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席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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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

    第三章

    是她!

    任放歌一眼就认出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有多久了?应该快一个月了吧?而他居然还没有忘记她!

    那时在百货公司门外的初遇,只觉得她反应非常有趣,与她冷若冰霜的外表完全不搭,那时很

    想认识她,也有过短暂的交谈虽然被当成神经病看待,但也算是有过交集了。但这交集不足以

    展延成相识的第一步,所以他最终只能以陌生人的关系退场。淡淡的遗憾在心里摆荡了许久,想说

    也许跟她就是萍水相逢的缘份而已。就在几乎忘掉她时,居然又与她不期而遇,这,莫非就是传说

    中的缘份!

    任放歌心里波动着些许雀跃,没想到会在超市里遇见她,想也没想的,便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她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一般人不管接近她几次,都会觉得被她的反应冻伤。不过,他

    不是一般人,还有,他非常想认识她。

    走到她身边时,发现她正专注地不知道在看什么,让他忍不住也跟着看将过去咦,那个站

    在置物柜边的人好面熟,是不是他公司里的人?对,应该是,是业务部的同事没错,这个同事表现

    向来不显眼,跟他也没太大互动,所以非常不熟,多亏他有良好的记忆力,不然还真想不起来这人

    是谁。

    她跟那个同事认识吗?两人是什么关系?

    “嗨。”捺下好奇心,他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打招呼。叶安安心里感到一突,转头看着这个她并不认识的陌生人。想问他是谁的,但是发现那个置物

    柜边的男人正往她这边看过来,她下意识地说着:“走。”然后率先走进卖场里。

    很快走掉的她没看到那男人明显的错愕且惊骇的表情,但任放歌看到了。

    那人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是因为看到她,还是他?在怕些什么?

    任放歌双手往裤袋里一插,定定地看着那人一眼,故意回以浅淡且深思的笑;看到那人故作镇

    定地也回以一笑后,他才转身跟上叶安安的脚步。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在怕些什么?好像怕他比较多的样子,以两人虽在同一间公司服

    务,却不曾有过什么互动的情况来说,那人的反应完全不合理。

    “你认识那个人?”跟上叶安安的步伐后,他开口就是一副老朋友的语气。

    “不认识。”她回道。顺手拿起一包胚芽饼干放进推车里。

    “可是我发现你看他看了好久。”她的一脸漠然是否表示着她对那人没有男女之情上的兴趣?

    “你好像也看了我很久。”而她也不认识他不是吗?

    “可是我认得你。”这是不同的。

    “是这样吗?”没印象。也许真见过也不一定,她记忆力不是太好。“我跟你是同事吗?”

    “不是。”会这样问,可以想见这位小姐很少把一些闲杂人放在心上。

    “那?”

    “上次在路上见过,我们有过短暂的交谈。”也不打哑谜,他就直说了,并报出自己的名字:“我叫任放歌,二十七岁。”

    她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伸过来的手。“所以你不算真的认识我。”

    “现在认识了。”他提醒她:“你还没自我介绍。”

    “需要吗?”停下采购的动作,不明白他怎么还黏在她身边,一般陌生人间的寒暄到这里就该

    结束了不是?

    “当然有需要。”

    “你是推销员?”会对陌生人如此锲而不舍的应该只有业推销员了。

    “不是。”他始终跟在她身边,对她的冷淡视而不见。“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叶安安。”

    问到了!任放歌露出俊朗的笑容,再度伸出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过她的右手握着。

    “安安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相逢就是有缘,等一下让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

    “当然要。我们正好可以好好谈一谈刚才那件事。”

    哪件事?

    “刚才你所看的那个人,我挺熟的。如果你好奇的话,我们可以聊聊他,你看如何?”

    这么巧?叶安安心中暗自警戒。

    “我不认识他。”

    任放歌扬了下眉,很快跟着点头,非常没立场地说着:“事实上我跟他也不太热,只是同公司而已,连他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

    这人讲话真真假假的不太正经,一直缠着她是什么目的?

    没再理会他,径自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的方向走。

    * * * * * * * *

    认识叶安安的人,都会说她非常冷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相处。

    没有人可以在她那张情绪起伏不明显的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加上她从不在人群里突显自己的

    存在感,所以她若不是被周遭的人彻底忽略,就是被人家敬而远之。总而言之,她是一个没什么人

    缘的人。

    在她二十五年的生命中,也不能说没试图交过朋友,若有人向她伸来友谊之手,她不会拒绝;

    不过每一段友情若不是无疾,而终就是自然而然的冷却,极少联络,演变到后来,她的朋友都只是

    泛泛之交,有时路上遇见了也认不出来。为什么会是这样,她自己也搞不太懂。也许,友情本来就

    是这样吧。

    独来独往是她习惯的生活方式,觉得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错。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当然也有感

    到无聊的时候。不过这问题并不大,她很懂得如何排遣寂寞。

    她的公寓除了家人之外,从来没有朋友造访过,大多时候这个三十坪的空间都沉浸在寂静里。

    不过最近情况有点失常,变得吵杂。

    这个以她朋友自居的男人打从顺利进入她屋子作客之后,完全不必她客套地说些什么“请把这

    里当自己家,不必客气”之类的话,他已经自动自发地身体力行起来。

    第一次来就帮她泡茶;第二次不请自来,还带了来了水龙头,帮她换掉坏的;然后,今天,他

    带来两人份的食物,一副来这里野餐的惬意样。

    她觉得事情到这个地步,有必要跟他好好谈一下她身为屋主的看法,可是却始终找不到恰当的

    时机切入他的忙碌中,因为打一进来,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她一边等一边吃他带来的食物挺好吃的,不趁热吃,走味了多可惜。

    他很忙,很难想象有人会忙成这样,总是不断地有朋友来找。是他太受欢迎,还是她的世界与

    别人真的不一样?在认识他之前,她以为所谓友情只不过是久久想到联络一次,然后就没了,办来

    手机常常只是装饰用,每个月缴给电信公司的只有基本费,不会再多了,没存在感得让她常常忘了

    它的存在。

    可是他不同,刚才才讲完了老王,马上又来一个小赵,现在又是大头仔,不知道后头还有多少

    人排队等着与他通电话呢。

    他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这是她对任放歌这个人初步的了解。

    好不容易,他的手机终于没电、不可能再度响起声音,他才愉快地收起电话,拿过筷子唏哩呼

    噜地吃着他那一份。

    叶安安还没问他特地来她这儿有何指教呢,就见他老兄吃完了午餐,对她道:“好,我们走。”

    好什么?还有,哪来的我们?正常人听到他这么说,百分之九十九都会以不可思议的表情问出

    以上的问题,然后严词拒绝,请他老兄自己走人。不过叶安安的反应一向异于正常人,所以她直觉

    地应道:“去哪?”

    “上次我们在超市见到的那个人,我请人查了一下,发现他有点问题,既然你对他也有点好奇,

    就一同走吧。我们去约会,顺便跟踪他。”说得好生自然。

    约会?跟踪?

    她想了一下,道:“可是我现在想睡午觉。”每天吃完午饭后,总要小睡一下,假日也不例外。

    “嗯既然如此,那你睡,我等你。”

    “你不走吗?”

    “我不忙的。”拿过随身带来的手提电脑,他道:“趁这个时间,我可以打一些文件。”

    “你不能一个人去吗?”她不习惯让人等。

    “一个人去了还叫约会吗?”他反问。

    也是。她点点头。打消了请他走人的念头,决定进卧房睡觉去,让他自己去打繁间。

    她是个社交生活贫乏至极的人,但他不同,他是个交友满天下的人,所以当他这么自在地在别

    人家打混得如鱼得水,这么地把别人家当自己家待着,好像朋友间的往来就应该这样一般,她也不

    好说些什么了,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跟朋友相处的正确方式。虽然有点奇怪,不过,也许他这样厚

    脸皮才是正确的,那就这样吧。

    不理他,转身走向卧房,反倒是任放歌忍不住叫住她

    “安安。”

    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怎么可以把别人的名字叫得这么顺?真是了不起的特异功能,她心里好生

    佩服。停住步伐,看他。

    “让不知底细的人入侵你的生活,你完全不感到困扰吗?”对他这么随便当然很ok啦,可是他

    不得不担心起要是每个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来去,那多危险。单身女子独居在外,要警觉点哪!

    这安安是神经太大条,还是对他太放心?

    “你,任放歌,二十七岁,天空信息的机要主任。”瞧,她是知道他的底细的。

    “那是我对你说的数据,但我也有可能是骗你的吧?”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有值得他骗的地方吗?

    “或许我想对你骗财骗色,所以造一个假身分,而你就这么放心地在有陌生人待在你屋子的情

    况下说你要去睡觉!”

    他干嘛脸色这么凝重?好像一个被骗财骗色的人正在现身说法、痛陈斑斑血泪史。

    “我会锁门。”

    “锁门?”他走到她的房门前,双手扭了几扭,那副看起来坚固耐用的喇叭锁就滑落在他手指

    间,让他抛着玩了。“在这种情况下,你如何阻止一个色狼的侵犯?”

    其实还是可以,但叶安安没有说,她只是看着他,唇角有着微微的笑意。好淡,但足以让她整

    张冷然的冰脸霎时发光,显得十分美丽,教他一时不察看呆了过去。

    叶安安不太了解他突然发傻的原因,但心底却稳约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意。没有男人这样看

    过她,这么直楞楞的眼光,怎么会出现在他这种表情灵活的人脸上?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这种表情吗

    7

    就算对他还称不上了解,叶安安却是知道对他这种长袖善舞的人来说“张口结舌”这四个字

    肯定不在他的字典里,那么,他为什么会看着她看到失神?就为了她笑?想及此,那笑不由自主地

    扩大了。

    “嘿!你笑了!”

    “很稀奇?”

    “就跟极光一样稀奇。”可不是,冰冰冷冷的外貌,温度可比南北两极,若是难得的一笑,简

    直像北极光一样罕见且美丽。

    “你一定很不怕冷。”她知道别人怎么看她,一律说她冰冷难以亲近,连家人都常为了她的冷

    淡而抱怨。虽然并不真切了解自身的性情,但也无意为这样的评语做出改善,由他们去。

    “这位小姐,你的笑容很美,反应也很优,不过,话题带开一下下就好了,接下来回到我们刚

    才在讨论的正题上。”他正经地顿了顿,见她同意地点头后才道:“请你告诉我,如果今天我是色

    狼,而你的门锁又这么不堪一击的情况下,你要怎么保护好你自己?”

    她无言看着他。

    “没话说了吧?所以说”

    她拿出门后面的木制球棒给他看。他声音顿住。

    “光是这样是不够的”

    她点头,又更往里面走了一点,拿出梳妆台下方的水果刀。

    他的声音又消了去。

    “很好,有警觉心非常之好。可是,有刀也不一定敌得过歹徒,力气上面,男人总是”

    这次让他闭嘴的是她从枕头后方拿出来的超强电流之电击棒。就算是再大尾的歹徒来袭,

    也只有被电成“焦啊巴”的下场。

    “嗯,还有吗?”他声音涩涩地问。

    她点头。

    任放歌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最后却选择闭嘴,彻底在这件事上闭嘴。

    不说了?还有其他的哦。她扬眉,无言地鼓励他。

    他很坚定地摇头,拒绝她的鼓动。

    可是她还有没展示完的耶,真的不问了喔?这么快就结束话题,让她好不适应。所以问:“为什么不再问了?”

    “我怕你接下来拿出来现给我看的,是根本不该出现在善良老百姓家里的东西。”

    “例如?”她微笑。

    他眼睛在她的香闺内乱扫,一副很谨慎、很小心的“卒仔”模样问:“你的床底下没有私藏火箭炮吧?”

    * * * * * * * *

    任放歌是一个非常随性的人,他从来也无意要当那种交友满天下的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地,

    他的朋友就是很多,就算今天在路上偶遇到一个路人甲,只要他有心要哈啦,通常都能跟陌生人哈

    啦得帘称兄道弟起来,只差没晓黄纸义桔金半了。

    随和,是他给自己的注解。

    对于自己这种个性,没有所谓的喜欢不喜欢,人生到目前为止没有因为他为人太好相处而遇到

    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过得还算顺遂。

    再者,人家说一皮天下无难事,他个人也相当认同,脸皮不厚一点,今天他就不可能会跟叶安

    安相识,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与她混熟,当别人还把她当冰山误会着时,他已经看清她

    不是冰山,她根本就是介于“神经很大条”、“凡事无所谓”、“总之就是懒”这三种个性之间的

    一枚奇葩。

    就他目前所了解的,叶安安的思考逻辑并不复杂,大多时候直来直往的,没有太多情绪化的东

    西掺杂在里面,可是有些她不想说的事,怎么套也不会有用的。像现在

    “你为什么对林鑫文好奇?”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时机可以,他都会约她出来跟踪那个形迹鬼

    祟的同事当作约会;而只要她没事,通常都不会拒绝,好像跟踪别人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样。

    好奇还需要理由吗?她咬下一口可丽饼,看着不远处正在讲电话的男人。

    “小姐,你知道我这句话问过你多少次了吗?”

    她闻言,倒真的算起来了。目前为止,他们共追踪过这个叫林鑫文的人四次,每次他都会佯装

    不经意地开口对她问。

    “四次。”她说出正确答案。

    “你还真的有在算。”败给她。“反正你就是不信任我就对了,所以这个问题你才不回答。”

    她居然还有胆点头。

    “这位小姐,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客套话来敷衍一下吗?”

    “你听了不会更高兴。”何必?

    “我不该对你有这方面的期待的,我的错。”他低头自省。

    她看他一眼,不搭腔,眼底隐隐泛着笑意。

    任放歌很快振作起来,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被跟踪者说道:“这个人,目前被列为公司间谍嫌疑犯第一名,我得感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虽然不觉得自己帮到他什么,可是他既然这么想道谢,她就收下了。

    “我知道你是扬洋口中那个冰山大姊,可是不明白你跟林鑫文有什么过节,你真的什么都不愿

    透露吗?”

    “我知道的没有你多。”这个商业间谍的姓名还是他跟她说的,不是吗?

    “对,可是你那些少少的“知道”里面,有一部份是我所不知道的,你不愿意跟我交流一下吗?”

    不愿意。她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你担心会牵连到扬洋?”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

    “不是。”

    “那没道理你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任放歌还是一副闲聊的表情,并不因为始终套不出话而

    气馁。

    “我没有兴趣。”她老实说着。

    “那你干嘛一直跟我出来跟踪他?”

    “你约我不是?”他有失忆症吗?她奇怪地看他。

    任放歌一怔!她的想法只是这样吗?因为他约她?

    一股要往上冒的喜悦突然被一抹不确定的情绪打断,他忍不住问:“让我先搞清楚一件事安安,是不是只要有人约你,你都会出来?”

    “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的约会很少。”所以不常有拒绝或允诺人的时候。

    她平淡的声调里可有一丝落寞?

    “最后一个问题,你跟我出来,是因为反正没别的事忙,还是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好奇吧。”只是因为这样吧。

    “没有一点点好感吗?”他凝视她双眼,想望进她深茶色的瞳仁深处一窥最真实的想法。

    “好感是什么?”他的迫近,让她心口微微一紧,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连回答都开始闪

    避,不若平常的直坦。

    “好感就是”

    “他走了。”她突兀地打断他的说明,指着林鑫文的背影提醒他。

    任放歌捧场地跟着看过去,但也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淡瞥,虚应事故而已,马上又转回来。学着

    她惯有的不说话,只是与她对望。

    无言,但两个人在对望时,无言不可能太久,一定会有人败阵下来,只是没料到先开口的人会

    是她

    “你的目的是他,不追吗?”

    “既然你的兴趣不在他,他对我已无用处。”

    她看着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虽然有满肚子的好奇,却一时问不出口。

    手上抓着已经冷掉的可丽饼,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在这间坐了七成满客人的餐厅里凝望,

    没有心灵相契的和谐,只有陌生的心乱悄悄逼近。

    任放歌,一个不久前还是陌生人的人。

    任放歌,后来知道他是扬洋最崇拜的人。

    任放歌,她对他的了解不多,一直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加以了解,他就跟其他人一样,对她而

    言,泛泛的,今天是她的朋友、明天可能又不见去,在她习惯的人际关系里,转眼又成陌路人,很

    正常,波动不了她心中一点涟漪。

    他对她,应该是这样的存在。

    可是此刻,她有些慌,因为他的眼光表示着他不满足只是被泛泛的看待。如果不想只是朋友,

    那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当男人这么凝望女人时,他只渴盼着一件事想要在她生命

    中占有一席之地,她不可能不知道,若她不知道,就不会如此无措了。任放歌在她眼神即将逃开前,

    说了:“安安,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好吗?”

    他这辈子第一次对女孩子说出这句话。

    说了,就势在必得。

    * * * * * * * *

    然后,他便以她的男朋友自居了。

    生活中多了一个叫“男朋友”的朋友,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至少这一个月来,她不觉得日子过得有什么不同。

    任放歌会在假日时到她的住处混时间,带来一山零食、一堆vcd ,一副要跟她约会的样子,但

    结果都是她一个人吃、一个人看影片,而他老兄永远都有接不完的电话,除非电池用尽,不然耳根

    是不会清静片刻的。

    在平常的时间,他不会学别人男友那样殷勤地来个温馨接送情,也不会没事打电话说声“好想

    你”什么的,他很忙。她对他没有期待,纵使被他讨去了“男朋友”的头衔,她也不认为从此日子

    会过得不一样。

    她还是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看着天空,不同的是,把假日空出来让他来,也等来

    他。

    她不喜欢改变,觉得一切维持现状最好,不喜欢胸口有意料外的震动,那些来得不明不白却又

    如此理直气壮的心慌。

    日子,还是一样,但

    “嘿!你是叶安安!”突然,有人叫住她。

    叶安安走了好几步才顿住,人来人往的街上,那准确叫出她名宇的女子声音无比陌生,让她几

    乎怀疑自己听错。

    她回身,想看看是谁在叫她,不意却先看到了对面车道上,任放歌正从车子里走出来,他正巧

    也看到了她,两人都还没能反应过来,事情就发生了

    叶安安只觉得一阵香风往她怀里袭来,差点没撞翻了她,但更过份的还在后头,她被吻了!

    在任放歌的面前,她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吻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