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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皱起眉,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且凌乱的记忆:“徒弟?道侣?”他要是没理解错的话, 道侣就是情|人的意思?可是……师徒怎么做道侣?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魏凌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再抬头看看这个自称是自己道侣的年轻人的胸。
没错,他确实是个男人, 而对方, 也是个男人。
魏凌脸色有些扭曲
陆无尘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师尊先吃些东西吧, 你伤还没好。”他说着,先去柜子里拿了一套外衣出来给魏凌穿上,又出去端了饭菜进来。
魏凌原本对陆无尘有所怀疑, 不敢乱吃他给的东西,但见陆无尘也跟着坐下来一起吃, 就没再客气。
清粥小菜一入口,魏凌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谨慎不谨慎了,动作看似从容,实际上速度极快的把面前的小菜吃了三分之二, 又喝了两碗粥, 这才放下碗, 动作矜持的擦了擦嘴。
陆无尘在他动筷之后就不再吃了, 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吃完才道:“师尊喜欢吗?”
魏凌转眼看了看他,不明白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指的是什么?
看出魏凌的疑惑,陆无尘伸指点了点桌上的菜:“这些菜, 师尊还喜欢吗?”
魏凌真心道:“做得不错。”眼睛在陆无尘手腕上转了一圈,魏凌道,“你手腕怎么了?”
随着陆无尘抬手指菜的动作,魏凌发现他素色的衣袖下面,缠着一圈白布,上面映出一丝殷红。因为藏得很隐蔽,魏凌直到现在才发现。
陆无尘道:“一点小伤,不碍事。”他收回手,想着师尊难得夸自己一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菜,师尊喜欢就好。以后师尊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直接告诉我,我来给师尊准备。”
魏凌见那伤口只用白布缠住就能止血,估量着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势,便开口道:“怎么以前不是你准备的吗?”既然两人是师徒,又是道侣,没道理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魏凌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
陆无尘道:“自然是我准备,不过那时候师尊吃得少、用得也不多。”每次都有这个师兄那个师弟的凑热闹,当然吃得不多、用得也不多了。
魏凌眼帘一动,漫不经心的走到一旁的水盆边洗手,把心底的疑虑藏起来:“这里除了你我,还有没有其他人?”
陆无尘道:“有。等师尊身体好了,我带师尊出去就能见到了。”
魏凌“嗯”了一声,接过陆无尘递过来的布擦干手。
“为师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
魏凌说完,察觉陆无尘眼神有些奇怪,不由得问他:“怎么了?”
陆无尘想起自己准备好的药,垂眸:“……没什么。”
魏凌见此,不再多问。他虽然想出去走走,但也要看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眼前这人看似对他很好,但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自己是他道侣,这种话,不可信。
他丢的是记忆,又不是智商。
回到床边坐下,魏凌道:“既然不能出去,我就再休息一会儿吧。”
陆无尘点头应好,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直到陆无尘的身影和气息全部消失,魏凌这才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片刻之后,他从书架上搜罗出几本书,又找到一把剑和一个短笛。
这两样东西他很眼熟,伸手摸上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其中跳跃着的喜悦情绪一般情况下,只有修士亲手炼化的灵材法器才会含有灵气,能够在主人面前显露出微弱的情绪。
下一秒,一道灵力从短笛上流出,经过魏凌的手掌,灌进了他的经脉之中。
魏凌脸色沉了沉,隐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手随意动,魏凌右手捏了一个剑诀,将长剑收了起来。接着,他把手中的短笛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试着分出一丝灵力,按照某个既定的规律灌进短笛之中,不期然的就听到了一阵悠远清扬的笛音。
坐在桌边听了一会儿,魏凌脑中关于短笛的信息越来越清晰。
墨引,他十九岁那年容止道尊传给他的坐忘峰峰主信物,在容止道尊的教导下,他用了五个月才炼化并传承的法宝。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魏凌起身将短笛收好,上|床休息。
本以为会是一场好眠,结果睡到下午时分的时候,魏凌竟霍然惊醒了过来。
“师尊?”
心悸的感觉未消,耳边又传来一道声音。
魏凌猛地转头看去。
陆无尘正睡在他旁边,一手支在枕边,半抬起身子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
陆无尘道:“我一直与师尊同床共眠,是师尊不记得了。”
魏凌坐起身,眉头紧蹙:“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好好谈谈。”不等陆无尘接话,魏凌抿唇道,“我希望在我记起以前的所有事儿之前,你不要和我出现在同一张床上。”
“另外……把你的手拿开。”魏凌声音有些冷。
陆无尘微微一笑,把放在魏凌腰腹上的手移开一些:“我跟师尊是道侣,怎么可能不睡在一起?不过师尊实在不愿意的话,我暂时忍着不碰师尊也没关系。”
魏凌额头青筋抽了抽,总觉得这个话题诡异非常,再讨论下去不太妙。
恰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似金似玉的嘶吼声,这声音闻所未闻,让人听了眼前一阵发黑。
陆无尘脸色微变,抬眼往窗外看去。
魏凌因为一直注意着陆无尘的面色,此时自然第一时间发觉了他的慎重,于是也跟着他朝窗外看去。
少顷,陆无尘掀被起床:“师尊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魏凌点头,心底猜疑更甚。
穿好衣服,陆无尘给魏凌盖好被子,又在一旁的香炉里添了一些香料,这才出去。
陆无尘一走,魏凌就迅速坐了起来。
房间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围绕在房舍四周的松树偶尔间露出一丝青翠,轻风吹过,还会有积雪簌簌下落。
魏凌看着这样的景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
有点冷。
缓缓把双手举到面前呵了口气,细弱的白雾顺着指缝钻出来。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一个声音从右后方传来。
魏凌猛地转身,对方是一个身穿雪白衣袍、裹着雪白狐领披风的年轻男子。
“……你是何人?”此人来得无声无息,又看不出修为高低,魏凌立时警觉起来。
来人讥笑一声:“你穿着中衣就这么跑出来,不冻死你才怪。”
魏凌凝眉打量对方。
此人面白如玉、俊秀无双,一双细长的眼既美又媚,再加上声音清越怡人,让人看着、听着就心生好感。可是他的嘴好毒。
第一次见面,双方名字还没互通,张嘴就说冻死他,莫非他跟他很熟?
年轻人道:“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回去穿衣服?我告诉你,冻死事小,丢了颜面事大。堂堂万宗门一脉首座,在自家门前衣冠不整的冻死这种事,说出来恐怕得让整个修仙界笑上数十年。”
……收回先前的话,这人不是跟他很熟,而是跟他有仇。
魏凌不太想搭理他,于是搓了搓手,转身进屋。
在屋里转了一圈,见柜子旁的屏风上挂了两件长袍,魏凌上前拽下来就往身上套。
那人跟着进屋,一见魏凌蹙着眉拉扯衣襟衣袖的动作,噗哧笑出声道:“我记得你受伤的地方是后肩,不是脑子?”
魏凌顿住动作:“你到底是谁?”他不是不会穿衣服,只是奇怪这衣服为何不是万宗门的制式?而且他刚一听此人说到他的伤势,右后肩的地方就卷着筋骨似的开始剧痛。
年轻人道:“唔,我嘛……我叫白影,你的邻居。”
魏凌看了他一眼:“坐忘峰首座有何邻居?”
白影道:“谁说是坐忘峰首座的邻居了?我说的是这里的邻居,你和陆无尘合籍成亲的地方。”
“我和……”魏凌说了两个字,说不下去了。
他现在可以确认的是,陆无尘绝对不是他的道侣!那么此人这样说,只能说明两人是一伙儿的!
白影掸了掸身上的落雪,走到一旁的书案旁坐下,身子靠在书案上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陆无尘不在乎。”
魏凌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屋里的香炉中飘来丝丝缕缕的香气,无孔不入,无处不在。香气顺着鼻腔进入体内,越来越暖,须臾之后,魏凌忽然打了个冷颤。
这香,似乎有问题。
白影勾了勾唇角:“怎么了?表情忽然这么难看?”
魏凌把衣服随便拢好系好腰带,转身坐到床边:“在下要休息了,阁下请便。”
白影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那卫峰主就好好养伤吧。”说完,施施然起身离去。
直到白影的身影消失,脚步声越来越远,魏凌才唰得起身,打开一旁的香炉,把里面残余的香料倒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但他一闻,便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熨帖舒服,连醒来后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重重疑问都被逐渐放下。
最重要的一点是,伤口不疼了。
右后肩处的伤口,不疼了。
明明刚才还疼得他神经紧绷,现在却忽然不疼了……
魏凌想得入神,眼睛不自觉的转动了一下,恰好看到窗外掠过一道白影。
他没看清那白影是人还是动物,只觉得对方速度极快,好似一道闪电一般。要不是他恰好视线转到那处,恐怕根本不会发现。
魏凌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又顺手披上一件貂裘,快步出门。
那道白影速度极快,地上也没有留下脚印或者痕迹什么的。魏凌感受了下,察觉到空气里有尚未散去的陌生气息,便顺着气息往松林里走去。
松林里积了很厚的雪,魏凌每走一步都带出不少冰雪。咯吱咯吱的声音震得松树上的雪块扑簌扑簌往下掉,有不少都落到了他的脸上、身上。
往前走了约有四五百米的样子,一个更大的竹楼映入了他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