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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比赛也是一帆风顺的。用田然的话来说,就是所向披靡啊。呵呵!远就更厉害了,除了一次被扣了一分,后面都是满分通过!想想就骄傲呢~~
所以……意料之中的,我和远“狭路相逢”了。下次的比赛就是总决赛了。女生组选拔了五个选手,男生组也是脱颖而出了五个优秀的选手。接下来的比赛一定是火花四溅的。
就算这样忙着,我也坚持去甜点屋打工。第一啊,我是想填满我的生活,第二啊,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第三呢,就是因为周絮姐真的很忙,所以我要去帮忙啊。每次站在厨房里,看着一朵朵乃油花从我手中绽放,看见一团团面粉蓬松出美好的形状,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就一下子充满了成就感。有的时候,看见天真的孩童,因为可口的蛋糕,怒放出更加甜美的笑容,自己心窝里都荡漾着幸福。有的时候,客人少了,自己就蹲在玻璃橱窗前,凝视着一块一块颜色诱人,味道可口,模样可爱的蛋糕,就如同凝视着卢浮宫里跨越百年依然美好的艺术品一样,静静的,可以看很久很久。
“玎玲玎玲~~”挂在门口的风铃清脆作响——是有客人来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叶谦远。
“下班了吗?”
“我看看哦。嗯~是要下班了。”我看了看手机。
我冲远笑了笑,“我去跟周絮姐说一下哦。田然你收拾一下吧。”说完,我转身去厨房找周絮姐了。
出来后,我已经提着包包了。田然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就并肩离开了甜点屋。
在公车上,田然猛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到:“马上你们比赛就要8进6了不?”
我想了想,回答:“嗯。是的。”
“哇塞~那真是越来越紧张了呢!我真是期待你们俩的pk内~”田然说着,眼睛亮晶晶的。
“呵呵~那你就拭目以待好了哇!”我笑着说。
远本来是默默无言的看着窗外的,他突然问:“媛希,你饿吗?想吃东西吗?”
我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有一家y城著名的小吃店,连锁到了v城。
我偷偷的吐了下舌头,笑着对他说:“嗯……好吧!我也有点儿饿了呢。咱们现在就下车吧,反正离学校也不远了。吃过东西,正好散步回去。”说完,我就拉着远和田然下车了。
我拉着远和田然直奔那家小吃店。坐下,远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和喜悦,我对着他狡黠一笑,就点餐去了。
这顿,远果然吃了很多。果然是想家乡的味道了。
吃饱了。我们三个就跟之前说的一样,踩着婆娑的树影,踏着温柔的月光走回学校了……||
前两天刚结束了8进6的比赛。我和远顺利通关。远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今天是周六,我午饭后就答应周絮姐去帮忙了。因为周末客人总是特别多。可是,今天是我一个人去。因为田然小姐“好朋友”来看她了。她正痛苦的躺在床上哭鼻子呢。我给她到食堂打来饭菜,给她到好热水,就离开了。
到了甜点屋,果然是忙碌异常。各种甜点已经所剩无几了。尤其是花草蛋糕,薰衣草的已经没有了,玫瑰香草的、迷迭香的、抹茶百合的也都不多了。我立刻钻进厨房里赶工。
等忙的差不多了,也已经下午四点了。我到了杯水喝了一口,周絮姐递给我一些饼干,我也不客气拿来就吃。因为真的很饿了吗~~
这个时候,v大的某件宿舍里,林羽信正满目哀愁。他刚接了一个从法国打来的越洋电话。姑母说,他的父亲心脏病突发,已经送进医院了。医生说,这次可能很危险。做手术的话成功率也不是非常高。而且姑母说,希望林羽信可以回来陪伴父亲,并且做主,到底要不要做手术,而且姑母还希望如果可以,能把失散的妹妹也带回来陪伴父亲最后一程。
林羽信站在宿舍的阳台上,眼圈有些红。父亲这些年含辛茹苦的培养自己。如果让他突然失去父亲,他真的会万分舍不得。最关键的是,父亲为了母亲的心愿,一直在寻找失散的妹妹。而这个妹妹也许就在他身边。他是不是要去证实了。父亲还能等吗?!回答是不可以!所以,林羽信冲出了宿舍,打电话给媛希,“媛希,你在哪儿。我有事情想要找你说。”林羽信的声音显得焦急。
我咽下嘴巴里的饼干,回答:“我在甜点屋呢。”
“砰”电话那头居然挂断了。我有些好奇,平时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林羽信肿磨这么匆忙呢?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有些一头雾水……
“玎玲玎玲”门口的风铃响的林乱、急促。
进来的是林羽信。他有些气喘吁吁。
我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站在他跟前,好奇的看着他。
我笑了笑,问:“嗨!你肿磨啦?要水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到:“不用了,谢谢。不过……你可以请假吗?我真的有一件非常紧急非常严重的事情要跟你说。”
我看着林羽信美丽的眼眸,他的眼里全是焦急和不安,我想……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你等下。我去问问周絮姐。”
我转身到厨房里,问了问周絮姐。
周絮姐说:“你有急事就先去吧。我应该可以忙的过来的。去吧去吧,没事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周絮姐到了谢,就跟着林羽信出去了。
林羽信把我带到一家咖啡店,他找了一个偏僻又安静的角落未至坐下。
“喝什么?”
我放下包包,到:“柠檬水好了。”
“嗯。Ok!”林羽信叫来侍应生点了柠檬水和一杯黑咖啡后,就一言不发了。
我没有打扰他的安静,我知道,他在想,怎嘛跟我说这些可能令他焦急的事情。
我搅着透明的柠檬水,等待着林羽信的开口。
林羽信喝了一口杯中热气腾腾的黑咖啡,眼帘低垂,声音低低的开口了:“媛希,下面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也许对你而言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也许会让你不能接受。但是,请你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完。也请你心平气和的分析。对于我要说的事情,我觉得我非常有把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端详起来——像纸有些泛黄,显然是有些岁月了,照片里的人,让我惊讶不已——那人,分明就是我的模样——除了比我看起来憔悴看起来瘦削看起来单薄一些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可是照片里的背景是哪里?我从来没有去过。照片里的人穿的衣服我也从来没有穿过。那这人是谁?不会是我。那为什么会和我这样相似————我心头悄无声息的蒙上了一层阴云,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我不愿意往下去想……
我深呼吸,然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我把照片还给林羽信,然后疑惑的看着他,我知道,林羽信会给我解释一切。
林羽信收起照片。喝了口咖啡。他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唇开合着:“照片里的人是我的母亲,已经去世的母亲。”说道这里,林羽信抬起了头,眼睛里升腾出薄薄的水汽。
“母亲”他的母亲,我不经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有些紧张的等待着揭开谜底。
“媛希,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跟你和远都说过,我有个失散的妹妹。我父亲为了调养我母亲的心情和身体才举家搬到了法国的小镇子上。可是……我的母亲还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可爱美丽的女儿伤心内疚过度抑郁而终……”林羽信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他已逝的母亲。
“她林中钱,对我说,希望我找到我失散的妹妹。并尽母亲的责任疼爱她。给她最好的保护。妈妈说,也许她在外流落的岁月受了苦,吃了亏,希望我好好补偿。而当我第一次在学校食堂看见你,我猛然就有了一种感觉。感觉你就是我失散的妹妹。可是,我只是一种直觉,一种敏锐的直觉。因为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和我母亲这般相似的女孩。”他说道这里,停了下来,他看着我。
我想我此时一定已经掉下眼泪了。我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到:“嗯。然后呢……”
林羽信看着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心疼一丝内疚,他继续说道:“也许,从这件事里,会让你无法接受。对于你而言会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可是,我不得不说了。因为我在找你之前,刚接了一个电话,是从法国打来的。我父亲也不行了。他想我回去诶半他最后一程,并且是带上我失散的妹妹。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回去法国的时候,你们来送我。我们合照过,那张照片,我给我父亲看过,顿时他就老泪纵横了。他说,他有一种感觉,你就是我失散的妹妹、他失散的女儿……”
听到这里,我真的快要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滑落。难道我一直不是岳家人,我曾经的父母根本不是我的生生父母?!这种事情,要我怎嘛接受。可是……我知道,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张照片,也因为林羽信的性格和人品。还有,我想起了,从来没有怀疑过的问题。虽然我的母亲十分漂亮,但是我跟她真的非常不一样。母亲的美丽是成熟而性感的,是和我不一样的气质与感觉。而我也察觉到,我第一次看见林羽信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他的眼睛,确实和我和照片里的“母亲”十分相似,照片里的母亲也和我近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血缘,怎嘛会有这么多巧合?!
可是尽管我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毕竟这些年我的生活与林家一点瓜葛都没有,让我接受,从内到外的接受,我怎嘛接受?!
林羽信看着我,递给我面纸,到:“媛希,你不要这样。我知道这个很难让你接受。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静的思量这件事情。我也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法国。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孤独了这么多年,可以让我们给你家的温暖吗?你可以接受这些迟到的关心和爱护吗?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胎记在耳后?”其实,他说完这句话,我就完全相信了。我确实有这样一个胎记在耳后。但林羽信却转过头,拨开乌黑的发丝,路出耳后那块红色的月牙形胎记。
——这一切不会是巧合!你要我如何不相信?!
林羽信的眼泪在那一刻也掉落了下来。
他哽噎着说:“媛希,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医院做DNA鉴定。你知道吗?妈妈因为妹妹的失踪几乎就变了一个人,她曾经活泼善良热情的像个孩子,可是因为妹妹的‘离开’她天天以泪洗面,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食无味、寝南安,身体日渐衰弱下去。最后一病不起,连生命的最后她都是没有名目……”林羽信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的眼泪也蜂拥而出。
“媛希,你可以恨我们。可是这次请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父亲林中钱还带着母亲的遗憾。”林羽信几乎恳求。
“别说了!别说了哥…………”我哭着扑进了林羽信的怀里,我哭着到:“你让我怎嘛不相信你?!照片、胎记、还有我们性格的相似、模样的相似,这一切不会是单纯的巧合。我都相信!我不是恨你们。我只是需要时间接受这一切。虽然我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可是毕竟他们养育了我十多年,感情不是说淡就淡了的。不是说,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感情就会没有了的。这些你都可以理解,对不对?可以重新拥有家人,我比谁都开心。真的……”我有些语无伦次的哭着、说着。
林羽信拍了拍我,到:“好孩子,哥哥知道。我们会给你时间慢慢消化这一切。等回到法国,我们见到了爸爸,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去做DNA,我想要完全无误的答案。我不想你有疑惑,也不想你没有安全感。”
我做回自己的未至,擦了擦眼睛,冷静了一下,到:“嗯。好。可是……我目前还不想远知道这些。我想,等以后慢慢给他解释。”
林羽信微笑着到:“可以。如果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也没有事情的。我们都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嗯。”我有些感动到了,我真的清楚感觉到了“血浓于水”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