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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规定不许用弩？”莫林听到后一阵震惊，“这是针对！对我的针对！整个库亚维赛区只有我用弩！”
“你已经被主办方点名了啊。”巴尼一阵扶额。
没办法，莫林装备的真实造价足以参加正式的骑士竞技，在地下赛场简直可以横着走。
“那你带我去找一下约克夏吧，正好我也有事找他。”莫林起身道
巴尼递给莫林一张卡片，道：“我就算了，给你这个，里面有二十金币。开给你的‘奖金’。别都花了，给自己存一点。”
莫林点头表示同意，接过巴尼递来的卡片。
……
‘这该死的奴隶制’
莫林在柜台前无聊地等了好长时间。
铁匠铺老板约克夏仔细检查了卡片，验证写明的护卫莫林身份信息卡，还有确认贝西转入的记录。
“真是难以置信，贝西居然会在你身上花这么多，甚至撕了奴隶身份。要不是你是感染者，我都要怀疑你已经是贝西夫人了。”
约克夏啧啧称奇。
“我想自己打造一把武器，不知是否可以？”
约克夏上上下下打量了莫林一下，看得莫林直发虚。“你这小身板，能拎得动锤吗？”
“我连钳兽都摔得动。”莫林笑道。
约克夏想起了她的第一场惊人的表现，道：“好吧，是我这个老头子多虑了。你需要什么？”
“一间静室，需要的材料我会写一张单子，您帮我看看预算。”
“里间有一件有加工台的房间可以用，你先写吧。”
莫林接过纸笔，开始绘制‘赛瑞尔达的怨恨’的图纸，顺便将所需的材料写在另一张纸上。
‘赛瑞尔达的怨恨’由‘考菲尔德的战锤’和‘最后的轻语’合成，只需要长剑就能合成。莫林还是很希望系统能和小说里那样，四把长剑放一起，咔咔咔一个特效，一根带有放血槽的箭矢就摆在桌子上了。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莫林需要从头打造它。
写完后，莫林故意将简化图纸和单子一起递给约克夏——这位她目前最怀疑的无胄盟成员。不止是诈贝西的恐惧感，她自己也想要和狼灵一起，对那些渣滓做点什么。
“不错的设计，就是耗料大，足够打一把大剑了。”约克夏评价道。
“等等，还有一份，这个。”莫林将‘反曲之弓’的简化图纸和耗材单也写给了约克夏。
“反曲弓？还真是复古啊。”
“您的店面可做不了复合弓。”莫林笑道。
“也对，是我老糊涂了。”约克夏收起图纸和耗材，从仓库中为莫林找齐了材料，并亲自送到了莫林需要的静室里。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旁观吗？”
“当然。”莫林乐得在这位肯定是无胄盟的人面前表演。
铁匠的手，只有一点点握锤的粗糙，但搭弓拉弦的位置，已经有厚厚的茧子了。
一个会用源石技艺术士的铁匠是一个好的弓手。他可以用最精巧的方式改造武器。
随着莫林的熟练操作，三支箭矢和反曲之弓都完成了。
制作过程老约克夏看懂了，又好像没完全看懂。
毕竟莫林是术士，即使没有热源，她的源石技艺就足以恰到好处地将金属熔化，再冷却到合适的温度，所有的时机掌控不由源石炉决定，全是莫林的安排。
‘反曲之弓’的制作更是如此。虽然不需要用火烧，但是弓片的制作可以说是手工业的巅峰，调弓更是困难无比。
在莫林的手下，她通过几次按弦就能确定调整的地方，拨弄上下弓片。当她开始试射，三箭都命中了靶心。
这种娴熟的技艺震撼了老约克夏。
“感染者这种施法的方式真是痛快啊。”约克夏突然问道：“我说狄安娜，不，莫林，你想离开这座无形囚笼吗？虽然不太自由，但总比‘护卫’好。”
（亲爱的饿狼，怎么办？）狼灵窝在阴暗的角落，半是吃瓜看乐子，半是dNA里的猎杀冲动，看着她表演。）
（小羔羊，这和你回哥伦比亚有什么冲突吗？）
“有工资吗？”相同了，莫林暗喜溢于言表，来了来了，我炫技半天不就是为了等这句话吗。
“有，而且是你自己的。不会有人查到来源。”
莫林沉默了一下，这不就是要收她当正式成员了吗，这可和她的良心有些背离啊。
她比白金更明白人心不止善恶，是精致的灰。
“我需要考虑一下。”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老约克夏昏黄的双眼突然发出骇人的杀机，又重归平静。
……
“……塞雷娅，就是这样，无胄盟似乎要吸纳我入会。”
莫林指挥狼灵偷了一个路人的通讯终端，在囚室中拨了出去。她现在已经是被盯上了，对上约定好的暗号后，电话被转给了塞雷娅。
“啧，你在卡西米尔闹出的乱子可真不小。你的官方身份必须保留，绝对不能被压制下去、失去价值。莱茵生命会和商业联合会提前交涉，你需要低调行事，尽量把多余的社会连接断开……”
挂断电话后，狼灵将手机偷偷又送回了路人的家中，并删除了里面的通讯记录。
‘谢谢，亲爱的饿狼。’
‘举手之劳。’
当莫林回到铁匠铺，时间才过去了三分钟，也就是一根烟的功夫。莫林一边打电话一边用廉价香烟将自己身上熏上烟气，就好像她真的只是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约克夏，我能兼职吗？你知道的，贝西待我不薄，至少比赛结束前，我都要留在他身边。我还有家人，我希望把钱汇给他们。”
“我给你开一千金币的周薪。钱怎么花随你，兼职什么也无所谓。只要我的命令，你必须立刻出动。”
……他给的钱太多了。一千金币的月薪！换算人民币十万！
在卡西米尔，通常流通银币。金银的在股市随着各种因素，在10.1到9.3上下浮动，而普通人就直接用一比一十的算法，随带十银币、一金币作为小额度现金使用。
奴隶本身就是资产的一部分，被驱使的行为不会有人过问。
如果是自由人，正常的护卫工作与其他上班族差不多，月薪会在八十金币左右。
满足日常所需的同时，很快就会花费在大企业的各种智商税和竞技赌博上了。
约克夏悠然道：“如果你考虑地更久，这个薪酬会下降。我们需要有决心和‘觉悟’的人。好好工作，一切都会好转。比如你的菲林朋友，小小的店铺……违法容纳感染者。”
莫林咽了口吐沫，喘气声调到最大，道：“铁匠铺可不需要这么高端的人才吧。”
“所以，我需要你来做一个任务，作为入职的检测。”约克夏不知按了哪里一下，墙上一个暗格弹开。他从中取出一支被纸包着的三菱箭。
……
奔跑在卡瓦莱利亚基的小巷中，莫林登上一栋废弃的大楼，抵达了提前踩好点的位置。
“呼，最后检查一下任务。”
“名字不重要。这个时间点，一定会路过的红棕发的库兰塔，脸对得上，这个位置也很合适我清扫后，离开现场。”
“罪名，在正式赛场上占据装备优势，残忍杀死了对手。古炎国法律，死刑。”
“呼——”一口悠长的呼吸吐出，刚刚从正午箭袋抽出，搭上那支还热乎的精准到自动索敌的弓矢，拉弓。目标，正在前往酒吧消遣的纨绔骑士。
‘卡西米尔这种垃圾可真多，难怪小白金天天加班。’
莫林摇摇头摆脱杂念，打上千珏之印的瞬间，一箭射出。巨大的力量，箭矢没有形成抛物线，甚至算好了风速带来的影响，精准地扎进了似乎有意识在闪躲的骑士胸口。
莫林顺着天台另一侧预留的绳索滑下，落地后一把火将绳索点燃，烧干净了她来过的痕迹。
她怅然中，提交了常规任务：顺从死亡。拿到了千珏之印的奖励——她的所有普通技能得到了少许的加成。
“不错的表现，选点很好，弓术也很好。补刀是个好习惯，但你的法术太显眼了。”老约克夏突然的出现打断了莫林的沉思。
“法医也鉴定不出。死人更是不会张嘴透露是谁、在哪、用什么方式杀了他，所以只要我清理现场的速度够快，那些完全隐匿在霓虹中的导引光束的猜测永远只能是猜测。”莫林刚杀完人，眼神都锐利了几分。
老约克夏更加满意，道：“恭喜你通过了测试，成为了一名无胄盟的成员。从今天起，单向交流，任务由我发给你。只要你还活着，每周结算的工资都会划到你的账户上。”
他拍了拍莫林的背，在她刚刚真的杀完人的惶恐期，旧事重提道：“小羊，好好干，活着干。你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