都是这样。”
敬畏变成憎恨、羡慕化为愤怒。
远阪时臣的言谈、举止,甚至是那种高贵的气质,是间桐雁夜永远无法企及的。
自从他出现在葵与雁夜面前的那天起,这个男子就是“完美”的。那种优雅与从容,一直使雁夜产生了“落差”的挫败感。
不过,这也仅限于今晚了。
间桐雁夜这样告诉自己。
这个男子最重视的优雅,在相互厮杀的战场上什么都算不上。
那令远坂家自豪的“任何时候都要保证优雅”的家训,在这里一定要尽情地践踏、粉碎……
没有发现到远阪时臣的Servant,那个无论何时都张扬无比的Archer是绝对不会做出隐匿身影这种事情的,所以可以确定不在。
扭曲的自尊让间桐雁夜做不出直接趋势自己的Berserker攻击远阪时臣这种事情,所以他只能对自己的Servant下达升空的命令,狙击可以从任何方位前来的Archer。
因体内的刻印虫发狂而引起的剧痛,如同手脚被锉刀刮过,刺入骨髓,几欲昏厥。不过,这样的痛苦,与撕咬着雁夜内心的憎恨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远坂时臣眯起的双眼中透出的敏锐神色,显示出临战前的从容:“放弃了魔道,却对圣杯仍有迷恋,还以这副样子回来……你一个人的丑态,足以使整个间桐家族蒙羞。”
而这种讽刺对于雁夜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他只关注,只在意自己想要询问的问题:“远阪时臣,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把樱托付给臧砚?”
“什么?”
因为听到了意料之外的问题,时臣皱起眉头。“这是现在的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回答我,时臣!”
而雁夜则是执拗的追问着。
莫名其妙。
虽然奇怪于他所执着的方面,不过因为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时臣还是做出了回答:“不用问也该清楚。我只是希望爱女能够有幸福的未来而已。”
“什……么?”
因为得到了痛痒难以理解的回答,雁夜的大脑中出现暂时性空白。
“得到双胞胎的魔术师,都会出现烦恼——秘术只能传给其中一个。这是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孩子沦为平庸的两难选择。”
而时臣只是平静的做出了解释。
平庸……
这句话在雁夜的空白的脑海里回响着。
失去笑容的樱,以及她与凛和葵一同嬉戏的样子……属于他的,那小小的却永远也无法企及拥有的幸福回忆……
这个男人,仅用一句“平庸”就割舍了吗?
“特别是我的妻子,作为母体十分优秀。无论是凛还是樱,都是带着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两个女儿必须有魔道名门的庇护。为了其中一个的未来,而夺走另一个的潜能——作为父亲,谁都不会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
时臣滔滔不绝说出来的理由,雁夜完全无法理解——不,是不愿理解。
因为他觉得即便是只理解了眼前这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的一部分想法,他也觉得自己会当场呕吐起来。
“为了延续姐妹俩人的才能,惟有将其中一人作为养女送出。因此,间桐之翁的请求无疑是上天的恩赐。作为知道圣杯存在的一族,达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无法完成,还有凛,凛无法完成的话还有樱,总会有人继承并且完成远阪家的宿愿。”
远阪时臣的话还在继续着,而雁夜只觉得无法愤怒。
为何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这样一个绝望的事实?
同时以“根源”之路为目标的话,这意味着……
“互相争斗?在两姐妹之间?!”
面对雁夜的责问,时臣失声笑出来,表情冷淡地点了点头:“即便导致那样的局面,对我族末裔来说也是幸福。胜利的话光荣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失败,光荣也将归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没有顾虑的对决正是梦寐以求的。”
“你这家伙——已经疯了!”
雁夜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撕碎眼前这个已经偏离了人类思维正轨的家伙而面对咬牙切齿的雁夜,时臣只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勾起了唇角:“说给你听也是白费。因为你根本就不理解魔道的高贵之处。曾经离经叛道的家伙。”
“别胡说八道了!”
超越极限的憎恨与愤怒,激活了雁夜体内的刻印虫。
被刻印虫从体内吞噬神经还有回路的恶寒与剧痛传遍全身。
即便如此,对现在的雁夜来说,已经无足重轻。
侵蚀吧!吞噬吧!
以我自身的肉体为祭品。由此产生的一切魔力,将化为对仇敌的诅咒……
被操纵的虫如同奔涌的潮水般,从周围的阴影处爬出来,聚集到一处。
这是形态像蛆虫,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厌的爬虫。
这一切,是雁夜成为Master之时从间桐脏砚手里接过的虫之獠牙——应对非常理性战争的武器。
“我饶不了你……卑鄙的魔术师!”
我要杀了你!还有臧砚!一个不留地杀光!!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虫,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来,接着从背后裂开一条缝,露出翻着钢铁般黑光的甲壳与翅膀。
一支接着一只——爬虫蜕变为巨大的甲虫,嗡嗡叫着展开翅膀,围绕着雁夜飞舞并组成军团。眨眼间便聚集起一大群,这些不断咬合着锋利的颚发出声响、展现出凶残本性的“翅刃虫”调整好战斗姿势。
这就是身为虫使的间桐雁夜最强的攻击手段。
在可以在瞬间啃光一头牛的大群肉食冲面前,远阪时臣的神情依旧泰然自若。
作为魔术师,他的级别远远高于雁夜。
所以雁夜拼尽性命所释放出来的秘术,在时臣看来既不值得惊奇,更不足为惧。
他甚至可以从容地,与这个昔日的情敌一决雌雄的决斗中,对他发出源自于魔术高位者的嘲笑与讽刺:“魔术师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拥有‘力量’者。而且,总有一天会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觉悟到这种命运之前,这种责任就流淌在‘血液’中。这就是,作为魔术师之子降生于世的代价。”
这样说着,他半举起了自己的手杖,从杖头镶嵌着的巨大红宝石中发动炎的术式。
在空中描绘出远阪家家徽形象的防御阵,化为红莲之火燃烧着夜晚的空气。
这是将所触及之一切燃烧殆尽的攻击性防御。
虽然在如同外行的敌人面前,这显得自负而傲慢,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由于你拒绝继承家业,间桐的魔术就交到了樱的手里。在这点上我得感谢你……不过,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这样说着,时臣的表情冰冷而平静,“逃避血脉的责任,这种软弱,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卑劣行径。间桐雁夜,魔道的耻辱。既然再次见到你,就只能将你消灭。”
“别胡说八道了……你这没人性的家伙。”
“你错了。对自己负责是做人的首要条件。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配为人,而是牲畜。”
“虫啊。吞噬这家伙吧!撕咬这家伙吧!”
短暂的言辞交锋之后,迎击蜂拥而上的虫群,是舞动的灼热之炎。
以远阪时臣看来,这场战斗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对决,只不过算是场滑稽的闹剧罢了。
他只是默默地维持着防御阵,并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攻击的举动。
尽管如此,对面的间桐雁夜却已处于濒死状态了。
这完全是自取灭亡。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使用魔术这一举动本身就是致命的自杀行为。
这一点,想必身为当事人的雁夜也清楚得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持续使用着超越自身极限的术,结果只能自食其果了。
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直立的、摇摇欲坠的身影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雾中。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庞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一动起手来却成了这副德性吗?”
而最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飞蛾扑火——现在的情况简直是这一古老成语的再现。
成群的甲虫一股脑地直扑向时臣的火焰阵,却一直都没能突破防御,悉数被烧得无影无踪。身为一个虫使,正面挑战火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极其愚蠢的。
尽管如此,雁夜的进攻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削减自身生命驱使着虫子们徒劳地冲锋,变成了一阵阵飞灰。
这情形已经无聊到了让人连嘲讽的微笑都笑不出来的程度。
对于这个弱到极点的敌人,时臣已经超越轻蔑的极限而开始有些可怜他了。
不久之后,火焰就会把雁夜的虫子一只不剩地燃烧殆尽。而那时想必雁夜自身也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气绝身亡吧。
时臣只要注意维持自己的法术,悠然的作壁上观即可——在他固若金汤的防守之下,胜负自然会分晓。
但对于遵奉高贵魔道的时臣来说,继续让误入歧途的堕落的魔法师的丑态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Intensive.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随着时臣的二节咏唱,防御阵的火蛇慢慢地向雁夜蜿蜒而去。
雁夜甚至没有防御。
对于这个现学现卖的魔术师来说,有没有对抗攻击咒文的知识都值得怀疑。
“杀……杀了你……你们……时臣……臧……臧砚……”
虽然被直接灼烧着,但雁夜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低吟的诅咒。
他那从内部被虫啃食殆尽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存在痛觉了。
就在雁夜为抖落包裹住全身的火焰而痛苦的扭动时,却不小心压断了路边的护栏。于是就这么滚下入了路边小巷下水渠道的黑暗中。
而时臣把仍旧盘踞在周围的虫子用火焰一扫而空后,就解除了防御阵,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叹息着。
一只乌鸦从旁振翅飞过,微不可查的粉末自它的双爪中洒出,飘落在了深巷的地下水道之中。
尸体,已经没有必要去确认了——就算对方还有气,也绝对活不长。
接下来只要等失去Master的Berserker自然消失就可以了。
按照时臣当初的预想,间桐家将放弃这次的圣杯战争保持观望。但事到如今,对方却又突然把雁夜这个早已被逐出家门的落伍者作为临时Master派上来,实在是让人不解。
直到现在,时臣都没能明白雁夜参战的理由。
将魔术师的正职视为一切的他,自然不可能明白,那属于间桐雁夜的平凡人的梦想。
不想再为这场只会让人觉得充满不快反感的胜利而烦心,于是远阪时臣干脆选择遗忘它,转向河边观察起那场展现了魔术神奇的饕餮盛宴。
那才是身为魔术师所该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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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幕·魔道の家·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