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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画面与记忆中一点点重合。
三年前,陆长清和林若寒在酒店开防的事被曝光,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弃妇,那些记者在家门口围追堵截,把人都要逼疯了。
她一个人躲到海边,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是韩珏找到她,他单膝跪在沙滩上向她求婚,他把钻戒藏在蛋糕里,害的她险些没吞进肚子。涨潮的时候,他在海浪声中和她亲吻,他说:夏曦,让我用生命承载你的幸福。
那样美丽的誓言,夏曦想,哪怕终其一生,她都不会忘记。
夏曦伸手抹掉脸颊上的雨水,淡淡失笑,带着些许的自嘲,“为什么每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第一个找到我的人都是你!”
韩珏深沉不语,只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再次收紧。
夏曦唇角的笑意加深,目光迷茫的看向远方阴沉沉的天。从二十七层高的天台俯瞰下去,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只是渺小的一点,如果从这里摔下去,肯定逃不过粉身碎骨的命运。
“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想跳下去,你已经来晚了。”
“夏曦,别开这种玩笑。”韩珏的声音几乎冷到了极点。他强行把夏曦从天台旁抱下来,反锁在胸膛。
他的怀抱真的很暖,温暖的让夏曦舍不得离开。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这样躲在他怀里,赖着他一辈子。
韩珏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温润低哑的声音,却带着一贯的强势,“跟我回家。”
夏曦淡淡的摇头,挣脱开他的怀抱,苍白的小脸上写着坚韧与倔强,“酒店外面都是记者,我不想出去让别人看笑话。你走吧,我自己可以解决好这件事,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韩珏温厚的手掌托起她的脸颊,若有似无的叹息淡淡萦绕,“一直用坚强的外表伪装自己,不累吗?夏曦,你只是一个女人,你有脆弱的权利。”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温润的对她笑,“记住,你还有我,都交给我就好。”
韩珏紧握着她的手,好似给了她一种坚定的力量。两个人乘坐直达电梯,一路经由地下车场离开,那些穷追猛打的记者被韩珏的保镖阻拦,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
回家的路上,夏曦一直靠在韩珏怀里,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的依赖过一个人,好像有他在,任何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再也不用一个人故作坚强。
别墅内,空调开到最大。
夏曦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女子玲珑美好的曲线。她发梢还滴答不停的落着水珠,眼眸迷离的样子,像极了勾魂摄魄的水妖。
韩珏把她按在门板上亲吻,浅尝辄止,然后强压着浴火,走进浴室给她放洗澡水。
夏曦被他吻得气息凌乱,脸颊羞红一片。她知道,韩珏去放水,是想在浴室里要她。这个男人发情的时候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狼。
浴室的门半虚掩着,哗啦啦的水声如同一剂催情药,让夏曦面红耳赤。
而此时,水声之中突然夹杂了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音。她从手提包中摸出手机,收件箱中多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夏曦以为是垃圾短信,不太上心的查看着,然而,当她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作响,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照片中的场景是医院病房,温希妍坐在病床上,韩珏和她紧紧的抱在一起,那样难舍难分。
夏曦的脊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泪渐渐的模糊了视线。泪眼迷蒙中,她看到自己指尖颤抖着关掉了手机,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想要自欺欺人下去。她不敢质问,不敢和他吵闹,她还贪恋着他怀中的温暖与热度。这样卑微的林夏曦,让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
韩珏放好洗澡水,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夏曦正靠着墙壁发呆。
“想什么呢,去洗澡吧。”他倾身靠近,吞吐的气息游弋在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上,这是很明显的求欢方式。
夏曦却生硬的推开他,她双臂环胸,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我不想要,韩珏,你说过不会再逼迫我的。”
韩珏觉得自己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无奈的放开她,轻轻吻了下她额头,“好吧,你乖乖洗澡,我去煮东西给你吃。”
夏曦走进浴室,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把自己淹没在宽大的按摩浴缸中。
水草般柔软的发丝漂浮在水面上,隐没在水中的身体,双臂环膝,保持着婴儿在母体中最原始的姿态。
有人曾对她说过,在水中哭泣,就没有人会看到你的眼泪。
直到窒息的前一刻,夏曦才破水而出。刚刚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人有些后怕。她双手掩面,压抑的痛哭,泪不停的打落在水面上,划开一圈又一圈涟漪。
夏曦从浴室中走出来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与淡漠。
她真的很累,瘫软的倒在大床上,连动都不想再动。卧室内的窗帘紧闭着,室内一片昏暗。
夏曦紧闭着双眼,感觉到身旁的位置突然塌陷,男人沉重的身躯倒在了她身侧,一只健硕的手臂护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我煮了碗面给你,乖,吃饱再睡。”他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夏曦微微的挣动了下,试图推开他,却没能如愿,“我不饿。”她冷冷淡淡的回了句。
韩珏并没有放开她,炙热的胸膛反而紧贴上她的背,女子柔软的娇躯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馨香,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鼻尖贴着她侧脸的肌肤游走,磁性低哑的声音,透着无边的爱昧,“老婆,我好饿,你先喂饱我好不好?”
他伸臂扯过被子,遮住彼此的身体。而被褥下,两具年轻的身体放纵的纠缠着。
夏曦被他沉重的身躯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头像要炸开一样的疼着,此刻,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如同粘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着他宰割。
夏曦微弓着身体,被动的承受着他在体内横冲直撞。她的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单,气息微弱凌乱,无助的泪珠挂在长睫上,轻轻的璨动,就像被打碎的星光。
在他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中,夏曦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完全的陷入昏迷。
而韩珏并未尽兴,这女人居然给他昏过去了,她可真懂得如何扫他的兴。
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韩珏还是退出她身体,“看你醒了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他强势的把她搂进怀里,此时才发现,她的身体居然是滚烫的。刚刚只以为是欢暧的激情所致,现在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曦曦,醒一醒!”韩珏快速的穿衣下床,拨打了医生的电话。
夏曦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高烧9°,医生说是因为淋雨导致的发烧,挂了输液后,留院观察。
韩珏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旁,懊恼不已。他这个丈夫当得也真够失职的,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还强迫她与他欢暧。
病房内格外安静,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样。以至于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显得十分突兀。
韩珏略微不耐的蹙眉,下意识的看了眼病床上沉睡的夏曦,见她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才走出病房接听电话。
电话那端,沈堂曜的声音有些急切,“二哥,你在哪儿?工地上出事了,工人集体闹事,已经罢工了。”
“夏曦病了,我在医院,暂时走不开。许叔也不是第一次挑唆工人闹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让工程主管马上去现场解决,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我养他们干什么。”韩珏剑眉冷挑,语气有些冲。
老许是公司的元老,自从韩珏接掌公司,他就一直不服气,明里暗里没少下绊子,吞了公司不少钱。韩珏敬他是长辈,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怎么吃下去的,就怎么吐出来。
“二哥,你又不是医生,守在医院也没用。工地上的事,可大可小……”沈堂曜又说道,只是,话未说完,就被韩珏冷声打断。
“沈堂曜,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韩珏再次回到病房时,夏曦已经醒了。她穿着病人服,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靠坐在床头,低头静静的翻看着一本书,傍晚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画面美得像一副静止的油画。
韩珏在病床旁停住脚步,目光从书册上随意的扫过,全英文版的洛夫诗集,书页陈旧泛黄,看来已经被翻看过无数遍,翻译成中文,诗集的名字叫做《葬我于雪》。
呵,真够文艺范的。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伸出手臂,想要抚摸她额头,夏曦却条件反射的躲开,目光戒备的看着他。
他给的伤害,她仍心有余悸。
韩珏的手臂僵在半空,片刻后,才落寞的放下,淡淡的询问道,“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夏曦淡漠的摇头,重新倒回床上,“我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
“嗯。”韩珏点头,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并低头在她额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病房内再次恢复了沉寂,韩珏坐在病床边,随意的翻看着夏曦丢在一旁的诗集,无意间,翻到红色原子笔标准的页面,夏曦娟秀的小字,在长长的一串英文后面,标注出中文译解:日日月月,我在千寻之下等你。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韩珏修长如玉的指尖摩擦过那些字迹,他默默的凝视着夏曦宁静的睡颜,脑海中呈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分别时,她站在车窗外,不停的向他挥手,她说:小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曦曦就在这里等着你。
夏曦,你一直都在等我吗?对不起,是我违背了诺言……
一室静谧,气氛难得的和谐。只是,这份和谐很快被吵人的手机铃声打破,夏曦睁开眼帘,看到韩珏正蹙眉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吵醒你了吗?”他见夏曦醒来,直接把手机关机,随后丢在一旁。
夏曦清澈的瞳眸,静静凝视着他,似有所思。却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
而与此同时,私人会所中。
温希妍坐在吧台旁,正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韩珏的手机,起初,是无人接听,最后干脆关机了。她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摔在桌面上,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了一口酒。
“别喝得太急,这种酒后劲很大,伤身。”沈堂曜坐在她身旁,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杯。
“他不理我,他居然不接我的电话。”温希妍眼中含着泪,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六年,真的改变了太多,只有她还傻傻的以为韩珏会站在原地等她。
沈堂曜嘲弄的一笑,他刚从工地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灰尘味儿。“希妍,你听我一句劝,别折腾了。林夏曦高烧住院,二哥寸步不离的守着,连工地出事都不管,又怎么抽得出时间理会你。”
温希妍忍不住落泪,楚楚可怜的问道,“堂曜,你告诉我,韩珏是不是爱上他老婆了?”
她的问题似乎把沈堂曜难住了,韩珏把心思藏得太深,他根本猜不透。
“如果说爱,他们结婚三年了,却一直不要孩子。如果说不爱,二哥对林夏曦似乎又太在乎了。”他说完,侧头看向温希妍,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二哥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无论他爱不爱林夏曦,都不可能为了你离婚。希妍,如果没有夏曦,你和二哥之间也许还有可能。可是现在……你回来的太晚了!”
“难道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温希妍哽咽的哭泣,泪珠顺着苍白的小脸,一滴滴滑落。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她紧抓着沈堂曜的手,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堂曜,你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沈堂曜为难的蹙眉,沉思许久后,才说,“希妍,如果你真想挽回二哥,就要让夏曦知道你的存在,她那个人太骄傲,眼里容不下沙子。而你就要当这颗沙,让她痛,让她哭,逼她离开二哥。”
温希妍抹掉脸上的泪痕,目光微微涣散,似乎陷入深思。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