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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韩夫人病情出现反复,太守大人让我来带这位医匠过去看看。”郡国兵来到刘硕面前,行礼道。
“哦,既然如此,你便带他去吧!”刘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让李永他们和你一起过去,看完后你就不用再回来了。这时候还没有闹翻,不可能把张角捆绑起来。但是如果就让一名士兵陪着张角,刘硕实在担心会让他逃了。便决定让那名看守张角的守卫头子李永,带人一同前往。
张角闻言默默看了刘硕一眼,不再多言,跟在郡国兵后面出了门。
大出刘硕意料的是,张角此去居然赢得了转机。原来,张角当场便让韩馥的夫人病情有所好转。韩馥在现场看了张角的表现,开始相信张角的确是一名医术高深的医匠。之后,韩馥亲自审问了张角一番,张角将之前和刘硕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再加上韩夫人在旁说情,韩馥开始相信张角所言。
当刘硕看到只有李咏带着张角回到住处。暗地里询问李咏,才知道韩馥已经不再疑惑,不由大感郁闷。
刘硕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当天,他以出外散步为由,一个人离开住地,在确信无人跟踪后,直奔城西。上次和大虎同路,刘硕已经问清大户的落脚之地。不过由于道路不熟,刘硕还是打听了半天才找到了大虎。
大虎一见刘硕大喜,抱着他一阵乱摇。
“好了!好了!再摇我骨头就要散架了!”
刘硕笑着推开大虎。
“刘大哥,你怎么想起来到这儿找我?”
大虎其实比刘硕要大好几岁,只不过古时候的人往往不以年龄叙大小,而是以威望、学识和本领。据说,关羽便比刘备要大上一岁,但在刘关张三人中,还是尊称刘备为老大。
“大虎,我有一事请你帮忙,不知方不方便?”
“刘大哥请说,只要大虎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让你找一帮亡命之徒,帮我去救一个人。当然,我会付酬劳的。”
“哦,那还不简单,城里有我们的兄弟,我召集起来随你去一趟便是了!”大虎伸手捋起袖子,那架势恨不得现在就去动手。
“不行,我不想让兄弟们冒险。你多找一些地痞流氓就行,不要将你们牵连进来。”
大虎见刘硕如此为自己着想,心中一热,死劲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越快越好!找好后,到这个地方和我联系。”刘硕将一块布帛递给大虎,大虎看了眼收了起来。
“记住,你只要负责联系上人,其他事都让别人做,你千万别参与进来。”刘硕对大虎很有好感,他不希望大虎被卷进是非窝。不过他心里也清楚,作为黑山贼,大虎的脑袋是别在裤腰上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玩完。这也正是刘硕矛盾的地方,一方面他不愿意坐看黑山贼壮大,另一方面黑山贼中很多人都是贫苦百姓,像大虎这样的人,和刘硕还有着不错的感情。
老实说,刘硕也感觉到自己现在是逃避,逃避与黑山贼之间的正面冲突。但是,这种冲突似乎又是不可避免的。这时候,刘硕才隐隐有点后悔答应南华老仙。那个神棍说是能送自己回去,但到底能不能还是个未知数。
………………
张角终于放松了下来,无缘无故地被软禁起来,让他觉得非常恼火。和刘硕的一席谈话,让他知道官府开始怀疑他的动机。而太守韩馥的审问更是明确传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为官府所关注,如果不妥善解决的话,迟早会大祸临头的。
事实上,张角虽颇有野心,但由于他出身中产阶级家庭,若非自身身患恶疾,他本来应该过着挺不错的小康生活的,因此他的野心只不过表现在对权力的追求上,而不是造反。他身上同样有着浓厚的忠君报国思想。即便现在在各地行医,也的确如他自己所说,是在按照南华老仙的嘱咐,悬壶济世,普渡众生。
假借黄老之学,那只不过权宜之计,是无奈之中的变通而已。但他也知道刘硕所言有他的道理,想当初黑山军也是以相同的借口发展起来。从韩夫人的口中,张角还了解到,自己之所以被怀疑,便是因为那个名叫刘硕的年轻人捣鬼了。这引起了他狐疑。这时候
张角云游各地,弟子遍布社会各个阶层,上至各郡县守备人员,下至三教九流,影响力已深入到城镇、乡村的各个角落。趁刘硕不在之际,张角终于托人给城内的弟子送了一封信,并让人开始监视刘硕。
刘硕自以为很隐秘的行为,其实已经被张角的人发现。由于当下流民甚多,刘硕虽然精明,但对地痞流氓和普通流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因此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
夜色已深,刘硕住的院子周围静悄悄的,大部分人家都安息了。院子里,到是依然亮着灯盏。张角和李咏在里屋相对而酌。外边厅堂里,潘凤调来的二十名士兵,除了四人在外面看门,其他人也在一起神侃海喝。平日里有刘硕在,他们不敢放肆。但今天例外,刘硕一早便出了门,据说是去赵云家吃酒去了。这些士兵平日里就离不开酒,这次被憋了多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全部开怀痛饮,要不了多久一个个地便露出了憨态。
便在此时,在月色的掩映下,宅子后面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脸上带着头套,只露出一双双精亮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人源源不断地从小树林里涌出,不一会儿居然聚集了近二百人。
领头之人身材高大,等人到齐后,双手向两侧一指,人群立刻分成了两拨,从两侧包抄过去。留下五十余号人,直接来到院墙边,看样子居然是要越墙而过。
黑衣人行动迅速,动作齐整,一看便是训练有素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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