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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咱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呢,我的故事就是你喔,你的故事里有谁呢?那个幸运的女子吗?人人都称呼你醉牡丹,你一定很爱喝酒吧,今天我终于为你酿制成了一壶上好的百花酒呢,要不要尝一口?”
“仙君的最,是天下第一的最,不是醉鬼的醉好不好?”那个被月翩翩的酸酒灌到被迫成仙的某男发飚了。他真的很想踹月翩翩。
“呃,原来是这样啊?”月翩翩嘟起嘴,也不早说啊,害她都酿了这么长时间。酿啊酿啊就酿习惯了,月翩翩没有理会某男,将自己亲手所酿的百花酒洒在牡丹仙君的枝叶花蕊中间,希望他可以感受到她浓浓的思念之情。这可急坏了身后的某男,这个月翩翩是不是故意的,对,一定是!他现在已经喝惯了月翩翩酿制的酒,无论是酸酒还是什么,就那么喝啊喝的,喝习惯了,她却不再给他喝了,还这般浪费?
还是牡丹园,还是牡丹园对面的小庭院,唯一不同的是月翩翩一战成名,被封为战神。这或者有师父二郎真君的仰仗,有人鄙视,有人羡慕……但是月翩翩还是当初的月翩翩,之所以有人说她变了,她说她还是那个她,不过是众人看她的心境变了,还是日出而坐,日落而歇,坐在牡丹园对面的高架吊床上,歇在牡丹仙君的枝杆旁,仿佛那么理所安然,又仿佛找到了归宿。
“唉……”半夜时分,有人轻轻地叹息,“你还要这样看多久?”
月翩翩还在梦中,梦中有一飘逸无比香气袭人的身影,那人,她要定了啦,即使天界不能相恋。两情若是长久时,宁愿下界成妖,这是月翩翩八爪挠心暗恋牡丹仙君的心声。可是人牡丹仙君,明知道有个女战神暗恋他,不惜高架吊床,从高空窥探,但他自淡然不惊,面对如此大胆的调戏,他岿然不动。难道堂堂战神月翩翩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难道他安心沉睡了三千年后还能再沉睡下去?
漆黑如缎般的长发只以一条红色束带系起,夜风中飘逸地散开,白皙的脸颊上飞着两朵激情醉酒后的美丽红云,剑眉如画斜挑,睫羽卷翘扇动,英挺有型的鼻梁,xing感柔红的薄唇……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迹,谁家少年郎,依花而独坐?这个与世无争的少年,美得让人有种咽口水的冲动。
月翩翩突然张开迷蒙的眼,觉得眼前人影亦真亦幻,就此失了神,只见他——迷人的双眼华光流动,微微一笑,倾国又倾城,眨动了两下,长睫轻扫,一片华丽丽的阴影,犹如仙子扑蝶,神情慵懒中更添几分灵动的媚惑。
“啊,我给你酿的百花酒……”月翩翩吞下多余的口水,有些口齿不清地道,急急忙忙地想要倒出壶内的百花酒时,才发现一直抱着的酒壶不见了,回头一看,某被迫成仙的废柴牡丹一脸酡红地把酒壶递给她,已经……不剩一滴了,月翩翩怒,你这家伙还好意思把空酒壶还来?差点没当着牡丹仙君的面暴跳起来,揪住那废柴扭送到执法星君那里。
废柴糗糗地站在那里,有些吱吱唔唔,“……下仙武慧拜见霁宇仙君……因为……因为怕浪废,所以……所以……”
牡丹仙君霁宇微微一笑,何止倾国倾城,拂袖让武慧先下去,转身深深地看月翩翩一眼,便这一眼,止住了月翩翩这个暴燥女战神想要抓捕逃犯的念头。
“我已饮过!”他的声音象泉水,叮叮咚咚敲击在耳畔,柔和的象一阵风,清脆的象一汪流淌的泉,音色纯正而优美,没有一点杂音,那是一种单纯的享受。
“啊?”月翩翩得脸红了,他莫非是指自己强行将酒洒在他的枝叶上?
“哈、哈哈哈……”牡丹仙君大笑开怀,那笑声象是感染了一切快乐,令人想要与之开怀而笑忘却烦忧的冲动。
后来,月翩翩又念上了他的笑声,两人开始了人约黄昏后的一段美好日子,只是爱情这回事,在天界是个禁忌,后来的后来,月翩翩为了牡丹仙君,被贬成剑神,后来的后来的后来,月翩翩仍不知悔改,没有听从师父二郎真君的教诲,被贬下界,祈月剑从此没了剑灵,直到牡丹仙君盗它下界,去找寻月翩翩始,它才有了形神,只是冷若冰霜,没有生机……
犹记得月翩翩被贬下界时,牡丹仙君曾经被囚天阶之上遥遥相望,那眼神中绝望却又隐含着淡淡笑意,他问,“翩翩,怕吗?”
“不怕,只要心中有你,我什么都不怕,纵使魂飞魄散,循入生死轮回……”
白衣飘飘,全身带着架锁的牡丹仙君依然风姿卓绝,长发被风卷起,掩住俊美的脸庞,却掩不住那雅然淡美的气息,那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叫人迷醉,那挺拔的英姿在风中有一种寂寥缺憾的灵美。
“为什么是我?”他眯了眯媚惑众生的眸子问。众仙只道这牡丹仙君一直是被月翩翩这个火暴女战神用的强,所以都竖起耳朵听起八卦来。其实,只有牡丹仙君自己知道这话压在他心里有多久,上上下下几千年,问时,他语意苦涩,眸子却闪有兴奋甜蜜的微光。
“不知道,或者因为你太美太美,美到我的眼里只剩下你,再容不下旁人。”此时,月翩翩仍然不会打扮自己,仍然象是假小子般,头发乱蓬蓬地被压在行刑台上,满眼的坚贞却让她现在在霁宇仙君眼中堪比日月,“我半夜爬到牡丹园,睡在你眼前三千年,你都不愿现身一见时,我就在想,这辈子如果有一天让我等到你出现,便是魂飞魄散也甘愿。霁君,你知道吗?如果爱你需要一个理由,那还叫爱吗?那晚我路过牡丹园,一眼看到你的本尊孤寂地遥遥而立,我便着魔啦,那样的你我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如果我说,我曾在梦中见过化身前的你,你信不信?梦中的你不是仙君,我也不是什么战神,你卖字画,我为你添茶倒水,像天下所有夫妇一般过活,你停笔抬眸冲我微微一笑,我的心就此飞上天了……”
“翩翩……”霁宇仙君声音有些沙哑的哽咽,“傻丫头……”
“我要走了,人间的轮回之苦,我心甘情愿地受下,只盼仙君……从此勿盼勿念……”月翩翩吸了吸鼻子,咽下所有的泪,头也不回地自己投身下界。她不想让霁宇仙君有所牵挂,在天界这是不被允许的……
便是这句话,让一开始看尽月翩翩笑话的众神仙都动容了,紫霞仙子更是泪流满面,遥遥地看向斗战圣佛,如果当时,他们能有这种勇气与决心,纵然循下凡间,入魔成妖,只要能相守在一起又何妨?紫霞仙子的坐记青鸾一改曾经鄙视的眼神,定定地看向月翩翩,似乎从这一刻才认识她,那眼神清澈中又隐含着一丝欣赏之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只盼仙君……从此勿盼勿念……
牡丹仙君目送月翩翩最后的一闪而逝,他的唇角轻扬,翩翩,如果你能说出——如果爱需要理由那还叫爱吗?又怎么可以这么不解风情地叫他从此勿盼勿念……这分明、分明在强人所难……
毕竟是天帝御封的最牡丹,所以当他最终难抵相思盗取祈月仙剑下界时,天帝还是给予了他十世善人的待遇,让他免受尘世之苦,但月翩翩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循入轮回……
而某个因酒虫发作,不得满足的废柴小仙终忘不了百花酒的味道……他亦中了百花酒的毒……他说,上一世你用酸酒浇灌于我,这一世,我要用一世的忠心还你一壶百花酒的情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