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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中,他们并肩而立。
左君洐对着夏侯堂的墓碑说道:“岳父大人,你看见了吗?你女儿现在才想起要试探我……”
苏轻语笑了,低下了头。
大风中,左君洐将她搂的很紧,亲吻他的额角,说道:“你看,我岳父大人都笑了……”
苏轻语依偎在他怀里,回头朝着墓碑上夏侯堂的遗照看去。
那张他生前的照片,本来就是笑着的,是苏轻语在病房里帮他拍下,存在手机里的,那个时候,他真的笑的挺开心……
……
半个月来,夏青柠都没有出过门,包括夏侯堂下葬的日子。
夏青柠蓬头垢面的,每天都只坐在沙发里,关注着时政新闻。
苏轻语已经成功接收了夏氏,可媒体却没有报道出来。
夏青柠心底里舒服了些许,她见不得苏轻语人前得意。
随手换了频道,让她原本就已经刺红的眼角,又严重的红了起来。
这些天,她都无法正常入睡。
大把的镇定药物吞下,依旧睁着眼熬到天亮。
娱乐新闻里都是她和陆易白的新闻,她的已经淡去,而陆易白的却层出不穷。
大抵上的意思是,夏青柠不甘寂寞,才找野男人泄欲,是因为陆易白私下已经和徐氏千金暗中有所来往,并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和夏青柠提出离婚。
电视上还放出了几张陆易白和徐智凝一起用餐的照片。
也有徐智凝偷吻他的,还有徐智凝提着礼物进陆家大门的。
总之,所有的消息都指向陆易白早就另有所爱。
而夏青柠不过是忍不住寂寞,又不甘堕落。
夏青柠哧哧的笑着,笑的无法抑制。
陆易白是什么人物啊?怎么可能甘心在公众面前承认自己被带了绿帽子。
他这么高调出现在媒体面前,若不是自己授意,那些媒体也敢?
她夏青柠算是栽的最惨那一个了,
手边的电话响起。
为了避开媒体骚扰,夏青柠早就撤换了号码。
知道她号码的人有限,当然,又怎么能少了顾启琛呢。
顾启琛这次打电话来,并没有嘲讽她。
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许久后,夏青柠才说道:“聪明如你,现在也玩不转了吧?我早就说过,没人是左君洐的对手,他若盯准了夏氏,你连想也别想……”
面对夏青柠的嘲讽,顾启琛笑了起来:“还有力气和我说这些,看来你也没差到哪去么?”
夏青柠不语。
片刻后,顾启琛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夏青柠,想不想再翻盘?”
夏青柠眼神一亮,坐在沙发里的背脊已然挺直,语气却依旧平静的说道:“怎么翻盘?”
顾启琛沉稳的说道:“不是还有第二份遗嘱吗?我就不信,夏老头会把自己这一辈子的心血给外人去。”
“你什么意思?苏轻语如今活的好好的,第二份遗嘱自然作废,废纸一张,我们弄来有什么用?”
顾启琛笑:“前提是她活着……”
一语点醒梦中人,夏青柠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苏轻语死了,那第二份遗嘱才会生效,对吗?”
对夏青柠过长的反射弧,顾启琛显然是有些不满意的,不过,他却也耐心的说道:“我们就堵一把,那第二份遗嘱。”
“……”
……
11月份,一场薄薄的初雪将整个景城盖住。
苏轻语逐渐凸显的身形,被黑色宽大的棉衣遮挡的了无痕迹。
江沁坐在图书室里,咬着笔头,看着苏轻语。
苏轻语将书里的内容摘录出来,记录在一旁的笔记本里。
偶然间抬头,对上江沁的目光。
苏轻语问:“看什么呢?”
江沁打量着苏轻语,说道:“我很奇怪,你说你这么瘦,怎么就喜欢穿些宽大的衣服呢?不好看。”江沁直接给出了意见。
苏轻语头也不抬,继续说道:“我是来念书的,穿什么不是一样的,又不搞选美。”
江沁将笔扔在书本上,说道:“就看不惯你这样的,绿茶婊就是说你这种类型,明明好看的像朵花似的,却非要把自己弄的假装不在乎似的,其实你们是自信你们穿什么都美,我说对了吧?”
面对江沁口中的一句绿茶婊,苏轻语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
这样的玩笑,她们是开惯了的。
见苏轻语始终也不愿多说,江沁又把笔拿起来,郁闷道:“唉,跟你在一天,沉闷的要快发疯了,你若是不敢兴趣的话题,我说一天你也懒得搭茬,你说你这性格,将来嫁了人,还不气死你男人啊?”
苏轻语闻言,轻轻的笑了:“气死,我倒也清净了,免得烦……”
江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说的好像你有老公似的,鄙视!”
苏轻语不语,重新埋头于自己的书本当中。
……
放了学,雪天路滑。
苏轻语穿着保暖性好的平底鞋,慢慢的走着。
她很小心的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已经有胎动的影响。
那孩子脾气躁的很,动不动就在里面动,苏轻语上课的时候,总会被他闹腾的走神。
常常回答不出金朝的问题,后果是很可怕的。
苏轻语常常对着自己的小腹警告那个小鬼头。
今天也一样。
不过是苏轻语多走了几步路,肚子里的小宝贝就闹腾了起来。
像是要和苏轻语一样,运动运动,叽溜溜的乱蹿。
苏轻语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景淳开车过来。便拿出手机,拨了景淳的号码。
景淳的电话没人接。
恰巧这个时候,苏轻语熟悉的那辆银色的现代正缓缓的开过来。
苏轻语收了手机,放进了包里,站在雪中,等着车停下。
车子停在眼前,苏轻语看也没看就拉开后座上的车门,坐了进去。
还不忘对着前面说道:“景淳,你今天怎么才来?”
“你好……”
前面传来了陌生的声音,苏轻语抬起头朝着驾驶的方向看去。
驾驶位置上根本就不是景淳,而是一个胖乎乎,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
男人看着面善,笑的一脸肉都颤,笑着说道:“你好,小舅妈,我是景淳的哥们,大鹏……”
关于这个大鹏,苏轻语不止一次耳闻,景淳突然提起。
虽然她也从没有见过,却也听景淳说过,是个胖子。
苏轻语弯起了眼睛,说道:“你就是大鹏?”
大鹏笑道:“原来小舅妈知道我……”
苏轻语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说道:“景淳提过……对了,今天他怎么没来?电话也不打一个?”
大鹏笑呵呵说道:“小舅妈,你还不知道吧?景淳看上了一个当警察的妞,今天那妞过生日,所以,他就委托了我,让我来接你。这不,等送了你回去,我还得开车去接他,没准这哥们又喝大了,到处撒野。”
苏轻语笑了,说道:“行,那我们走吧,也别耽误了你们玩儿。”
大鹏应了一声,启动了引擎。
大鹏的车开的很稳,速递也不快。
苏轻语觉得他还蛮心细的,或许知道自己怀了孕,稳妥起见,才开这么慢。
可直到堵在了揽军路上时,苏轻语心底里才有了些埋怨。
毕竟今天是雪天,路就难行,下班高峰是一定会堵车的。
其实苏轻语下课也不过3点50分,去除了等待大鹏开车来的时候,5点之前是可以开出市区,奔着半山别墅去的。
可大鹏这车开的太慢,到底还是堵在了半路。
堵就堵着吧,苏轻语将手机拿出来,无聊的查看微信圈。
很快,手机就已经提示只剩下1的电量。
收了手机,苏轻语想保存这点电量,是怕左君洐临时有事会打过来。
前后堵的严实,大鹏转过头来,说道:“雪越下越大,估计是要堵上一会儿,小舅妈,如果你嫌无聊,就闭上眼睡一会儿,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苏轻语倒也听从了他的建议,毕竟每天学到很晚,苏轻语的确也是困了。
闭上眼,便很快沉入了梦乡。
……
苏轻语已经记不起自己睡了多久。
总之,一睁眼时,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浓烈的烟味刺鼻,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一旁的椅子里坐着个男人的背影。
这背影,苏轻语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哪个。
男人在吸烟,苏轻语注意到他手边的烟灰缸里,至少有十几个烟头。
怪不得屋子里这么呛。
一声压制不住的咳嗽声响起,让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回过头。
顾启琛笑的魅惑,一手夹着烟,而另一只拿着苏轻语的手机。
手机已经显示自动关机了,不过把玩儿罢了。
苏轻语从床上冷静坐起,看着他,问道:“怎么是你?”
顾启琛笑:“那你以为是谁?左君洐还是陆易白?”
苏轻语收回目光,朝四周看去。
这里是个老楼,家具样子陈旧,卫生却还搞的可以。
厚重的窗帘拉着,白炽灯刺眼的亮,她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苏轻语再问。
顾启琛笑着起身,将她的手机扔到了一旁的方桌上,烟依旧不离手,说道:“带你来这里,一共两个目的。一、夺回本该属于我的夏氏。二、引陆易白和左君洐过来,看着你们死……”
顾启琛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跟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苏轻语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认真的。
沉默片刻后,苏轻语坐在床上,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问道:“我想死前,也死个明白。”
“你说……”顾启琛夹着烟的手,做了个请,姿态优雅高贵。
苏轻语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不愿多与他有视线交流,怕泄露了自己眸子里的那丝恐惧。
“你想让我死,我能够理解,你刚刚说是为了夺回夏氏,可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还要置陆易白和左君洐死地?”
顾启琛笑了阴冷刺骨,说道:“我不怕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愿望,我没理由不满足。”
“……”苏轻语看着他。
顾启琛又走回到椅子前坐下,交叠了双腿后,说道:“我的身世,我想佟俪已经和你说过一些。”
苏轻语点头。
的确,佟俪曾经说过,她和顾启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两位母亲都是顾启琛父亲的原配,原配夫人背景强硬,却一直生不出孩子。
顾启琛给了苏轻语回忆的时候,笑着将她的表情一收眼底。
“你知道当初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顾启琛问。
苏轻语不语,心里的梦中担忧渐渐而起。
顾启琛抬高了手臂,比划道:“35层的大楼,嗖——”
说着,手势突然坠落,吓的苏轻语脸色一白。
顾启琛很满意她的表情,说道:“他跳下来的,脑浆摔满了一地,你能想象出那样的画面吗?”
被顾启琛生动的形容着,苏轻语胃里一阵翻腾。
顾启琛继续笑着说道:“他死的很惨,就在我面前,哦不——确切的说,是在无数人的面前,从高楼顶坠下……”
苏轻语别过头去,说道:“可这跟君洐和陆易白有什么关联。”
听苏轻语这样问,顾启琛就笑了,盯着她说道:“那你知道当年左君洐在美国,差点将整个左氏赔进去的额事吗?”
这事苏轻语多少有些耳闻,但据说后来是发现公司内部处了问题,内外勾结所致。
而当时陆易白赶去了美国,以帮助左氏的名义,左氏保住了,却被陆易白吞噬了一大半……
“看来你是知道的咯!”顾启琛盯着她说道。
苏轻语不否认。
顾启琛就更是笑的满脸张狂,说道:“没错,我爸就是在左氏缓冲过来以后,被陆易白和左君洐联手干掉的第一个曾陷左氏于危机的‘合作伙伴’…”
苏轻语脸上的血色褪尽,她明白了,一切清晰无比。
顾启琛脸上的笑容已经散去,一脸阴鸷的看着她。
“就算我父亲做错了事,至少他改活着,他还有我妈,还有我和我妹妹。可你猜左君洐给了他活路了吗?”
苏轻语错开与他的对视,不愿看他。
“他没有,他年轻气盛,和陆易白逼死了我父亲,从此,我的家破碎了……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为了母亲的手术费,为了妹妹的学费,你能理解这一切吗?”
苏轻语抬起头:“我也苦过,也难过,也曾连个落脚的家都没有过,但至少我不会像你这么偏激。你说是君洐和陆易白逼死了你的父亲,可若他没错,又何以走到今天这一步。生死并没有掌握在他们手里,你父亲接受不了事实,非要结束自己生命,这与他们二人有何干系?”
顾启琛从椅子上起身,凑近苏轻语时,刺红了眼。
“你说没关系?如果他们不那么穷追不舍,但凡给我父亲一丝活下去的机会,他会从那么高的楼顶上跳下?!”顾启琛大声的质问着她。
苏轻语在躲,躲到了床的边缘,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门口处响起了夏青柠的声音。
“启琛,你出来一下……”
顾启琛起身,苏轻语的视线朝着门口看去。
只听到了夏青柠的声音,却没见人,顾启琛就走出去了。
苏轻语开始害怕了,她响起了夏侯堂遗嘱的内容。
看了夏青柠和顾启琛是要合伙把她……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轻语从睡梦中惊醒。
屋子里没有开灯,什么也看不见。她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声的问道:“谁?”
“轻语,别怕,是我……”
陆易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轻语有些激动,危险当中,能见到熟悉的人,就好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浮木。
虽然看不清前面的人影,可她依旧扑进了陆易白的怀抱。
陆易白紧紧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着。
苏轻语一直在颤抖,这个时候,就算他们抱在一起,却无法滋生出别的情感来,有的只是依赖。
“你怎么来了?”
苏轻语许久以后才从他怀里抬起头问道。
虽然看不清陆易白的表情,可苏轻语觉得他是在笑。
陆易白低着头,说道:“你有危险,我不能不来……”
苏轻语脱离他的怀抱,有些生气道:“可你明知道这是陷阱……”
陆易白伸出手,扶着她的肩膀:“顾不来那么多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苏轻语还在为他的愚蠢觉得不值。
陆易白却还能笑的出来,说道:“活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算是种安慰了。”
苏轻语沉默了。
两个人被关在一起,却没有太多的话说。
许是在热恋的时候,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这种沉默更让人觉得是种默契……
外面的天,似乎亮了。
隔着厚重的窗帘,有了微微的亮光。
苏轻语抬头朝着那边望去。
陆易白回头看着她,说:“轻语,我会让你平安离开这里,你信我么?”
苏轻语转过头来,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她重重点头。
……
两天后,苏轻语和陆易白被人绑着走出了这间木屋。
这里像是西北的沙漠,却又没有一眼望不到头。
强烈的阳光下,苏轻语和陆易白好容易才睁开眼,看到了这一切。
当然,看到的还不止这些。
还有一身火红风衣的夏青柠,和黑色西装的顾启琛。
适应了光线后,苏轻语才发现。这里并非是什么沙漠,却像是一个偏远地区的采沙坑。
因为沙土多数呈现为白色,距离不远处还有浅浅的水坑。
这里有很多的沙坑,不下几十个,有深有浅,有的甚至有几十米深,也有深浅相连的。
不过从这里的荒芜程度来看,像是个被废弃了个采沙场。
顾启琛开口,对着苏轻语说道:“看看你身后面……”
苏轻语回过头去。
左君洐就站在那里,距离自己不到五十米。
还没等苏轻语跑向他,就被顾启琛一把拽了过去。
一把闪着光的尖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顾启琛带着她靠后。
左君洐大步走过来,一身薄呢大衣上沾染风尘,他赶来的很急。
应顾启琛的要求,他一个人前来。
苏轻语被顾启琛掌握着,而夏青柠则迈动了长腿,走到陆易白面前,帮他解开了绳索。
陆易白静静的看着她。
夏青柠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脸,却被他躲过了。
夏青柠的手僵在了半空,妖娆的红唇微微颤抖。
“易白,你真的连命的都不要了,为苏轻语而来?”夏青柠语气低落的问道。
“……”
陆易白没有回答,目光只放在苏轻语一个人身上。
“顾启琛,当年害你父亲自杀的人是我,和苏轻语没关系,你放了她!”陆易白喊道。
顾启琛笑了起来,说道:“放了她,然后和你们厮杀?你觉得我有成功的把握?”
左君洐走上前,却被顾启琛阻止住。
“你再靠近,我杀了她!”
左君洐的脚步顿住,脸上表情凝重,全写满的担忧。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左君洐问道。
顾启琛笑着说道:“我身后的沙坑,看到了吗?45米深,是这里最深的了,。你和陆易白跳下去……”
话一出口,夏青柠突然上前一步,对着顾启琛说道:“启琛,你答应过我,留陆易白一条命的,你现在反悔?”
顾启琛一脸阴郁,说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傻了?你和我连孩子都生了,你以为你替他求情,他还能要你?”
陆易白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夏青柠。
夏青柠垂下目光,攥紧双拳,说道:“我管不了这么多,我要陆易白活,我不能看着他死!”
顾启琛懒得和她废话,对着左君洐和陆易白吼道:“你们跳不跳?”
陆易白的目光一直放在夏青柠身上,没有回答。
而左君洐却说道:“跳下去我们也不见得会死,你就不怕?”
顾启琛笑了变了声音,说道:“我就是想让你们体会一下,从高处坠下,脑浆迸裂的感觉。你放心,就算你们一下没摔死,这么深的沙坑,光滑的四壁,一年也见不到一个人来这里,被饿死,或者冻死,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死法,你说呢?”
“……”左君洐面色沉重,不语。
“快一点!”顾启琛不想浪费时间。
苏轻语的喉咙被紧紧卡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憋的脸色涨红。
她不想左君洐死,也不想陆易白死,她不想这里的每一个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