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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林华一听感觉不对,急急地问道。
“厂办主任徐惟志打过来电话,说厂子里出大事了,原料库房塌了,造成了安全生产事故。”柳飘飘道,声音十分严峻。
“那还等什么?快走,去看看倒底是怎么回事!”林华一惊,赶紧道。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日化厂的领导了,工作已经调整了。”柳飘飘犹豫道。
虽然是刚刚才接到了任命书,但毕竟是职务调整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脱离了日化厂,集团公司派谁去还不知道呢,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好再出头处理这件事情了。
“不,只要工作一天没有交接,我们就依旧是日化厂的领导,这是我们的职责,况且人命关天哪,我们赶紧去。”林华神色严肃了起来,摇了摇头道。
“好吧!”柳飘飘也觉得他说得不错,就点了点头,两个人开着车子,风驰电掣地往厂子那边赶。
半个小时后,便已经赶到了锦华县。
锦华县城并不大,县城内只有十万人口而已,要不了几分钟就能赶到锦华县医院。
而去往锦华县医院的必经之路上,城郊附近,恰好右侧的位置就是锦华日化厂。
日化厂再往前方不远,就是日化厂职工的住宅区。
那是一片足有四十多年历史的破筒子楼,因为没钱改造,都联不上县里的大热,只能冬天自己烧煤取暖,想搬到县里去住,可是家家户户都没有钱。
以前辉煌的时候,人人以能进日化厂为荣,可是现在,这一片区域破败不堪,早已经成为了锦华县贫穷和落后的标志性地域,这里的人家几乎有一半以上都吃社会低保,不开工资的日子里,就靠着低保勉强度日,可见贫困到了什么程度。尤其是一旦遇到了什么大病重伤之类的事情,那家里的日子无异于就是天塌了,根本没有任何再生能力。
望着这一片区域,林华和柳飘飘心思沉重,相顾无言。
虽然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前几任领导造成的,跟他们没有关系,可是那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愧疚还是萦绕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感觉这一切也都跟自己有关!
一路无言,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锦华县医院。
只见,县医院急救中心外面早已经挤满了人,其中不少人身着锦华日化的工装,还有人虽然没有身着工装,却是悲悲戚戚,应该是伤者家属什么的。
日化厂的办公室主任徐惟志是一个中等个头略有些发胖的中年男子,前几天到厂子里对接的时候,林华和柳飘飘倒是见过几次,自然认得。
此刻徐惟志满额是汗地急急地走了过来,“柳厂长,林厂长”,他打招呼道。
虽然现在日化厂已经改组,厂长副厂长都叫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了,不过徐惟志还是习惯于用以前的称呼,一时间改不过来。
“嗯,徐主任,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还没有开始恢复生产,正处于无工放假期间,怎么会有这么多去工厂里?造成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柳飘飘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而林华则望向了对面,皱眉打量着那些日化厂的职工还有家属。
只见那群人除了工装就是普通的衣服,一看就是地摊便宜货,根本没有人穿得特别象样,好像连金手饰什么的都鲜有女人戴,一看就是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社会底层人群。
他们个儿个儿脸上焦急,有的女人脸上还带着泪水,望上去让人心头恻然。
徐惟志额上挂满了汗水,急急地道,“咱们厂子里的职工前几天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消息,说是厂子已经卖了,并且还说马上就要恢复生产。大伙儿也是满心高兴,觉得未来充满希望,就合计着,好好地把厂子收拾一下,等两位厂长就任之后,立马就能把生产抓起来,带着大伙儿赚钱。然后,只要在家的那些职工们就都来到了厂子里,包括那些已经退了的老职工,擦机器的擦机器,收拾厂房的收拾厂房,倒原料的倒原料。结果没想到那间年久失修的老库房突然间梁柱就塌了,直接把二十几个工人全都砸在了里面。大家伙好不容易把人抢了出来,送到了医院……”
说到这里,徐惟志偌大的一条汉子,眼圈儿就红了起来。
林华和柳飘飘对视了一眼,心头无不感动,倒真是可怜了这些厂子里的老职工们一片心了。
“两位厂长,这件事情我有责任,我没有及时阻拦他们的自发行为,这是我工作的失职,我向你们道歉。”徐惟志抹了把眼睛,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去。
“不,徐主任,你说得不对,这是厂子里所有工人们的一片心,如果我们这还要怪罪你们,那可真是铁石心肠了。”林华轻拍了拍徐惟志的肩膀,颇有些动情地说道。
柳飘飘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也充满了感动,显然是同意他的话。
徐惟志也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油然掠过了一丝欣慰和感动。
“现在有没有人死亡?有多少人受伤?伤得严不严重?”林华边问边向里张望着。
“倒是没有人死亡,不过,受伤的人不少,有十三个,其中有一个受伤最重,腿被砸断了,正在抢救呢。”徐惟志叹口气,满面愁容地道。
正说到这里,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单子,“赵广兴,赵广兴的家属在不在?”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就牵着两个孩子一迭声地应道走了出去,那两个小孩子都脏兮兮的,大的有七八岁,小的也就三岁多,还在吃着手指,满眼的纯真与懵懂无知。
“手术很成功,人没事儿,但还要经过两次手术才可以保证不截肢、不会落下重度残疾,先去交钱吧,要不然,医院这边可没有多余的床位了。”那个护士道。
“还得交、交多少钱?”赵广兴的老婆紧张了起来,紧紧地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结结巴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