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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江不凡离开崆峒之后,便没有什么目的了,如此便回了华山岂不无趣?他漫无目的的游荡,一边欣赏各处风景,一边品尝各地美酒,心中也是期待诸如英雄救美等狗血桥段。当江不凡来到洛阳之时,身上只剩下几两银子了,来到酒楼点了半斤酱牛肉,要了一壶桂花酒,寻思是不是去官府看看有什么通缉犯挣些银两。抓通缉犯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他经常随岳不群下山,最苦的一次是捉拿一个杀人犯,奈何这个时代只能凭着官府通牒的画像去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他和岳不群找了半年,愣是没找到这个人,可见挣钱有多么不容易。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绿竹翁不是就在洛阳吗?嘿嘿找他学琴去呗!
洛阳城东一条窄巷尽头,绿竹葱葱,清风吹过,竹林随风摆动,嗦嗦作响,伴着风中优雅的琴声,仿佛绿竹们都有了生命,跳起舞来,如此情景不禁让江不凡陶醉。江不凡穿过竹林,见有一白头老翁在院中抚琴,想必便是绿竹翁了,江不凡有求于他,不便打断抚琴,只好在篱笆院墙外等候。
“这老头真狠啊!”江不凡实在没想到,这老翁弹了一个时辰的琴,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即使这琴音再美妙,江不凡也受不了了,只好坐在院外,从怀中掏出一包酱牛肉,解下腰间酒葫芦,开始喝起酒来。
“小友!小友!”江不凡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原来是绿竹翁轻轻的推醒了他,当他把一壶酒喝完,牛肉吃光,那绿竹翁还在弹琴,百无聊赖,遂睡了过去。那绿竹翁其实早就发现了江不凡在院外,他独自隐居,整日抚琴为乐,不喜生人打扰,而江不凡也不出声干扰他抚琴,他便有了几分好感,但是来他这绿竹居之人,无一不是有求于他,他便不予理会,继续抚琴。
江不凡等了整整半天,也没有打扰绿竹翁,最后竟然喝酒吃肉,睡了过去,让绿竹翁觉得他也是个趣人儿,遂叫醒了江不凡。
“啊,前辈,在下华山江不凡,没想到在您院前睡着了,是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不凡赶紧起身,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
绿竹翁倒是毫不介意,将江不凡请到了屋中,这竹屋虽然简陋,但是却有几幅劲竹水墨,一张古琴,琴旁还有一支洞箫,果真是隐身高人。
“小友来我陋居可是有事?”绿竹翁说话倒是十分客气,江不凡倒是知道了绿竹翁对自己有好感。
“哈,前辈,是这样的,我是想来跟您学琴的!”江不凡却是有啥说啥。
“嗯?”绿竹翁却是十分诧异,平时找他求画,求曲,或者交流琴技的人多如牛毛,却从来没有人找他学琴的。“小友,老头儿我琴技平平,还是不敢收徒弟的!”绿竹翁是断然不会收徒授艺的,尤其江不凡还是华山派的。
“嘿嘿,前辈,我是华山派的,怎么可能拜您为师呢!我就是想跟您学琴,没有别的意思!您这儿收不收学费?”
绿竹翁听了江不凡的话更惊奇了,学琴不拜师?哪有这等事?听这话这小子竟想交钱学琴!他绿竹翁可不是教琴的先生,你给我钱我也不教啊!多俗啊!
“不收!”绿竹翁却是十分生气了,他的意思的我不收学费,也不会教你琴,但是由于气极而语,所以只迸出了俩字儿。
“哈哈!前辈你真是太好了!那,那您这儿管饭吗?”江不凡看着绿竹翁竖眉瞪眼的样子,还以为是他一咬牙,狠着心说不收学费呢,于是他非常开心地抱住了绿竹翁的胳膊,不好意思的问。
‘呓!这小子有毛病吧!还管饭?’绿竹翁肺都快气炸了,甩开江不凡的胳膊,用手指着江不凡“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嘿嘿,前辈,您别生气!您看,我这还有几两银子,就全当饭钱了,你看行不?”江不凡从怀中掏出仅有的几两碎银,双手捧到绿竹翁面前,一脸的媚笑。
“你!你!”绿竹翁隐居于此,性情淡泊,还从来没有这么生过气,要不是他不想涉及江湖之事,绝对会暴起发难,代表日月神教,消灭这个华山妖孽,替天行道!
“你看不起我!”绿竹翁实在是无话可说,指着江不凡气极道。
“怎么会呢?我是对您十分仰慕的,当然了,跟您这样的前辈高人提钱就俗了,提钱伤感情!”江不凡赶忙把银子揣进怀里,不好意思道。也许是那句提钱就俗了,稍微顺了一下绿竹翁的心,江不凡见绿竹翁面色稍缓,马上决定趁热打铁“前辈,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琴啊?”
“你给我滚!”绿竹翁十分后悔将这个不要脸的妖孽请进屋里来,于是怒吼着下了逐客令。
江不凡被赶出了绿竹局也是十分郁闷和后悔,自己还是太贪心了,只要求学琴不就好了,还死皮赖脸的要人家管饭,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绿竹翁被江不凡弄得心情好不郁闷,晚上也没有心情抚琴了,直接就睡了。等他第二天一早起来,又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哎呦妈呀!这小子还没走呢!’只见江不凡仍然睡院子外边,绿竹翁无奈摇头,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他。其实江不凡是没钱投宿了,才睡在绿竹翁的院子外边。
“前辈!前辈!昨天我太过分了!您原谅我吧!”江不凡道歉道,他之所以如此想学琴,是因为他非常想以后弹奏笑傲江湖,那可是广陵散改编的曲子,作为现代人,怎么能够不敢兴趣呢?
绿竹翁却是当做江不凡不存在,任江不凡一上午在那儿求情,说好话,他全都听不进去,对之不理不睬。
江不凡苦苦求了一上午的情,什么好话都说尽了,那绿竹翁就是不搭理他,他现在肚中空空,只好回酒楼吃饭去了。他吃着饭就琢磨了,书中怎么写的这个老头他是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琴技高,武功高罢了,是魔教中的隐世高手。他思量但凡是隐世高手,无一不脾气古怪,他一上午苦苦哀求都不被理睬,恐怕是被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