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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蒙了,咋可能?这车里面明明还有个长头发的女人。
我抬起头来一看,娘的!奇了,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见了踪迹。
看着老胡,我尴尬的就笑,说肯定是我眼花了。最近神经紧绷,忙前忙后的,累坏了吧。
老胡拍了拍我肩膀,说年轻人身体是本钱,但不要挥霍无度,不然老了方知悔恨。
我连连点头称是。
老胡上了车,这天热,他都是关上窗户吹空调的。启动了车子,正准备走呢,猛然间……我又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哪个女人。
这女的一头长发,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前后两次突兀的出现,诡异的消失,我感觉头皮发麻,她肯定不是人!
于是我就冲着老胡喊,你车上有个鬼东西!
但是,这货没听到,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跑了出去。
车上那女人,还缓缓的扭过头来看我,阴险的笑了。老实说,她真是个美女,除了皮肤差点,那小模样能跟阿ann有一比了。
只是她不笑还好,笑着笑着,我就看到她嘴巴、鼻子、眼睛里面都在喷血,那七窍流血的模样实在太恐怖了。
我掏出手机来想给老胡打电话,但又觉得那里不对劲儿。老胡认识表哥,孙大力是干啥的?现在他车上有个七窍流血的漂亮女鬼,还有昨天陈小二说的话……
草!所有一切串联起来,我突然感觉冷汗直冒。赶紧翻出号码,找到陈小二的,我就打电话给他。
这货开口就问我咋样了?我表哥尸体的事情是不是查着了?
我让他别废话,我现在就问一个事情,昨天你说你卖了一具尸。那客户是不是一个河南人?
陈小二听到我这话,马上就支支吾吾了起来,还说客户信息啥的,不能随便透露。
我骂他彪!你娘的,他的客户信息还不是我这儿给的?
我就说,那人是个河南人,叫胡波对不对?
这下子轮到陈小二蒙了,还问我咋知道的?
我骂他这混蛋好端端的要做啥“嫖尸”生意,这下惹出祸来了。我表哥咋死的你不知道?又要有个人倒霉了!
听到这些,陈小二哈哈的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无所谓啊,反正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嫖尸本身就是一场豪赌。你既然知道胡波,也应该清楚,他现在生意越做越好,到处的在购买不动产吧?
好家伙!陈小二的话倒是给我说得语塞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把控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明知道“嫖尸”这玩意儿有风险,他还愿意去做,真出了事情也是他自己心头明白的事儿。人家都不怕,我这非亲非故的人,干啥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去?
得!你们一个个的爱死去死,关我鸟事。
回头看着表嫂阿ann,想起刚才老胡的话,于是我问她为啥不想卖房?
表嫂是欲言又止,这白皙的脸蛋都涨红了。
我叹息一声,说进屋去说吧,也累了一天了。
她点了点头,我俩回了小别墅,然后我找了点茶,泡上两杯,坐在沙发上两人一起喝。
阿ann还挺害羞的,憋了半天,然后盯着我问,这房子我打算卖多少?
我蒙了,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了,谁会嫌钱多呢?
结果阿ann脸更红了。她说她没有这么多钱,但是能不能别卖房子,这房留给她,以后她分期付款,一点点的把钱凑齐了还给我。
我傻眼了,说这房本来是表哥的啊。你还花钱卖回来,疯了不成?
结果阿ann眼眶一红,哭了。原来这房子毕竟她和孙大力在这里住过,有感情了。从法律上来说,当时他们已经离婚,阿ann和孙大力的财产交割完毕了的。
这丫头有点单纯,被孙大力给忽悠,说离婚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逼不得已才冥婚。所以,离婚后一分钱没要,就这么“净身出户”了。
现在一分钱没有,她想留下这套房,奈何拿不钱。所以,希望我这“继承人”能宽限她,阿ann说她想办法给我凑钱还。
我听到这里心发酸,她跟了表哥这么些年,又没犯啥错误,无缘无故就离了婚。啥都没得到,现在房子也没有,回去还得和父母挤一块儿。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肯定阿ann的日子不好过。
我笑了笑,告诉表嫂行啦,我正苦恼这房子和店咋处理呢。既然表嫂你来了,表哥这些东西都给你吧,明天买了机票我就回国了。
结果……
阿ann尴尬得不行,她涨红了脸,说我对她这么好,她要用啥来报答我。
我细细一咂这味儿不对,再扯下去,妹子非得胡思乱想不可。赶紧告诉她,其实都是表哥遗嘱里面说好的,东西全都归你。
其实孙大力的遗嘱写的是归我,但我看表嫂可怜,我一个中国人在泰国拿这些玩意儿来做啥?不属于我的东西,咱是一点都不贪。
没想到我的话说出来后,阿ann更加伤心了,一个劲儿的哭。估计她没想到孙大力临死前,居然还会想到她吧。
当天我们就在这小别墅里面,吃了点东西,晚上了各回各屋去睡觉。
摆脱了这边的事情,我终于可以放心回国了。
当然,回国之前,这边的两个朋友还是有个交代的。于是,我打电话给昂基和登盛,约他们明天过来,我要回国了,好好的请他们吃顿饭,算是答谢。
他们也不客气,满口答应过来。
睡了一夜,第二天他们到了别墅,我钱也不多,没法带他们去吃多好的东西。就叫了一个“MK火锅”,整了两瓶酒,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
席间两人一阵挽留,还叫我留在泰国。这回国内去当“丘八”,在泰国当大爷,回去干啥?
我说国内虽然打工日子苦点,我这心里也安生。还对昂基说,回去之后,欠他的钱,我只能跨国转账给他了。
昂基跟我急了,说那点钱算啥,只要以后还认他这兄弟,将来他和登盛去东北玩,我给他俩管酒管肉就行。
我笑了,说没问题,东北那地儿啥都没有,“烧刀子”管够。
我们三人正在屋子里面喝酒呢,突然“庞当”一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