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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林荫道,一栋栋的教学楼从身边缓缓地向后走去,杨红只觉得那个见不着人的文博真是好命,S大真的很漂亮。
不但村里偶尔难得一见的参天大树到处都是,而且学校的布局亦是大气宏伟,而且配套比S市内的还要好。
杨红很是羡慕,以前高考过后,有一些乡镇的干部为某些考上了好大学的特别贫困的学生来杨家“化缘”,她就隐隐约约地听说过S大的名字。
当时她和一些满足于小县城的一亩三分地的人一样,觉得有钱到哪里都好,关键是得有钱。
可等她到了S市之后,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地坐井观天,怎么样才算有钱?
在S市,有的有钱人住一晚酒店总统套房的花销就可以买小县城的一套商品房了。而这种级数的有钱人貌似在S市特别地不少。
这和老家对“有钱人”的界定太不一样。
在老家,能在县城全款买得起一两套住房的叫有钱人;能够隔三岔五或者天天开荤腥的也叫有钱人......
可是和S市的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太多。
刚在林金家找到工作时,杨红和市场里林家的其他铺子的几个女孩子都住在林家的老房子里。
说是老房子,其实也并不老,杨红从小区的其他业主那听说过,那套将近一百五十平的房子也就是不到二十年的房龄。
杨红也专门到附近的房产中介观察过,像林家这样的房子每月的房租至少在万元以上。把这样的房子交给底下的员工住,难怪在市场里的打工的都说林家厚道。
杨红也专门衡量过,按照林金家老房子的房价,她家要在S市买一套100平左右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说林金家在S市也只是算一般的人家。
可现在杨红进了S大之后,只有一种“真舍得”,“真土豪”的感觉。
在这寸土寸金的S市,S大居然有那么大片大片的树木,还有和庄稼地一样宽广得几乎没有边际的草地和苗圃。
居然只是为了美化环境,这是杨红以前所想象不到的。
她有点惭愧,为何当初只是看到那些考上了大学的学生面临的困境,而没有看到他们所能享受的不一样的海阔天空。以至于自己对学习的重视度不够,只是高中毕业就草草地结束了学业。
而且她一直都觉得这没啥大不了的。
在S大的校园里转了一会之后,杨红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打从心眼里的愧悔和自卑。可是,世上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和后悔。
她本来是要找到文博兴师问罪的,见到这些,她的初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她有点怀疑这是文博的心理战术,在见她之前让她自己先敲敲退堂鼓,让大家都好下台。
杨红一直在等着眼前这个“文博”说点什么,比如说真正的文博究竟在哪,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可前边走着的那人却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带着她往某个地方走去。
远远地杨红就看见一栋很气派弧形大楼环抱着一个不小的广场,前边的“文博”这时指着那栋大楼很是自豪地介绍道,
“喏,那就是我们土木系。那栋大楼是前两年我们系毕业了的学长学姐们捐建的,也是我们学校最气派,配套设施最完善的一栋大楼。”
杨红一听,小心肝先是颤了几颤,这得多能赚钱才豪捐得起这么一栋楼?难怪她在来S市找文博之前父兄专门叮嘱过她,一定要守好女孩子的底线,那个文博不是一般人,成不了姻亲,多一个朋友也好。
原来奥秘在这,S大的土木系和系里的学生,都不简单。
走近时,杨红才看到广场中心立着一尊半身的青铜人像,人像是个中年男子的,和天安门的***的不一样,也不是电视媒体上的某位要人名人的。
杨红正纳闷呢,只听得“文博”说,“这是我们土木系公认宗师级别的人物茅以升先生。他和系里大厅处的詹天佑先师一起,是我们最尊敬的两位大家。”
詹天佑杨红有印象,高中时的历史书上好像提到过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参加设计修建了第一条中国人自己的铁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这时不断有下课了的学生从身边走过,行色匆匆地,和村里人见了面总要唠上半天磕不一样,他们好像连打声招呼都顾不上就奔向了不同的方向更顾不上看她这个不速之客一眼。
当“文博”带着杨红沿着大厅宽宽的楼梯扶手向上走去时,他们碰到了一个三十左右的非常清爽干练的女老师从眼前过。
杨红看到“文博”的眼神很不自然地向那位老师问候,“周老师好!”
周老师看了一眼他,立马就认出来了,“易君啊,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听说你和文博都在霍秋水的公司里上班,都成了技术骨干。”
“了不起啊。想当初,你可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用功最有想法的,也是给我的印象最深的一个。”
“我听说那次你们班为数不多的公费留学生名额给了你,你好像没有去;后来公费研究生的名额给你你也没有要。多可惜。”
“你要是进一步深造的话成就绝不会在霍秋水和文博之下。”
周老师把他的老底都起了下来,易君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好伪装的了,他直接说,
“我家境很困难,当时我觉得还是早点找一份工作早点挣钱比较切合实际一点。老师和同学们都是知道的,我一个成人,老是拿资助也不是办法。”
周老师脸上的惋惜还是没有减少半分,她指着杨红说,
“看上去挺不错的,你爱人?”
易君的脸上有些微红,“我未来的媳妇。”
寒暄了几句,杨红有些恼易君的乱指亲戚,但是出于个人的修养,她还是没有当场给他难堪。
只是等到周老师走远后,他们到了一个人少处时,她才很不高兴地问道,
“易君,是吧?我记得你。你高三毕业那年我家资助过你,记得当时你还不接我父亲给你的现金,非得请他帮你在工地上找一份活计自己挣学费。”
“那时我还敬你是条汉子,有骨气。可是你这骗人不说,还乱点鸳鸯谱,坏我名节,好像就太不厚道了。还一大学生呢,就这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