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背水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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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想要,不然,你现在己经被砍成十八块扔到江里喂鱼去了。金哥的话很直接。

    那你就得把我放下来,把我送到副局长那里去。王战试探着问道。

    你觉得这可能吗?金哥冷笑了几声。

    不可能,不过,你没得选择。王战自认这个筹码够重。

    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建意,让我既愿意放你走,又不用担心你跑掉。金哥搓了搓下巴。

    好像没有。王战在试探金哥的底线。

    哦,那你就在这里吊着吧。金哥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这混蛋原来只是逗着自己玩。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那两亿。

    王战忽然省悟到,这事自从自己戳穿,金哥必然和上头结仇,他也没有必要去考虑上头丢了钱的感觉。

    他的首要任务和自己一样:保小命。

    两个坐在王战身边的家伙开始喝酒,其中一个问王战道:兄弟,要不要来点酒?

    算了!王战此时可没有那个心情。

    还是喝点吧,等下饭吃完了,我们就要把你双腿打断,趁着现在有的吃,先吃点,疼起来好难受的。另外一个家伙晃悠了一下手里的酒瓶子。

    打断双腿?

    天,这是什么概念?

    王战涌起一阵深深的恨,恨飞燕这个万恶的女人。

    与牢里比起来,这帮家伙更是残暴。或者说黑社会就是如此。

    而就在这个时候,飞燕出现在王战的视野中。

    王战忽然有种想睡的感觉。深入骨髓的累朝他袭来,一切显得如此的苍白。

    他没有骂她。

    当一个人对某人或某物彻底失望的时候,你会发现骂都骂不出来。

    飞燕走到王战面前,王战轻轻的对她说:过几分钟我的双腿就要报销了。

    我知道。飞燕不敢看他,只是低下头含糊的应了一声。

    有没有一点点难过?王战问道。

    不是一点点,而是很难过。飞燕咬了咬嘴唇:我是你的女人,你出事我又怎么能不难过。

    你他妈的王八蛋!王战终于骂出口来,心里徒然轻松下来。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跟着你都是金哥安排的。飞燕抬起头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妓女就冲过来?

    因为你说过,你是我的女人。王战说的十分肯定。

    有些错是犯不得的。

    比如王战的错,就是致命的错。

    可英明一世的金哥又犯错了,王战以为他是一个够特别的人,可他还是犯下了常人思维中的错误。

    他想折磨王战。

    想让王战慢慢的死去,在哀号声中死去。

    可他忽略了王战是一个刀手。

    也许他并没有忽略,因为他把王战的双手吊了起来。

    他忽略的地方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是与众不同的。而王战就正好是这与众不同的人之一。

    每一个刀手只要手中有刀就会无敌。

    王战此时手中无刀。

    所以他只是一个囚徒。

    可这世界上谁规定了只允许手才可以用刀?谁又规定了脚不可以用刀?唐刀三十七式,有十三式都是把刀夹在双腿之间施展的。

    当时金哥的两个手下喝了点酒。

    一人提了一把砍刀,冲王战说了声起对不起,然后问道:战哥,先砍左腿还是先砍右腿。这两个家伙把剥夺别人的肢体说得就像是去酸辣粉店要一碗牛腩粉一样简单。

    王战想了一下道:先砍左腿吧。说完他把左腿伸了出去。

    那家伙点了点头,喷了一口酒在刀上,使得刀口看起来寒光闪闪,之后顺手就是一刀,迅猛而狠毒。

    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王战就让他明白过来,他不配作为刀手。

    王战看准了时机,猛的踢掉了他手中的刀,一个扫堂腿,双腿合并,刀柄被王战夹在双腿中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朝着他的咽喉割去。

    王战听到了喉管破裂的声音以及鲜血喷洒的声音。

    他无需多想,随即一个鲣鱼打挺,割断吊住自己的绳子。

    合并在脚掌中间的刀跑到了手中,另外一个对手的刀才劈至王战的面门。

    王战是唐刀的传人。他眼都不眨的用刀刺穿了那人的心脏,然后看着那人临死之前吃惊而不可置信的表情,冷冷扔下一句话:请你记住!绝对不要惹我。惹我者,死!

    飞燕没有动。

    望着王战瞬间将两人置于死地,似乎失去了感觉。

    王战必须要加速离开。

    他经历一番生与死的轮回之后,现在有了种彻悟似的澄明

    金哥,本名金河,从工地离开并没有回'崩得高',自从他选择了背判以后,他心里就清楚的知道,崩得高将不再属于他。

    十年的江湖生活己经他历练得遇事不动声色。

    金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回头看去,这些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的为上头打拼着,有时甚至忘了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

    杨雪凤!金河心里涌起一阵谦意,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这个在他心中占有一定分量的女人能快乐,他希望能带给她安宁。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更多的事情,根本还轮不到他自己作主。

    灯火迷蒙。

    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微风夹杂着些许凉意扑面而来,一切的宁静和喧哗依旧按照每日不变的轨道进行这。

    他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又将去何方。

    他叹了口气说:杨雪凤,你我认识也有十年了吧?

    十年零六个月。凤姐注视着他。

    啊,是啊,十年零六个月,都这么久了啊!你有恨过我吗?金河唏嘘道。

    没有,因为我们是朋友。杨雪凤淡淡的说道:记着,金河,只要是你做的事情,我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

    你是知道的,可我没得选择。金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一直只是一颗棋子被人家随意摆弄,眼前这个关头就要被替换掉,我不能不能自己做些打算。甚至不惜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