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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午时,苏伏再次来到夜照峰,这次他一来,便有夜照峰的弟子恭敬的引他进了另一栋茅屋。踏进一望,果又是内孕洞天,却要*肃穆得多,乃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厅堂。
斑鸠自内里转出,见到苏伏微微一笑:“本座还以为你会按捺不住,早早便来了,不想直到此时才见你。”
言着手掌一托,一抹极浅的蓝色光晕闪过,便见其掌中静静悬浮一柄飞剑。
“宝蓝天河纱为主体,柔韧度天下无双。附着了耀月水银,可破护体灵光、神禁石一类防护。其外层为深海紫玉,没有三十六层以上法器绝难损坏其分毫。”
“喏!”
斑鸠将飞剑丢过去,淡淡一笑道:“这些材料便算附送罢,它还未有禁制,本座有一个建议与你,若你只用寰禁祭炼,或有惊喜。”
苏伏忙接过,微觉一沉,看起来有些透明的飞剑,重量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细细打量并用指掌轻轻滑过剑身,剑身在被他抚过时,有一层光晕溢出,触感却有些粗糙,许是深海紫玉的原因。
自柄处算起,它约莫有三尺四寸长,薄薄剑身宽约莫只有三寸,还不到一个成人手指长,呈浅蓝色,夹带有一丝浅紫,若不细细打量还看不出。
柄处呈白色,自手掌传来的触感,却极为趁手,不滑腻,亦不会轻易脱手。握着它,苏伏忽然有一股舞剑的冲动,却生生按捺住。
“坊主,大恩不言谢!”苏伏深深揖礼道。
斑鸠笑笑,又提醒道:“距归墟开启时日已不多,在此之前,务必要掌控得住它。而此剑已属上品,切记在外人前莫轻易展示,免得引来觊觎。”
“是,弟子记住了,若无它事,弟子告退。”
“且慢!”斑鸠古怪地望着他,道:“它还未有名字,你不给它取一个?”
苏伏一怔:“名字?”
“随本座来。”
斑鸠带着苏伏往里头行去,厅堂后却是一个犹如密室般的所在,由两排挂壁的夜明珠照亮,又有一排泛着铜泽的人偶。
“剑本死器,吾等炼器师以心炼,以意锻,淬炼出剑诞生灵性的契机。若欲它诞生灵性,便须时时沟通,是以名字乃是重中之重,此事还须你自己上心。”
斑鸠指着那排人偶道:“先试试它的威能,再与它取个相符之名。此铜人乃是秘制铜器,勿惧损坏,你可放手施为。”
苏伏依言握紧飞剑,气海一阵涌动,灵气被调动,一丝丝的道意萦绕,《扶风歌》根本经义流转心间,身形倏忽向前疾驰,似乎借了风势,竟不曾引起一丝一毫的动静。
“刚柔并济,虚实转换,己身化作最贴近自然的一个个体,正是《扶风歌》最根本经义,此子入门短短不到两月,便掌了此诀,殊为难得。”斑鸠暗暗点头想着。
待苏伏至木偶前,双眸闪着灼灼之芒,飞剑本来只有一层浅蓝色光晕,骤然间暴涨出一条条的细细淡红色灵丝,它们四面散开,一层层的堆叠,如同硕大华盖。
没有任何花俏,下一息苏伏身形便穿过了木偶。
“嘭!”
由制器坊秘制的铜人,可承受凝窍修士全力一击的铜人,却爆裂开来。苏伏随手挽了个剑花,面上满是喜色,道:“坊主,此剑名弟子想到了。”
“哦?是何名?”斑鸠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惊叹不已,想来换个凝窍期弟子来,持此剑施展《扶风歌》亦不会有比他更好的结果了罢。
“彼岸!”苏伏将灵气涌入飞剑,便见剑身再度暴涨淡红色灵丝,如同肆意绽放的花朵,他有些迷醉地望着,道:“又名曼珠沙华。”
随着苏伏话音落下,那飞剑竟自鸣,淡红色灵丝逐渐的收敛成束,缠绕剑身,随着灵光上涌,尖端处似生生长了一寸还多。
斑鸠惊讶凝眸,道:“醒灵?小子你倒是好机缘。”
“敢问坊主,何谓醒灵?”苏伏收了灵气,颇为喜爱的抚摸剑身。
“飞剑藏灵,须由使用者去唤醒,这需要一定的契机与机缘。通常唯有时时温养、祭炼,待至一定祭炼层数才完成醒灵所需契机,而后便是机缘,此道最是难言。可此剑……曼珠沙华,却在此时醒灵,意味此剑未来不可限量啊!”
“醒灵有何益处?”苏伏又问。
斑鸠平日话不多,此时却细细解释道:“醒灵于吾等修士而言,无异于入道。你入道时日不长,应有感,凡俗与修士之间那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飞剑醒灵非但祭炼时事半功倍,且在其五层禁制后,便可收入识海温养,待其至十二层禁制,便可产生些微灵性,届时便可自行护主,于修士而言,不亚于多一条性命。”
“十二层?”苏伏闻言不禁暗忖:似乎无论何种法器,至十二层总有变化。
“宝蓝天河纱在真界非常稀有,是以我亦不知由它为材质,炼出的飞剑还有甚么特殊效用,还须你自己摸索,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斑鸠细细叮嘱道:“剑器祭炼非一朝一日,绝不可急躁。若你能将它炼成法宝级,未来纯阳亦非妄想。”
“前提是你能先证得长生。”斑鸠笑笑,又道:“归墟开启之日本座会提前派人知会于你,考核你无需担忧,有本座举荐,定有你一份。”
苏伏闻言先是苦笑,又问:“敢问坊主,考核具体是如何考核?”
“这个你到时便知……”
……
回到紫菱峰后,苏伏便宣布闭关。时光荏苒,倏忽便是十五日过去。
这一日,苏伏自静室出来,九命迎来道:“老爷,阎浮殿来人请你去。”
“何事?”苏伏有些诧异,阎浮殿那可是剑斋核心,阎浮殿有请,相当于剑主有请。
来到楼下大厅,便见水洛泽正坐于榻上闭目养神。苏伏微讶,疾走几步,执剑礼道:“见过洛泽师兄。师兄今日怎有暇到此?”
“一段时日不见,师弟倒愈发沉稳了。”水洛泽睁开双眸,打量了几眼苏伏,淡淡赞赏道:“我来此一为剑主令我来请你,二来有些私语欲与师弟说道说道。”
苏伏嘱九命烧水,径自拿出刘元宇送的‘井中月’,就着崭新茶具,且疑惑道:“师兄寻我何事?可知剑主寻我何事?”
“这我不知,我来寻你,乃因近日有传闻,金不负正筹划对付你。此人心机深沉,行事向来缜密,却将消息泄露出来,许是觉吃定了你。”水洛泽观察着苏伏反应,见其面无任何波澜,便又淡淡道:
“金不负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你杀死刘天翔,他定怀恨在心。”
苏伏替他斟了一杯清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相信洛泽师兄与金师兄皆可看出,刘天翔并非我所杀。若觉是我害死他,这我不能否认。可伏并非软柿子,金师兄定有一番计较。”
“茶闻着不错!”水洛泽端起喝了一口,闭目品味一二,又道:“阎浮殿一行,还须师弟加紧,我有事先行一步。”
语罢他起身行至门口,却又止住,回首来淡淡道:“师弟若有需要,随时可寻我,金不负不是我对手。”
水洛泽远去,苏伏微皱眉,问道:“妖货,近日洛泽师兄可是常常来寻我?”
九命正收拾茶具,闻言一怔,道:“老爷如何知道?”
“好好看家,若那金师兄来寻我,你不可怠慢,须以礼相待。”苏伏却不答,言罢便径去阎浮殿。
此时他还不知,黎洪背后之人,已然抵达太元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