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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期:“……”
挂了电话, 李恒然紧绷的脸上带了点笑意,看着叶南期, 眸中也有欣慰和羡慕:“怎么样?”
叶南期颓然地后退一步:“李队,我这样做, 是不是很自私?”
“你自私什么了?”李恒然淡淡道,“你为自己谋了财还是故意害了命?抓捕凶手是大家最想看到的, 沈度许下的愿望也是这个, 即使你不同意,相信他也会说服你,选择过去。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拦他的,你懂得分析利弊。”
叶南期沉默片刻, 没有说好, 也没有说不好, 低声和李恒然道了别,转身离开。
张酩就在外面等着他, 见他来了,问道:“回家吗?”
——回家。
在遇到沈度前,叶南期也有家,但是很破碎。
有了他才开始完整。
叶南期的眼眶发热,点点头。
今天跑东跑西,去了报社, 又去和薛向榆见面拿了最新一手的资料,最后在警察局周转一番回来,莫名的疲惫窜遍全身。
叶南期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或许后天就可以结束了。
沈度忙了一天,深夜才下班回来。
不知道薛景山是不敢对他下手,还是觉得找不到机会没必要,他身边一片风平浪静,满心的担忧都倾注在叶南期身上。
当初他说会帮叶南期抓出所有人,结束这一切,陪他走到最后。
说到做到,沈家的家训即是如此。
开门时的声音惊醒了叶南期,他裹着薄毯在沙发上等到睡着,迷糊地沙发上坐起来,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沈度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宝贝儿,怎么在这儿睡了?”
叶南期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尚有些朦胧的眼瞅着他,心想这人怎么能这么好。
又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沈度不想他知道,他就假装不知道。想来想去,舌尖抵在上颚,叶南期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垂着眼道:“等你回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沈度笑得鸡贼:“果然是娇妻,等着老公下班回来呢。”
叶南期捶他一拳。
沈度单手扯松领带,在冰箱里拿了罐牛奶,喝了两口,缓解了渴意,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南南,再过三天就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
叶南期想说要你平平安安,盯着他看了半晌,含笑道:“送什么难道不是你来挑,给我惊喜吗?”
“赵生送了你几百万的跑车,我可不能输给他,掉面子。”沈度假装沉思,道,“想要私人飞机吗?”
叶南期看他那脸严肃劲儿,估计他要是顺着玩笑说想要,搞不好真要去给他弄一架过来,赶紧摇头。
沈度大笑,亲他一口,满嘴儿的牛奶味,狂妄又自傲:“做我老婆好处可多了,最重要的一点就不说了。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尽全力给你倒腾过来。”
叶南期纳闷:“你先说说最重要的哪点?”
“我帅啊。”沈度脸不红心不跳,气也不喘,“还器大活好,宠老婆。”
叶南期:“……”
叶南期决定无视他这句话,似笑非笑道:“我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呢?”
沈度道:“都给你。”
说完,还真让叶南期闭上了眼,牵着他往楼上走。
叶南期不明所以,不过对沈度有着天然的全然信赖,亦步亦趋。
上楼,转弯,又继续上楼。
这房子有三层,叶南期平时也不喜欢到处晃悠,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一个住了许久的陌生地方。
须臾站定,沈度让他闭着眼,不知道在折腾什么,随即带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睛触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他吓了一跳,却没避开。
眼前一片黑暗,沈度低沉的声音里掺着笑意,在他耳边轻轻一咬:“南南,慢慢睁开眼。”
叶南期依言,慢慢睁开双眼。
眼前从黑渐渐明亮,视野广阔,眼前清晰起来。
远的近的,无数尘埃般的光点组成浩瀚的星云,形状怪异的环形山,纷繁又绚烂,仿佛没有尽头。从未触及的世界忽然跌进眼底。霎时间的所有烦恼,都仿佛被抛在这个宇宙,同无尽的星尘一起,化为天地间的一点。
好像没什么烦恼,也没什么值得烦恼了。
一切瞬息间豁然开朗。
叶南期轻吸一口气,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一时分不太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沈度调整着天文望眼镜,搂着他的腰,含笑道:“天气不错,咱这视角好。看看月亮,再看看星星,今晚都是你的。”
震惊过后,心思渐渐回落,叶南期扭头,盯着沈度看了许久,笑了:“只有今晚?”
“每晚。”沈度看着他精致漂亮的侧容,忍不住凑过去,细细地亲吻他的眉梢眼角,“南小期,以后只要一抬头,就想想,‘这是我老公送我的一片星空’。几百万的跑车算什么,多俗气,赵生是个俗人,不要惦念他。”
叶南期笑得止不住后仰:“你连兄弟的醋都吃?”
“那可不。”沈度道,“以后咱家养猫猫狗狗,都不能养公的。”
叶南期靠在他肩头笑了好一阵,才转过身,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死死抱着他。
继那次山崩后,他又一次清晰地发现,他特别特别喜欢这个男人。
紧紧地相拥着,叶南期悄悄红了眼眶,努力控制着气息,语气平稳,说道:“明天有事吗?没事就陪我在家里待着吧。”
沈度抚着他的背,声音依旧轻快:“遵命,我的宝贝。”
生日的前两天,叶南期和沈度窝在一块儿颓废,放弃了早起和晨跑。
叶南期腰酸腿软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不小心让从浴室出来的沈姓禽兽看到,又被按回去可劲弄了回,醒来已是中午,非常浪费光阴。
丝毫没有浪费光阴自觉的两人找到碟国外的情/色电影光盘,光天化日之下,一起缩在沙发上看。
沈度还不忘记推锅:“赵生弄来的。”
叶南期无语:“你说是你弄来的,我又不会歧视你。”
沈度抱着他回忆峥嵘岁月:“年少无知时偷偷买的,还没看就被爸发现了。”
“爸怎么说?”
沈度的表情很空洞:“让我注意身体,看一次到书房抄一遍家规。”
“你看了多少次?”
“一次都没,一想到要抄家规,我就提不起兴致看。”
叶南期倒在他怀里直乐。
不健康的小电影没看完,两人又抱着滚到一块儿。直到晚上,叶南期扶着腰直踹他:“今晚离我三尺远。”
沈度轻轻松松地抓住他的脚,惊讶地发现,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叶南期的脚腕。
怎么养来养去,还是这么点肉,没有稍微变大只点。
忧心完了,又心神荡漾。
这么漂亮的足,白皙的皮肤,很适合戴点什么东西在这脚腕上。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有点变态。”叶南期被压在沙发上抬着只腿,姿势实在算不上舒服,“想干什么?”
沈度笑着亲了下他的脚腕,放开他,道:“宝贝儿,明天我有事,可能会很忙,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后天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叶南期盯着他,半晌点了点头,略长的发垂落下来,遮了眼里的情绪。
他担心沈度,沈度更担心他。既然他会让沈度分心,那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睡前沈度又禽兽了回,叶南期异常乖巧地随他摆弄。半夜才筋疲力尽地睡过去,躺在沈度怀里,安稳地睡了一觉。
昨晚运动过度,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叶南期睁开眼,侧头看了看。
床单换了,睡衣也换了,沈度一向很细心。
他起身换了衣服,下楼看到桌上的粥,慢慢吃完,给薛向榆发了条信息。
薛向榆和他们合作后,俨然成为了警方的线人,不断提供积累证据,功劳颇多。
等事情结束后,估计他罚点钱就能脱身。
两人见了面,薛向榆带来最后一份文件,递给叶南期:“最后一份报表,薛家现在虽然没以前厉害了,但在组织里也是半边天。老子做低伏小装疯卖傻这么几年,在里面可被恶心了不少次,就指望你们帮我回个本了。”
说完,往叶南期身后直瞅:“那个小帅哥呢?今儿没来?”
叶南期瞥他一眼:“楼下,说不想看到你。”
薛向榆作出心碎的模样。
叶南期心说你就装吧,可劲地作。
薛景山的私人宴会傍晚开始,现在还早,叶南期干脆吊着薛向榆在茶楼里坐着续杯,将文件整理了一下,看不懂也慢条斯理地看。薛向榆闲不住,没一会儿就有点崩溃:“你干啥啊,你不走,还不准我走了?我几个小情儿还等着我去滋润呢。”
叶南期笑得可亲:“我没拦你啊。”
薛向榆气笑,指着门神似的拦在门口的保镖:“你逗我呢小美人?想让哥哥陪你坐?好啊,把那个小帅哥喊上来呗。”
叶南期没吱声,他继续道:“想不想知道你姐姐的事儿?说只见了两面骗你的,把人叫上来,我就给你说。”
叶南期冷冷看他一眼:“闭嘴。”
薛向榆冷不丁被他瞪了眼,只好讪讪地坐回去,给自己的小情人们挨个打电话,什么“朵朵想不想我”,“毛毛在干什么”,“瓜瓜还没醒吗”。
风流的神情,甜腻的语气,明摆着在故意恶心他。
叶南期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无比庆幸沈度根正苗红,没跟这群人一样受到污染。
薛向榆恶心着人,他却越想越觉得沈度好,猜出现在沈度现在应该和李恒然待在一块儿,琢磨了下,打电话过去。
沈度刚和李恒然商量完今晚行动的细节,接到叶南期的电话,立刻接通,笑意盈盈的:“南南,怎么了?”
李恒然指间夹着只笔,默然地看沈度哄老婆。
并且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叶南期什么都知道。
他还没挣扎好,很有效率地哄完老婆的沈度放下手机,冲李恒然微微一笑:“谢谢李队,要是南南知道,肯定会担心。”
李恒然做了十几年警察,一身浩然正气,事事问心无愧。
头一次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薛向榆被迫和叶南期坐了一天,他喜欢长得好的人,特别好叶南期这口,可惜人家有主又是朵带刺的玫瑰,盯着他却不能动,和禁欲有的一拼,就想见见张酩,还看不到人,觉得叶南期是在故意报复他。
痛苦地捱到傍晚,薛向榆道:“合作讲究的是信誉,我又不会通风报信什么,值得一直盯着我?”
叶南期瞥他一眼没吭声。
薛向榆也不继续问,干脆玩着小游戏消磨时间。
他们俩一个命运多舛被人细心备至地护着,一个出身富贵却是浮萍的命。叶南期望着窗外看了许久,薛向榆慢慢开口,眼里的轻浮敛了不少:“今晚收网?”
叶南期望着远处阴沉沉的天,嗯了声。
“不是很好吗,得偿所愿。你还苦着脸干什么?”
叶南期没说话,薛向榆却问得咄咄逼人,他想去现场,却又不能去添乱,心焦得厉害,干脆放了薛向榆,带着文件去了警局。
刑侦大队的人今晚都没空,人走得七七八八,叶南期只能坐在外面等消息。没多久,姜沅予发来信息,感谢沈度的帮忙,改天请两人吃饭。
计划应该正式开始,叶南期更加坐立不安,默默祈祷叶湄保佑。
李恒然和沈度分开行动,前者带着大部分人去薛景山的秘密地点,沈度则是和一部分人来今晚聚会的别墅。
把姜沅予送走后,沈度随手拿起杯香槟,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
今晚的主人除了薛景山,还有两个。但是从他进来后,就没看到过薛景山。
白谕也不在。
沈度心思急转,一路打着招呼往楼上走。上下有不少人来往,临江的别墅,楼上视野好,也好吹风醒酒。
上楼依旧没看到薛景山,沈度拦了个人,难得对外人露出点称得上和颜悦色的表情:“薛少不在吗?”
被他拦住的人看到他笑就发怵:“没,没,白少不在,薛少肯定也不在,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没过来。沈少怎么来了,要不要喝一杯?”
沈度婉拒他的邀请,站在二楼,视野开阔不少,扫视了一遍来客。
发现了今晚的另外两个主人以及李恒然那边查出来的人,他留了心,吹着风盯着人。
果然没多久,那几个人挨个起身离开,沈度摸了摸作为定位器的袖扣,低声对着肩侧道:“他们有动作了,我现在跟过去,你们快想办法进来。”
得到回应,沈度才悄悄跟过去。
这个别墅带着花园,设置的位置却颇为离奇,站在楼上也看不到。
沈度镇定地避开四周的监控,脚步放得很轻。前面的几人走得很慢,也很谨慎。他算半个军人出身,小时候就被扔到部队待过半年,侦查反侦察都会点儿,跟着走走停停,也没被对方发现。
花园后别有洞天,转过座假山后拂开绿藤,竟然又有座屋子,一般人寻不着。
沈度和警方的人又联系了一下,确认他们已经进来了,才小心地跟上去。转过转角,沈度的瞳孔骤然一缩。
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想卡这儿,时间太晚,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