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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古哲沉吟着，身上原来的跳脱风格，已经完全不见了，仿佛变身为职场精英一般，“你确定有效？”
“确定。”罗晨对于程灵素信心十足，用力地点点头，“针对肺动脉高压的降血压以及疏通肺血管、滋养心肺功能，确实有效，这一点，我不会骗你。”
“我知道，你不会开这种玩笑。”
古哲盯着手中的蜡丸，轻轻一捏，蜡丸爆了开来，露出里面黑色的药丸，一股刺鼻的药材味，扑鼻而来，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作出了呼吸的动作，将这股药味吸进鼻子里，屏住了呼吸，过了一会，才舒口气，点了点头。
“药材很纯正，制作的手艺不错，把所有药材的味道融为一体，形成了独特的味道，现在，我相信，这个药，真的有一定的效果了。”
“看来，你对此也是很了解的。”
“当然。”古哲微笑道，“我们家也算是医药传家，打小家里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可以说，在药材里面长大，也不为过，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懂一点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喜欢做医生，相信，继承家里的产业，我会过得更潇洒。”
“佩服，放弃潇洒的大少生活，过上苦逼的值班、手术的日子，不得不佩服。”
罗晨朝他竖起大拇指，这不是假的，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做这一行的苦逼，起码在前十年，就是在各种忙碌、学习中渡过的。
“嘿嘿。”古哲很是受用，“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搭了，或许是，从小向往白大褂的造型吧。”
“也许，是因为向往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和穿着护士装的女护士们吧。”罗晨哂笑道。
“制服诱惑嘛，这不是很正常吗？哪个男生心里，没点这个想法啊？”古哲坦然承认。
“嘻嘻。”程灵素和阿碧掩嘴轻笑，这个古大哥，坦白的可爱呢。
“你小子的想法，我明白了。”古哲收起笑脸，认真道，“如果这个药，确认是对肺动脉高压有效的话，没得说，你小子要发大财了，不管是收购你的秘方还是直接邀请你到公司去就职，都是大好事。
不过，你要知道，一个新药，要确认其疗效，需要经过复杂的论证、临床试验等程序，不可能太快地证实，也就是说，即使这个药确实有效，也不可能马上和你洽谈合作的事情。
更何况，中成药的验证，要比西药复杂、繁琐很多，因为，很多东西，是没有客观依据的，不能直观地说明疗效。
即使是我父亲的公司，我也不可能给你开这个特例，医药的事，本身就是非常特殊、谨慎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这个我明白，”罗晨点点头，对此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个药，其实已经经过了临床验证了，也就是说，已经有过治疗好肺动脉高压的案例了。
只不过，用的是这些药材熬制的中药，比起这份中成药，疗效要高出四成左右，之所以，把疗效降下来，主要也是因为，要确保安全为主，效果，最多疗程要长一些罢了。”
“有过临床治疗了？”古哲惊讶道，“怎么会？”
“真的。”罗晨从程灵素手里，接过另外一份文件，递给古哲，“这份是详细的治疗病例，病人，相信你也是知道的，叶南璐。
你可以认真看看，以你的专业，一定可以判断出来的。”
“叶南璐？那个心内科住了差不多一年的小女孩？”古哲愣了一下，“她姐姐很漂亮的那个？”
果然关注的地方，和别人不一样，古哲笑着点点头，“是的，就是她。前段时间，她的病情，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治疗了，只能回家，继续服用万艾可，听天由命了。
素素找到了治疗她的办法，这就是详细的治疗过程。”
“素素？”古哲更惊讶了，吃惊地抬头看着程灵素，“她？”
“对的。”
古哲一脸你玩我的表情，“不好意思，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我可以理解，”程灵素含笑道，“不过，我们并没有骗你。”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罗晨解释道，“叶峰，是她们的父亲，应该也算是羊城的一个名人了吧，打听一下，就会知道了。”
“唔。”古哲点点头，低下头看罗晨递过来的病历，上面，详细记载了叶南璐发病以来的表现和症状以及诊断情况。
这些都是非常明确的，一看，古哲就明白，她的病情，已经影响到了心脏功能，甚至出现了右心衰竭的迹象，临床上来说，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而从一个多月前，她开始了不同的治疗方式，中药和针灸，成为了主要治疗手段，辅助以适当的心肺功能锻炼，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每一个阶段的用药的药材种类、剂量都详细列明其上，甚至连煲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都写的一清二楚。
针灸的穴道、部分、力度还有具体的手法，都有详细的说明，看着这些记录，古哲完全可以想象出，具体的治疗过程来。
中间，做了几次临床检查，包括心脏彩超、肺动脉血压测定等项目，可以看得出来，从一个多月前治疗开始，各项肺动脉高压的指标，是逐步下降的。
到近期的检查结果，血压已经完全正常，彩超的结果，也显示正常，叶南璐甚至可以去进行爬山、慢跑等缓慢的有氧运动了，完全没有一个即将右心衰竭的病人的表现。
药可以造假，治疗方法可以造假，但是，治疗效果，是造不得假的，一查就知道了，右心衰竭，绝对不是普通的安慰剂治疗，就可以治好的。
古哲手有些发颤，“晨晨，你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他指着手中的病历记录。
“我当然知道。”罗晨含笑回答，“如果是真的，那么，就说明，用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完全可以治疗肺动脉高压这个疾病。”
“不单止如此啊。”古哲激动道，“这可是肺动脉高压，很常见、很难早期发现，并且预后非常差的疾病，即使是外国，对这个疾病，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如果这个治疗过程，是成立的、真实的，那么，这代表着我们攻克了一个重大的课题，在全世界都能够产生巨大的影响的。”
古哲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深深地明白，这会是一个多么巨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