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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竹林越来越少,已经可以看见灰蒙蒙的天空。
越是到有希望的时候,细微的感受越是明显。
我也想一动不动地乖乖坐着,可是第一次骑马,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没人聊天,连转移注意力这样不要本钱的方法都施展不上。
不行!在忍受力的临界点到来之前,我得做些啥。
不动声色地试了几次,伸直了腿也够不着马镫,我只好用双腿用力夹马肚子。这时,马儿突然跑起来。
突如其来的加速度使我整个身体往后仰,一头撞上韩鹿鸣的下巴。
韩鹿鸣立马收紧了缰绳,马儿才慢慢停下来。我意识到闯了祸,转头看他,他的下巴被我的束发玉簪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处冒出丝丝血迹。
玉簪怎么会?我一摸……原来玉簪断了,一定是刚才滚下坡的时候碰断了。
“嘶……”他略抬头,擦去血迹。
我伸手想摸他下巴,他却突然低头,我的手来不及收回,姿势变成了:暧昧的捧脸杀。
我以为他又要怼我,然而并没有!他只是盯着我,眼神从惊讶变成深情。因为他与学长的模样太过相似,我一直不敢正眼看他,不是害怕,只是不想自己重蹈覆辙深陷其中。
他靠的更近,我的影子在他的眼眸中了然可见。我细细看他的眼睛,真好看。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深沉的黑色眸子。眼角略弯,长长的眼尾微微上翘,两只眼睛如同两片弧度完美的嫩叶。
他的眼里没有往日的怒气和冷淡,有的只是——热烈?
他越靠越近,我能听到他微促的呼吸声,也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这时候一阵凉风袭来,我被吹醒。意识到事态的变化,我迅速收手,转过背。
匆忙间,我敷衍一句:“对不起!”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他的声音低沉,低沉中更有道不尽的温柔。
“真的很对不起!”我加重了语气。
“接下来的时日就要辛苦你扮做我的侍从,我才能名正言顺的保护你。”他的声音又恢复到往日的冷淡,但,也不尽然。
我认为现在的男子扮相应该是安全的:“有人会质疑我的身份吗?”
“没人敢!”
韩鹿鸣没有再说话,只是驾马快速赶路。
出了竹林,又跑过一段小路,我们才与一安会合。
“把医官叫来。”韩鹿鸣吩咐一安。
之后他跳下马,再扶我下去坐好。
医官来了,查看我额头的伤口。
“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需每日坚持涂抹药膏,不日便会痊愈。只是小人并未随身带珍珠粉,所以这位小公子可能会留疤!请二公子责罚!”医官说完便朝韩鹿鸣跪下。
我怕他被韩鹿鸣责罚,笑嘻嘻道:“医官大惊小怪,疤是我的战绩,没什么大不了。二公子不会怪你的!”
听完我的话,医官的头低了又低。
“下去吧!”韩鹿鸣面无表情发话。
医官赶紧磕头告退。
“疤是你的战绩,有本事儿再跑再去摔一跤。”韩鹿鸣瞥我一眼,沉声说道。
“有本事儿你别来找我。”说完我就后悔了,他好心帮我关心我,我还说出这样没有良心的话。
“我……”刚想解释挽回一下,他已气恼的转身。
迈步前吩咐一安:“今日我们已耽误太久,一切从简,抓紧时间赶路。”
一安恭敬回道:“是,公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一安说道:“今晚在我的帷幄旁边给她准备一个最丑最小的帷幄。”
“帷幄就是帐篷?军帐?”我猜测他说的是帐篷,于是问一安。
一安点头。然后他看看韩鹿鸣,又看我。神情颇为疑惑又为难,说:“林小姐别误会公子,公子考虑的很周全,军中的帷幄都有等级之分,你小姐住小的其实最安全,只是……”
一安话没说完就被韩鹿鸣大声喝止:“别跟她废话!”
一安灰溜溜走开。
他说的话我能理解也相信,只是把我安排在他隔壁,那也是很明显的目标了好不好?
趁天没黑又要赶路,如他所说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在战场上分秒必争,迟到一个时辰可能就是决胜负的关键。都是因为我,难得韩鹿鸣没有骂我,我还竟说些没良心的话。
我呆立在原地自责,韩鹿鸣已上马。
“林呦呦,上来!”他很大声叫我。
大概是叫了好几声,他面色有些不悦。手还是耐心的一直抻着。
“哦!”我手递过去,他一把将我拉上马。
嗯,马鞍上面垫了软软的垫子,坐起来不在硌屁股。马鞍的主人有心了,我想我对他的印象在慢慢改变,他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
我的头发突然松开,我想扎好被他叫停:“别动,不希望你再暗箭伤我,给你换了一支银簪。”
“今日耽搁了,明日我再派人去雇一辆马车。”他冷淡如往常。
“谢谢!”我很真诚的说。
“第一次听你说谢谢!以后要经常这样,温柔一点,要像个大家闺秀,像个女人。”说不了两句又开始怼我。
“我哪里不像女人了?”我没回头,只是挺直腰身,问道。
“大家闺秀敢用花椒油恶整金国二公子?大家闺秀敢骗我?女人会不在意脸上留疤?女人面对我的表白会拒绝?”他将我的“罪状”条条列出来。
我惊呼:“所以那天的羊肉汤你喝了?你就不怕像二公子一样?”又解释道,“用花椒油也是无奈之举,当时我的毽子落在了宴席的院子里,我得想法取回来。”
“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就为了个毽子?真是胆儿太肥。”他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就干脆一次解释完,免得他总对我横鼻子竖眉毛,哪儿哪儿都看不惯。
“至于骗你,我只是不想你看轻我,说我守财奴,来捣乱。”
“为何独独骗我?”
他指的是二公子,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干脆跳过。继续往下说:“留疤的事我真不介意,世上万事万物哪有完美的,不完美才是真的完美。如果真要有个缺陷,我宁愿是留疤,至少我是健康的,至少我会有一段结局完美的爱情,至少我的家人是平安的。况且我这么好看,留疤也不会影响我的貌美。哈哈!”腆着脸说了最后一句,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他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又说:“逮着机会就往脸上贴金,也就只有你了。”
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是想试探我的态度,怎么回答都不合适,我就当没听见,不再说话。
“那为何拒绝我?”他还是问了。
当时的情形我能想起来的仅仅是我没有说不喜欢他,思索了一下,我说:“就你平时对我的态度,凶神恶煞,阴晴不定,冷漠嫌弃的,怎么也和喜欢不沾边。”
“我有那么糟糕吗?”他的语气暗淡。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沉默半晌之后,我突然想起来,说:“最不喜欢别人叫我全名。”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更像是说给他听。
小时候一听妈妈叫我全名,我就知道挨骂挨打的时候到了,所以我对全名是抵触的。
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