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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了,前一日里日头还很毒辣,晚上下起了雨,花龄夜中如厕。至次日清晨,花龄起来,便只觉得身体法中,头疼的很,并且眼睛酸胀发涩,四肢冰凉,体内火热。原本还挣扎着起床给秦宓服侍洗漱,但是后来支撑不住了,只能和衣躺在床上。秦宓连忙命人回了上官婉,传了大夫诊视。
大夫进了屋子,隔着帐子给花龄的手腕上搭上绢子,给花龄诊起了脉。李大夫摸着胡子说:"小姐这是受了风寒,倒也没什么大碍。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了,只是别再吹了风就行。"
李大夫写好了药方,向花龄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问:"这是秦府哪位小姐?"
小丫鬟抿着嘴笑了,说道:"哪是小姐啊?是我们小姐的贴身丫鬟花龄姐姐。"
"哦,是秦小姐的丫鬟。"李大夫觉得这秦府比一般的富贵人家更是富贵,连个丫鬟都比别人家的小姐吃穿用度要好很多。
且说花龄得了命,便在秦宓的侧房里养病。
按道理说,花龄应回了家去养病,上官婉也怕花龄过病气给秦宓。但是秦宓坚持让花龄在自己的侧房里养病。倒也是头一例,花龄也因为秦宓的决定而让整个秦府的人都不得不叫声姐姐。这病还没好,秦府那些欺软怕硬的奴才对花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秦宓的奶妈乔嬷嬷听了花龄的事儿,心里很不痛快。乔嬷嬷是秦府的老人,因为秦宓小时候吃过乔嬷嬷的奶,所以就是秦宓见着乔嬷嬷也要行半个礼。但是乔嬷嬷生了病染了风寒的时候,没能留在秦府里养病。虽然都请了大夫,但是这留了府和没留府的差别就大了很多。
乔嬷嬷拄着拐棍,走来到秦宓的侧房里,站在地上就骂了花龄:"眼里没了大小的小娼妇!真以为抬举起你来了!见我来了也不行礼!这大模大样的躺在床上,见我来了也不搭理。你这狐媚子原本服侍公主的时候就不是个安分的!见了韦姨娘爬上了老爷的床上,你也要装个病西施去勾引老爷吗?"
花龄原本还为自己辩解,说着"生病了,染了风寒,大夫吩咐好好歇着"等话。
乔嬷嬷听了花龄的解释后心里更是火冒三丈,骂道:"别以为在府里养病就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丫头,这秦府哪里就容得了你撒泼作耗了!"
花龄忍着气,又不敢和乔嬷嬷对吵,乔嬷嬷奶了秦宓,怎么说在秦府里也是有头有脸面奴才。自己只是一个没封郡主的小姐的奴才,虽说自己是公主赏给小姐的,但是自己不是正经的从宫里出来的奴才,不能失了体统。所以只能咬着牙忍着乔嬷嬷的谩骂。
"看你这样子就不是个好的!拉出去配个小厮得了!免得你弄得秦府乌烟瘴气没有了干净的地方!"乔嬷嬷见花龄十分隐忍,更是嚣张。
花龄原本就是个妙龄女子,水蛇腰,削肩膀,高挑身材,眉眼处更是伶俐可人,便是和秦晴相比,也是高过一筹。所以花龄红着眼忍着泪,咬着下唇受着屈辱的模样又显得可怜劲儿的,倒让人怜惜。乔嬷嬷也是个女人,看到花龄这副模样,心里难免嫉妒。日后公主做主给花龄指个好人家,他日未必不能是个主母,造化好的,夫家受了公主的提点,那官太太也是有的。同样是奴才,怎么就不一样了!
乔嬷嬷恨得牙痒痒,只觉得死了花龄吃了才解恨,又骂出腌臜之语侮辱花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