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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村剑圣和猴子剑圣一样,都是玩家开玩笑赋予的称呼,实际上她们的战斗力肯定是无法与一心相比的。
不过游戏之中初见白猴和水生之凛时,在不熟悉招式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翻车。
陆潇不想去招惹水生之凛,但她镇守的山坳是通往乘轿山洞的必经之地,除非愿意打湿衣服走水路,不然这里基本不可能绕过。
水生村的村民心智低下,长时间无法发现入侵者的去向,他们逐渐也就各自散去了。
陆潇站在水车旁纠结的看了看眼前的水路。
现实不像游戏里一样拥有衣服速干的能力,一旦入水必然会有很长时间无法风干,附着在身上的湿衣服会加重陆潇的行动负担,影响到他接下来的战斗节奏。
考虑了好一会儿,陆潇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从陆路前进。
水生之凛所在的区域没有任何水生村村民存在,敢于靠近的人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斩杀了,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人接近这里。
听着凄婉的三味线小调,陆潇尝试着从山壁的最远端绕行。
事实证明,这种做法不管用。
身穿粉色和服,头戴奇怪容器的水生之凛毫不犹豫的从三味线的琴管中拔出一把细剑:“无视我?你也想隐藏作左大人的下落吗?”
看着握剑飞速靠近的半透明女幽灵,陆潇烦恼的揉了揉眉心:“不管怎么说你就是想杀人是吧?谁特么认识你的作死大人!”
“放肆!胆敢侮辱作左大人,死!”
水生之凛的战斗方式或许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剑法如跳舞一般美丽却暗藏杀机,走位方式更是在幽灵之身的辅助下显得异常飘忽。
陆潇刚刚挡住水生之凛来自正面的连环快慢连击,还没来得及出刀反攻,水生之凛突然违反物理常理的向后飘动了一段距离,扭转纤细的腰肢又是一轮连击砍来。
在发动攻击的那一刹那,水生之凛拥有实体,但当她抽身躲避之时却又变成了灵体之身。
考虑到不久后还要面对幻影破戒僧,陆潇不想在水生之凛身上浪费魔力。
接连几轮被连续抢攻压制,陆潇大致摸清楚的水生之凛的攻击套路。
水生之凛生前是一名乐师,从未接受过正规的战斗训练,她的战斗经验都来自死后强行逼问路人作死……作左下落的经历。
受限于柔弱的女性体格,水生之凛的攻击力度并不强,即便依靠腰部力量扭动身体增加力量,陆潇接下她的进攻也不算太难。
久攻不下,水生之凛开始喋喋不休的念叨她的作左大人,神态越来越癫狂。
陆潇继续沉着冷静的应对,耐心的捕捉她出剑动作之间的细微破绽,只要能抓住她显露实体进攻的那一刹那,陆潇有信心一击将水生之凛超渡。
正在此时,水生村方向突然传来骚动之声,一名穿着紫色盔甲的胡须大汉狼狈的从拐角处冲出,大群村民怪叫着挥动武器跟在这名武士身后。
正准备向陆潇发动新一轮攻击的水生之凛动作突然停顿,当着陆潇的面幻化为幽灵形态,下一次出现时已经身在水生村村民的包围之中。
天元之花般向四方盛放的剑光将追击武士的所有村民刺伤,但发动攻击的同时,水生之凛也受到了不死村民们的联手反击。
“啊~”
如柳絮一般飘来荡去的女幽灵明显受了不轻的伤,飘动之时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
陆潇眼神闪烁的看着那名同样不明所以的紫衣武士‘武士,水生之凛……原来如此。’
“秘传·龙闪!”
无人关注的陆潇轻松的完成蓄力,隔空击出的剑气将水生村村民与水生之凛和不知名的武士暂时隔开。
水生村村民的思维模式很简单,面前的路走不通就绕路攻击其他人,刚刚发动攻击的陆潇理所当然成为了他们的新目标。
追击武士的水生村村民大约有20几人,冲得最快的是两名手拿菜刀发出诡异笑声的黑衣老妇。
靠近陆潇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其中一名老妇脚下就像安装了弹簧一样向他跳跃着扑过来。
“嘻嘻嘻嘻嘻!”
“一字斩。”
当头一剑当敌人从中劈开,紧跟着出手的一字斩二连凭借气势锁定了另外一名老妇斩杀,首先解除两名威胁最大的敏捷型敌人。
“秘传·一心!”
以缩地步法穿过扎堆冲锋的水生村村民阵型,再次现身的陆潇已经将不死斩收回刀鞘中。
“唰唰!”
小范围内爆发出无数绚烂的刀光,成群结队的水生村村民在这一招的打击下大多当场倒下。
侥幸逃脱的几名杂鱼被陆潇挨个用不死斩点名,乱哄哄的广场终于恢复了平静。
水生之凛发现那名紫衣武士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陆潇,她用半透明的双手颤抖着在对方胡子拉渣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孩子,作左大人将你送来了吗,这么说,他果然已经……”
紫衣武士一头雾水的看着自顾自脑补的水生之凛,他只是跟随令人怀念的三味线乐声进入水生村,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位陌生的女鬼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陆潇亲眼看着执念消散的水生之凛嘴里哼着日式摇篮曲渐渐消失,紫衣武士听到这熟悉的小调时眼神变得呆滞起来。
“母……亲?”
“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水生之凛的灵体彻底消失,只留下还不太清楚事情始末的紫衣武士和陆潇面面相觑。
紫衣武士捂着腰间的伤口勉强站起来,一脸不解的向陆潇问道:“阁下,我是苇名武士隈野阵左卫门,这到底是……”
陆潇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解释起来会比较花时间。”
“隈野阁下,你的父亲是否叫作左,他是否警告过你不要前往水生村,是否说过……你的母亲早已死亡?”
隈野阵左卫门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没错,父亲说我出生之时母亲就因难产而死,难道不是这样吗?”
陆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相吧。”
“这……”
隈野阵左卫门茫然的以手扶额:“我父亲……居然是始乱终弃之人?”
陆潇好意的提醒道:“隈野阁下,水生村内的村民已经失去理智,你暂时在这座广场上等我一会,完成任务后我还需要你带我抄近路离开。”
用屁股想都知道,身上穿着沉重会计的隈野阵左卫门不可能和陆潇使用同样的方法进入苇名之底,他应该是凭借儿时的记忆回想起了一条来往苇名城和水生村的捷径。
隈野阵左卫门精神有些恍惚,但他还是答应了陆潇的要求,呆呆的坐在广场一角的大石上,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
以意外的方式解除了水生之凛这个后顾之忧,陆潇将目光转向通往水生村最深处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