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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下手,就见他吼叫的两人转回身面对他。
他看清了,那男人是罗辰,他的手正伸进一个小包里,小包在沈可佳的手里。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他的手没在摸她的胸。
拳头,收住了,脸上的怒意却没减。
“摸钥匙啊!”他的忽然出现,让沈可佳清醒了不少,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他以为在摸什么?
“你自己不会拿啊?”秦子安气呼呼地说完,上前来搀她,罗辰了撤了手,把沈可佳交到他手上。
“罗辰,你可以走了。”他冷冰冰地说。
“喂,秦子安,你怎么这么不礼貌?我喝多了,罗辰好心好意地送我,你怎么连句谢谢也不说?”沈可佳有点不高兴了。
“谢他?谢他灌醉了我老婆?姓罗的,我警告你,可佳和我马上就结婚了,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秦子安,你再这样说话,我要生气了。”他小气就小气了,在她面前吃个小醋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对她朋友这么没礼貌?
“你生气我也要说,姓罗的,你听见了吧?慢走不送!”
罗辰看到他占有性地搂住了沈可佳的腰,有点为她高兴,也有点醋哄哄的。
他这样警告,或许是因为他喜欢沈可佳吧。
沈可佳和杨朋义结婚之前,他警告过的,可警告了有什么用,他还是在外面胡来了。
这回,他不警告了,他要用点策略。
“把我当情敌了?”他笑着问。
“哼,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是情敌,你对沈可佳没有别的意思。”秦子安才不相信,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喜欢沈可佳的,能瞒得了他吗?
可惜,人家罗辰连瞒也没想瞒。
“我喜欢她,人尽皆知。”罗辰无所谓地笑了笑。
“妈的,你再给我说一遍。”秦子安一手稳定住沈可佳,一手就要来扯罗辰的领子。
他真该揍他一顿啊,竟敢觊觎他老婆。
“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喜欢她。你能管的了别人喜欢她吗?她本来就可爱,聪明,漂亮。我看喜欢她的还不只是我一个呢。有种你就挨个揍,我看你打的过来吗?”
“秦子安,你给我老实点。”沈可佳抓他胳膊。
讨厌他动不动就要使用武力,难道不知道这是文明社会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秦子安不理沈可佳,冷着脸问罗辰。
“什么意思?想要她永远留在你身边,不用花心思对付情敌。对她好,别三心二意的,她自然不会变心。结婚礼物我就不准备了,就送你这句话。秦子安,说实话,你们的因缘我一点也不看好。而且,我还随时等着追她。”
“罗辰,你快回去吧!”罗辰不是这样的,他怎么说上这种话了,喝多了点酒的沈可佳有点想不明白了。
不过,她可是看清楚了秦子安头上暴起的青筋。
再不走,恐怕两个人要狠狠打一架了。
听出来了,秦子安听出来了,这位在用激将法。
他忽然不气了,表情平静,弯了弯嘴角,用和他一样的语气回敬。
“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说完就不再搭理他,而是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转头跟沈可佳说:“亲爱的,我们回家!”
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未必,我们走着瞧。”罗辰甩了这句话才走,弄的沈可佳不好意思极了。
“罗辰,你小心啊,真是抱歉。”沈可佳说道。
“没事,佳佳,不用担心我,我还得平平安安地保存着体力,等有一天你单身的时候好追你呢。”罗辰边下楼梯边回了一句。
沈可佳却还像不放心似的,往门外看,没发现秦子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这么不放心他吗?那么大的人了,还会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看,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他语气冰冷啊,她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他的扑克脸上。
果然是扑克脸,拉的老长,怒气冲冲地看她呢。
“我怎么了?我担心自己干什么?”
“你还装无辜?你说你怎么了?刚答应我的求婚就这么不检点,还单独跟一个对你流口水的男人去喝酒。沈可佳,我该怎么说你呢?你是真傻,还是脑袋缺根筋?”
什么跟什么呀,他这醋吃的莫名其妙的,她哪里跟男人单独喝酒去了?
哦,知道了,这家伙是不知道潘丽娜在底下等着呢。
吃醋生气了,也活该,他自己还不是在要和她分开前不知道跑出去干什么了吗?她还就不解释,偏让他生气,看他怎么样。
“我就喜欢和男人去喝酒,怎么了?你有能耐咬我呀!”她梗着小脖子,理直气壮地说。
“你是欠揍了吧!以为你是我女人,我就不打你吗?”两人一边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秦子安已经把沈可佳给抱进了卧室。
往床上一丢,她屁股那个痛啊。
该死的秦子安,他不是很怜香惜玉的吗?怎么舍得这么用力丢她?
“你摔痛我的屁股了!”她对他不满地申诉道。
“摔到你屁股?我还要打你屁股呢,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守妇道。”
秦子安把沈可佳往床边上一拽,不理她的拳打脚踢,把她的裤子往下一扯,露出白嫩嫩的娇臀来。
“你敢!你打我,我就再也不理你!”她怒吼道。
“我看你怎么不理我,不罚你,你能记住吗?上次警告过你和那小子远点,你不听话,这回可别怪我了。”
他双腿把她反抗的两条腿夹住,一手按住她后背,让她不能动,另一个手“啪啪啪”地朝她屁股打下去。
他记得小时候一犯错,母亲就会让他脱掉裤子,按在床上用手打。
屁股上的肉打不坏人,却足以震慑人。
“你放开我,秦子安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他怎么能这样?她和罗辰之间又没有什么,他就动手打人。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绝对有。
可惜,抗议无效,他的大手还在她弹性十足的臀部挥舞呢。
听声音倒是十足十的响,却不十分痛。即使是这样,她也气呀,气他把她当成个孩子。
哪有成人打屁股的,也太过分了。
“记住了没?”他边打还边问。
“记住什么啊?无缘无故就这样,谁跟你说我是单独和罗辰去喝酒了?还有潘丽娜呢,她车不好停,在底下等,让罗辰送我上来的。”
“真的?”他手停在她屁股上,没动了。
“我骗你干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打人,我真生气了。”嘴里这样说着,其实沈可佳也不十分生他的气。他也没使劲儿打,再说,他这样也是在乎她的表现吧。
男人只有在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吃些莫名其妙的醋,她记得以前杨朋义就吃醋,后来她公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秦子安勾搭,有时他都能视而不见。
男人的心在你身上时,你无意的和异性接触他都会怀疑,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时,很多事他都感觉不到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秦子安听她语气还很认真,这时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把人家罗辰说了一顿,还把她屁股打红了,赶紧道歉。
“哼,你还那么冲动地对待人家罗辰。要不是我拦着,你还不打人家了呀?”她不依不饶地说。
“打他也不过分,就算你不是和他单独去吃饭喝酒,至少他喜欢你,我可没冤枉他。你没听到吗?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跟我挑衅。”
真不讲道理,沈可佳不想理他了。
“放开我吧,我要收拾东西回家了!”她不接他的话啊,就是真生气了?
“好了,我都说我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么冷冰冰气呼呼的干什么?”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哄女人,他又不是没哄过,真是要刚能刚要柔能柔啊。
“不跟你说话,你就是不讲道理。”
“我给你揉揉,总行了吧?再说我也没使劲儿打,你气什么?”说着,就轻轻给她揉起来。
还别说,这屁股打的稍微有点红,看着还真性感呢。
他的大手开始的确是在揉的,揉着揉着力度就加大了,有点像每次欢爱时那样。
“喂,你在干什么呢?”她察觉到了,扭着臀,不肯让他揉了。
“给你揉揉,安慰一下。”他嬉笑着说,还俯下身,在她的娇臀上亲了两下。
“讨厌,你放开我!你也不嫌脏,刚上过厕所没擦屁股的啊。”她故意恶心他。
他却无所谓地笑笑:“是吗?那我现在就给你擦擦!”
他俯下头,在她的娇臀上,更忘情地亲吻起来。
“别……讨厌,你怎么就那么色呀?”
他的亲吻弄的她麻麻痒痒的,不过好像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不是让我咬你吗?”
他说,真的咬上了她,不过这种咬,更多的是啃,就像啃一个水蜜桃。
“亲爱的,我好像又有很久没有爱你了,想不想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娇臀上,沙哑着声音问她。
“什么很久了,下午才有过好不好?想你的大头鬼,放开我。我要收拾东西回家了,待会儿要挨骂的。”
“嘘,别吵。老丈人那里,我会交代的。现在,还是再吃一会儿水蜜桃。”
“秦子安!”沈可佳娇喝一声。
“你流氓!”
“我本来就是流氓,再反抗,我可以要用力了。”
情潮更胜,直至最后又是一次销魂的释放……
“好了,我该回家了。”休息了一会儿,沈可佳坐起来穿衣服。
“不回,就这样睡,不准穿衣服。”他霸道地说。
“不行,我爸会骂人的。再说,你不是已经得逞了吗?”这句话脱口而出,却见秦子安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了?”她有点奇怪。
“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只是为了这个吗?”他的表情可真严肃,她是开玩笑的,他却当真。
“不是吗?”她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是?我就给你这种印象?看来,我以后还是少和你亲热,免得你产生这种误会。”
“跟你开玩笑的,怎么那么小气。我要是觉得你是只为了这个才和我在一起的,会答应嫁给你吗?笨蛋!”她点了点他的额头,却别他抓住了手指,很认真地看她。
“沈可佳,我是认真的。我爱你,绝不只是身体。”当然了,身体也爱,这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知道了,又深情表白。”
“对了,我问你,你这话跟别人说过没有?”他一直吃醋,她却对他过去的恋爱史,一无所知。
这回,她也要问问,以后吵架时,好有的放矢。
“说过,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秦子安倒实在,也不想瞒她。
“肯定很漂亮吧?”虽说是以前,听他说,她还是有点吃醋。
“嗯,还挺漂亮的。”他说。
“比我漂亮,对不对?”她又问,装作不经意,其实已经醋意翻滚了。
他竟承认别的女人漂亮,要不要这么实在啊?敢情是跟她哥学的吗?有些谎其实是可以撒的,没必要都那么坦白吧。
秦子安沉吟了一下,瞄了一眼怀里的老婆,想,要不要照实说呢。
从漂亮的角度来说,她也许是没有黄叶玲漂亮的。但她更可爱,更聪明,更努力,更正直,更……想来,她优点还真不少。
“各有千秋吧。”他想了想,说了这么中肯的一句话。
“秦子安!”沈可佳撅起了嘴,不满地吼了他一句。
“你不是很会哄女人的吗?不知道说什么我更开心是不是?”
“我以为你是聪明的女人,所以不爱听假话。难道你也不能免俗吗?”他挑衅地问。
“谁说的,我才不那么俗呢。那你还爱不爱那个女人?”她又问。
“大概……”
“你敢说爱,我就废了你!”
“算了,那就不爱了,只爱你一个吧。”他笑吟吟的,来亲她的小脸,把她搂个满怀。
秦子安和沈可佳两人合谋,跟沈父说他喝多了酒,需要沈可佳照顾,承诺第二天一定搬回去。
就这样,他们又紧紧搂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沈可佳上班,这几天折腾的累,早上秦子安舍不得让她早起,先起来给她准备了早餐。
“宝贝儿,起床吃早餐了。”他边吻她的脸颊,边柔声说。
她在晕乎乎的幸福中醒来,看着他笑。
“打算当模范丈夫了?”
“必须地。”
“秦子安同志,表现不错!”她故作姿态地说,一副颐指气使的俏模样。
“表现不错,就得给点奖励。”他吻上了她的小嘴,她躲闪不及。
吻着吻着呢,火又蹿了起来,裤子中间突然撑起的地方让沈可佳慌了。
“起床起床起床,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秦子安被她连滚带爬的样子逗的哈哈笑,还不忘调侃她:“我就那么吓人了?”
“吓人!很吓人,怕了你了。”
吃了一顿温馨而花样丰富的早餐,他送她上班,自己才开车去酒店。
一到专厅,沈可佳马上就会进入工作状态,打扫卫生,调整陈列,一丝不苟。
这天下了雨,上午客人不多,十一点一同上班的王同事就去吃饭了。
厅里剩下沈可佳一个人,她把客人资料本拿出来,打算针对新上市的货品给合适的客人打电话,发信息。
“美女,拿这件衣服给我试一下。”她忽然听到说话声,原来是一个顾客走过来,指着模特身上的裙子和她说话呢。
“好的,您稍等。”她打量了一下来者,想确定一下她的尺码。
女人身材很好,稍显丰满,却不让人觉得胖。
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二,皮肤白皙,风韵迷人。她此时穿了条裙子,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小外套。
沈可佳给她拿了一件M码的,礼貌热情地说:“您好,试衣间在这里,请您保管好自己的包包。”
女人对她点点头,进了试衣间。
出来时,小外套脱了。
“您皮肤白皙,气质优雅,这款衣服的设计正好符合……”她一边帮忙整理她身上的裙子,一边介绍。
忽然,她的眼睛定格在她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上,话说不下去了。
那串佛珠,很眼熟啊,很旧的佛珠,看上去也戴了至少十年的样子。
怎么那么像秦子安的佛珠,会是他的吗?如果是他的,怎么会在一个女人的手腕上呢?
他是天天不离身的啊,只是昨晚她没有注意是不是还在。或许是认错了吗?
眼前的女人虽然漂亮,皮肤也好,但她看得出,比她和秦子安还是大了不少的。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和这样一个女人有关系吧?
经历了杨朋义的背叛,沈可佳的心理素质着实提升了不少。
短暂的震惊后,接着说衣服的好处,说完,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
“您手上的佛珠很特别啊。”
“啊,可不是吗?这是我男朋友给我的,是他过世的母亲送给他的呢,平时都不离身。”
她男朋友?平时都不离身?说的和秦子安一样,也是不离身的。
梅眉不着痕迹地看着沈可佳的反应,心道,够沉着冷静的呀。
要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自己未婚夫的贴身之物在别人身上,恐怕不会这么镇定吧?
“看来,他很爱你啊。”沈可佳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道。
“嗯,我们是姐弟恋,他比我小好几岁呢。我现在才知道,岁数小的男人更会疼人。”
又多了一点和秦子安的相似之处,沈可佳再次怔愣了一下。
难道真的会是他?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心里的紧张也多添了几分。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害怕猜测是真的,那串佛珠她是摸过的,认错的可能性不大。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强打精神笑了笑,好应付眼前的局面。
别管是不是秦子安,且冷静着看看吧。
“是吗?常听人这样说呢,您很幸运啊。”
“可不是吗?我自己也这样觉得。不过他是个酒店经理,手底下餐厅经理,领班啊,服务员什么的太多了。我还真怕他被年轻的女孩儿抢走。”梅眉说完这句,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有种羞涩的意味,一切的表演都是那样不着痕迹。
刚开始的几句对话沈可佳还兴许会当做无意,现在她没问,她就自己说了这么多,有点奇怪了。
即使她的语气再平常,再像不小心透露的,敏感的沈可佳还是觉得,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她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秦子安吧。每一句话,她不都在故意把她往秦子安身上联想吗?
秦子安……沈可佳的心蓦然划过一阵疼痛。即使她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怎么告诉自己即使是真的也不在乎,为何心还是痛呢?
“美女,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一下子变差了啊。”梅眉关切地问。她注意着她呢,随着她说的内容越来越多,她开始还在克制着,此时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吧。
沈可佳心里怅然,心想,你是真的关心我吗?或许,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
你想说,我还不想再听了。
“我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您看这条裙子,您还喜欢吗?”脸上重新挂回微笑,她恢复了她的职业形象。
“还可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梅眉的手机在此时响了,商场外食杂店的老板办事还真不错,很准时。
沈可佳微笑着示意她请便,她就接了起来。
“子安?我戴着呢……好,你这死小子昨晚陪我吃了一顿饭就走了,晚上回家睡的?今晚还是到我这儿睡吧……有事?什么事比我重要?我不管,总之今晚你一定要来陪我……这还差不多。亲一个……”
“我跟你说这小男人,你不能惯着他,你就得……你怎么了?”梅眉讲完电话,装作拉家常似的和沈可佳说话,却见她脸色苍白,手在微微发抖。
一句子安,把沈可佳所有的幻想都浇灭了。
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他说他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几年都没见面了。
既然如此,他手上的佛珠怎么会跑到她手上去?难道现在就没有一份纯粹的爱情了吗?每一份情都要和斗争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