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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这么一说,桑梨便想起自己找人查找过的资料,发现还真的未曾有人见到过冯岩的妹妹。
冯岩算是县城之中,锦衣卫官职最高的了吧。
怎么可能没有人见到过他妹妹呢,一问起来,别人都说冯岩的妹妹深居简出,根本没有露过面儿。
就连吃酒席,冯岩都是自己赴宴,从未喊过他妹妹。
桑梨不由得怀疑,燕来客跟冯岩有很密切的关系,而且有可能就是他的妹妹。
“是我唐突了,我们先去吃酒吧,据说冯大人府上的厨子,会做一种叫糯米鸡的,十分美味。”桑梨觉得自己该试探的,差不多试探完了,就收敛起了自己的嬉笑之意。
“夫人怎么知道?”这下轮到冯岩吃惊了。
不过他面儿上吃惊,目光却如同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是老八告诉我的。”桑梨指向自己身边的老八,笑着回答。
老八无奈地想了想,好像是自己告诉给国公夫人的。
这不是那天夫人有了身孕,他听说妇人在害喜的时候,会什么都吃不下去,他才在冯岩这里要来了一道糯米鸡。
这东西,他也只吃过一次。
被自家国公爷,用那种杀死人的目光看着,老八觉得自己亚历山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吃了一次,桑梨也是一直念叨,这次来,她便想着可不可以跟那厨子学学,好自己做给自己吃。
饭桌上,正好有糯米鸡,都进了桑梨跟老八的肚子。
酒足饭饱,天色也晚了,桑梨跟燕珏回到屋子好好地休息。
忽然燕珏睁开眼睛,顺手披上外套,追了出去。
桑梨也跟着出来,只是她的轻功不如这两个人,很快就追丢了。
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应当是冯岩妹妹住的院子。
想了想,桑梨本想自己先去探路的,转念一想,她不一定能打得过那位燕来客,所以还是等燕珏回来再说。
于是想出去,可忽然听见了唱歌的声音。
雌雄莫辨,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面,这样低音婉转的声音,也着实让人觉得骇人。
但桑梨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她的脚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步步地朝着冯岩妹子的屋子去,而且越靠近,她也能肯定,那个歌声也是从这屋子里面传出来的。
莫非是冯岩妹子唱出来的,可冯岩分明说自己妹子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
这歌声即便是雌雄莫辨,却也算得上中气十足。
只怕人家冯岩是骗人的,只有我还傻傻地以为,这位妹子柔弱得很呢,桑梨心想。
马上就要靠近了,桑梨心想。
她伸出了手,手指慢慢地触碰到了门上,木门在夜里,她的理智在告诉她,千万不能打开。
可她的手一点都不听的指挥,猛地把门给推开。
空旷的屋子,什么东西都没有,唯独只有一张床。
一个女子,一边跳舞一边唱歌,只是这姑娘长得很壮实。
像是男人的块头,桑梨突然想起了陆子游的话,他可以确定燕来客是个男人。
没有月光,大抵是走廊上的灯光,洋洋洒洒地透过雕花窗子,落到那女人的脸上。
女人脸上擦着脂粉,却也不难看出,原来的样子。
“你来了?我原本就想着,你会来的。”冯岩见桑梨进来,慢慢地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你的脸真的很好看,我真的很羡慕。”冯岩捏着嗓子,一边用指腹摩挲桑梨的脸,一边说。
桑梨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恶寒,忽然间觉得的可以动了。
冯岩的衣服很好看,身上是淡淡的桃花香味,桑梨现在总算是知道了,陆子游口中说的桃花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