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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美人,爱角抵,这个赢荡,还真是与众不同。”白与心里想道。
“草民见过殿下!”
“你是白与?”
“正是!”
“听说乌获败在你的手上。”
“正是。”
“你这小小的身板,怎么能打过我们大秦的勇士?”那声音有些怀疑地说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白与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你是说你武功很好。”嬴荡挑起唇角看着他。
“草民还行!”
“乌获在哪?”
“殿下,他,属下。。”乌获一瘸一拐带着狼狈的模样走了过来:“确实打不过他!”
赢荡看着他凄惨的模样,不由暗忖,这少年,好像下手有点重了,任鄙却心中暗喜,打,打掉乌获的嚣张气焰才好。
“殿下,既然白与如此功夫,不如叫他加入我们的韩魏大计中来?”一旁的任鄙出主意道。
“白与,你可愿意跟随本太子。”
“草民。。不愿!”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不怕死?”嬴荡的声音从上面冷冷传来,带着凛然的杀气,四周的温度也一下子降的很低一
“草民。。。”白与停了一下:“当然怕。”
“那。。为何违逆?”
“。。。。草民不配!”
乌获站在斜对面,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小子到底是想干嘛?不想到殿下身边,为什么还整那么多玄蛾子,还喂自己毒药?
“哦,说你为什么不配?”刚刚还怒火上升的赢荡,火气突然降了下来。
白与心中一叹,这个赢荡,还真要问什么原因?
“因为殿下!”
“本太子?”
“是!”
看来被吓得语无伦次了,众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你敢说殿下不配?”乌获急道:这小子是想折磨他吗?
“谁说了?”白与白了他一眼。
乌获差点气得吐血,这鄙视的眼神,简直不要太狂了。。。
“我是说我不配在殿下身边,压力太大了。”白与说出连自己都恶心的话,马屁人人都喜欢,相信嬴荡也不例外。
“哈哈哈。”赢荡果然笑了起来。
众人也都跟着大笑:“没想到这小子嘴巴挺甜。”气氛瞬间如春回大地,倦鸟回归。
“霓虹居新酿制的酒味道不错,微臣带了一些过来。殿下,既然今天如此高兴,要不来喝上两杯。”任鄙讨好的说道。
“好,上酒!”赢荡道。
“上酒!”任鄙喊道。
一些侍女端着酒杯,袅袅婷婷的向众人走来。
有两名侍女走的近了,白与一愣,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霓虹居的头牌姑娘晓月。
晓月如今脸上明显化过妆,好像是刻意装扮过的。要不是白与易容水平高超,还真是认不出来。
“站住,”白与一挥手,不知这晓月姑娘想干什么?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计划。
两名侍女互看了一眼,其中晓月走上几步,看着她:“大人!”
“。。把杯子给我,”
晓月抓盘子的手一紧。
“白与,这是给殿下端酒,你干什么?”任鄙不满的说道,这小子还没上位,就得瑟起来了。
“我要给殿下献酒,献殿下的不杀之恩。”白与伸手就接盘子。
晓月眼神一凛,突然从盘底抽出一把短剑,避开白羽,凶狠般的向嬴荡冲来。
白与反映的也是很快,还没等她接近赢荡,便把手中抢过的酒盘砸了过去。
晓月大惊,她虽然是练武之人,可是论行动之敏捷却比不过眼前的少年?
另一位侍女一看行动有变,顺手推开前面的桌椅,抽出尖刀向白与扑来。
噗!一声兵器入肉的微响,白与一翻一闪,却是刀尖从晓月的胸口穿了出来,鲜血淅沥。
侍女近乎呆滞地看着面色瞬间惨白的晓月,不知她刺向那个少年,为何受伤的却是自己的姐妹。
“你会妖术?”中招的晓月不敢相信地看着白与,忽地呕出一口血来。
殿前一时杯盘狼藉,侍女尖叫着狼奔豸突。
一阵刀剑鸣叫之声,一,二,三,四,五……数不清的暗卫身影,明晃晃的刀剑架在了晓月她们的脖颈上,乌获,任鄙也不愧为太子的护卫,侍女尖叫声还未落下来,他们的武器早已亮了出来。
“押过来!”赢荡冷声说道。
两名侍女被任鄙和乌获押着,摁倒在赢荡面前。
“说,谁派你来的,竟然敢来刺杀殿下。若是不说,我一刀先砍了你!”任鄙大声喝道,手中的刀直直指着侍女的后背。
“任兄这次动作挺快,刚才倒不见那么利落。”乌获拿刀在旁边说道。
“我怕误伤了乌兄,刀枪无眼。”任鄙哼道。
“秦人残暴不仁,过河拆桥,人人得尔诛之。”一名侍女还未说完,头一歪,气绝身亡。
乌获扑了过去,已经晚了,晓月也损命当场。
“没用的东西,还不下去!白与留下。”赢荡淡淡说道,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任鄙和乌获对视了一眼,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白与!”赢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冷澈。
白与望着地下毛绒绒的毯子,心中,有些乱。今日这种状况,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不知道,是福是祸?刺杀赢荡的是霓虹居的头牌?而她曾经做过霓虹居的琴师,不会怀疑她们勾结在一起刺杀赢荡吧?
虽然晓月不知道自己,但她却早已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么想着,白与缓缓抬起头,一双明眸静静望向眼前这个掌握着她生死的男子。
一身宽袍的赢荡意态慵懒地斜倚在椅子上,黑眸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波光,眸底,却是掩不住的森森寒意。
他望着她!
那样的深邃和寒,让人如履薄冰。
那样的倨傲和尊贵,让人倍感压迫。
“认识?”赢荡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身侧的几案上轻轻敲了敲,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白与轻轻说道。
赢荡似笑非笑地眯眼,犀利眸光顺着白与的脸滑到她修长的脖颈上,懒懒问道:“一伙的?”
“不是!”白与声音虽低,语气却坚定异常。
“哦,为什么帮我?”
原来不是弄死自己?
白与心中松了口气,脸上却适时的露出一抹平静的目光,沉声道:“背靠大树,弱肉强食!”
被赢荡灼亮的眸光看着,白与脸色不动,所幸脸皮够厚,旁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现在的身份,若是说出别的理由,无疑是令人怀疑的。
赢荡端起茶来。
白与银牙暗咬,赢荡,最好祈求上苍,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要让你也跪在我的脚下。
“哦,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理由我很喜欢,这也是本殿下喜欢角抵的原因,弱肉强食,甚合我意,”幽深的墨眸从她脸上扫过,赢荡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