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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是龙造寺的办公室,后面书籍杂乱地堆砌在一起,而他本人正坐在轮椅上:
“五月雨结君。。。首先我要向你道歉,由我提出的这个游戏而导致的这个结局,我真的很抱歉。”
龙造寺低下头,过了一会,声音才继续:“这次游戏的意义远比你看到的要多,是多层次的,也是并列的,甚至是彼此交叉的,形成一个环。不管怎么说,你目前看到的就是一切,记住你的选择——无论何时何地,以后也请以一个侦探的身份继续走下去。”
“出于自己的选择,你走上了一条与我截然不同的路,我曾经说过‘你和我一样’,这句话现在不对了,不过你走上的恰恰是我当初没能走上的路,未来会怎样,我也不好说。不过昂首挺胸向前走就是了,作为侦探,我以你为荣。”
龙造寺抬手想关掉录像,手抬到一半,又想到了什么,面容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身为前辈,我有一个建议,你的头脑太死板了,虽然我没有资格说别人,但要是你能更灵活一下,有些人就不用死了。
差不多该说再见了,游戏是你赢了,感谢你能在我人生的最后给我带来这样一场愉快的游戏,愿你以后也能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了……”
画面就到这里。
“怎么回事,还有更快的解决案件的办法吗?”事到如今,五月雨还是一头雾水。
“十二星座。”x2
。。。
“你来说吧。”x2
。。。
雾切白了绫小路一眼,确认他不会再开口以后,才给五月雨解释:“十二宫各自对应十二星座,每个案件的手法、主题甚至是每个凶手的生日,都与星座相关联。在当时利科给出提示后我就想到了,但是怕有先入为主的误判,所以我把它当作最后确认答案的手段了。”
“利科尔内。。。能听见吗?”几人吃了一惊,刚刚中断的显示器又开始播放了:“不,应该叫你御镜灵才对。这半年来你帮了我不少,谢谢。通过这次游戏也可以看出你拥有毋庸置疑的三0级实力,以你的水平应该明白我的意志是什么了吧。我已经接受了死亡,可是唯独这所城堡我还放心不下,这里的孩子会无家可归,寻求救赎的人也会再次陷入彷徨,所以,我请求你继承龙造寺的名号,坐上城主之位。”
“o当然,我也没有想到绫小路你会出手,你的事迹我早有耳闻。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你居然还成为了我的学生,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是这种类型的考试你一定不陌生,校方还没有太过关注你,不过,也就是迟早的事罢了。绫哲也真是用心良苦啊。神座出流吗,可惜了。”
原来如此,这场游戏本是他见到自己时无多日,为了寻一个继承者而发起的,同样也是他为救济委员会做的最后一件事。至于他说的可惜,应该是无法把自己列为继承人吧。以绫小路的眼力,他自然能看出龙造寺自身的基因崩溃了,这种回天乏术,想必父亲大人过来也是束手无策的。
影像继续:“利科,那边放着两个信封,白色的里面装着这座城堡所有的档案文件,而黑色的里面是犯罪受害者救济委员会对你的通缉令。当然这并非我的强迫,选择哪边是你的自由,像你这样侦探的选择足以改变世界,实在遗憾,我已经看不到你的世界了,也愿你以后也能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
画面再次黑下去,好一会也没有声音传来,看来是真的结束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什么声音?地震了?”地面上的震感越来越强,声音中还夹杂着发动机引擎的轰鸣。
“轰!!!!”
“退开!”绫小路与利科最先反应过来,一人一个,拉着雾切和五月雨后退。随后,天花板裂开了,墙壁也在承受了它不应承受的重量后,坍塌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一辆坦克开了进来,一直驶到窗前,顶部舱门打开了,一个长相狂野的男人,端着机枪冲着无人的墙壁开始扫射。
[乔尼来也。]弹孔组成了4个方方正正的汉字。
乔尼亚普,法律执行官,dSc编号‘000’。
“怎么样,狼王阁下。我的汉字写的还不错吧。另外Long time no see.响子,现在很有女人味了嘛,没想到最后跟狼王走到了一起。”
在乔尼的揶揄中,雾切耍小脾气般从绫小路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明明我自己能躲开的,我也是有练过武的。”
摆这么大阵仗,从美国飞到日本,当然不是为了闲聊的,乔尼直接开门见山了:“初次见面,御镜君,我还为你带来了第三件东西。”
乔尼从上衣的西装口袋中拿出一个星形的会长——美国治安官徽章。
“要是跟我在一起,不管NASA还是51区都可以随便进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乔尼随手一抛,利科灵巧一抓,毫不犹豫,徽章移位:“我跟你走。”
五月雨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给我等下!你是认真的利科?!”
“当然,”利科回头,重新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精灵笑容:“我刚好在为这两封信头疼呢,无论黑白都不能让我兴奋起来啊。所以还是这边更有意思。”
“你会和我们敌对的。”五月雨抓住利科的衣袖,可是被后者不留情面地直接甩开,跳上了乔尼的坦克:“那不正是有趣的地方吗。而且,我期待与你的交手,狼王。”
乔尼也爬回了坦克,不过过一会他又重新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大箱子:“狼王,你越界了。这是新仙帝那家伙让我带给你的话,这一次就罢了,毕竟是龙造寺的继承人选拔,他希望你在后面的行动中不要插手,我还挺遗憾的,不能与鼎鼎大名的你交手了,我还想找你比试比试来着这次就由她们两个先来吧。来跟我决一胜负吧,胜利的就是正义,就那么简单,这是给你们的礼物。See you later.”
乔尼将箱子一扔,然后也上了坦克。“轰隆隆”的巨响,正如同它来时一样,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这个包?”五月雨看着眼前的响子有些犹豫,判断着是不是陷阱。
绫小路直接开启,里面装着一把黑漆漆的狙击枪:“看样子他是想与你们进行一次狙击比试。还有,这次的帮助,到此为止了。”
绫小路直接从破碎的天花板上离开了房间,也几个呼吸,就从雾切与五月雨眼前消失了。
离开地下室后,绫小路眯着眼,辨认着什么,确认好方向后,绫小路径直来到了先前龙造寺的办公室,明知道里面的主人已经死了,可他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进。”出人意料的,门内有人回应了他。
打开门,里面绫哲正坐在办公桌后面。
“父亲大人。”
“嗯,龙造寺倒是可惜了。你是不是以为连我也无能为力?”绫哲似笑非笑地看着绫小路,此时的他不难猜出绫小路的想法:“确实,他的基因已经崩溃了,目前任何医疗手段都无法对他进行治疗,那些药物只不过是抑制,维持他的生命罢了。但是我能治好他,在很久之前,他成为希望之峰的挂名老师以后,我就问过他的,可惜他一直心存死志,所以拒绝了我,只是让我给他开些药物。他找到了继承人,所以也就安心离开了。”
“可是。。。”难的一见的,绫小路又一次迟疑,绫哲自己也说了,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治愈,从逻辑上也看不出龙造寺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他不由得对绫哲的话产生了怀疑,但他也确确实实没有从绫哲身上读出谎言的味道。
看出绫小路所想,绫哲苦笑一声,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个能力。。。小路,你记住,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也不想想,我身为一个研究员,凭什么能在学园理事会那些老东西面前拥有那么大的权力,所谓的lv5级别,可不只是嘴上说说。当然你还有时间,不过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等得到的时候发现已经失去。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明明有能力却无作为的人。不过你已经学会了犹豫这种情感,至少是一种进步,我很欣慰。”
绫哲关上门,默默离开了城堡,良久,一声叹息:“茴。。我也想像龙造寺先生一样去你那里啊,可我现在还有绫小路,我会把他当作我们的孩子的。不,他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技术的结晶,他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理事会对他随便做什么的,希望他能尽快成长起来吧。”
——机场——
一位老人下了飞机,身穿一身得体的西装,手持手杖,头顶圆顶硬礼帽,活像一个就是带的英伦绅士走进了现代化社会。
一辆黑色的车在老人面前停下:“您去哪里?”
绅士拉开后门,规规矩矩倚在靠背上:“随便开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这个国家了。”
车开动了。
“话说回来,你现在已经能做出这么有趣的脸了啊。”
……
“果然厉害,不等比先生。”
“看来我不在的时间,以前那个纯情小少爷长进了不少,学会了不少坏事啊。”
“还好还好,在佣兵团的这几年我也没有拉下过。两周前发生了一起与我们无关的密室杀人,我们来比一比?当然,我承诺侦查期间暂且休战。”
“好吧,就当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