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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月什么都不好说了,再说下去,可就要闹出尴尬了。
温晏摘了脖子上的玉坠子,便转身去追夜无月了。
夜无月嘴上说着让温晏换一个坠子,回头却去和一位管事的定下了那只白玉马。
“夜大哥,你不是说白马变得王子,原是条小白龙吗?”温晏跟在夜无月身后皱着眉头,不解他又为什么愿意给她买那个白玉马了?
“小白龙成菩萨了,你要戴着它,这辈子都别想嫁得出去了。”夜无月前头走,带她在一楼大厅里逛了很久。
“哎,夜大哥先别走,你看这个璎珞项圈是不是很漂亮。”温晏拽住了夜无月的衣袖,从一条铺着红锦缎桌布的长案上,一个描金红漆盘子里,伸手拿起了一个金镶玉的璎珞项圈,递给夜无月看,浅浅嫣然一笑说:“这个很适合宝珠,宝珠常穿红衣和桃粉衣裳,戴这个一定更显得玉雪可爱啊!”
“的确是不错,中间这块如意样式的玉也不错,寓意吉祥,当新年礼物送给孩子也适合。”夜无月瞧着这璎珞项圈是真不错,便交到她手里,对她笑说一句:“你在这边等着,我去下定。”
“好。”温晏点头一笑,便真的拿着项圈,站在长案前欣赏了起来。
“哎,这个不错呀!适合倩儿。”一名穿着艳丽夺目的夫人,伸手夺了温晏手里的金项圈,因为过于用力,还害得温晏的手被流苏金叶子给划破了。
温晏捂住手蹙眉痛呼一声,食指腹上鲜血溢出,滴落在干净如镜的灰白云纹大理石地面上,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其他人也转头看了过来,有些人看的清楚明白,是这位姑娘在看金项圈,一位公子已经去下定了。
可后来的这位夫人,却蛮横的从人家姑娘手里夺去金项圈,害人家姑娘手都受伤了,可这位夫人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夜无月下了定,也就是付了账后,便立刻回来了。
温晏一见到夜无月回来,便有些委屈的红了眼圈儿。可她还是咬着下唇,故作坚强的没有人前落泪惹人笑话。
“这是怎么了?”夜无月大步走过去,见温晏手指手上了,他便取了随身携带的止血散,为温晏温柔细心的处理好伤口,用她手里的丝帕帮她包扎好,这才看向她柔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伤的?”
温晏不想在外闹出什么事,便轻摇了摇头,勉强一笑说道:“没事,不小心划伤的。这边没有男孩子配戴的玉佩了,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什么没事?明明就是她蛮横无理夺了这位姑娘手里金项圈,害这位姑娘受伤的。”一个摇扇的华服公子走来,大冬天的摇扇,他也不嫌冷。而他不是别人,正相府五公子李承朔,与顾相思有三救孽缘的倒霉公子。
那位夫人气势汹汹的转身,看到说话的是李承朔后,她的气焰一下子就变弱了。
荣伯府已是空有架子的伯府,怎么可能比得过百官之首的丞相府啊?
李承朔走过来,盯着吓破胆的某夫人,摇扇勾唇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荣伯府的夫人啊?怎么,如今你们荣伯府已经厉害成这样了,连镇国王府的人也敢伤?”
“什……什么?镇国王府的……他们?”钱氏可是吓坏了,她这才仔细打量这二人,果然,对面公子的腰间佩戴的令牌,可不就是镇国王府的府牌吗?
夜无月的确佩戴着镇国王府的府牌,那是因为镇国王府的人太多了,守卫每日都在轮班,认识他们的人很少,他不佩戴着这块府牌,回去便难进镇国王府了。
也是因此,他出门时,赵晟给了他这块府牌佩戴在腰间,就是怕他们到时与门卫多做纠缠。
倒是没想到,居然让这位公子眼尖的给瞧见了。
钱氏吓得腿都软了,在整个西兰城,谁敢惹镇国王府啊?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温晏看到温柔就在夜无月身后不远处站着,她脸色便是一白,伸手拉住夜无月的手,整个人都在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夜无月见她有异样,便紧握住她的,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站着的贵气女子,便拉着她离开这片儿,边走边低头与她笑说:“宝珠的礼物挑好了,君儿的还没选好,之前看到那边有玉佩,好好挑挑,不好看,那小子可不一定会收哦。”
“小世子喜欢穿比较沉着稳重的颜色衣裳,白玉佩小世子又有太多了,翡翠的绿也不够鲜亮,倒是……咦!这些红翡不错啊!特别是这块玉佩,很适合小世子呢!”温晏虽然在见到温柔后,内心有些忐忑,可她还是认真的为西陵君挑选了一块芝兰玉树纹样的长形玉佩。
“嗯,是不错,那就这块吧。”夜无月也觉得这块玉佩不错,应该是玻璃种红翡,颜色亮丽,光泽透亮,很漂亮。
“嗯。”温晏点下头,将玉佩放回托盘里,转身随着夜无月去柜台结账。
之前的管事可都听到了,这二人是镇国王府的人,听这位公子称呼西陵君做君儿,他更是不敢怠慢对方了。
第一时间让人赶紧把他们要的东西精美的包好,快速的给送到柜台上。
连带着那块玉佩,也是第一时间送到了柜台上。
夜无月领着温晏在柜台处付账完毕,便抱着四个礼盒走了。
因为温晏手受伤了,夜无月便一个人抱着四个锦盒,在与温柔她们擦肩而过时,他低声对她说了句:“有些事,聪明人会选择装糊涂。”
“受教了。”温柔淡淡回一句,举步领着自家表妹,向大厅里走去。
温柔的表妹魏诗语一瞧就是不安分的,在温晏他们走出百宝斋大门后,她便低声撇嘴道:“真是没想到,温晏居然……”
“闭嘴!”温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冷冷瞪了这个嫉妒心一向较强的表妹一眼,低声冷寒道:“记住,舌头不听话,命也会不长的。”
魏诗语被温柔吓唬住了,仔细想想这可是天子脚下,遍地是贵人,一个弄不好,可真是会丢掉性命的。
李承朔留下来,又对钱氏说一句:“如我猜的不错,那位公子应该是镇国王妃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钱氏被李承朔这些话吓得,腿软的都站不住了。
身边的丫环婆子扶住了她,她们也快吓死了啊!
谁人不知镇国王爷惧内,镇国王妃才是镇国王府的老大?
如今,她们家夫人居然伤了镇国王妃徒儿的人,这不是在给荣伯府雪上加霜吗?
钱夫人看到温柔,便笑着走了过去,行了一礼笑说:“见过肃宁王妃,您也来给孩子挑新年礼物啊?”
温柔看了钱氏一眼,轻点了下头,转头看着一位管事说了句:“给我安排二楼雅间。”
“是,肃宁王妃楼上请。”一名管事的恭敬的请了这位大客户上二楼,至于别的闲杂人等?消费不够,可没资格上二楼。
魏诗语得意一笑,不屑的瞥了钱氏一眼,便跟着她表姐一起上二楼去了。
钱氏真是够不要脸的,都说一表三千里,当年太妃娘娘还在时,西陵阙或许还记得他这个外祖家一二。如今?外祖死了,舅父也死了,只剩一个表哥了,太妃娘娘在蓬山行宫养老,更管不了娘家这个侄儿死活了,西陵阙又怎么还可能记得这门亲戚?
也就西陵卜喜欢领着希倩儿这个表妹玩,才会给他们荣伯府长几分脸面罢了。
可如今表姐又怀上了,如果是个儿子,那西陵卜的世子之位……呵呵!可就难坐稳咯。
钱氏气的肝都疼了,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拂袖带着丫环婆子离去。
……
百宝斋一段插曲,并没有人在意的去记着。
连温晏在后头和夜无月说笑起来,也把见到温柔的事给抛之脑后了。
回到镇国王府,夜无月便与温晏分开了。
他要回去整理下医疗方案,至于陪温晏走这一趟……那是因为他有些心烦,无法静心的去想盖如何医治湘江郡夫人,因此才会邀请温晏一起去逛街散散心。
如今,他觉得心情轻松多了,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医治湘江郡夫人之事吧!
顾相思也在冥思苦想着该如何医治湘江郡夫人,可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似乎只能抑制毒,而无法做到完全清除。
唉!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医术,那怕一开始对方就没想要湘江郡夫人活着,可对方研制出这两种毒,也是极其厉害得了。
呼!现在没办法了,只能想帮湘江郡夫人压制住体内的毒,等她和阿月一起好好探讨下,在决定医疗方案吧!
“阿娘,阿娘……”宝珠一下学,便跑来了碧波居。
因为宝珠也年纪不小了,他们便请了一个夫子在家,并没有送他们去私塾,因为西陵君不愿意去。
西陵君不愿意去,宝珠自然也就不愿意去了。
因此,他们兄妹二人,一直在府里跟着夫子读书,因为要过年了,宫里太傅放假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兄妹的夫子没放假?因为秦三才回来过年,请求顾相思要一名夫子补课,他们也就跟着表哥一起读书了。
秦三才跟在后头,他已经是个翩翩少年郎了。身上有了点肉,瞧着也精神多了。
西陵君的神色也有些古怪,他进门后,一直盯着他母亲,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是欲言又止。
宝珠已经跑到了她母亲身边,一双冰冷的小手抓住她母亲的手,仰头望着她母亲问道:“阿娘,宝珠是不是要有新外祖母了啊?”
“不是新外祖母,是亲外祖母。”顾相思捏着她肉嘟嘟的小脸,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嚯!这丫头又重了不少啊?
西陵君也举步走过去,在旁边凳子上落座,望向他母亲,神情严肃道:“阿娘这是确定湘江郡夫人是您的生母了?没有可能是场误会吗?”
秦三才走过去行一礼,在顾相思的示意下,他才在西陵君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他也想知道,小姑姑是不是已经找到亲生母亲了。
顾相思抱着宝珠,看着他们三个笑说:“你们一个个的倒是消息灵通,对!湘江郡夫人就是我的生母,我就是宁国公府丢失了二十三年的大小姐,没有任何误会。”
她与宁夜紫的长相是铁证,加上她脖子上的小玉牌,更是证明她是姓顾的。
而想查出这块小玉牌出自何人之手,找西陵滟一查,便能查的清清楚楚。
而且,她身上有颗豌豆大小的红痣,就在左肩头上,湘江郡夫人只要一看,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了。
所以,这事没有作假的必要,也难以作假骗得了这些有权势有本事的人。
西陵君还是一贯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听他母亲说了这么大一件事,他也依然是从容淡定的问了句:“外祖母的病好治吗?”
顾相思对此摇了摇头叹气道:“不好治,很头疼。”
西陵君望着他母亲,目光柔和的安慰一句:“好人,会有好报的。”
“嗯,阿娘也相信,好人终会有好报的。”顾相思很欣慰身边能有这样一对儿女,宝珠性格越发开朗,西陵君乖巧懂事,总是能给她很大安慰的。
西陵君挪过去一点,伸手握住了他母亲的手,无声的给予他母亲安慰。
秦三才望着他们母子三人,他神色黯然的垂下头,心里也忽然有些想他的母亲了。
可他娘不要他了,他父亲听说也逃走了,如今在这个世上,他……他……
“三才,莫要胡思乱想。”顾相思望着秦三才,有些担忧。
少年之心,最是敏感。她很怕秦三才会在这时候,得什么心理病。
“小姑姑,我没事。”秦三才抬头明朗一笑:“三才知道,小姑姑永远都不会不要三才,三才也会一直把小姑姑当成最亲的人。”
“那我呢?表哥不是最喜欢我的吗?”宝珠从她母亲怀里离开,跑到秦三才身边,双手搂住他脖子,歪头嘟嘴说:“表哥,你是要骗宝珠吗?”
“怎么会,表哥永远不会骗宝珠的,最最最喜欢的人,也是宝珠呢!”秦三才抱住宝珠,笑着哄他,在他眼里,最让人喜欢的便是孩子,他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让人羡慕,又不必去防备。
因为,天真无邪的孩子,心中是不会有任何算计的,他们就像一张白纸,上面只有寥寥几笔,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不像大人的世界,像是一团乱麻,错综复杂,谁也缕不清那些乱如麻的丝丝缕缕心思。
宝珠得了夸奖,就坐在秦三才怀里,看向她母亲问道:“阿娘,咱们过年要去外祖母家走亲戚吗?”
“当然要去,初一就去和外祖母一起过年,好不好?”顾相思都想好了,明个儿年初一,她要带孩子去宁国公府给她的母亲拜年,让这个苦命的母亲,能过一个幸福快乐的新年。
“明天就去见外祖母吗?好呀!宝珠想见新……不!是亲外祖母哦!”宝珠很喜欢她身边多很多亲人,这样家里就会很热闹,她就不会只有一个人了。
西陵君望向他妹妹,他一直都知道,妹妹喜欢多一个又一个亲人,因为妹妹怕孤独,所以总是和他形影不离。
顾相思也知道,宝珠不是天生爱缠人的孩子,只是自幼太缺乏安全感了。
秦三才这些日子身上不带糖了,而是蜜饯,这个吃了消食,宝珠也不会贪嘴。
如此,他就不用担心宝珠的小奶牙会坏掉了。
顾相思看着她这个女儿,真觉得这两个孩子都不容易,都是可怜的孩子。
宝珠因为成长环境,对于孤独非常畏惧。
西陵君因为成长环境,自幼便习惯了孤独寂寞的滋味儿。
一个是害怕孤独的孩子,一个是耐得住寂寞的孩子。
看着他们,真让人觉得很心疼。
西陵滟去处理了一些事,算着该吃午饭了,他便回了碧波居。
然后,就看到顾相思一脸难过的样子,望着孩子在发呆,眼圈儿都是红红的,似乎很想哭……
“啊,你回来了啊?那就让初晴和飞漱开饭吧!”顾相思收起心底的酸苦情绪,招呼他们几个去住院厅堂用饭。
秦三才背起又犯懒撒娇的宝珠,西陵君则步伐稳重的跟在后头,一起出了东院小楼。
顾相思也已起身,走过去挽住西陵滟的手臂,便也学宝珠撒娇道:“好累啊!不想走路,抱抱好不好?”
西陵滟低头望着她,温柔一笑,犹如春日百花盛开,和风煦暖。
顾相思被他打横抱起,她双手勾住他脖子,与他亲了个嘴儿,这才开开心心让他抱着出了小楼。
今日天气多变,他们去宁国公府时,阴沉沉的像会下雪一样,如今却已是阳光灿烂了。
人的心情,其实也像天气一样,忽而阴云密布,忽而阳光明媚。
因为今儿三十吃饺子,大家都在一起,夜无月和温晏自然也被喊来了碧波居的明月苑。
一大家子人,围桌吃着各色饺子,酱料也是多种类的,甜辣的,咸的算的,超辣的,都有。
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