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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听,一边朝房里的水床走去,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有一股阴凉的气息不时地从四面八方传来,还偶尔伴随着婴儿的啼哭。
我循着那奇异的哭声,慢慢地往床底下靠近,蹲下身来掀开了床单。
只见床底下,几个血肉模糊的小小血块正如虫子般,在蠕动着,看到我掀开床单,他们开始疯狂地啼叫起来,叫声尖锐,似乎要划破人的耳膜。
这是什么?看上去像那种刚出生的小老鼠,但又像是那种未成形就被堕掉的婴儿……
我顿时脸色苍白,赶紧放下床单,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苏同学?”一边的李老师看到我这种见了鬼的反应,立即紧张地问道,还伸出手来扶了我一把。
我害怕地躲开她的手,万分惊恐地盯着那张大床底下,“李,李老师,你家有老鼠吗?”
李老师迅速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家很干净,钟点工天天都来打扫过的。”
我的心一咯噔,连连后退几步,远离了那张床。
“那,你之前堕过几次胎?”
李老师的纤纤玉手在半空中停滞住了,看向我的目光有点古怪,“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我看到了。”我浑身的寒毛倒竖,一想到那张大床下有那么可怕的东西,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房里多待,“李老师,你想知道你为什么怀不上孩子吗?”
李老师赶忙跟了上来,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苏同学,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退回门口,一手握住门把,一手指了指那床底下,“你的孩子们。”
“什么?”听言,李老师霎时花容失色,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去,“你,你是说,我床底下有东西?”
“你之前堕了起码三四胎了吧,它们现在都在你床底下,所以你的先生身体被影响了,才会没那方面的兴趣。而且你自己造孽太多,估计以后都很难怀上了。”
对于眼前的一切,我简直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摆在这眼前。
“你,你是怎么看到的?”她脸色苍白,嗫喏着问。
“你想看吗?午夜十二点,你抹上牛眼泪,拿镜子往床底下照照,然后再看看镜子里的东西,你就明白了。”我缓慢地说着,教了她一个最简单的能让凡人看到鬼物的办法,而后飞快地跑出了这华丽丽又恐怖的别墅。
真是没想到,李老师会是一个这样的人,人心可畏……
隔两天,我意外地收到了小李老师打来的电话,她哭得声嘶力竭,好不凄惨。
她告诉我,之前她有几次意外怀孕,第一次时是和初恋男朋友,还年轻,于是吃药打掉了。第二次是和那个大土豪老板,原本计划去打掉的,结果他说想和怀孕的女人玩玩,会更刺激。于是她就继续怀着,直到小腹高高鼓起了,他们还在玩很激烈的床上游戏,后来流产了,幸好那时学校放假,她住了几天院就好了。
后来第三次更恐怖,她都不知道自己怀上了,还和那个大土豪玩可怕的‘自动抽炮机’,结果床上一大滩血……
现在她都三十岁了,身体大不如前,也担心再晚那个大土豪就挂了,因此想赶紧生一个,既能从大土豪那分得遗产,自己又可以有个孩子,以后还能找个老实人嫁了。
她求求我帮忙把那几个东西给送走,她知道错了。
我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并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不愿帮,这是她自己做的孽,就应该由她自己偿还。就算我帮了她这次,以后她也得通过其他方式赎罪,就像林牧那样。
“怎么了?”岳宸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看着我这一脸呆愣的模样,低声问道。
我叹了口气,把李老师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和他说了个清楚。
“不必管她,自作自受。”末了,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李老师的电话不断地打过来,隔着个手机我都能感受到她的绝望,岳宸拿起手机,不耐烦地输了一个号码给她发过去,而后把手机给关机。
“你这是?”我有点疑惑,他居然能记得住电话号码?
岳宸的神色十分不耐,“让她找这个人去。”
这个人?是谁?男的女的?
我有点好奇,却又不敢问出口,能让岳宸记住电话号码的人,对他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吧。
“你居然能记得住他的电话号码,我的电话号码,你都不知道吧?”最后,我只好淡淡地笑着问道,可心里却有点酸酸的滋味。
他沉默地望着我,许久,才回答道:“好,我会记得。”
有时称呼真是个有魔力的咒语,
自从我把‘岳宸’这两个字叫出口以后,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久,可每次都会点点头,说:“好。”
我仿佛找到了他的一个小软肋,轻轻地戳一下,他会不开心,会皱眉,也会不情愿的点点头答应我的小要求。
这样融洽的关系让我都快忘记了以前那些晦暗的事。
他异常喜欢玩弄着我的身体,包括胸前的茱萸,夜里不停歇,甚至白天在房间里也会继续,让我抱着他,情难自禁。
第二天穿衣服的时候,我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内衣居然不合尺寸了,只好硬着头皮独自一个人去买了新的型号。
拿着袋子走出大门口,忽然有一辆色泽鲜艳的跑车在我面前停下来,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高挑性感的大美女,妆容精致美艳,穿着一身OL的套裙。
她走下车,一边打电话,一边随手将钥匙丢给了停车的门童,妖娆地踩着高跟鞋,低头看着手机,朝我走过来。
我看得有些呆了,甚至都来不及闪躲,被她给撞了个满怀。
浓浓的异域香水在我鼻尖萦绕着,我看到了她厌恶又不屑的神情,她掸了掸身上的灰,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我自认倒霉,没打算和她吵,默默地搓了搓自己身上被撞痛的部位。
可随即,我的后衣领被她一把给扯了过去,她像只小狗一般在我身上东嗅西嗅着,“你身上,有岳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