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她真正想要的

竹下听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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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梦笛和孟远笙告辞离去,晚筝又待了一会,不放心叶外婆,就去了医院。

    苏琴和的伤口需要换药,秦绵绵主动避嫌,回小楼去了,叶瑟也借口说,去厨房看看田嫂准备了什么午餐,也出去了。

    约摸他们都走远了,迟暄竽忙起身返锁上卧室门,一脸严肃的去翻医药箱里的绷带和消毒水。“你怎么样!”

    “没事。”苏琴和瞟了眼反锁的门,淡淡道。

    悔“没事?”迟暄竽低头迅速的摆出要用的东西,口气生硬道:“人都走*光了,你就别在我跟前装了,把被子掀开!”

    苏琴和略微动了动身子,掀起覆在身上的薄被,只见缠在腰上那厚厚的纱布上,已经是殷红一片,他低头瞥了一眼,皱眉扫向迟暄竽。“迟二,你这两天到底是在给我止血还放血?还敢说自己是医神!”

    “我是太上老君有什么用!”迟暄竽戴上消毒手套,气急败坏的去帮他解绷带。“我让你休息,让你不要乱动,你听我的吗?连刀子你都敢自己拔!你活该你!”

    蔡“别找借口。”

    迟暄竽猛的扯掉最后一点绷带,粘连着皮肤的部分,生生的被拽了下来,苏琴和咬紧牙根闷哼一声,惨白的脸上布上一层细汗。“迟二你乘机报复!”

    迟暄竽皱着眉,专心的止血、上药,抽空回了他一句:“你能奈我何。”

    苏琴和却没再出声,双手紧紧抓住床沿,额上的汗,水淋淋的顺着发尖往下滴。

    卧室的地板上,丢了一地的药绵、绷带、纱布,到处血迹斑斑。

    “要不吃一粒止痛片?”看他极力隐忍的样子,迟暄竽缠着绷带好心的问。止痛药虽然对伤口恢复有影响,但总比这干疼着要好得多。

    苏琴和吸住一口气,咬牙。“你少废两句话,动作快点!”

    “疼死你算了!”迟暄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话虽那么说,手中的动作却仍是小心翼翼的。

    一时,终于包扎完,迟暄竽收拾着地上的狼藉,打进一个垃圾包里,又去洗漱间清洗了一遍,帮苏琴和倒了一杯水,让他服下消炎药,自己才坐下来。

    随手拿起床头叶瑟的照片看了一会,摸出一根烟,却没有点上。“苏三,你爱她对吧?”

    “怎么?”苏琴和的眼睛转过来,看到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叶瑟,静静的靠在一堵花墙上,微微仰着脸,眼神淡静,尖俏的下巴与脖子间线条悠美,穿洁白的蕾丝公主裙,出尘脱俗的让她周围的花朵都失了颜色。

    “这是我的事,你不须要操心。”他收回视线,幽幽的盯着天花板。

    迟暄竽翘起二郎腿,桃目一转,语出惊人:“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她也是我喜欢的女孩,我为什么不能操心?”

    “迟二!”苏琴和惊诧的瞪向他,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样子十分可怕。“她是我老婆!”

    迟暄竽轻飘飘的看着她“那又如何?”他拿起烟卷,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反正你也不爱她!”

    “我”苏琴和蓦地打住,闭了闭眼,神情淡漠下去。“对,我就是不爱她,你要爱她随你的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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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都不好玩!迟暄竽叹了口气“你就别嘴硬了!跟你这么多年的哥们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他把烟塞进苏琴和嘴里,掏出火机帮他点上,他也就那样抽起来,吞云吐雾,凄寂异常。

    “我只想问你,如果那天她死了,你就真的没有遗憾吗?”他可是听林管家说,他那天吓得不轻。

    他手里的烟颤了下,一截烟灰掉到被子上。

    迟暄竽看了他一眼,伸手轻轻弹去。“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要再那么对她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预料,什么是真正的好?什么是真正的坏?她的身世不好,一直都活得很辛苦,你娶了她又让她加倍的辛苦,或许你有你的打算,但,是她真正想要的吗?”

    苏琴和对着窗外的天空,默默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递给迟暄竽,缓缓躺下。“让我静一静。”

    叶瑟在厨房帮着准备午餐,她看了菜谱,有一道汤是刀鱼笋尖汤,她准备亲自做。

    那是一道收伤口的汤,她高中的时候有次撞破了额头,外婆就是煮这种汤给她喝,今天菜谱里有这个汤,大概是特地煮给苏琴和的。

    人是她伤的,总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佣人们都惶恐不安的在一旁盯着,她动一动刀,她们的神经都要跳上一跳,生怕,她会切到手,当然了,她确实也很笨拙就是了。

    只有田嫂,在一旁耐心的教着她步骤。

    虽然从小生活不好,但外婆轻易不让她进厨房,她最多也就帮忙剥个蒜,切个葱花,还得是在外婆同意的情况下,外婆常说,她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外婆总是忘不了她五岁以前的那些大富大贵,一直都拿她当千金小姐来养着。她虽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可惜,有命无运。

    自从十四年前,父亲卷着巨额资产跟着小三消失了踪迹,她也就家破人忙,富贵到头了。

    这些年,她偶尔会想起父亲,他是宠爱过她的,那个时候,她也是一个公主。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带着她的儿子闯进父亲的生活,也许她的家就不会散,母亲也不会死。

    十四年了,她从没有再提起过父亲,他是她们一家人心中的一根毒刺,是不能触碰的禁忌,尤其是对于外婆,他就是杀死她女儿的凶手,她一直对他恨之入骨

    炖锅里,刀鱼已经煮得差不多,佣人帮她把鱼骨捞了出来,她把切好的葱姜放进去,加了黄酒和调味品,然后放进笋尖、去皮萝卜丝,盖上盖又煮了一会后,让田嫂试喝。

    田嫂抿嘴尝了一口,笑着赞叹道:“味道很好,夫人可以出师了。”

    “真的吗?”叶瑟有些兴奋,也不管两手湿呼呼的,上前给了田嫂一个拥抱。

    一旁的佣人,都被她这个不成体统的动作,惹得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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