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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个年纪,切勿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大好男人,本就应该保家卫国,为国效力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
“哼哼,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您去跟皇甫家说,他们愿意听?”
老人笑了。“那你就真不了解皇甫家了。他们愿意听。所以我说,真正的国之重器,绝不会感情用事。他们已经答应了和你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你杀了他们皇甫家三人,他们经过调查,也确实不全是你的责任,为了国家,为了共同抵抗外族入侵,他们愿意一笑泯恩仇。不仅如此,皇甫家还诚意邀请你参加钱州薛家和皇甫家第一天才的订婚大礼。我就想问问,你的态度如何?”
当龙太平听到“钱州薛家”四个字,无名之火“轰”地从心底燃起,整个人身上都燃起了暗绿色“魔麟星火”。这让原本笑眯眯的老人也吃了一惊。
“年轻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到了我这年纪,你便能想明白,天涯何处无芳草。年轻人的那种激情和热恋,我们都是过来人,但这些个小情小爱,和家国情怀比起来,如粟米比之沧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爱情,不过如此而已。”
“老伯。您说的道理我懂,但爱情不爱情的,姑且不论。仇恨之事,或者说公道。说句您不爱听的,真正的公道和正义,不是法律,更不是人心,而是同态复仇。如果,我跟薛寒霜之间的事,是因为皇甫家从中作梗的话。话,我就撂在这儿了,您可以帮我递个话。为了华国我可以忘记以往跟皇甫家的仇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涉及薛寒霜,无论我是否和她分手,如果皇甫家真的想好了,那我和皇甫家便没有任何可调和的余地。”
老人正要说话,龙太平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突然又继续说道:“对了。关于对抗外敌之事,他皇甫家能做的,我都能做。我不会为了私仇,枉顾国家利益,但仇,我绝不会不报。如果三日内,我听不到皇甫家和薛家解除婚约的消息,那皇甫家与我便没有仇了。如果听不到解除婚约的消息,我不管什么镇国不镇国的,从今往后,除非他皇甫家灭了我,否则有我没他。”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谁都有亲人和在乎的人。他们皇甫家固然如此,你龙太平难道不是?”
龙太平一笑,说道:“自然是这样。如果因为这个他觉得我会投鼠忌器,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真正在乎的人自然会早作安排。我只等三日,三日过后,一切便再无挽回余地了。”
老人再次叹息,仿佛是在为华国哀叹。“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女孩?你不是说不信爱情吗?”
“这不关爱情的事,而是道心,是公道,是尊严,是有所为有所不为。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话毕,龙太平没有让柯华强送,而是突然在身后“长”出一对紫色金属羽翼。羽翼一抖,像雄鹰般冲入天际,一眨眼人已经消失在天空。
柯华强看着天空的紫色光点消失,摇头说道:“前途无量。”
“我知道他是天才,可成长中的天才,并不一定等于未来的强者。前提是他能活下来,不是吗?”
老人像是在问柯华强,又像是在问自己。
“首长,他或许是成长中,却不只是天才,他很强。”
老人眉头一皱,看向柯华强。他有些听不懂柯老的话。认识柯华强已经超过三十年,对于这位老友的脾气秉性他不是不了解。身为绝世强者,柯华强太少夸人了。即便以往曾有过比他强大的修真者,可他依旧不屑一顾,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便超过他们,把他们稳稳踩在脚下。
“你的意思是......?他很强?有多强?难道能和皇甫家相提并论?”
柯华强犹豫该怎么说,但还是诚实说道:“我不确定。但我感觉可以。”
“感觉?”
“是的,对于强者的感觉,而不是天才。”
老人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处理方式了。他一生很少犯错,但并不是没犯过错,反复思量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处理的不太妥当。这一切或许是基于对龙太平实力的考量偏差。
龙太平飞在天上,冷风吹在他脸上,没有用“真龙之力”抵挡,他很享受冷风刮面的那种痛楚带来的清醒感觉。他需要冷静,慢慢地,金色竖瞳带着暗绿色魔麟星火出现了。龙瞳驱使下,他的神识不断提升,压制不住的狂怒渐渐不再肆虐,冰冷的眼神仿佛漠视生命一般。
他说了给三日,并不代表自己就什么也不做,打坐三天。
他需要做的事很多,与其说三天是等候回复,不如说是三天备战。
他不希望薛寒霜嫁进皇甫家,第一原因是因为他觉得有一种可能,就是薛寒霜是因为皇甫家“威逼”才与他分手的。有没有“利诱”这个他就不得而知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喜欢被人威胁和戏耍。这与薛寒霜无关,是否是她或是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来的时候快,回去的时候更快,龙凤二家高层还在讨论,便见龙太平又回来了。
“怎么了?这么快?”龙天幽有些担忧,主要是担心龙太平得罪“那一位”。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文以儒乱法”,统治者对民间力量或是世家的戒备从未放松过。
“嗯。没什么,没太多好聊的,不欢而散了。”
龙太平不在意地为这件事画上了句号。他转过头看着狼涣,说道:“狼大哥,你知道皇甫家的位置吗?”
“剑主,你别吓我,你不会是要对皇甫家动手吧?我这刚结完婚,你就要我孩子当孤儿啊?”
“想多了。我也只是问一问。我知道皇甫家隐世多年,必然很是神秘,但总有个大概位置吧?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傻。一来是对付不太了,二来,皇甫家也算是华国中流砥柱了。我只是想自卫罢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