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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集 兵不厌诈
四十军棍打完，张郃皮开肉绽，他愣是咬紧了牙关，哼也没哼一声。
当夜，高览到张郃帐中探伤。
张郃俯卧在床榻之上，见左右无人，抓住高览的手说道，“兄弟！我跟你说实话，袁绍此次必吃败仗，跟着他混早晚是个死。我已决定投靠曹丞相，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跟我一起去！若是想在袁绍这里升官发大财，那就去告发我吧，我不会怪你的！”
“兄弟说哪里话！”高览道，“要生同生，要死同死，要走一起走！既然儁乂你决定降曹，小弟随你同去便是！”
“好兄弟！”张郃紧紧握住高览双手，“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整军出营！”
……
白马县城死一般的沉寂，袁曹骑兵分两个方向杀来，大地狂啸。
最终，两支队伍同时抵达，一个进入了白马东门，另一个进入了白马西门。
就在双方进城四面布防之时，遭遇战突然打响。
曹军士卒最先望见不同服色的骑兵，料定是袁军，随即开弓放箭，一通猛射，敌方人马大惊，纷纷中箭倒地。
袁军立即反击，弩箭齐发，曹军兵少，各自寻找掩体藏身，施放暗箭射杀袁军。
荀谌得到战报，告知文丑寻找敌军主力一举歼灭之。
袁军纷纷改用火箭摧毁曹军掩体。
霎时间县城之内一片火海，居民们慌乱之中衣不蔽体撤出着火房屋，哭爹喊娘哀声不绝于耳。
文丑趁乱率军掩杀，直冲西门而去，老百姓刚躲过火灾又遭兵灾，来不及避让，多有被战马冲撞踩踏致死者。
夏侯惇与程昱亦知袁军进城，肉搏战不可避免。
夏侯惇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冲”，独眼好似要迸出眼眶，挺起长枪，一马当先，喊杀而去。
由于街道错乱，导致双方进军路线不能统一，所以文丑并没有遇到夏侯惇，却将随后涌入白马西门的曹军步兵大杀一通。
夏侯惇率骑兵一路杀至东门，也遭遇了袁军步兵，好似野狼冲入羊群一般，袁军如同波开浪裂，死者不计其数。
……
颜良大军行至官渡一路十分顺利，沿途并未遇到一个曹军。
众人正在纳罕，郭图忽然叫道，“不好！曹贼必是率主力攻打黎阳去了！”
“那我等如何行事？”众将一齐围拢过来。
郭图道，“回救黎阳必然遭遇埋伏，我等只可将计就计，来一个围魏救赵，韩猛蒋奇！”
“末将在！”
“你二人分五万兵马继续去官渡曹军屯粮之所烧其粮草，不得有误！”
“得令！”韩蒋二人率队先行而去。
“吕旷吕翔！”
“末将在！”
“命你二人分兵五万，在延津城外埋伏，待曹军回防部队经过，半途截杀止可也！”
“得令！”二吕引兵前去埋伏不提。
“颜将军，我二人带领十万人马火速前去攻打延津！”
“好嘞！”
……
袁绍正在黎阳城内与淳于琼饮酒作乐，忽然军师逢纪来报，曹贼大军已兵临城下！
“呜呼呀！”袁绍吃了一吓，酒杯脱手掉在地上，酒水溅了一身，“多少人马？”
“黑夜之中看不分明，少说也有十万人！”
“快快出城迎敌！”
淳于琼刚刚站起便倒了下去，酒喝太多，起得太猛，晕过去了。
“他妈的！关键时刻装死！快给老子起来！”袁绍拔剑指向淳于琼脖子。
淳于琼皮肤一凉，果断爬起来出门去了。
……
黎阳城下火把点燃亮如白昼，按照曹德意图进行改装的霹雳车即将投入战斗。
忽然间吊桥放下，城门大开，淳于琼披挂上马，率军出城排开阵势。
“此人便是河北名将淳于琼。”许攸提醒曹德。
“子远又说笑话，分明是个酒鬼，我离他八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许褚何在？”
“末将在此！”
“去！把淳于琼脑袋提回来！”
“诺！”
许褚声如洪钟，震得曹德耳鼓欲裂，不过曹德就是喜欢许褚的霸气，那次把吕布夫人严氏随手赏给他之后，还特地去他下处偷窥其榻上雄风，果然震撼无比，受益匪浅。
淳于琼坐在马上打了一个酒嗝，随即看见对面同时来了两个黑汉子，“他妈的！这么不讲究！以多欺少你爷爷也不怕！”两腿一夹马腹便冲了上去。
许褚原本比他厉害，但是淳于琼仗着酒劲自然不同以往，所以三个回合不到就被许褚斩落马下，到阴曹地府陪阎王爷喝酒去了。
袁绍在城楼上看得气急败坏，赶紧吩咐关闭城门。
袁军全部撤回黎阳城，曹军呐喊着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城上守军纷纷放箭，矢石如雨，顷刻间止住曹军前进势头。
曹德大手一挥，霹雳车“咕噜咕噜”被推上前沿，一声号令，数百颗巨石破空而去，“轰轰轰”巨响传来，黎阳城头被砸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砖石瓦片砂砾与守军尸体混合而下，瀑布一般，地上烟尘大起，如同蘑菇云一样，刹那间包裹住城池，连鬼哭狼嚎之声也一并吞没了。
大杀器！十足的大杀器！
曹德放声大笑，随即挥军冲杀破城。
曹军个个神勇，人人争先，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袁绍见大势已去，只得弃守黎阳，带着逢纪率残余军士七万余人连夜撤回冀州。
白马城内巷战还在继续，文丑刚刚撞见夏侯惇，正杀得兴起，忽然得知黎阳失守，担心被敌军断了后路有家难回，只得卖个破绽返身狂奔。
夏侯惇率军紧追不舍，袁军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跑得慢的全被斩杀，夏侯惇不喜欢收降俘虏，嫌麻烦，宰了干净。
文丑败兵撤退途中又遭到于禁军队的伏击，损失惨重。
文丑好不容杀出包围圈，只带了一千余人逃回邺城，谋士荀谌也在乱军之中丢了性命。
韩猛蒋奇五万人马杀到曹军屯粮之地，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之下，肆意纵情地焚烧军粮。
二人望着冲天的火光朗声大笑，都以为曹军失了军粮必然人心惶惶，很快便会一败涂地。
忽然间一股刺鼻气味传了过来，韩猛蒋奇正要捂住鼻子，军士来报，“二位将军！我等烧的不是曹军粮草，而是装在袋子里的破衣服、草根树皮和其他引火之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