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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难怪你选择住在这里,我这下是真正明白了。”原晓垂涎三尺地望着美景直面导演内心。
导演微微一笑,对原晓留下较好的印象。
整个上午下来原晓和宦岑都没有直奔主题,原晓像是沉迷山中美景忘记,而宦岑早就厌烦这种枯燥的生活坐立难安。
时间很快在翻山越岭中来到中午,导演乐意热情地为三人准备午餐。
原晓和关云长主动帮导演打下手,共同筹备山间普通简易的菜肴。
看着一小桌素菜,宦岑便没了胃口,低头看向被泥土覆盖的皮鞋,宦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导演,您看我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您打算拍摄的那部神话故事的演员,您看?”宦岑不识趣地试探导演的口风。
“急什么,先吃饭!”导演立马僵着脸制止宦岑的提问。
心急的宦岑看着导演的眼神不对,便不再多嘴,端起手中粗茶淡饭咀嚼。
饭桌上和谐的氛围被宦岑的着急打破,原晓和关云长为了挽回局面,无视尴尬的宦岑和导演继续讨论山间的趣事。
午后的山林间树木荫庇,直射的阳光被密集的树叶分散成一缕一缕的细小光线,照射在导演的屋顶,令人倍感温暖。
饭后宦岑自知导演根本对挑选演员一事不上心后,无故埋怨关云长和原晓耽误自己的计划,不想在这深山老林中浪费时间,随便找个理由和就和导演道别,只身下山。
其实宦岑离开时不甘心再一次提到导演选择的演员,导演二话不说挥挥手示意宦岑赶紧离开。
关云长和原晓在屋前沐浴阳光,闲来无聊向导演寻来一把扫帚交换着清扫屋前屋后堆积的落叶。
“不用麻烦,你们坐着休息就好。”导演客气地拒绝原晓和关云长的勤快。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开车开久了,就当活动筋骨!”原晓坚持道。
手持一把芦苇而制的扫帚,拂过满地的落红,莎莎的声响听起来宛如一曲轻柔的乐曲。
很快日落西山,漫山的风景大变风采,中午明朗澄明的天空此时已被落日的余晖染得通红,云霞聚集在山的一边,映照出唯美山色。
“嗨?别扫了,我们一起去菜园摘点菜晚上吃!”导演吆喝着埋头认真扫地的原晓和关云长。
听罢,原晓和关云长将扫帚倚靠在一棵小树旁,跟随导演去到他苦心经营的菜园。
推开一扇用竹片制作而成的栅栏,原晓和关云长步入导演的菜园。
平整的土地被切分成小块的区域,每块土壤上都种植着一类蔬菜,青色葱葱,应有尽有。
“导演,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原晓吃惊地对导演赞不绝口。
导演端着菜篮子采摘着脚边茂盛的蔬菜。
“今晚想吃什么就自己摘!”导演吩咐原晓和关云长。
两人自然乐意,每人手执一个菜篮才整齐划一的菜园里肆意地转动。
即便沾上一身泥土,原晓和关云长丝毫不在意全身心投入摘菜的乐趣中。
收获满满后,导演园里牵出一根水管,趁着清凉的黄昏为自己的菜园洒水。
喷起水雾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完美的抛物线,密集在一起便成了水帘。
“导演,我帮你!”原晓看到后兴奋地上前接过导演手中的水管。
较强的水压带动原晓看似瘦弱的身躯,关云长见状拖住余下的水管。
导演在一旁“无所事事”,自己的事都被原晓和关云长抢着做了。
“这两人还挺能吃苦!”导演欣慰地嘀咕,对原晓和关云长算是看对了眼。
吃过晚饭后,原晓和关云长打算离开,即使目的没有达成,但与导演相处了一天后已经很满足。
因为宦岑的多嘴,原晓不敢同导演提及演员的事。
“看来你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导演温柔地询问原晓。
原晓连连点头自己曾经向往过这样的生活,奈何生活不允许。
一旁的关云长随声附和,“隐居山林很不错,有机会还会再来!”
“住一晚吧?天黑了山路不好走!”导演诚挚邀请原晓和关云长留下。
原晓和关云长相视一笑,“导演,打扰您一天都不好意思了。”关云长礼貌地回应。
然而导演坚持让两人住下,最终关云长和原晓迫于导演的挽留推迟到明早离开。
“那就麻烦导演一晚!”原晓客气地道谢导演。
“你们也知道,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所以比较小,眼下只有一个空房间,今晚恐怕要让你们两人挤一挤了。”导演向原晓和关云长解释道。
关云长倒是不在乎,原晓内心想要拒绝却又别无选择。
夜色透过小阁楼,晚风依旧,明净的月光洒落阴凉,原晓和关云长别扭地来到导演安排的空房间。
狭小的空间只能安置上一张床铺,关上门后,原晓和关云长面面相觑。
“你睡地上吧?”原晓严肃地分配。
“这地上我连躺下去都难!怎么可能?”关云长一脸惊讶地看着原晓。
“那怎么办?”原晓略带尴尬道。
“只能都睡床!这样,你这半,我另一半总行了吧?”关云长一边说一边划分床的区域。
犹豫的原晓皱着眉头勉强答应。
“你今晚老实点,不能够动手动脚的,要是……”原晓竖着食指警告关云长。
“我知道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早出发。”关云长不耐烦地表示自己很安分。
夜深人静,谁宾谁主,关云长翻身越过他划分的界限,自然而然地躺在原晓的身边。
关云长一只腿甚至搭在原晓的身上,惊醒的原晓心里暗暗责备关云长的不老实,将关云长挪到原本的位置。
没两下功夫关云长就恢复到“勾肩搭背”的睡姿。
原晓一晚上醒来几次,不厌其烦地推开逼近的关云长,没有睡意的原晓构思着如何向导演委婉的提出,以免不枉此行。
第二日,原晓早早地叫醒关云长,收拾好东西后准备与导演道别。
殊不知导演已经准备好早饭,原晓和关云长再次被导演好客的性格所屈服,满心感激。
没等原晓开口,导演便语重心长地提及他对所选演员的要求。
“我对演员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一定是要我看对眼了我才会用。”导演突然地谈此令原晓和关云长惊喜万分。
“导演,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向你推荐,到时候你在从中挑选你满意的,告诉我就可以。”原晓兴奋地提出请求。
“要是我不满意我是不会看你面子的。”导演开着玩笑表明态度。
“当然,不满意也没关系。”原晓连连应和。
导演微笑着让两人吃完早餐后再赶路,心里满满都是欣慰。
临走时,原晓激动地告诉导演:“回去我立马整理好资料发给你!”
“不着急,路上注意安全!”导演挥挥手告别关云长和原晓。
原晓对今天的结果比较满意,回程这一路上心情简直美好。
她坐在车上摆弄着手机,整理着已有的一些资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关云长聊着天。
可突然间便听见车前盖传出一声闷响,随后便渐渐有黑烟冒出。
关云长感到手下的车辆有些失控,赶忙制动停在了路边安全的地方。
二人下车查看,原晓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皱眉看着关云长检查各种装置。
关云长无奈地对着原晓摇了摇头,原晓叹了口气准备打电话让人来接。
可明明在来时还满格的信号,却是半点也接收不到了。
“车上修理工具不够,我只能尽力试试。”关云长取出所有能找到的工具,认真投入了修车过程。
他们返程时已是下午两点,随着时间流逝,斜日向晚,山中蛙鸣与蝉声也渐起。
当关云长第三次试图重启车辆失败,明白今天只凭他们自己,必然是无法顺利回校了。
“也许明早就有信号了,先休息一会吧。”原晓微笑着将纸巾递给关云长。
她从未在这样偏僻的山间过夜,理应出现些担忧与恐慌。
可知道身旁有这个人始终陪伴着自己,这样的夜晚似乎也不难熬。
突然间似乎又回到了前年跟关云长在国内那小山庄的日子……
虽然那阵子失忆了,但确实过得十分开心,还孕育了笑笑。
这一眨眼,都过去一年多了,还真是……岁月匆匆不饶人啊。
二人倚着车门吃了车上留存的食物,看着落日慢慢完全沉入山后。
天地终于暗是下来,身旁却蓦地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飞光。
萤火虫越来越多,光芒落在原晓一双极漂亮的眼睛里,好似盛了星河,竟是让关云长看得有些愣神。
“原晓,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关云长想起往日相伴的时光,握住原晓的手,更是情难自抑地开口。
“我......”原晓被关云长的眼神盯得脸上发热,偏过头不去看他。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竟让她少见地有些害羞,支支吾吾地不做回应。
她深知关云长就是纪溯洐,俩人心知肚明,可不知道关云长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是怎么回事。
虽说算是“老夫老妻”,原晓还是不太能适应这样情话绵长的关云长。
月色温柔,气氛也渐渐暧昧,原晓感受着手上传来令人安心的热度,正欲说些什么,视线中突然闪过一道亮眼的白光。
“有车来了!”原晓挣开关云长的手,走到了醒目的地方,伸手示意拦下了那辆路过的车。
车主是个面色和善的大哥,听到他们车坏了,十分热情地将他们送回了学校。
路上关云长也不再提起方才的告白,将原晓安全地送入校园后,便告别离开了。
原晓脑中还回响着关云长的话,嘴角不禁挂上笑意,可一切的好心情在到达家门口的瞬间荡然无存。
“你来干什么?”原晓居高临下地睨着坐在门前台阶上的原澜,冷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