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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杀》导演张非凡称:倒贴钱也要请楚云声拍戏!”
“楚云声影帝级演技盘点,是否值得张非凡舍弃千万投资!”
“多日前, 殷铮曾出入楚云声住处,两人举止亲密……”
几家娱乐媒体联合营销号发布爆料, 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将网上搅得天翻地覆。
殷铮的名声就不用提了, 之前陶安的事基本是坐实了他潜规则和同性恋的传闻, 除了少部分真爱粉坚持打卡,高呼哥哥我相信你, 其它大多是谩骂的言论。殷铮一个月前的最后一条微博都被骂了几十万条评论。
搞事的媒体相信,就算是殷铮不甘心地又冒出来澄清,也肯定会被再次骂回去, 不足为惧。
所以他们的矛头主要盯在楚云声身上。
楚云声这个三十五岁的影帝,和大部分流量明星不同的就是他的粉丝虽然数量多, 但战斗力不强。
再加上楚云声本人走的算是纯演技派的路子,不怎么经营粉丝, 而且最近一年多也根本没作品,不露脸,所以在一些胆子大的媒体和营销号眼里, 楚云声就是个软柿子。
就算捏了, 也没粉丝狂咬他们, 最多不痛不痒地收个声明、律师函什么的。楚云声在圈子里有地位,但他们又不真正去混电影圈, 还背靠周梓言,根本没必要怕,搞就行了。
其实周梓言一开始也没想对楚云声出手。
毕竟楚云声已经是影帝了,地位比较稳固, 不是轻易就能打压下去的。他也不太想因为一些小事去得罪没必要得罪的人。
而且他认为楚云声是看在大学导师的人情上,才愿意拉殷铮一把,《天青杀》也是殷铮求着楚云声去的。一个在国际大奖上获得过提名的堂堂影帝,窝在个穷得掉渣的剧组,楚云声本身应该不会乐意。
所以周梓言让人去投资,是想给楚云声一个台阶下,知趣点离开剧组。
但没想到,这个剧情发展跟他想得并不一样。
楚云声是真的要帮殷铮。
那个穷逼剧组也是真的贫贱不能移。
这简直是娱乐圈奇景。
本来不当回事的周梓言,终于稍稍上了点心。
想碾死只蚂蚁,还遇到了蚂蚁和蚂蚁找来的外援螳螂的反抗,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既然楚云声非要和殷铮搞到一起,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不过就是几个演员明星,和周氏比起来,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网络上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甚嚣尘上。
有人扯出了《天青杀》的备案,有人说好像看到过剧组在小城拍摄,还有人去翻导演编剧的资料。
但在水军的操控下,人们的大部分目光还是集中在楚云声和殷铮身上。
舆论导向一方面是黑殷铮。
殷铮的演技和人品被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缝讽刺挖苦了一遍,几个影视大v质疑这样的殷铮凭什么和楚云声演对手戏,就差明晃晃地暗示潜规则,娱乐圈败类。
另一方面,大家都开始怀疑起来,就算楚云声是影帝,但他的戏路窄也是公认的。剧组导演这么吹楚云声,楚云声真的担得起?
一时各种关于楚云声的真假黑料层出不穷。
陶安自然清楚网上的这些事。
他还找人给楚云声来了一套捧杀。
凡是质疑楚云声演技的,黑楚云声和殷铮的,他全部买水军喷了回去,营造出一种近乎脑残的吹捧效果。
如果《天青杀》出来,楚云声和殷铮演得稍稍有那一点不好,或者这部片子扑街了,那他们的路人缘也就彻底败了,站得越高,跌得越狠。
“安哥,这是周总派人订的药膳!”
刘乐乐提着个大食盒回到酒店房间,压低声音高兴道,“私房菜馆来送餐的人说周总知道你最近拍戏忙,胃口不好,连续订了一个月的菜,还给剧组的人也提高了伙食水平,我们都沾你的光了!”
他把一碟碟精美的菜肴取出来。
陶安坐在沙发上,脸色有点憔悴,听着刘乐乐的话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眼底闪过一丝惶然与嫌恶。
但等他抬起眼来时,却又恢复了那副俊秀阳光的模样,笑着接过筷子,让刘乐乐坐下和他一起吃。
外界吵吵嚷嚷,质疑声一片。
但全封闭的《天青杀》剧组内,却十分和谐,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过晚上发生的事,第二天一早张非凡和制片人就知道了。
穷逼剧组没有宣传人员,开机前开了个小破微博,粉丝才几十个,全是剧组工作人员。
大部分人都封闭断网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剧组火了。但这么大的事,张非凡这个导演就是断网也避免不了被通知。
所以当楚云声清早化完妆,去片场的公厕解决生理问题时,一开隔间门就看见导演、制片人、监制三个人就跟三朵中年老蘑菇一样蹲在厕所里,薅着头发凑钱,准备找关系买水军。
一见楚云声,张非凡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羞窘的微笑:“老楚哇,江湖救急,能借我两千块吗?我们仨还差点儿……”
垂眼看着三朵老蘑菇,楚云声第一次无比直观地感受到,这个剧组穷,是真穷。
楚云声严于律人,宽于待己,没断网没断联,外界的事自然知道。甚至在昨晚事情刚一出来时,袁蒙就打电话通知了他。
这些事说到底是因他和殷铮而起,所以他也不想让剧组为难。
在三道灼灼注视的视线中,楚云声边淡然自若地解决着生理问题,边道:“张导,这件事我会处理。剧组的宣发我的工作室也会接手,友情价,不急需,大家认真拍戏就行了。”
三朵老蘑菇顿时笑逐颜开。
制片人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这个制片人是真没什么硬关系,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还带着整个剧组抱楚云声大腿。
但他也没有挺着面子推拒,这些人情他都记在心里。
张非凡更激动了,老顽童一样撞了下楚云声肩膀,差点把楚云声裤子撞掉。
没等楚云声反应,他又风风火火冲了出去,愁眉苦脸一扫,干劲儿十足地准备起今天的拍摄来。
他们都没问楚云声打算怎么处理,因为他们都十分相信楚云声的能力和能量,所以等到楚云声真的行动的那一天,他们只恨不得时光倒流,把楚云声按在洗脚盆里捶一顿。
“张导又疯了?”
殷铮坐在小板凳上,翻着剧本,喝着酸奶,悄悄对楚云声眨眼睛。
楚云声笑了笑:“嗯,你小心了。”
张非凡一疯,对演员的要求就会直线上升。这其中压力最大的除了楚云声,就是殷铮。
张非凡这样茅坑里的臭石头类型的导演,不管演员是什么咖位,只要演得不行,有瑕疵,他就一定不会放过。
而且他深受老一辈的慢工出细活的思想影响,很能磨。
整整一个上午,楚云声和殷铮被磨得精气神都漏了,群演和配角们也苦不堪言,但大多都习惯了张非凡的风格,也都坚持了下来。
午休后,楚云声的疲惫去了不少。
他最近熬夜也比较严重,一晚上不停接电话,查资料,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搞研究的时候,像个永动机一样有用不完的精力。
不过,殷铮好像比他更精神,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光线昏黄的傍晚。
暮色薄光从窗外倾泻进来,空气里的尘埃被映照得起伏分明。
一张西式木床靠墙放着,床上被子凌乱,原文书砸在床头,掀开几页印刷体的晦涩文字。
摄像机、收音设备都已经就位了。
张非凡把其他人都清出了房间,准备开始拍这场床戏。
化妆师最后检查了下楚云声和殷铮的妆容造型,确认无误,也拎着东西走了,走之前还促狭地对张非凡挤了挤眼睛。
楚云声靠在床边,面前站着殷铮。
殷铮拍这戏是穿了增高鞋垫的,因为他本身比楚云声矮一点,但杜明耀却应该是比原青高的。
楚云声没注意到这些,但他还记得造型师拿出增高鞋垫塞进殷铮的军靴里时,殷铮那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
后来楚云声就发现,殷铮只要拍戏时一有点紧张,就会下意识蹭脚底,就和现在一样。
楚云声饶有兴趣地瞧着殷铮的小动作,直到张非凡询问是否开始,才收回视线,回了个手势。
殷铮也回过神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场戏开拍。
此时距离杜明耀丢给原青一本原文书,试探他的来历是否有问题的剧情,已经过去了一周左右。
这一周时间杜明耀忙起来,又将原青忘了个干净。
但这天却不太一样。
杜明耀在外喝了酒,没醉,但骨子里的轻佻却放出来了一些。
回到府上时,得知原青发烧了,杜明耀想起这么个人来,就脚步一转,进了原青的房间,看到了靠在床上,脸色潮红的原青。
一时兴起,杜明耀强了原青。
原青可能烧得有些糊涂了,彻底撕破了惯来的顺从,和杜明耀拆家一样打了起来。
杜明耀用枪顶着他的脑袋,把他脱光了按在床上。
原青清醒了,不再反抗。杜明耀却观察着他的神色,在神智溃散、最激烈的时刻,掰开原青抓着床栏的手,把枪塞到了原青的手里。
他贴着原青的耳根说,我给你一个拿枪的机会。
原青的手指颤抖着,挣扎着,最后慢慢握紧了那把枪。
这场戏是杜明耀和原青关系的实质性转变,也是原青命运与信念的巨大转折点。
王编剧也很清楚这种戏的敏感,但他还是坚持写了出来,张非凡也坚持拍出来。
不过张导演是正经人,当然不会真的去拍比较露的戏,不然百分百过审无望。
这场戏采用的是巧妙的镜头分割、转换,突出的是旖旎残酷,而又剑拔弩张的气氛,真正暴露的部分很少。
这也让较为保守的楚博士十分安慰,他就算有了做演员的觉悟,但也还没做好当众脱衣服的准备。
昏暗的房间内。
原青半闭着眼,听到军靴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比起往日的铿锵有力,又多了几分轻浮拖沓。
一股酒气扑落下来。
原青适时地抬起眼,面色沉郁,吐出的声音有些嘶哑:“杜先生。”
来人笔挺的军装有些凌乱,领口散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微凹的锁骨。
黑发沾着湿气,冷峻的眉眼微微泛红,张扬肆意的风流意气再也压不住,轻狂地释放出来。
杜明耀意味不明地笑着,目光侵略感极强,直直落在原青身上。
原青脸色一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立刻就要翻身起来,但没想到,杜明耀比他更快,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压在他身上就将长袍撕开。
原青恍惚了下,然后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他毕竟是个男人,和杜明耀的身形相差也不多,一旦真的反抗起来,杜明耀一时也制不住他,两人扭打在一处。
原青一身多年混出来的狠劲儿,对上了杜明耀毫不留情的拳头。
两人从床上打到阳台,外面丫鬟听到动静喊人,杜明耀吐出口血,冷喝道:“滚!”
房间内花瓶碎了,桌椅翻倒。
两个男人打得都嘴角渗血,气喘连连,但到底杜明耀是个练家子,没多久就钳制住了原青,在他还要继续反抗时,掏出枪来,拉栓开膛,直接顶在了原青的额头上。
原青眼睛一直。
他望着杜明耀。
杜明耀和他打得激烈,但眼神却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他需要发泄,但他不是个会被发泄冲昏头脑,任由欲望支配的男人。他狠辣,狂妄,但却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杜明耀冷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原青,像头等待猎物引颈就戮的狼。
微妙的对峙僵持中,原青眼里光芒变幻,浮沉着无数复杂的、暗昧的情绪。
或许是很长时间,也或许只有短短几秒,原青脸上的神情全部褪去,他慢慢垂下了眼。
他被压在床上,长袍下摆被掀了起来。
床榻晃动。
镜头追着暧昧的光影,和那只紧紧攥着床栏的手。
偶尔扫到床脚,会看到皮带锁住的脚腕在支撑不住地颤抖。身后人灼热的呼吸喷吐,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原青闭着眼。
杜明耀看着他,低笑了一声:“我给你一个拿枪的机会。”
他把枪送到那只手里。
原青一僵。
那只手松开,颤抖,抽搐,青筋暴起,就像一个人匍匐在泥沼与深渊中间,进退维谷地挣扎。
但最后,那只手还是抓住了那把枪。
如果要问张导演,这场床戏镜头最多的是谁,那张导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回答,是老楚的手。
后半段的床戏、原青的挣扎与改变,几乎要全凭那只抓着床栏的手演出来。
没有台词,也不会给演员表情,和更多的肢体动作展示,这场戏对于楚云声而言,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