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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个高鼻深目、头发卷曲的外国佬,身高起码在一米九十以上,胸口乱糟糟的全是毛,浑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走起路来气势惊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熊。就连三手帮的一些马仔见了他也不禁带有几分惧色。
大胡子阿山万分得意,用力拍着外国佬的肩膀,但限于自身高度,只拍到了胳膊,说:“帕里斯,英国白皮佬,我们三手帮的头号双花红棍,在老家混不下了,前年偷渡过来讨生活的,我看他可怜,让他加入三手帮弄口饭吃。你可别说我们没人,去外面找的枪手。”
帕里斯适时咆哮一声,震得天花板的灰尘黍黍而落,像极了一条忠实的斗犬,眼神猛恶的盯着白津衍,似乎只要主人一个手势,便会扑上将他撕成碎片。
这个城市各类阶层对待外籍人士分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在上流社会和官方眼中,无论欧美还是日韩的老外,都是洋大人,轻易不敢得罪。
而在桀骜不驯的黑道人士眼中,老外都是狗。他们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有很多对付外国人的办法。两人面对面站立,帕里斯要比白津衍高出半个脑袋,体型壮了一圈,单是粗壮犹如小水桶的胳膊,稍一活动,二头肌暴凸,比他的大腿还要壮实。
这位充满压迫感的头牌双花红棍亲临现场,三手帮马仔无形中放松警惕,暗想你阿明出刀再快,帕里斯一拳也能叫你飞到大街上,哭着回家找妈妈。
大胡子阿山自恃胜券在握,让手下搬来坚实厚重的橡木大桌,充作比赛场地。请中立人士——热心的酒保出来担任裁判,细细讲明规则。
酒吧是个开放的场所,不光喝酒、跳舞唱歌,时常有人比试掰手腕、练飞镖,酒保见得多了,规则倒也说得头头是道:“双方面对面坐好,除了手肘以上位置,不准接触对方任何部位,否则算输。其他人远离当事选手一米之外,不准碰触选手,否则算输。比赛以哨响为开始,时间不限,谁的手背先碰触桌面,则算输。”
帕里斯脱掉上衣,露出堪比施瓦辛格健美的身躯,将手肘搁在台子,挑衅地瞪着对方。老大说了,赢下这场比赛就有二百五十块奖励。
白津衍把右手衣袖撸到肩膀上,周围传来一片叹气羡慕之声。只见他右臂从肩膀到手肘上方二寸的皮肤上,刺着一片极为精美难言、华丽繁复的纹身。酒保顿时眼睛就大了!
酒保毕业于这个城市莲花城工艺美术职院,心头暗藏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艺术细胞,从前也曾流连于市立美术馆临摹抄写,学过包括唐寅、米开朗基罗在内的中西人物画技,分辨得出那幅纹身实在漂亮到了刺目的地步。
那是一幅结合古今中西风格自成一派的古装人物图案,纹身人物鲜衣怒甲,面容清臞,颔下三撇长须,不怒自威,栩栩如生,包含滔天气概。每一片铠甲、每一处衣裳皱褶,每一处纹理,均处理得精彩异常,单论线条的复杂程度,起码刺了不下万针,亏他忍受得了!
恐怕翻遍整个南方,也找不到技艺如此精湛,表现力如此丰富,风格如此独特的纹身师傅。
“这是什么人物?”
酒保心头嘀咕,待看到人物下方一十二个王羲之一般的行草,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岳武穆!”
那上面刺着:“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笔画长长短短,忽粗忽细,当真一股悲壮的气势冲天而起。
大胡子阿山忍不住赞道:“好纹身,是在莲花城纹身馆刺的吧?听说那里有三个档次,VIP档的二十乘二十厘米面积就要四千大洋。”
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也有一个可笑的“忍”字歪歪扭扭,急忙把衣领拉高。
酒保摇头道:“差远了,莲花城纹身馆最好的师傅都没这种水平。”
又想:“这个老大右手一个岳飞,左臂也应该有一个对应的人物,如此才符合中国阴阳调和、互相呼应的观点。在我国历史,江湖人物心目中,地位能与岳武穆相称的,想来没几个,莫非是关二爷?”
南方江湖历来有拜关公的传统,求关公护佑,讲的是一个义字,一些酒家大排档也把关公当做财神爷来拜。但没人会把关公形象刺在身上,因为那是极犯讳忌的大事——你当自己是关二爷呢,要老子拜你?
十年前,这个城里面有个狂到了没边的老大,让人在自己胸口纹了关公像,不到三天,就被人乱刀砍死在闹市路口,胸口剁得血肉模糊。
想想觉得不可能,又继续猜度:“难道是武松?对应不上。算了,不想了。”
武松是水浒第一号金牌打手,也是“双花红棍”这个名词的具体来历,可他乃是小说人物,比千年以来最具悲剧色彩的民族英雄岳飞相差太远。
随着临时裁判酒保一声哨响,掰手腕比赛正式开始。三手帮仗着人数优势,组织起拉拉队,一帮流氓气十足的小痞子们,居然围在左右,整整齐齐的喊加油,前头还有人喊一二一。
这场比赛事关重大,关系到四十万元钞票的归属和帮会的颜面,焉能不认真对待。
帕里斯打一开始存了十二分的轻视,料想对手又不是李小龙,在物理学、生理学角度上说,多大的质量产生多大的能量。对面的小家伙撑死不过一百四五十斤,跟自己两百二十斤的体重比?你见过轻量级拳手挑战泰森被一拳击出擂台的场景吗?
只要自己突然一个发力,能把他手腕关节的骨头活生生掰断!
双方手掌紧紧握住,帕里斯依照美妙的设想,手腕使劲,骤然压了下去。梦想中“咔嚓”的骨折声根本没有响起!
白津衍的手臂还是与桌面呈现九十度角,纹丝不动!这人敢用四十万打赌单挑掰手腕,果然有几分能耐。
“嗷!”帕里斯一声比张飞当阳桥还响亮的断喝,从手背到肩膊的青筋根根爆现,不要说人手,二毫米厚的钢管都能拗得弯。
鼓着气,在众马仔的欢呼声中,帕里斯的力量一波一波向外涌出,左手紧紧抓住桌角,保持身体平衡,渐渐压低了白津衍的手腕。
加油声一下大了起来,大胡子阿山又是紧张又是高兴,叫道:“帕里斯,掰赢他,我给你多加二百五奖金!”
白津衍笑道:“你要是输给我,我奖你两千五百块,比他多十倍。”
帕里斯听得懂汉语,闻言为止一愣,白津衍借机使力,把手腕掰回原位。
大胡子阿山跳脚破口大骂:“不要挖老子墙角,裁判,裁判!他故意收买人心,违反规则,他输了!”
酒保道:“说话不算。比赛继续有效。”
大胡子阿山又骂:“好你个白皮佬,老子辛辛苦苦养你,供你吃喝玩乐,你他妈的为了两千五百块出卖我,出工不出力?”
他也不想想,赌注高达四十万,才给出最大力气的手下五百块,未免让人心寒。比赛陷入僵持不下的局面,帕里斯的汗水一滴一滴淌在桌面上,眼前的对手简直就像一堵叹息之墙,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撼动他半分。更令帕里斯恐怖的是,对手竟还在悠闲的吸烟,时不时吐出一个烟圈,他以为他是蝙蝠侠?
两人同时使力,按照帕里斯七八百斤的力气,对方也要有七八百斤力气才能达到平衡。加起来接近一吨的巨力通过手肘转化,压在桌子上,厚实的橡木大桌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
白津衍虽然最近有些稍微的肥胖,但是也没有特别多的脂肪,他的周身几乎全是肌肉,没有半分多余的脂肪。
在相同体积下计算,一立方厘米的肌肉比一立方厘米的脂肪重三倍以上,因此白津衍看起来中等偏瘦的躯干,体重达到了惊人的九十九公斤,差点两百斤!
为了维持比常人强悍得多的躯体能量消耗,他的饭量是别人的三至五倍。人体的力量全部来自于肌肉,不管是牙齿还是心脏,而他的肌肉层层叠加,爆发力巨大到别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要是早生二十年,估计国际拳坛没泰森、霍利菲尔德什么事了。
在脂肪较少的情况下,白津衍也有一个弱点,怕冷,御寒能力不足,炎热的南方冬天极少下雪的这个城市是他如鱼得水的地方。
大胡子阿山依旧骂个不停:“白津衍,你吃了兴奋剂,这么能顶?还是多久没在女人肚皮上发泄,憋了一屁股的蠢力?”
“嘿嘿,你在监狱多年,做了菊花扩大手术吧?”
李磊在旁边不肯落了下风。
白津衍看了一眼李磊,这一眼,就有些泄力,帕里斯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压到三十度以下。
一干马仔顿时叫得比天还响,人人欢呼雀跃,似乎胜利近在眼前,两个长得跟苦瓜差不多的男性马仔冲到桌边,含情脉脉对视片刻,当场热情激吻,亲完了互相摸索身体,叫道:“二少爷,我爱你,来干我吧。”
一时间欢叫声不绝于耳。白津衍胃部翻涌,险些要吐,为止一滞,帕里斯又把他压得只剩十五度,手背离桌面只有两三厘米距离。
基本上手肘斜到那个角度,很难发挥出应有的力量,帕里斯自上而下,更是稳稳占足优势。
“去你?妈的,哈哈!白津衍,你要是输了,我让他们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大胡子阿山举高双手叫道:“今天晚上人人有奖,绝不落空,在场的一人安排一个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