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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应文不动：“高主任又要开训了。”
宋巧君朝高洋嗤一声：“他敢！我连他一起削。”
孙应文垂头，筷子在盘里乱戳：“吃鸡吃鸡，我要吃鸡！”
“嗤，吃货。”宋巧君推他一下。
高洋看宋巧君：“宋巧君，我金牌没有了，你还吃得下？”
宋巧君怔了怔，抿抿嘴：“那要我怎么样？痛哭三天三夜？你自己不争气怪谁？”
高洋笑：“哟，教训人起来有模有样的，要不要我把主任的名头让给你？”
宋巧君撇嘴：“才不要，我才不要当那人神共愤的训导主任。”
高洋突然坐直：“郭主任。”
“啊？”宋巧君猛地站起身，低着头结结巴巴道，“郭、郭主任好……”
孙应文无语，别开脸。
曹俊捂脸笑。
“哦！”宋巧君转回头看一眼，指着高洋恼道，“臭高洋你骗我……你……”
高洋抿着嘴笑：“我没了金牌哪个让你大吃大喝的？不罚你要不然你不长记性。”
宋巧君一口气噎在喉咙那里，不得已咽下去：“臭高洋！”
“坐下吧。”孙应文伸手去拉宋巧君。
高洋当没看到似的扫眼向那边买鸡的周维维。
周维维一左一右正捧着托盘走来。
曹俊笑着跳起来去接：“鸡来了鸡来了，鸡来啰……”
综合楼短道速滑班教练办公室。
谢树苹和刘虹坐在沙发上，刘虹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被训了。
刘虹想了又想，还是不服气：“谢教，您这不也片面吗？单凭宋巧君个人之词，您就认为宋巧君占理，认为我片面工作不到位，这……这不冤枉我吗？何冰芝也说了，她没有绊宋巧君，而宋巧君拿着头盔推何冰芝那是我亲眼看到的，当时要是我不出现，宋巧君那头盔就得砸何冰芝头上，那后果不堪设想。我说宋巧君几句不对吗？她那个人，劣迹斑斑，不下点猛药是管不住的。再说了，她俩的事，谁是谁过哪个知道？咱也是过来人，知道那点事，那样的事咱好管吗？管得来吗？”
谢树苹脸色肃穆，手敲一下茶几：“我去看了当天那个时段的监控录像！”
“哦……”刘虹有些讪然，“那、那里有监控的吗？”
谢树苹有些没好气：“除了换衣服的更衣间和浴室、厕所，哪都有监控。”
刘虹抿一抿嘴：“我一时没有记起。但是教头，那个宋巧君真是个难搞的‘刺头’，冰雪体校的邓教练说这个宋巧君特别难搞。”
谢树苹不太以为意：“小刘，往往这种‘刺头’就是好苗。邓圆桂虽然说宋巧君难搞，但也说宋巧君这方面天赋高，你我都是运动员出身，知道天赋的重要性。”
“是是。”刘虹牵强地笑笑，点头，“我就是天赋不高无缘奥运会金牌嘛。”
谢树苹定定看她，少片刻：“小刘，那都过去了，希望你的心态放平和，认真对待你的第二人生。就算奥运会冠军、世界冠军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退下来？我们把人生的每一个阶段走好了，才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