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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吸水,让王小凡从夏练到了秋。
立秋这天,他手握苇杆,仰望蓝天白云,大雁南飞,忽然心生悲怆。考上大学的同学们都已经开学了,成了天之骄子,而自己还在这里苦逼地练习吸水。
这些日子,他手机都不敢开,怕同学们打电话问他在干嘛。想想吧,当小伙伴们都在大学校园里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候,他王小凡在农村肆意地吹牛比,这是何等画风?
最不愿想起的,是自己的心中女神蔡丽丽。蔡丽丽是王小凡高中时候苦苦追求的女生,为她写过几十封情书,但对方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现在,她都上大三了,自己还在山旮旯里蹉跎着岁月。
苍天!你何时才能开眼!何时才能让我走上人生巅峰!
王小凡对着天空,无声地呐喊,欲哭无泪。低头噙了苇杆,悲壮地一吸!
咦?嘴里怎么有种凉凉的感觉?
伸出手掌,嘴巴一张,一口水落在了手掌里。
“吸上来了!我吸上来了!”
王小凡狂叫着,把手掌高高举起,任那口水点点滴滴落在脸上,像是在进行一个庄严的洗礼。
飞奔回家,王麻子正在吹牛。照例围了一圈吃瓜群众。
当然,少不了抱着孩子的白寡妇。
“爹,我吸上来了!吸上来了!”
王麻子鼓起腮帮子往牛体内吹了一口烟,捂住,转头说:“一个多月才吸上来,你丢人不?”
众人哄笑。
王小凡脸上挂不住,正要往屋里钻,王麻子叫他:“过来帮我拽住牛尾巴!”
只好过去拽了。看见牛屁股上还沾着牛粪,而老爹竟全然不顾,一阵干呕。心想自己以后吹牛,一定得用洁尔阴把牛屁股洗几遍。
说来也怪,刚才这头母牛还躁动不安,王小凡拽了它的尾巴,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看啊,母牛也喜欢帅哥!”
“不但母牛喜欢,女人也喜欢哩!”
“牛们今后有福了……”
“刘二婶你是不是也想被吹啊……”
王小凡听着众人的议论,特别是看见白寡妇也在笑着看他,脸红的像块布,赶紧把头低下去。
王麻子却喝道:“看着地干嘛?看牛屁股!不看怎么能学会?”
一股一股放了烟,开始给王小凡现场教学。
“看见这形状了吧?上面宽下面窄,所以捏的时候要捏住下半部……”
“知道了……”
王小凡不忍直视。
“还有更重要的,牛尿尿的地方在下面,所以吹的时候捏住,它就不会尿你嘴里了!”
“哈哈哈哈……”
围观者一阵大笑。
刘二婶尖着嗓子说:“跟女人的差不多嘛!”
笑声更大了。小院里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只是王小凡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是光着身子暴露在阳光下,任人欣赏。
吹完牛回到屋里,王麻子照例喝了一通水,问:“吸上来了?”
“吸上来了。”
“没撒谎?”
“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验证!”
“不用验证,你也该吸上来了。好了,吸你已经练好了,接下来开始练吹。”
说完,从木箱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灰白色的玩意,朝王小凡面前一伸,说:“拿去吹。”
“这是啥啊爹?风干猪肚?”
“猪尿泡!”
“……”
“啥时候把它吹爆了,再教你采药和炮制。等这两样都学会,才可以试着吹牛。”
王小凡把猪尿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腥臊味。苦着脸说:“爹,能不能换成气球?这味道……”
“牛屁股的味道比这冲多了!为啥让你吹这个?就是要让你先适应下!啥也别说了,开吹吧!”
“真会摆置人……”
王小凡在老爹的指导下,忍着腥臊,一口气一口气把猪尿泡吹起来,然后再用力一点一点往里压,直压到再也压不进,把气放掉,再吹。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两次下来,就开始头晕眼花,更别说吹破了。
这以后,吹猪尿泡就成了王小凡的日常。王麻子怕儿子偷懒,得空就搬了板凳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吹。眼看吹不动了,还不让放气,逼着他继续吹,每次都把王小凡累的差点背过气去。
两个姐姐得知弟弟开始传承祖传绝技,隔三差五地买来鸡蛋、猪肉给弟弟补身子。王小凡没想到吹猪尿泡也这么费体力,饭量大增,身上渐渐有肉起来。
俗话说饱吹饿唱,吃饱了饭,身上有了力气,再吹起猪尿泡也格外来劲。
一个月后,猪尿泡已经被王小凡吹的像纸一样薄了。虽然薄的透亮,但就是不破。也不知道这玩意啥成分,神奇的很。
在家练着闷气,干脆又来到村头芦苇塘边那块青石上吹。这里空气好,视野开阔,也省的看老爹那虎视眈眈的眼神。
这天傍晚,王小凡苦练一天,正要收工,听见身后沙沙脚步响。
一回头,惊喜地看到白寡妇背着孩子走过来。这次手里没脸盆和衣服。
“小凡,还没吹破吗?”
女人的声音真好听,又甜又糯。
“没呢……”
“哎呀,腮帮子疼吧?”
白寡妇轻巧地跳上青石,近距离地看着他。
“有点疼……但也习惯了。白嫂你来洗衣服啊?”
“洗屁衣服。你没看我是空着手的吗?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哦……”
“怎么,要收工吗?”
白寡妇目光炽热。
“没打算收工,还想再练一会。”
王小凡情不自禁。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块磁铁。
“那好,你吹给我看看呗?我想看看这猪尿泡有多结实!”
“好吧。”
王小凡当着白寡妇的面,开始吹。
以前吹的没什么感觉,这次却觉得有滋有味。
白寡妇双手捧了猪尿泡,嘴里叫着:“哇,好大……小凡你用力,用力,别停!”
“噗”的一声,王小凡吹岔了气。
一阵剧烈的咳嗽。
“哎呀,是不是岔气了?我给你捋捋……”
白寡妇说着,在王小凡胸口上下其手。
王小凡一阵眩晕,差点伸手抱了她。心想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推开她的手说:“算了白嫂,今天不练了,明天再来。”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你肯定能吹破的!”
女人倒是执着。
“那好,你直管看,别说话,要不我攒不住劲。”
王小凡又怕她说出什么话来,惹得自己走火入魔。
“好,我不说话,我就看着你吹。”
王小凡环顾四周,暮色苍茫,看不到人影。遂放心地吹起来。
猪尿泡在他嘴下一点点变大,变薄,似乎吹弹可破,但就是不破。
白寡妇这次没说好大别停,只是“哇哇”地叫。
趁王小凡不注意,她悄悄把指头上的戒指转了个圈。然后双手捧了猪尿泡,喊:“加油!小凡加油!”
“噗——”
是王小凡吹气的声音。
“吱——”
是白寡妇按压抱猪尿泡的声音。
“噗——吱——噗——吱——”
“砰!”
一声闷响,猪尿泡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