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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扫过发出呼呼的声音,刮在人的脸上有点疼疼麻麻。这一个城市的空气不太好,一到了秋天就被雾霾萦绕着,出门都得带口罩。
李修哲的脸板得规规矩矩,一幅很严肃的问题,我的手挠着他的手心,再一次重复自己说的话“阿哲,你那个时候是故意的吧1
这一次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我仔仔细细的揪着他的脸看,他仍是面无表情,伪装的本领果然是高啊!在他口袋的手使劲地晃着,他的身子也受到了波及,也动起来了。
他扣住了我的手腕,盯着我,命令着“别动1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可我感知到一些底气不足。
“我就动!你回答了,我就不动了啊1我迎上他的眼瞳,很自信的回应着,还不忘加上威胁。
他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双手交叉在后背,睨视着我,一会儿后,手抚上了我的额头“小丫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分明就是哄骗小孩子的语调,瞧人的眼神好似看着一个幼稚的小朋友。看吧!他又把我当小孩子对待了。他也就比我大一岁。我正想要反驳回去,一个篮球飞了过来。不偏不歪恰好是我的脸部。
大脑第一反应就是抱着头蹲下,躲闪都不会。可能是小时候预防事故演戏侵害太深了,就记得先保护大脑。
球没有砸下来,李修哲半空截取了,他站在一旁看着我,无奈的摇着头。
我这一个毛病他也是很清楚,有一次,我和他过马路,转角时,有一辆轿车突然间开来了,当时我也是蹲在马路边,抱着头很傻瓜的样子。那时,他讽刺着问“苏笑笑,抱着头,车子就不会撞你吗?”
不远处的男孩跑过来,来到我们的面前,捉着自己的红透的耳朵,赤红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学姐,你有没有被砸伤?”
我起身摇着头说“没事1
李修哲很利索把球扔给了男孩,一看就知道是篮球高手,男孩接过了篮球憨笑着问“学长,你的篮球很棒吧1
今天我和他都穿得很随意,他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衬得他英俊不少,身上也没有那种中规中矩的严谨。怪不得男孩叫他学长,恐怕把他当作学校的研究生了。
我的手肘碰着李修哲问“你很久没有打篮球了吧!不如你和他切磋一下。”
男孩也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李修哲。
“好1李修哲很果断地应声了。他把自己身上的休闲服外套脱下来,很随手披在了我的身上,刚才风刮过,我的身子就发冷了,拉紧了衣服,把自己包进衣服里,衣服还残留着微散去的温度,果然很暖和。
男孩走到了女孩的身边很温柔说“我和学长打一下篮球。”
我安分的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他打篮球,我看球。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时我们对未来充满憧憬,坚信自己的另一半会是对方。
女孩也坐在了我的身边,在灯光下,我看清女孩的脸,一张还很青涩,她目光专注地看着球场上的男人,嘴角含着浅浅的笑,一眼,我就明白那是骄傲的笑容。
我望过去,男孩投中了一个三分球。两个男人在球场上开始拼杀了,李修哲的个子比男孩高,加上身材已经成为成熟的男人,所以占了很大的优势,不过他许久没有碰球了,他的技术有点生疏了,男孩占了先机。
不过很快李修哲就找到了感觉,身子敏捷地从男孩的身上溜过,一跳,灌篮了。渐渐地李修哲的分数就赶上,还反超了。
男孩有点着急了,手脚就开始慌乱了,球再一次被李修哲夺走了,李修哲在男孩的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男孩显然平稳了不少,一个假手动作,把球投进去了。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女孩,她紧张的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握住的手也松开了。感知到了我的目光,她回过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乖巧羞赧的样子,给我一种很熟悉感,我似乎看到曾经的自己了,没有人能拒绝自己,我也对她笑着点头。目光重新集中在男人的身上。
两个人的分数都是一样,一直持续到了最后一个球,一个球定下胜负。控球的是李修哲,男孩紧紧地粘着李修哲,不让李修哲靠近,争夺的气息很浓郁,战争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着。
男孩的步步紧逼也让李修哲很吃力,一个急速转身,李修哲从男孩的身边擦了过去,大步往前迈,球从他的手上飞出去了,篮球在球框上转了好几圈,男孩脸上有了几分失落。他低下了头,肩膀凸起,看上去瞬间失去了朝气。
可球却从篮球框上掉下来了,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很沉重的声音,李修哲拍了一下男孩笑着说“你赢了1
坐在我身边的女孩子也起身,脚步有点快地走到了男孩的身边。李修哲大步地往我的反向迈步,我望着他嘴角浅浅的笑了。。
他的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内心的压抑也发泄出来了吧!一扫刚才的阴郁了,恢复他的自信凛然,身上凌厉的气场也漫出了。
在我翻找纸巾时,他在我的身边坐下了。男孩和女孩也走了,偌大的篮球场就剩下我和他了。
他的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我想起了,百合花花瓣上的晨露了,有人出汗都那么惊艳。汗珠沿着他光洁的额头滑到了尖削的下巴,在灯光下,汗珠折射着亮光。我手里的纸巾放在了他的下巴,接住了那那一颗珍珠。
我倾身过去,熟练地把脸上的汗珠细细地擦拭干净,一边擦一边问“刚才你故意的吧1
“笑笑,男孩该赢的1他抬头很专注地望着我。
是啊!男孩在女孩的心目中应该是强的。比赛过程中,我发现李修哲好几次都故意让着男孩,他的目的就是让女孩深深的记住这一刻吧!她的男人是强大的。
但李修哲也是狡猾的,他让我看出来了,告诉我,他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摇着头,李修哲这个人太精于长算计了,无论小事还是大事,他都习惯掌握一切,那种胸襟和能力也注定他会不会甘于平凡。这种男人应该站在触不可及的高峰,人们抬头仰望。
气氛太安静了,我倚在了李修哲的肩膀上,鼻翼间还闻到汗水的味道,混淆着他身上的香水味,不算是难闻,汗味在某一种定义是性感,它可以促进荷尔蒙的分泌。
“阿哲,若是你没有出国,我也没有进监狱,你说现在我们会怎么样?”
我的耳朵很清晰地听到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声,还有微急促的呼吸声。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腰上,头也往我靠着,什么话都不说。
我闭上了眼睛,他的沉默是对的,那个时候,他太自负,而我太骄傲,即使没有那些事情发生,也不考虑他的家庭背景,我和他也走不长的。
在我们还深爱着对方的时,错开了,所以我们才会念念不忘彼此的好。也幸好我们没有经历那些无数的争吵,爱情被磨得支离破碎后分手,再一次见面我们才会把对方当作自己心里的至爱。
“你知道我打算送给你二十一岁生日礼物是什么吗?”他在我的耳边静静地问,语调幽幽。
空旷的篮球场,他的话语在空气间扩散,弥漫,好似这个世界只有他的声音。
他的话一出,我心颠颠地跳动着,每一个跳动,心都激烈的搅疼着,好似一把刀插进心脏,不停地旋转着。恐惧让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绝然地摇着头坚定的说“不说了,好吗?”
我害怕自己听到了答案,真的会不顾一切,许下自己给不了的誓言,李修哲想要的是什么,我清楚,同时,我也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不让自己变得格外的可笑。
他的眼睛熠熠生辉,里面流离着迷人的色彩,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眸,里面的柔情如同涌来的潮水把我浸没,而我连挣扎都没有,心甘情愿的沦陷。手无力的垂下了,所有的思绪都清零了。在这时,无论他说了什么,我信自己一定会无条件答应的。
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手心,硬邦邦的扎着我的手,他没有让我张开手的机会,牢牢的握住了我的手,再一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他说“我们走吧1
“好1我仰头笑着说,为何灯光一下子就变得尤其亮了,眼睛都花了。
他窥破了我的心思,却在此时保持了沉默,他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家伙,偏他那么自私,我去无法阻止自己去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