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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留下来？”欧承阜看着她的眼，小心问道：“如果你想看雪，我可以陪你去，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我们可以将当初所有失去的光阴全都补回来，非念，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可是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已经决定。
他看着她，终究妥协道：“那好，明天我们签离婚协议，进行财产分配，到时候，我们过去的一切全都被斩断，我就可以，重新追求你，对吗？”
黎非念没有说话，过去怎么可能斩断？
他们已经不可能有以后。
因为她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都是因为她的年少任性，才会导致现在这一切的发生。
“财产我也不想要什么，你看着办就可以，今晚上我们就签字吧，我想明天一早就走。”她沙哑着嗓子说。
下定决心之后就要赶紧走，否则她害怕自己又想着他念着他不愿离开。
之前是想着让顾子言帮衬着一些的，现在看来算了，她自己孤身一人也好。
她这辈子早已付出了所有的感情，不可能再对任何人付出。
而无论当初小朱和她说的那一切是真是假，但是对于她而言，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顾子言都只会是她的朋友，并且永远不可能超越朋友。
而且有小朱在，顾子言也不会寂寞吧。
……
别墅，欧承阜去将离婚协议给打了出来，然后递给黎非念：“签了吧。”
黎非念也没有看内容，她做不到坐下来一条一条地和欧承阜讨论离婚财产的分配问题，于是只是匆匆地在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欧承阜接过离婚协议，也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一份协议正式达成。
她抬眼看他，轻声说：“那么，欧承阜，祝你……离婚快乐。”
他看着她，伸出手来，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离婚快乐，黎非念。”
她笑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了。
真的要和他分开了，把这份十年的感情放下，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提着行李箱要离开，而他握住她的手腕，道：“再住一晚再走吧，亲手为我做顿饭，当做是个告别仪式。”
她看着他，这么多年以来，她曾为他学过无数的东西，只为了让他喜欢，其中有一项就是厨艺，她了解他所有喜欢吃的东西，每一次都做好了等着他，可是他却没有尝过一口。
想想还是觉得难过。
“好。”她说，低下头，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灼痛了他的心。
最后一餐，他将整个别墅布置得很好看，他在客厅里放着轻柔的舞曲，在举杯之后向她邀请，他们共跳一支舞，在舞曲中旋转。
年少时她曾在一个写下自己的希望，曾经以为是奢望的，而今天全都得以实现。
她还记得她写过——
1、要为他留长发，他喜欢长发，微卷。
2、要给他跳一支舞，让他迷上我。
3、要为他做一桌子菜，并且看着他吃下去。
4、要和他跳一支舞，并且在舞蹈结束之后吻他。
……
99、嫁给他，为他生一对儿女，然后和他一起相爱到老。
可是最后一条，她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