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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尘的眸底颜色却是沉了沉。
面上的笑意却更加浓艳,“哦?小丫头要去找什么别的人?说来听听?”
花慕青看着他那笑,就知道他定是生气了。
这人从前就这样,越生气,笑得越瘆人。
还没开口呢。
又听他阴森森地道,“你准备拿什么去勾引别的男人帮你?脸蛋?身子?还是……”
说着,还故意上下瞄花慕青的身子,“倒是一副天生尤物,想来勾引几个男人,也是不在话下。”
花慕青简直气死。
这厮一生气,简直口无遮拦!
抬起一手,就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慕容尘没防备,一下被捂住,那幽幽凉凉极其鬼魅的声音消失。
只余一双点漆斜眸,朝突然凑近的花慕青,慢悠悠地眨了下。
然后。
那双能映出镜花水月的黑瞳,突然意味深长地顺着花慕青光洁的手臂,一直往下,一直往里……
花慕青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肚兜都掉到胸前了!
隐隐露出那一双已然傲然的双雪!!!
“嗡!”
所有的血一下子涌上头顶!
仓皇地缩回手,连忙往后,可是这车厢那么窄,根本无所避处,就被使着坏的慕容尘凑过来,拉住了手臂。
入手一阵寒凉,花慕青拼命往回缩。
慕容尘却是步步紧逼,一直将花慕青逼到拐角,几乎要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才自上而下地看着她,勾着猩红的唇,低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以后要是想勾引别的男人,这个样子怎么能行?不如,就让本督教教你伺候人的法子?”
花慕青心里都在咆哮了——你一个宦官,教个鬼啊!
不就说错一句话么,至于这样睚眦必报么?混蛋!
咬唇,屈辱地闭上眼,颤巍巍地说道,“殿下,慕青说错话了,求殿下原谅……”
这话音儿里头的不服气,偏又软绵绵,带着原本的一丝娇嗲和一抹不自觉的媚态。
慕容尘心头忽然生出一丝异样。
不过很快又忽略了下去,只是笑着又凑过去几分,低声问,“错在哪儿了?”
那呼出的热气,几乎都要洒在花慕青的脸上和光果的肩膀上。
她努力将自己卷成个大鹌鹑。
糯糯地回答,“不该说,不要殿下,要找别的男人……”
慕容尘唇畔笑意浮动。
伸手,拉着小家伙的胳膊,将她拎起来。
强迫她对视自己,才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慢悠悠地说道,“再有下次,直接扒了你的皮。”
说着,还点了下她的小鼻子,“记住了么?”
花慕青有点慌,心说,哪里还敢有下次!不过……这家伙,为什么会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气成这样?
抿了抿唇,点头,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记住了。”
慕容尘扬眉,松开她,“趴下吧。”
花慕青立刻老实趴在马车的软枕上,还顺带把衣服拉过来,将身体两侧遮住。
这种毫无用处的遮掩,反而让她那一点点露出的白皙后背,更加勾人。
慕容尘摇头,抬手,再次按住她的腰窝。
灌输内力。
同时说道,“今日之后,你的内功心法可加速修炼。完全修炼完全后,告诉本督,本督会再教习你另一套练功之法。”
每次被慕容尘输入内力疏通经脉时,花慕青都会疼痛难忍,不过却能明显察觉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减轻了些许。
可饶是如此,她现在还是痛得冷汗淋漓,意识不清。
咬着牙,点头,说不出话来。
慕容尘看手下颤抖的小东西,想到她这稀世难求的‘无相之体’。
想到‘无相之体’,是唯一能够承受天阴之攻这种内力里所蕴藏的寒毒,唯一的体质。
想到,一旦他大功得成,便是寒毒最浓厚之时。
届时,便需要将这寒毒彻底从体内驱散。
若是没有适合的人选,寒毒不解反而会反噬入他的血脉,让他爆体而死。
若是有了无相之体,寒毒就尽可转移,他便能彻底功成。
而承受寒毒的无相之体,则会……
则会怎样?
当年教他这天阴之功的大魔物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下场。
慕容尘看着眼前这少女隐忍的侧脸。
娇颜怒放,像极了拼命盛开的海棠花。
美得不可一世,又美得那样脆弱。
他垂了垂眸,手指再次按下。
更大的内力澎湃涌出。
“啊!”
花慕青终于是受不住这突然加倍的疼痛,轻呼出声,嘴角一丝血渍流出,晕了过去。
……
司礼监的都督府。
慕容尘才回到屋里,后脚杜少君就跟着走进来。
一进门就问,“怎么回事?我听说今天花慕青那丫头居然昏过去了?她不是无相之体么,难不成是疏通经脉时出了岔子?”
慕容尘斜靠在塌上,似乎有些懒得搭理他。
杜少君无奈,只得坐到他对面,又道,“你该知晓,无相之体是唯一能救你的体质。你藏了这么多年,一直修炼也不上心,我知道你是想在云后跟前多留几年。”
慕容尘依旧没动,懒洋洋地支着侧脸。
杜少君继续苦口婆心,“可云后现在毕竟……已经不在了。你心头有恨,就该知晓,要为她报仇,你必须将天阴之功修炼得成,一旦成功,你就有了揭晓身份的资格,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才有宰了杜少凌的机会。”
慕容尘撩着眼皮子看他,“这么算计你亲哥哥,你说杜少凌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先弄死你?”
杜少君气恼,一把抢了他的酒杯,“你可别忘了,咱们当时可是约定好的。杀杜少凌,是咱们这帮人聚在你身边的最重要缘由。”
话音刚落,就见慕容尘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有些讪讪,将杯子放回去,“当然,还是你比较可靠,我们才跟随你的嘛!你好好练功,别跟那心思毒得要死的丫头瞎胡闹了。”
开国侯府那天,杜少君亲眼看着慕容尘去拉花慕青的手,甚至还掩人耳目地将她的手藏在袖袍底下。
他慕容尘,可不是这么有心思去替另外一人着想的人。
当时杜少君就起了隐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