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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驳的语气很轻,但是两位密探却是内心深处,因为这句话掀起了滔天巨浪,
二人应是后,一位密探离开,去传信玉京城。
同时因为祝驳一句话而震惊的,可不只是两位密探,还有郑流否。
但是郑流否在意的不是改天换地,而是在意的:玉京二字。
他突突后退两步,指着祝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结巴道:“你你你……你是祝驳?!”
祝驳皱眉看了过来,佯怒道:“你叫我什么?”
叫你什么?郑流否罕见愣了一下,然后瞬间脑袋转过弯儿来了,当即是扑通一声跪下,五体投地的一拜:“见过玉京城主!”
那架势看起来,让祝驳觉得自己就是郑流否的老祖宗一样。
但郑流否就是这么个儿人,祝驳也只是觉得好玩儿才逗他。于是道:“你起来,今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你就是玉京城的探子了,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郑流否毫不犹豫。
郑流否还怕祝驳这位大魔头杀人灭口呢,怎么可能不答应。就算是要造反得玉京城,他不敢也得干。
“起来吧。”祝驳转头又对剩下的密探道,“给我一份藏锋城地图。”
密探从怀里拿出图纸,祝驳借着天光看了看。
这份地图不紧标明了重要家族以及王府的位置,还标有布防的节点,以及城中禁卫军的人数等。
证明暗探的工作是做的不错的。
在祝驳思考的时候,郑流否已经站起身来,好奇的盯着祝驳现在的面目,一边啧啧称奇。
祝驳抬头看了他一眼,收起地图,冷冷道:“你有何话讲?”
郑流否思考的入神,然后嘴碎的下意识回答:“祝城主现在的样子才是真的吧,在蜀都城时是在装嫩?高手的小癖好就是不一样。”
郑流否说完顿时反应过来,忐忑不安的看着祝驳,尴尬道:“如此样貌也依然的俊美无双、天下罕有,加上城主身上那独一无二的气质,真让小的我不敢直视。”
“以前那样貌和城主现在比起来,就像是凡尘俗语一样,不值一提!”
祝驳呵呵一笑:“你猜错了,以前的才是我的本来样子。”
说着祝驳往自己脸上一抹,样子变回了从前,又一抹,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帅大叔。
秘法:千机。辛苾果都能从小萝莉变成抠脚老头,改变一下样貌简直不要太简单。
场面顿时就更尴尬了,以郑流否的嘴皮子、歪脑筋,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圆才好。
好在祝驳只是向他证明自己没有整容,没有捉弄人的坏习惯。转过头对那密探道:“等天黑之后,送他和我的马出城,我在城中办点事儿。”
密探自是不敢多嘴询问,郑流否也没有问,但是他大致能猜到这位无法无天的祝城主要干什么。
两个时辰后天黑了,而且在这两个时辰里,不断有王府的鹰犬在城中的屋脊上上窜下跳。
这个小院也来了几次,却视几人为无物。让郑流否大感惊奇,也知道这都是祝驳的手段。
其余的甲士穿梭在城中各街道小巷,祝驳等人还听到有哭喊声。
那些甲士竟然借着职务之便,又是打家劫舍,与土匪无异。
懂事的,在敲门后给一袋钱币,要是拿不出来,甲士们就直接破门而入,以搜查的借口,对女眷上下其手,对值钱的东西直接打包带走。
九华城或许看不到这些景象,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股风气却绝不是藏锋城独有。
夜晚,祝驳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红色长袍在夜色中扎眼,但巡逻的甲兵从他身边走过,连头也不会转。
幻乐造梦功的功力祝驳虽然没有秦呓语深厚,但瞒过这些土匪禁卫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来到燕王府所在的地方,在守门士兵的眼皮子底下,一席红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之中。
就在他走进庭院后,身后的大门,轰的一声关闭。
又是齐刷刷的弓弩手从庭院的围墙上探出身来,冰冷的弩箭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还有一个又一个气机恢宏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庭院的廊道中,手持利刃眼神冰冷,将门口的红袍男子围的滴水不漏。
不,有破绽。祝驳微微偏头,看向了身后的大门。
那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皮肤雪白,在暗中却像是能发光一样,模样冷酷,穿着紧身黑衣的身材,让所有男人都垂涎欲滴。
她双手同时持着两柄短刀,刀尖上散发着冰冷的幽蓝色光芒。
一个四境锻神的高手,看起来她的刀有点古怪。
祝驳一眼看破那前凸后翘女子的跟脚,曾几何时,一个锻神的二流高手,在他眼里都是一个不可力敌的存在。
而今他却放都不放在眼里了。
五境之下,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那使银勾的、使铁笔的,对此可以作证。
“啪啪啪。”
微胖的燕王世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对面庭院的照壁之前,正鼓掌。院门是圆形的,身后的照壁也是雕刻着五彩斑斓的万花锦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画中人一般。
“不错不错,没有想到你还真敢大摇大摆进入王府。”
燕王世子赞赏的看着红袍男子,“阁下是谁?与我燕王府可有过节?今日白天那两名刺客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个四境,其余弓弩手,以为这点人儿就能护你性命?”祝驳反问道。
燕王世子沉下了脸色,阴狠的目光盯着祝驳,冷冷的道:“趁着阁下还有命说话,本世子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祝驳看了那燕王世子一眼,并不理会他,依旧说着自己的:“今天死了一个夺命手,是五境。晚上了竟然让个四境设伏,真不知道你这世子猪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哦,不好意思。像世子你这种畜牲,应该没有猪脑子。毕竟猪狗不如嘛。”
祝驳作为血液里的祖安人,这骂的畅快,忽然才想起,夏安平和这燕王世子好像是堂兄妹?
我这一句骂的,不是把整个皇族都骂进去了吗?
然后又想到祖安人狠起来自己都骂,杀敌一千自爆八百。
哦,那没事儿了。
谁还没有当畜牲的时候呢,就像祝驳更愿意当禽兽,也不愿意禽兽不如。
祝驳还在走神,那边的燕王世子已经怒气值拉满了。
“射杀他!死活不论!”
围墙上的弓弩手,瞬间将所有弩箭对准了房檐下的红袍祝驳,一时之间寒星密布,杀机透骨。
于此同时,后边的大长腿女人已经一蹬地面,双刃舞动,朝祝驳的后背袭来。
事实上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按常理来说,祝驳只有往后退,以最快的速度杀了双刀女人,再破门而出,毕竟庭院太窄,四周又有这么多弓弩手,五境高手也要栽在这里。
但是祝驳又怎会中圈套,他的神意告诉他,只要他敢破门而出,在门外迎接他的,并不是虾兵小将,而是真正的巨大危机。
抬头一看,果然见对面的燕王世子,脸上露出了森寒的冷笑。
然后祝驳也跟着笑了,“就好好陪你玩儿玩儿!”
在燕王世子以及身后女人的错愕目光下,红袍男子竟然朝着满天的弩箭,直接扑上前去。
“疯子!”那紧身衣长腿女人赶忙挺住脚步。
燕王世子也片刻的诧异,然后脸上露出了凶狠之色:“找死,这么近的距离,铜皮铁骨也给你射穿!”
密密麻麻的弩箭,连绵不休,像是天空中下了一阵瓢泼大雨。
这等情况下,祝驳纵然有二十七绝技,也没有一种能够保自己毫发无损的冲到燕王世子的面前。
但是,祝驳还有锁子甲!
手上魔仙戒一转,祝驳直接冲进了满天箭雨之中!
只见黑暗中,一道猩红的光芒,几乎刹那就穿过了庭院,然后瞬间出现在了燕王世子的面前。
后者骇然失色,因为对方真的毫发无损!
“这、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燕王世子此刻内心是无比恐惧的,这个红袍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看你问得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是北海飞仙岛白云城主叶孤西门。”
祝驳伸出手,一把抓住燕王世子的脖子,将他微胖的身躯,靠着身后的照壁给提了起来。
“至于你说的刺客,不认识。因为叶孤西门我,没有同伙。”
祝驳看着燕王世子,冷冷道,“至于为什么当街杀了你的人,你应该非常清楚。”
“我是正义的伙伴,是来制裁你的。现在,把自己做过的坏事通通说一遍,声音大点儿,开始!”
“原来如此。”手上的人忽然笑道。
祝驳皱眉,看着被掐住脖子的燕王世子。
此刻对方的脸上,哪里有一点恐惧的样子,反倒是双手像铁爪一样拉住了祝驳的手腕。
“你说清楚了前因后果,就可以送你上路了。”燕王世子冷笑道。
“放!”
话音一落,只听大门口,左右两边的围墙,传来平地惊雷的巨大声响。
大门碎裂,围墙碎裂,一共三杆像是长枪一样的巨大弩箭,朝着祝驳激射而来!
祝驳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被手上的燕王世子扣住了脉门!
此子竟然是一个五境高手!
弩箭瞬间而至,就在祝驳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和他同归于尽之时,就见燕王世子松开他的手,往身后照壁一撞,照壁墙上一个翻转,已经不见了对方人影。
“雾草,这个逼心狠手辣,是个狠角色啊!”
祝驳站在原地,还有最后的一次挣扎机会。
他一跺脚,想要纵身飞跃。
却是刚飞起来,头顶亮起了一道冰蓝色火焰刀光,将他直接逼了下去。
身影落下的瞬间,三杆弩箭已经到来。
嘭!
弩箭在祝驳身前炸裂,烟尘四散。
又是无数的弩箭一阵洗地,朝烟尘之中不断射去。
直到弩箭射完,燕王世子站在屋脊上,居高临下看着,有些心有余悸的道:“死了吗?”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蒙面人,腰间挂着一柄刀,闻言语气毫无波澜的回答道:“除非是二绝高手,不然十死无生。”
“是啊,必死无疑。”一个认同的声音跟着响起。
燕王世子与那蒙面刀客虽然内心震动,但手上动作丝毫不慢,一拳一刀朝着说话那人的方向攻去。
如同阴魂不散、杀不死的红袍飘然后退,躲过了二人的一击。
然后红袍身影停下在屋脊的飞脊上,燕王世子与刀客追击而上,刀客的刀光内敛,燕王世子的拳则霸道异常,尽显大家之色。
然而,那叶孤西门岿然不动,双手一摊,而后轻松翻转手掌,往下一按。
轰隆!
整座屋顶,突然垮塌。
燕王世子与刀客的招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二人反应也不慢,转身飞逃,落在后方的回廊顶上。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凝重之色。
正在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世子殿下,我来助你!”
嘭的一声,一位紫衣妇人落在废墟的屋顶,身边炸开的气浪烟尘,被其挥手一揽,变成了耀眼的紫色光芒!
祝驳在对面凝重的看着这个紫衣妇人,然后鼓动真气,这次他浑身金色光芒绽放而出,脚下轻点一步。
紫色光芒凝聚拳印,像是一个巨大的紫晶拳头,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震动得整片王府地脉抖动,以绝强可怕的拳力,向祝驳而去。
祝驳一声低喝,刚才的一步,脚后跟落地。
在落地的瞬间,四周金芒大盛,脚下一朵庞大的金莲瞬间扬起了金色花瓣,往中心合拢。
轰!
一声巨响,紫晶拳印与金色巨莲炸开,金光与紫光扩散而出,脚下废墟烟尘像是波涛滚滚,四散开来。
待烟尘散去,废墟里只留下了紫衣妇人。
“厉害。琉璃陆果然卧虎藏龙。”紫衣妇人夸赞一句。
燕王世子落下屋顶,对着妇人恭敬的行礼,“多谢紫姑娘出手,一击退敌。”
被称为紫姑娘的女人摆了摆手,看着燕王世子,“世子殿下怎么惹到了这么个高手?只是一个四境,但是却能硬接我一招而不死。”
燕王世子愕然,“他只是四境?”
紫姑娘点点头,“刚才那一招,绝对只有四境,没有凝意。”
“这紫姑娘,可是五境凝意圆满啊。”燕王世子这才意识到这位叶孤西门的可怕,连安西跋都看走了眼。
“紫姑娘,如果我告诉你,他今天杀了一位五境,你相信吗?还有这王府现在的模样,都是他搞出来的。”世子沉重道。
“四境杀五境,这有何难?”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韩宏景,你何时目光这么短浅了?”
燕王世子也就是韩宏景本来心有不悦,转头一看来人,却是瞬间掐灭了心里的不快。
来人一身紫衣,高贵非凡,面容如玉,身姿挺拔,眼角一滴暗红色的泪痣,在他俊秀雪白的脸庞上,显得很是阴柔与妖异。
他背负双手,眨眼睛就从破碎的大门口,来到了废墟中央。
“少主。”紫姑娘微微低头。
韩宏景也不敢托大,称呼了一声:“见过少主!”
来者轻轻点了点头,环视一圈,然后不屑的哼了一声:“马马虎虎,只手可镇压!”
“少主切莫小觑了内陆天骄。”紫姑娘提醒了一句。
“天骄?除了三大宗师,其他人配得上天骄二字?”俊俏男子轻蔑一笑,“玉京城主也不过是继承了祝仙黎那老贼的衣钵,才成了一个宗师高手。其余二绝,武道也是到头了,迟早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紫姑娘无奈苦笑,俊俏男子则不以为意的拍了拍韩宏景的肩膀:“世子殿下,等我神功大成,皇位都给你做来耍耍。”
“少主不许胡说!”
紫姑娘闻言,终于板起脸呵斥了一句。
“哼,神气什么?只要我拿到步坏真的剑意,迟早让你这寡妇跪在我面前,供本少主亵玩!”俊俏男子冷哼一声,心里这般想到,但也确实没再说皇位一事。
韩宏景赔笑了一声,急忙道:“早知道今天少主就能到达藏锋城,内院已经布好酒席,为少主接风洗尘,里面请。”
三人进了内院,废墟当然有甲士进来,好好的清理。
双刀女子来到蒙面刀客身边,“这两人是什么身份?”
蒙面刀客沉默看了女人一眼,语气生硬的道:“来自东蓬莱。”
双刀女心里惊了一下,然后又问:“你觉得东蓬莱的少主与白云城主叶孤西门比起来,谁更强?”
“呵。”
蒙面刀客冷冷一笑,不知道是在笑谁。转过身无所谓的道:“反正这两人再强,在玉京城下,皆是蝼蚁。”
蒙面刀客想起了飞升殿外的一战,直至今天都让他夜不能寐,手足发凉。
那位东蓬莱的少主可以小看二绝,可以小看天下人。
但是那一位。
“呵呵,简直是找死。”
……
远处钟楼屋顶,一位穿着猩红红袍的男子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远处的王府。
“看来那个紫姑娘和那个少主,是四极势力中最为神秘的东蓬莱的人,怪不得那个姐姐的神意这么多,但又很凝炼,与内陆的武学果然不一样。”
至于那个少主在那里逼逼的,他没有放在心上,而且祝驳愿意把嘴炮撞壁奖颁给他。
“紫衣姐姐的凝意圆满,看来东蓬莱的实力挺强,随便一个少主的身边,就配一个二绝级别的高手。有趣,等有时间了,一定去耍耍。”
自言自语一阵,他身影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祝驳仙魔神录已经练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二十七绝技信手拈来,其实也就是锻神阶段,他有二十七种神意,因此才被紫姑娘认定为武境在第四境。
刚才动手的,是震天霸神功与血海聚莲功二合一加强版,挡住了一位凝意圆满的一击,被魔改的二十七绝技,得是极其熟悉的人才能认得出。
祝驳的“叶孤西门”马甲暂时是安全得。
在城郊外的树林内,祝驳找到了孤身一人的郑流否。
此刻的郑流否一个人竟然没有逃走,令祝驳有点失望。本来还想玩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调教调教,没想到郑流否已经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凌天剑仙,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路上,祝驳骑在宝马上,郑流否在牵着马走在前头。此时祝驳忽然开口问道。
郑流否转过头,一脸疑惑:“祝城主,你和谁说话呢?”
祝驳盯着郑流否的双眼,嘴角带着微笑。
后者被盯得发慌,急忙转头回去,专心牵马了。
“这货一定就是陆路的老爹。”祝驳看着郑流否的背影,前面那人,刹那间闪过的杀机,祝驳不可能感觉不到。
晚上,祝驳二人来到了靠近藏锋城的一个小镇,在镇里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顺便吃了一顿。
夜深人静的时候,祝驳的房门被撬开,郑流否一身夜行衣,来到了祝驳床前,拔出了锋利的匕首。
“祝城主,你还是太年轻啊。”郑流否冷冷道,“今晚吃的酒菜里都有神仙水,不致命,只会让你睡得更沉。”
“你待我不错,但是祸不及家人,如果你用我家人的命威胁我替你办事,那我郑流否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
郑流否低声的道,此刻哪有白天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只有森寒的杀意。
床上的祝驳翻了一个身,吓得郑流否匕首一下就掉了,赶忙的躬身藏在床边。
屏息听了一下,然后再拿着匕首起身。
床上的祝驳此刻已经坐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把郑流否吓了个半死,但好歹知道自己是干嘛来的,啊啊啊的乱叫着,一刀刺向祝驳。
“我和你拼了!”
祝驳一把抓住了郑流否的手腕,一拉一带,郑流否六尺大汉,直接被拉到了床上,匕首则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杀了我吧!只要你放过我妻儿!”郑流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绝世剑仙?凌天剑仙?”祝驳眨了眨眼,“就这?”
郑流否老脸一红。
祝驳哈哈大笑,一把把郑流否甩了出去。
“你儿子化名陆路,你这个做爹的不知道吗?”祝驳手撑着脸,笑眯眯看着狼狈爬起来的郑流否。
“陆路?”
郑流否觉得名字有点熟悉,玉京城九门这件事在江湖上已经传遍了,其中有天刀门门主,好像就是叫陆路。
啪嗒!
匕首坠地了,郑流否呆若木鸡,过了片刻竟哭的想个孩子,一边哭一边道:“这小子比老子有出息啊!”
过一会儿又骂:“老子姓郑,儿子化名还改成他娘的姓,郑姓不好听吗!?郑秀儿这个名字它不好听吗!”
祝驳脸色一黑,这名字确实不咋地。
“好了好了,会自己房间去,打扰我睡觉。”祝驳不耐的挥挥手。
郑流否顿时止住哭声,听话的小娇娘一样扭捏的站起来,“那个祝城主,对不住啊。打扰了。”
恭恭敬敬鞠个躬,郑流否拿着匕首走了。
经过此事后,郑流否对祝驳照顾得那是无微不至,鞍前马后。祝驳只要勾勾手,他都敢帮祝驳暖被窝的程度。
这让祝驳很无奈啊,几次都想丢了对方,但又怕自己路痴,找不到去归剑山庄的路。
郑流否混迹江湖,知道很多小路,这一天带着祝驳钻进小树林,没有多久,祝驳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果然没走多久,一堆死尸横呈在林间。
“死于一天前。”郑流否查看了一番,又翻看他们的衣物,最后沉着脸色来到宝马身边,对马上的祝驳道,“城主,是清皇教的杀手。”
祝驳眉头一挑,好巧啊,又是清皇教。
“这次又是杀谁?”
想了想,祝驳对郑流否道:“我们追上去,看看清皇教又在对谁下杀手。”
郑流否也买了一匹马,上马后道:“城主跟我来,我还有近路,一天就能追上前面的人。”
林中无法快马驰骋,但是郑流否很给力,果然风餐露宿一天,在傍晚时,就听到了前面的竹林中,传来了厮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