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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道霹雳击中媳妇之后,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很快就晴朗了起来,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鸟虫还在惊恐的鸣叫,似是仍在后怕。
这个故事到这里该结束了吧?其实还没有,但是也差不多了。
婆婆和媳妇中了电击之后,都昏迷倒地,但是她俩却都没有死,甚至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受伤的痕迹。
让人惊讶的是,媳妇被劈中的双手上,居然各多出来一枚非常大的金戒指,成色非常的好,一看就知其纯度非常的高。
原来,那些闪电并不是天罚,而是天赏,赏的是媳妇的孝顺,赏的是婆婆的为了保护媳妇所表现出的不畏死的精神。
后来,她家依靠那两枚戒指,脱离了困境,做起了小买卖,并且生意特别好,不仅熬过了战乱年代,还一代代幸福美好的生活了下去。
就像我们常常听到的童话故事那样,这个故事到了这里,终于算彻底结束了,但里面缩深藏的一些东西,让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回味。
故事总是美好的,但现实一定不是这样。
张老太太讲完这个故事之后,沉默几秒,做出了总结。
这个故事是教我们要与人为善,要行善积德,要孝顺,要有爱心,要有担当……
张老太太的小重孙告诉我们,张老太太会讲的故事特别多,很多人都是听着张老太太的故事长大的,现在村里的小孩,也经常会跑到他们家,围着张老太太给他们讲故事。
通常情况下,一群小孩会围在张老太太的周围,一声不吭。张老太太会点上一杆烟,狠狠吸上一口,长长吐出淡淡白烟,再开口时,就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周茹初笑着说:“我也喜欢听故事,尤其是这样教人向善的故事。”
我看了看时间,对周茹初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要去门口等车了。”
周茹初点了点头,与张老太太和她那可爱的小重孙告别,然后与我走出了他家大门,站到路边等待回太原的车经过。
她问我:“陆舟,你说,张老太太还会不会有事啊?昨晚咱们挖的那具尸体,真的是像孙来贵说的那样,是暴毙而亡的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还有,一个村长的位置,居然就能什么方法都用,真的值吗?”
我说:“你问的这些问题,我都回答不上来。不过,我可能比较偏阴谋论,我在想的是,张老太太是真的假死,还是孙来贵故意把她弄昏,然后装进棺材,美其名曰办丧事,其实就是想趁机把村民聚在一起给他拉票?”
周茹初摇头说:“我看孙大叔不像是这样的人。不过,我却听说过另一件事。盗墓贼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几乎所有人都遵守。以前的时候,古墓特别多,也特别好找,盗墓难度不大,所以一般都是自家人组团去盗墓。然后在放绳子进盗洞的时候,都是让当爹的在外面守着,在洞边放绳。你知道为什么一定不能让当儿子的在上面吗?”
我有些不理解,摇头表示不知。
周茹初叹了口气说:“因为如果出了状况,当爹的一定不会把儿子丢在墓里面独自逃走,而当儿子的就不一定会这样了。”
类似的故事我听到过,以前还没什么感觉,但此时我想到远在山村中的父母和爷爷,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让家人和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我攥紧拳头,心中暗暗为此发誓。
曾经的梦想,在这一刻,已经成了我心中默默许下的誓言,我一定要做到。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活下去。
周茹初此时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低垂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周茹初语调有些难过的说:“我忽然发现,我挺不好的。我爸对我那么好,我却总惹他生气,虽然我也知道不对,但是我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跟他对着干。我……我有点想我爸了。”
听到她这样说,我的心里特别的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可能现在还在和她老爸吵架解闷呢,怎么可能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跑到这么偏僻的村子里来?
“要不……”
我刚开口还没等把话说出来,却见周茹初急忙上前一步冲着路的一端招手。我抬头去看,发现客车已经来了。
这个时间,车上的人不少,但好在还有位置。
我俩坐好之后,便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各自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当我俩回到太原之后,出了客运站,也没顾上吃饭,便急忙拦下出租车直奔公墓而去。
在公墓里,我们俩绕过一座座墓碑,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一株坟头草。小心拔出放好之后,我俩离开公墓,开始商量怎么能够弄到紫河车。
目前,距离三天的期限只剩下一天半,死人牙和坟头草已经弄到手,裹尸布现在应该在路上,只剩下紫河车还没有弄到。
我俩这下有些犯难,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一个能够弄到紫河车的途径。
最后没有办法,我俩只能先回到宾馆把东西放下,然后去找地方吃饭。
我俩找的是一家美式快餐店,点了汉堡、炸鸡和薯条之类的东西,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窗外的行人匆匆,苦苦思索办法。
这个时间,外面有闲心逛街的,大多数都是附近的大学生,他们或行色匆匆好像要赶着找公交车回学校,或漫无目的的闲逛,每路过一家店都要进去逛一逛。
说真的,如果让我回忆,我觉得我人生最美好的时间都在大学,没有繁重的学业,没有生活压力,每天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足够的精力和权限去谈一场还未经现实社会洗涤过的纯净恋爱。
歌词里都将同学们必成花儿,而我的那些花儿,他们现在都在哪儿,好久没联系了,是否真的像歌中唱的那样,已经散落在天涯?
忽然,我浑身一震,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我让周茹初快点把东西吃完,然后与她就近找了一家网吧,登陆聊天工具,去高中的同学群和大学的同学群里询问,是否有在医院工作,或者有认识医生的,最好是在太原附近医院的。
最开始,同学们似乎都在忙工作,并没有几个人回复我。
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一个叫孔聪的同学告诉我,他老婆就是太原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我惊喜焦急,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知道在同学群里不能乱说话,于是试着将孔聪约出来吃饭,当面说。
孔聪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在大学期间老实巴交的,话特别少,性格有点点孤僻,和谁走的都不近,毕业这么多年,我甚至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同学。
我本以为要把他约出来需要费很大的口舌,却没想到,他答应的非常痛快,说他老婆今天正好是夜班,晚上如果我没地方住,可以去他家住,还说要和我这个老同学好好喝几杯。
见面的时候,我发现孔聪变化特别大,大学的时候他瘦不拉几像是营养不良一样,现在却是已经胖乎乎的,油光满面。
为了防止尴尬,周茹初居然主动像人家介绍说是我的女朋友,让我惊讶不已。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吃饭,边吃边聊毕业后的这几年。
孔聪毕业之后就进了一家公司做销售,按理说,以他的性格根本就很难把销售做好,但他却不服气,不断的在社会上磨练,不仅性格变得外向了,为人处世也变得特别圆滑。当然,这里说的圆滑,并不带贬义的成分。
两瓶啤酒下肚,在周茹初偷偷猛掐一把的提醒下,我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要进入正题了。
于是,我告诉孔聪,我们需要一个胎盘,非常着急,希望他能找他老婆帮忙。
孔聪正好在喝酒,听完我的话,“噗”的一声把酒喷了出来,他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找他居然会是这样一件事。
通过交谈,我意识到现在的他为人特别精明,知道想随便找个理由蒙他很难,于是就告诉他,我从泰国阿赞师父那里请了一尊古曼丽,古曼丽为了救我,受了伤,需要师父作法给它治伤,必须要有一副胎盘才行。
虽然我说了实话,但孔聪还是将信将疑,对我说不要吃胎盘,那东西不干净之类的话。
周茹初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不要乱说话,然后连蒙带骗,举了很多泰国佛牌和古曼丽保护供奉者的例子,把孔聪骗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提出他也想要请一件佛牌回去,最好是那种能够保生儿子的。
既然他有需求,周茹初自然就顺杆爬,当场给七叔打了个电话,问对方裹尸布有没有寄出来,还向对方要了一件阿赞空加持入法的正牌,直接寄到孔聪家。
至于钱的事,自然不需要老同学来管,我们就直接承担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孔聪当场表示,胎盘的事情就不要我们操心了,一会吃完饭他就去医院找人帮我们偷一个出来。当然,前提是今天医院集中起来的胎盘还没有被送去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