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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畤哑然说道:“为什么不收入股,韩城钢铁厂不是很多股份卖出来吗?”
吴怀斌说道:“就是因为太多股份流出使我不得不大力气去控制。王老,你真要涉足钢铁业,我给你找一个出处如何?”
吴怀斌是因为感激,还是有意拉近距离,把王老丈,去了一个字成了王老。王畤急说道:“如何出处?”
吴怀斌说道:“洛阳农具厂,可有耳闻?”
王畤说道:“莫不是,洛阳分发农具,而名噪天下的洛阳农具厂。”吴怀斌点点头,王畤哈哈大笑道:“就这农具厂很不错,我选地开建,只是这机器,就要麻烦国公了。”
土地选好了,物资,人员都有陈君来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前段时间在长安招的读书人都到太原,在韩城钢铁厂观摩,实习,现在尽数抽调太原,成为新钢铁厂的主要骨干。
王畤有事没有事都跑来和吴怀斌聊天,说到文化之类的话题,吴怀斌一百个也不是王畤对手,论天下博闻却是吴怀斌的强项,特别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王畤却是喜欢这些话题,两人经常聊得深更半夜才分开。
有人问王畤,:“越国公,文浅字烂,不知礼仪,为人无理,怎么如此推崇他?”
王畤说道:“你可知天下几州?你可知地是圆的?你可知往西去是那个国家?有何物产?”
那人摇头,王畤嘿嘿笑过之后说道:“他知道,他知道的事情,比书上的有趣的多,也多的多。”
那人憋憋嘴说道:“这有何用?”
王畤说道:“所以人家是越国公,你是平民一个。哈哈……”那人是谁?是王畤的儿子,只是读书读的比较入迷,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书呆子,也就是因为这样,王畤不让入士当官。
有韩城钢铁厂的经验,又有韩城钢铁厂的骨干,做起事情来一帆风顺的,不过3个月就立了5个300方的炉。本来按照吴怀斌的脾气就搞个2000方的炉就好了,可是技术达不到要求。饭要一口一口吃,没有办法先弄几个300方的炉吧,至少有把握不是?再说,300方已经是韩城钢铁厂的一倍了,而且还立了5个高炉。
虽然很多机械加入生产,但人工需求量还是大的惊人,太原再次成为韩城那样,周围几个县的壮劳力被吸引到太原。薪资丰厚,待遇好。很快就出现帮派,工头,压榨工人的情况出现,甚至连衙役也守在工厂边上准备敲诈些零花钱。
吴怀斌起初不知道,亲卫里有个叫张毅年轻亲卫,20来岁的样子,是李二后面分来的300亲卫里面的一个,为人比较灵活,却不大和吴怀斌亲近。张毅愁眉苦脸的在吴怀斌的房门前转了几圈,也没有敢进来和吴怀斌说话。
魏大成看见张毅在门口转来转去,把张毅拉在一边问:“张毅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在国公爷面前转悠?”
张毅对吴怀斌说不出来,对魏大成却说得出来。原来,他姐姐嫁到离太原的不远的地方,以前轮休的时候,去姐姐家走亲戚。姐夫听到钢铁厂的工作不错。托张毅找个工作,张毅没有推脱,因为现在钢铁缺的就是人手。张毅也和陈君来说了一下,就安排进了炼钢班。
张毅的姐夫对炼钢班工作很满意,虽然现在只是打下手,砌高炉,挖地基。但有劳动服,有补贴,当第一个月拿到300多文钱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下班回家盘算着给张毅买点东西,谢谢张毅照顾,买点粮食,和零食给家里人。只是还没有出厂门,被几个彪形大汉大汉拦住,说是白虎帮的,他所在的炼钢班归他们保护,要保护费100文。
张毅姐夫那里舍得把这100文给这些人?再说了,也没有见他们保护什么,这分明是勒索么。张毅姐夫搬出他舅子是吴怀斌的亲卫,那些人也不敢怎么为难张毅姐夫,可是一同出来的练钢班的人见这样也可以混过去。也是纷纷都说是吴怀斌的亲卫,那些混混恼怒了,也当张毅姐夫在骗他们,见张毅姐夫没有走远一把拉回去,一顿胖揍,夺走了300文钱。张毅姐夫越想越气,就跑来张毅。
魏大成听完张毅的讲述,知道事情很大,于是拉着张毅直接闯进吴怀斌的卧室。吴怀斌是夜猫,现在好点,但起早还是和吴怀斌没有关系。吴怀斌见魏大成冒冒失失的拉着一个亲卫进来,知道出了事情。但看张毅的难堪的样子,吴怀斌慵懒的说道:“大成,你以后学会敲门好吗?再这样主母来了非扒了你皮不可。”
魏大成摸摸脑袋嘿嘿的说道:“国公爷,有大事,要不我也不会这样冒失,张毅,你和国公爷讲。”
张毅结结巴巴的总算把事情说完。吴怀斌那个气啊,他最痛恨的就是向工资动手脚的,不管是你扣发,还是发出来被人敲诈。还有就是黑帮这种杂碎,见一个就灭一个。
吴怀斌深刻的知道,必须把这些人一棍子打死,不留一丝余地。吴怀斌让陈君来,金大锤,孟庄等几个核心的骨干开会。吴怀斌把今天张毅说的时候和他们说了一下,陈君来负责大局和进程,最近忙的昏天黑地的,根本对什么白虎帮没有什么影像。
金大锤负责研制机械也没有时间管外面的闲事,而孟庄却是半路上来的,对本身的业务很精通外,对工厂的情况很是了解。孟庄拿出一本名册交给吴怀斌:“国公,这是刚才说的白虎的名册,后面还有黑龙帮的名册。还有门外地痞流氓,差官衙役的敲诈的名单。”
吴怀斌翻看了几页,每个头目的祖宗十八代都查的清清楚楚,吴怀斌疑惑的问孟庄:“你怎么做到的?这非一人两人就能做好的。”
孟庄说道:“国公爷,我到太原后就在调查这些人,本来这几天就想给国公爷过目,国公爷知道了就请国公爷处置。只是他们身后的有点难缠。”
吴怀斌说道:“这我来处理。现在有个事情必须提上日程,就是成立工厂保卫科。主要职能就是保卫工厂和职工安全,甄别招收员工的品行等。我不希望再看见类似的事情。现在布置任务,一,把名单上的人一网打尽。二,统计被敲诈勒索钱财的数量。三追缴被勒索的钱财。”
开完会后,吴怀斌派出的400多护卫,堵住所有工厂的出口,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块,魏大成那着喇叭喊名字。很快那个帮派,地痞流氓的都被揪了出来。当然也有横的,还没有摆姿势就被亲卫一枪托砸倒在地。也有挤出人群想跑的,被欺负过工人抓回来一顿暴揍。也有人装叫的不是自己,可是名册上有编组有工号的,怎么跑的了?
詹书耕是裴真的小妾的哥哥,读了点书,还有点鬼心思,裴真用起来很顺手,于是带在身边,衙门大半琐事都交给詹书耕在处理。今天詹书耕很开心,昨天太原钢铁厂发工资,晚上几个帮派交上了300贯的保护费。这是第二个月了,看样子一直可以收下去。这些钱都是自己可以任意花用的,不用给裴真。他在想裴真掉走后,怎么在太原弄个实缺来继续收这钱。
吴怀斌看着一百多人的帮派,地痞流氓被看在场地中间,其他的工人已经放回去,登记自己被勒索了多少钱财。吴怀斌在等待铁矿,煤矿的那边的抓捕。吴怀斌让人扛了条高背大椅,坐在台上,学电视里的二世组一样。把脚放在椅子上扣脚丫子,一边扣一边闻,闻了还做嫌弃状,没有办法没有女人,吴怀斌已经快3.4天没有洗脚了,味道肯定杠杠的。
煤矿和铁矿的人很快就送来了,让边上的护卫少受不少罪。矿厂送来只有10多个,还是仗着王家欺负人的,到是没有敲诈勒索。吴怀斌之所以把他们也抓来就是想教训一下,然后退回王家。
王家的好处理,扔回去就可以了。帮派这些杂碎该怎么处理?杀了他们?好像罪不至死,放回去?哪里甘心?扔给衙门?还可以信任衙门么?过会儿还从衙门里勒索的那几个衙役弄过来呢?首恶必须死,这是吴怀斌的底线,可是自己又不是官府,没有权利杀。最后决定,把两个帮派的帮主,长老交给太原府,让他们去折腾。把所有的黑帮帮众都拉去挖煤,先挖个5年再决定放还是不放。
吴怀斌找到裴真的时候,裴真很意外。自己去找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是为买股票,也不为安排什么人进钢铁厂,而是希望吴怀斌给一个项目,这是家主裴矩给的任务。吴怀斌手上的纸厂,印刷厂在席卷所有的读书人的钱袋。军械厂就不去说它,钢铁厂日进万金,明月楼创造了一个财富神话,现在的太原钢铁厂可以预见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