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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
……
所有人都注目着林毓秀和齐昭这一战, 包括擂台上方的席位上端坐着的天玄宗掌门和诸位首座长老，贺西来，白玉京……
擂台上。
林毓秀和齐昭正在激战。
他们二人没有废话, 在林毓秀拔出青莲剑之后, 齐昭亦腰间双剑亦出鞘，双手持剑，接下了林毓秀刺来一剑。
随即展开激战。
没有多余的花招，省去所有的谋算, 林毓秀和齐昭这一战, 是纯粹剑道的比拼。
刺！
斩！
劈！
横切！
回旋！
格挡！
最简单的剑招, 没有多余的花样。
但是在林毓秀和齐昭二人的斗剑中, 这最简单原始的剑招, 却蕴藏着他们自修行起始为今对剑道所有的领悟和修行。
正所谓大道至简。
剑气弥漫了整个擂台，青色的剑光, 与银白剑光, 炫目刺眼！
“铿！”
“锵！”
擂台下的众人看的目不暇接，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
林毓秀和齐昭二人的剑太快了, 几乎是眨眼瞬间, 他们便交手了数个回合。
无论是林毓秀还是齐昭, 都是走的轻剑灵敏锋利路线，所以二人的斗法, 剑道的比拼毫无保留，纯粹拼的是剑技、剑意。
齐昭的双剑轻盈灵敏, 锋利而强攻, 双剑配合, 出剑刁钻, 毫无漏洞，寻常人难以招架。
一剑刺来，另一剑接踵而来。
攻击范围，扩大至二十尺。
二十尺内皆在齐昭的双剑攻击内，加之齐昭剑招连发，达成了无缝攻击，剑如雨下。
密密麻麻。
攻击落在林毓秀身上，她仿佛感觉道无数个“-100”提示响起。
群攻剑招。
无所畏惧了！
林毓秀不躲不避，正面接下了齐昭的剑攻，这时候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速战速决，她面无表情，手中出剑狠厉，剑气杀意凝聚，时间拖得越长，对齐昭越有利，他的群攻虽然单看攻击不高，但是时间长了这伤害叠加，足以致命。
齐昭发现了她的意图，同时也察觉到她剑道的转道，她的剑……更锋利了，剑势更强，攻击更凶。
势如破竹，雷霆万钧。
她的剑竟隐藏着雷霆之力！
齐昭心下骤惊，面色越发冰冷，手中双剑化攻势转为防御，避开她这一剑。
雷霆万钧之力，正面硬碰硬，胜算不大。
齐昭后退了，他选择暂避锋芒。
而林毓秀，看准了时机，发现了他的意图，趁势追击，剑招迅猛，她将一身剑气与剑意尽数灌注其中，一剑衍三道，青、紫、银白三道剑光齐齐朝前方齐昭攻击，齐昭双剑格挡，硬生生当挡下这三剑，但却被他被击得后退数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唇角有鲜血溢出。
“……”
紧接着，他张口，一道鲜血喷出。
“……是我输了。”
他伸手擦拭去唇角血迹，抬眸目光看了眼前方持剑而立的林毓秀，“师妹之剑，令我自愧弗如！”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下了擂台。
林毓秀站立在擂台上，手中青莲剑依旧剑光闪烁寒芒锋利，她目光注视着齐昭转身走下的身影，眉头微微蹙起。
……
……
“齐昭，可惜了。”
擂台上方的席位上，天玄宗掌门感慨道，“他的剑道天赋万中无一，本该有个光明前途。”
心剑峰首座秦西岭惜才，问道：“他的丹田当真没法治愈，恢复如初？”
“若是可以，也不必耽误他至如今。”天玄宗掌门叹道。
——
擂台下方。
在长久的寂静之后，爆发出一阵哗然。
“林毓秀赢了！”
“她击败了齐昭，这意味着她拥有夺魁的实力！”
“看见她最后那一剑没有？一剑衍化青、紫、银白三剑，青为木，紫为雷霆，银白为风，叠加攻击！”
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林毓秀最后那一剑，并且讨论，“她是从何处领悟木、雷霆、风三种截然不同的自然剑意的？”
站在人群中的叶渺渺眉目紧蹙，目光盯着前方擂台上站着的林毓秀，问道：“最后那一剑，你接得下来吗？”
“不能。”白灵云诚实回答道。
叶渺渺：……
说老实话，她也不能。
“麻烦了。”她说道。
只要林毓秀有这一剑，只要她还能使出这一剑，若是无法接下她这一剑，那么他们和齐昭没有区别。齐昭败在这一剑上，他们若是不能防御挡下这一剑，那么下场结果没有区别。意识到这点，叶渺渺的眉目皱的更深了，虽然在此之前知道林毓秀不容小觑，但不知道她竟强到这个地步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个地步的？她真的只修行了短短一年半载吗？
“接不下，便不接。”白灵云说道。
叶渺渺听后未说话，她心有不甘，但，“……你说得对。”
这一剑，他们接不下，那便只能暂避锋芒。
齐昭输在没有准备，但是他们既然已经知道，那便不会毫无防备，提早做足准备，林毓秀这一剑并不能像直接送齐昭出局那般，击败他们。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使出这一剑，若非亲眼所见，当真难以置信。”叶渺渺嘀咕道，“一剑能同时化为三道剑意截然不同的剑吗？简直就像是在作弊！”
这边，叶渺渺和白灵云在讨论林毓秀最后一剑，该如何防下她这一剑时。另一边，天玄宗的弟子们已经在纷纷议论，“林毓秀说不定当真能夺魁拿下第一。”
不可能绝对做不到，有一点可能的样子，可能还挺大，很有可能，说不定真的能！
天玄宗的弟子们对于林毓秀能否大比夺魁，成为天玄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峰主首座一事，经历了以上五个心路历程变化，从一开始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到现在的说不定真的能！
——如此想法转变，皆因林毓秀，因她的剑，因她的每一场战斗而来。
一剑定生死，一剑转命运。
林毓秀选择剑道的初衷，便是如此。
“你的剑道是什么？”惊寒天君在教授林毓秀和姬晏剑道的第一天，曾问过这个问题。
“是不屈，和自由。”林毓秀回道。
“剑就是剑。”姬晏说道。
*****
齐昭之后，林毓秀又连胜了四场，在她击败了最后一个对手后，成功夺下了擂台赛的第一。
以擂台赛第一的身份，进入最后决赛。
在擂台上结束后，有三天的休息期。
次日。
林毓秀准备去一趟藏经阁。
“师姐，师姐！”
姜雨辰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林毓秀走过去打开了门，便只看见姜雨辰站在门外，“师姐！”他看着林毓秀立即便说道，“齐昭被罚了！”
“？？？？”林毓秀一脸不明所以。
“他把莫向阳打了，两人闹进去了戒律堂，被罚各自抄写门规一百遍。”姜雨辰小嘴叭叭叭的往外道。
林毓秀：？？？？
听了更迷惑了，“他怎么和莫向阳打起来了？”林毓秀奇怪问道。
“因为莫向阳给他的黄泉花是假的。”姜雨辰说道，“莫向阳以黄泉花为报酬请动说服了齐昭出手对付师姐你，为了证明他的黄泉花是真的，莫向阳提前将黄泉花给了齐昭，让他服下。”
“黄泉花起了作用，齐昭的丹田果然有好转迹象，他才答应的。结果今早，齐昭发现他丹田的情况恶化了。”姜雨辰说道，“齐昭前去找莫向阳，在他的逼问下，莫向阳才不耐烦说道，没错，我是骗了你又如何？反正你也输了，既然输了，那这说好的报酬就没必要了，是真是假又有何差？”
林毓秀：……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林毓秀听得目瞪口呆，就一个想法，这也行？
这真的不是诈骗吗？
“最惨的是，因为莫向阳给齐昭的黄泉花是假的，齐昭的丹田迅速恶化，如果持续恶化下去，也许以后便不能修行了。”姜雨辰唏嘘道，“齐昭真的是太惨了，莫向阳真的太坏了。”
林毓秀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齐昭的丹田是怎么回事？”
“听说他丹田内中了奇毒，是宗门大长老出手稳住了他丹田内的毒不扩散方才让情况不恶化，唯有黄泉花才能解这种毒。”姜雨辰说道，“不过黄泉花长在幽冥与人间交界处，想要采摘黄泉花，必须前往幽冥。但是，活人又怎能前往幽冥呢？”
林毓秀：……
“你说的黄泉花，是不是淡黄色，花蕊细长，四片花瓣，花瓣最上端染了淡淡红色？”她问道。
姜雨辰听后想了想，说道：“是这样没错，师姐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见过。”林毓秀说道。
姜雨辰听后顿时哈哈哈笑道，“师姐你真会说笑。”
林毓秀：……
怎么我说实话还没人信？
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束花，浅黄的花瓣，绿色的枝叶，美丽又纯洁。
“你说的黄泉花是不是长这样？”
姜雨辰，姜雨辰的笑声立马戛然而止，“？？？？”
“师姐，你哪来的黄泉花！？”他震惊说道。
“……别人送的。”林毓秀说道。
那是在林毓秀写完《被献祭龙神后我把龙神绿了》这本书的几天后，某一天清晨，林毓秀睁开眼眸，便发现了身旁多出了这么一束还带着露水的鲜花。
林毓秀：？？？？
哪来的花。
——后来，林毓秀才知道，那一天是中元节。
中元节的那一日，阴阳的界线会模糊。
思念会跨过彼岸，传达至给所思所念之人。
那天晚上，林毓秀又一次的在梦中见到了烛龙，她听见烛龙亘古沧桑的声音，“这是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