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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叶枫的过去很黑暗。三岁时母亲死于瘟疫,三年前父亲死于战场,除了一间破瓦房他一无所有。而今对于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来说,生存比什么都重要。就在今天上午,叶枫还在望着见底的米缸发愁。“唉……看来只有进山看看了……”叶枫躺在床上,自言自语。
叶枫的家其实就在青丘山脚下。青丘山不大,却异常险峻,而关键便是青丘山产玉,唤作青丘玉。青丘玉玉质温润,通体碧翠,有若秋水沧澜,不可方物。上品青丘玉更有凝神静气之效,加之产量稀少,因此一直颇为珍贵。而叶枫,此次进山正是想碰碰运气,在废弃的玉石矿坑里拣拣玉矿废料。由于青丘玉的珍贵,因此开采权、买卖权一直握在官府手里。因此,叶枫可不想接近官办的矿坑,那纯粹找死。而且,即便是那些捡来的玉石废料,也是不能出现在市面上的,所以叶枫只能拿到黑市上去卖。
望着险峻秀丽的青丘山,叶枫有些目眩。其实非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愿意进山,青丘山太险了,每年都有无数采玉工魂归山涧。
好吧,这是生计问题,叶枫暗想。其实叶枫很现实,一个从小便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人,能不现实吗。贫穷磨平了叶枫的棱角,早就没有一般少年的意气风发。
“那个前面的,过来。“言语间自然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架势,”别看了,说你呢!就是你!““我?”叶枫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诧异,闻声看去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正冲着他说话。
“这位老爷,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看着衣着不凡的胖子,叶枫脸上流露出市侩的笑容。死胖子,没事找小爷我爷干嘛,其实叶枫心里是这样想的。
“今天遇到我,算你走运,大爷我心情好。”胖子一脸嚣张,顺手拿出一片玉牍“过来,拿着玉牍,跟我去山海学院报道!”
“什么!?”叶枫有些惊讶,瞬间呆住了。山海武院!?我靠,“胖子,你坑我吧……”由于惊讶,叶枫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小子,你是想死吗?你叫大爷什么“胖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叶枫。
这厮肯定是个骗子,山海武院,开什么玩笑,拿小爷开涮呢。那是什么地方,天下五大武院之一的山海武院,进去的人那个不是非富即贵,天资过人。岂是我一介草民能进的!?这胖子诓我肯定没安好心!叶枫心里笃定。
“死胖子,让开!别当小爷发财!”对于骗子,叶枫一项不给什么好脸色。
“你有种再说遍试试……”胖子火了。
“死胖子,骗谁不好,片小爷我,你当我傻啊!也不看看你自己,胖出个球来了,凶什么凶,就你那猪脑子,蒙谁呢,骗你儿子都不信!“叶枫耍起了泼皮劲。
“我,最恨别人叫我,胖!子!“最后两个字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边说边轻轻摆摆手。之间叶枫嗷的一声开始全身抽搐。
“死胖子,小爷……“叶枫依旧嘴硬。
“你说什么?!”胖子伸手隔空把他提了起来。
“我说,死!胖!子!”言罢,昏了过去。
虽然迫于生活,叶枫不得不表现出一些谄媚,但叶枫骨子里还是十分倔强的。只要别人不辱他太甚,一般叶枫都能隐忍不发。
胖子见其昏了过去,意识到自己做的可能有些过了,便停手将叶枫放了下来。唉……为什么累人的活都交给我。胖子暗叹。
这胖子是谁?这起来胖子说也算号人物,山海武院的四院正之一何无忧。人胖自无忧,无忧人自胖,学生私下都叫他何胖子。说起何胖子的痛苦生活,那还要从八天前说起。
八天前,山海武院来了个邋遢鬼,而这邋遢鬼貌似和掌院还是故交。也不知掌院只吃错药了还是咋地,居然就给了那邋遢鬼一个客卿教习的身份。好吧,结果这个客卿教习谱还挺大,直接向掌院说他想找个传人,并要求满院的学生随他挑。结果掌院还答应了。当时好死不死,胖子何无忧就在旁边,虽然反对院长决定,但也不好干涉。可偏偏掌院对他说:“小何啊,这事你来办吧……”
何胖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邋遢鬼叫莫一风,反正胖子是没听过这号人物,但院长有令,他那敢不从。
于是乎这莫大爷两手向何胖子一摊,要人……何胖子倒也认了,。行啊,要人是吧,。何胖子子便带着他在山海武院里转悠起来。凡是他看上的,一律要带走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这么转悠了一天,很多学生并不愿意,但碍于何胖子,勉强更去了。是嘛,你说你要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谁愿意跟你。
就这样一天下来,莫大爷挑了不少学生。何胖子也以为可以松口气,跟这么个人在一起,丢人丢死。对于院里的学生,何胖子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在武院里呆过,底子有一些。可是,两天后,有学生过来反映,说新来的客席教习好吃懒做,更关键浑身恶臭难当他们实在受不了。于是这群学生便来找何胖子,意思,你何胖子不仗义,得管管。何胖子也是有苦难言,便示意学生们散了吧,打哪来回哪去,别跟着那莫一风了。
谁知学生刚走,莫大爷来了,说来也怪,学生嘴里所说的恶臭,胖子是没闻到。不过也好,谁愿意闻那味。
“死胖子,这就是你们的学生!!!”
“你说谁呢!!!”何胖子忍不住了。
“切,凭你,你算老几,我不管,你就算是抢,你也得找个我满意的!!!“何胖子刚想发作,却发现,人没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好吧,你是大爷!何胖子暗怒。胖子无奈之下,便去找掌院,而院长只给了他四个字“一切照办“。
接下来几天,何胖子算是满城搜捕,整个冕城凡是有点小天赋的,都给咱莫大爷送去,而无一例外的都被莫大爷以恶臭轰走。何胖子实在没辙了,因为冕城里到处都在传”山海武院里有为会散发恶臭的教习,而何胖子是他的狗腿子……“结果导致何胖子无论在院里还是城里,一露面,人们便带着自家孩子作鸟兽散……
胖子百无办法之下,便来冕城的周边地区寻找起来,就这么几天下来,冕城周边几乎也给他转了个遍,可依旧没找到莫大爷满意的人选。就在胖子一筹莫展之际,好死不死给他撞见了叶枫,算了,随便拉个凑数吧……何胖子暗叹……于是乎他的命运,从此便因叶枫而改变……只是他现在不知道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