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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慕容芸妍全身都湿透了,发尖在不停得滴着水。床上的被单已被她撕得几乎成了碎片,声音也沙哑了起来。终于在最后一次痛苦的呐喊声中,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向下推,感觉到下面好像有东西被喷了出来一样,接着,便听到子孩子“哇哇”的哭声。
幸福的感觉终于溢满了内心,虽然现在她已经是电话疲力尽了,可是脸上依然露出了笑容。
稳婆在一旁高兴地道:“生出来了!终于生出来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啊!”汗依然在慕容芸妍的脸上划落了下来,此时她的脸苍白得就像白纸一样,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爽的。这一次对自己来说真是一种生死考验啊,不过,能换来活生生的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稳婆将孩子抱了起来,放进盆里搓洗了一翻,再用布包裹了起来,慕容芸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累得好想好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珠子就是要跟着孩子的身影转来转去。
“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的声音很微弱。
稳婆咯咯地笑道:“回淑妃娘娘,是个格格!”
格格?这么说是个女孩子了,慕容芸妍说不出此时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这个皇宫里,每个妃子都希望自己生的是个阿哥,可是这样却换来更多人的妒嫉和谄害,五阿哥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了。而今,现在自己生的是个格格,会不会就能换些安宁的日子呢?也许自己更加应该为的是个女儿而庆幸。
稳婆将孩子包裹好了之后。便把它放到了床头的一个专放婴儿的小床里。她道:“淑妃娘娘,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奴婢这就向皇上禀告去。他们在外面,一定等不及了。”
慕容芸妍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房间突然被踢开了,外面走进了两个人来,一个是张嬷嬷,另一个却是皇后身边的奴才小邓子。
慕容芸妍和稳婆对望了一眼,不由心生纳闷了。他们怎么走进来了?是不是皇上在外面等不及,所以才派她们进来的呢?但是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啊!皇上又怎么会派个太监走进来呢?
稳婆看见小邓子的神色并不友善,急忙喝道:“大胆奴才,你怎么可以闯进淑妃娘娘的房间里来?难道你不知道淑妃娘娘刚生完孩子,露不得风的吗?”
小邓子冷冷一笑,用轻挑的语气道:“淑妃娘娘露不露得风,这奴才可管不着。奴才也只不过是奉旨办事而已,只知道办得好就会得个奖赏,办不好的话,人头就会落地。”
“奉旨办事?奉谁的旨,皇后的吗?她叫你来干什么?”躺在床上的慕容芸妍用力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刚生完孩子的她显然连这点力都没有了。
他是皇后身边的奴才,想必这次一定是皇后叫他来的了。而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人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深深得笼罩在她的内心,她不时地看向稳婆怀里的小孩,他们会不会是冲着孩子来的呢?
小邓子冷哼了一声:“告诉你是又何妨,反正很快,你就会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了。”
生不如死?慕容芸妍不由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所谓何意。她双眼紧紧地盯住小邓子:“大胆狗奴才,竟然在这里对本宫口出狂言,该当何罪?”
不料小邓子听了后不但不感到丝毫的害怕,还反过来嘲笑她道:“得了吧!淑妃娘娘,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认为你还吓唬得了我吗?现在这个宫里全都是皇后的人,你就算在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敌得过我们。”
慕容芸妍大惊,怎么会呢?皇上和上官敏敏还有太后,他们不都应该在外面吗?小邓子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便替她解答道:“太后已补皇上安抚回房了,而皇上又被八百里加快的密令传开了。”
“那皇贵妃呢?”慕容芸妍抱着紧有的一丝希望道。她们两个的感情这么她,她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吧!
“皇贵妃?她的宝贝孩子又突然病发,她能不回去吗?”
慕容芸妍脸色一僵,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里尽是绝望和愤怒。小邓子接着道:“淑妃娘娘,你是不是还想问小顺子在哪里。”小邓子在慕容芸妍还没有发问前就替她问出话来。
慕容芸妍不答,紧咬着嘴唇。小邓子得意地道:“他今天吃的食物让张嬷嬷下了泄药,所以他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张嬷嬷处理了。他现在早就已经跑到后院里痛快着了。”
难怪他今天总是跑去后院,原来是因为吃了张嬷嬷下的药。
张嬷嬷?她憋见了一眼小邓子旁边的张嬷嬷,此时她一脸犀利地看着自己,眼里似乎还带有一丝得意。原来小红和上官敏敏担忧得真的没错,这个人,果然不是个泛泛之辈。
只可惜自己知道得实在是太迟了,难怪一切都会那么得凑巧,原来这一切他们早就已经是设计好了的。包括自己滚下了阶梯,也是有人故意推的!
慕容芸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慌,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她道:“难道你们就不怕本宫到是去皇上那里揭发你们吗?”
“揭发?哼哼!怕!我们当然怕了,是在怕你到时说了出来不但没有相信还会落得个不忠不义的下场!”小邓子冷笑一声,接着道:“淑妃娘娘,皇后老早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了,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策划得天衣无缝,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小邓子看着慕容芸妍原本还抱有希望的眼神却一点一点在失望,心里就是痛快。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慕容芸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一点,不让他们看出自己的惊慌。知道小邓子说的话肯定不会只是恐吓自己那么简单,这下,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几度快要晕过去了,可是理智却在呼叫着自己:“不可以!自己不可以晕过去,晕了的话,谁来保护孩子?”
小邓子冷冷一笑:“想怎么样?”说完,他一手夺过了稳婆怀里的孩子道:“我们要的,就是这个孩子的命!”一说完他就把孩子塞到了张嬷嬷的手里喝道:“快,用枕头把孩子捂死!”
慕容芸妍一听,大惊了起来:“不要啊!”所有假装出来的镇定都因为这一句话而倒踏,那可是自己怀胎八月的骨肉啊!她忙从床里下来,正想上前去,可是因为刚生孩子孩子,全身的力气都已耗尽了“扑通”一声,她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张嬷嬷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小邓子叫自己进来是做这样的事情。起初自己被安排到淑妃娘娘的身边,只不过是为了做个内应而已,但是如今自己却要成为皇后的刽子手,扼杀皇上的龙种。
她呆了一下看向慕容芸妍。慕容芸妍此时的眼里已泛满了泪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要啊,张嬷嬷,那孩子可是我刚生下来的骨肉啊!我连抱都没有抱得她一下。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到平日的感情,张嬷嬷显然有些犹豫了,小邓子不耐烦得对她一喝:“快点啊!给我捂死孩子去,要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违抗了皇后的懿旨,你我都别想活了。”
经他这么一说,张嬷嬷果然毫不犹豫地就用手一把掐住孩子的脖子。孩子的四肢开始不停和挥舞了起来,由于喘不过气来,她的脸一下子就通红起来。脆弱的生命挣扎了半天,却一点哭的声音都传不出来。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慕容芸妍痛哭起来,挣扎着站了起来就冲向孩子那里,而小邓子却伸手一挡,把她位两母女隔开。那挡在了她面前的手,就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让她只能眼睁睁得看见自己的孩子难受,这种感觉,比身体上的任何一种酷刑都要难受。
而张嬷嬷微微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慕容芸妍,看见她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模样,手里的力度不由放小了起来。
“不要啊!不要啊!张嬷嬷,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放过我的孩子吧!我愿意以我的生命还换她的。只求你们放过她吧,她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慕容芸妍在一旁哭得眼睛都肿了,而小邓子却依然像座冰山一样,冷冷得看着这一切。
而旁边的稳婆显然也看不下去了,虽然明知道自己插手的话,可能会带来危险,可是她依然忍不住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现在伤害的可是皇上的子嗣啊!皇上要是知道的话,就算诛连九族,也不能可原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