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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能躲的事我都躲开了,这几件事……我不是躲不过了,才……力挽狂澜,累成狗了。”顾相思喝杯茶缓缓气儿,有点疲惫的单手托腮,望着她母亲叹气道:“娘,滟他比我更辛苦,这次四国聚会的事落在了他身上,厉明景如今还不能过于劳累,吏部的事也落在了他身上一大半。就连工部和户部……唉!我也只是想为他分担一点啊。”
宁夜紫本还想让女儿帮她捉鬼呢!瞧女儿这般累,她这当娘的那还忍心给她添麻烦?
“娘,捉鬼的事就交给我吧!这事有意思,可以放松下心情嘛!”顾相思之前听到一点,她母亲似乎在为顾荇死的当日夜里闹鬼之事而烦恼,这个她喜欢,回头就喊夜无月过来,好好玩个黑白无常,引鬼出动。
“你已经很辛苦了,这事娘也能解决,你空闲时还是好好休息下吧!”宁夜紫握着女儿一只手,实在是心疼她的劳累。
“我这是劳碌命,再说了,这事我和阿月一起办,能更有把握一些。”顾相思已经想好了,上次让她母亲失控的毒,他们虽说不能百分百复制出来,却也可以制作出一种同样让人失控的毒。
只要能把人引出来,便可以让这人失控,说出她来宁国公府的目的。
宁夜紫瞧她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便随她去吧!
顾相思也没留在宁国公府用膳,因为她还要回去问问赵晟,曾萋萋到底找到了没有。
这个该死的女人,趁着顾荇出殡那日大家都不在府中,居然不知用什么法子,里应外合,打晕那几名看守她的丫环,给逃跑了。
这都好些日子了,也是一直没有找到她,风齐冀倒是回信说了,不必再管曾萋萋死活了。
可是,他们却不能不管,因为曾萋萋离开前,留下了一个八个字: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这个女人还想回来报复他们,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唔!最近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果然是多事之秋啊!
……
镇国王府
顾相思回来后,先去看了孩子,孩子很听话,和秦三才一起读书呢!
之后,便去找了西陵滟,西陵滟还在忙,她要不回来,估计他今儿又忙的不吃饭了。
西陵滟的确是忙的忘记吃饭了,墨云和烈风倒是壮着胆子,提醒了西陵滟几回,西陵滟也就“嗯”一声,最后还是没停下手中的笔,人也是瞧着神情似乎是越来越烦躁了。
这下子,烈风和墨云可是不敢再冒死上前提醒他们家王爷吃饭了。
顾相思让小厨房做了点清爽凉菜以及白米粥,如今天气还热,吃些清淡的,比大鱼大肉好的多。
西陵滟手里点笔被人拿走了,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抬手揉揉眉心,抬头看向她笑说:“你这是一回来就生气,不想让我好好用午膳了吗?”
“你还知道这时候该吃午饭了啊?”顾相思把手中笔放在笔搁上,伸手又是粗鲁的把他拽了起来,拉到外间桌边按他坐下来,脸色冰冷的落座端碗说了句:“吃饭。”
“遵命,夫人。”西陵滟用初晴端来的清水净了手,便也端起一碗白粥,夹了片薄薄酸辣藕片咬一口,抬眸盯着她瞧,瞧她低头吃饭的凶狠样子,还真生气了啊?
“看我做什么?吃啊!”顾相思用勺子拨着白米粥配凉拌豆角吃着,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她便拿起一旁的玉箸,夹了酸辣拍黄瓜,醋香胡萝卜丝,凉拌空心菜,还有她亲手做的椰汁冬瓜,可做菜,也可做甜品吃,营养还不错。
西陵滟倒是真乖巧了,顾相思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一会儿,就把一碗米粥吃完了。
顾相思见他倒是很乖,把一碗米粥都吃完了,便露出笑模样,吩咐初晴道:“把三鲜小馄饨下了,给爷端上来。”
“是。”初晴应一声,便转身去吩咐小厨房下馄饨了。
飞漱递上一方帕子给王爷,王妃教训王爷的时候,大家最好是低头沉默,千万别劝什么架。
西陵滟接过白帕子擦了下嘴角,还真沾了点辣椒油,今儿这顿饭,吃的可真上火了。
顾相思也不想搭理他,让他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以前忙起来三餐不均衡也就罢了。
如今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子,是存心想气死她不成?
馄饨下的快,很快就被初晴端了上来。
西陵滟也不吭声了,她让他吃他就吃,吃完后再任罚吧!
顾相思一碗粥吃完了,初晴问她还要永馄饨不?她直接摆了摆手,她也是苦夏,到夏天胃口就不好。
今年更是不知道怎么就更辛苦了,这都快七月半了,她还是觉得胸口发闷,胃口不佳。
西陵滟吃完那碗馄饨,便示意初晴他们可以撤下去了。
初晴和飞漱唤丫环来收拾干净桌子,他们所有人也就都退下去了。
墨云也早就饿了,可王爷不吃饭,他们哪敢下去吃饭啊?只能陪王爷一起挨饿到了现在。
烈风被墨云拉去小厨房,见墨云对那些中年厨娘笑得跟花儿一样,他眉头都皱的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墨云还在大嫂子,大嫂子叫着人,逗得小厨房两位厨娘一高兴,又给他们包了好几十个馄饨下了锅。
更是准备了几道爽口小菜,配了一壶冰镇竹叶青酒。
烈风虽然不屑墨云的这等做法,可他也没吭声,一直埋头吃东西,墨云给他倒酒,他也就喝了一杯,没再敢多喝了。
他们是时刻当值的贴身侍卫,岂可醉酒误事?
墨云也就喝了两小杯酒解解馋,他也不敢喝多,否则一会儿可没法当差了。
……
而另一边的书房里,顾相思却拉拽起西陵滟,把他推趴在美人榻上,坐在榻边,伸手为他捏肩捶背起来,脸上依然带着怒气道:“摊上你这么个人,我真是上辈子造孽了。”
西陵滟舒服的眯眸笑说:“今生能遇上你,我上辈子一定积德积福很多。”
“你知道就好。”顾相思是心疼他的,自从他十五岁后,他是再也没有一刻真的放松过吧?哪怕是当初留在上河村追求她时,她也总半梦半醒间,感觉他总半夜起床出门,大概都到天亮才回来。
为了陪她,他当初一定是总夜里处理很多要务吧?
西陵滟也就享受一会儿,便起身抱住她,在她鼻尖上轻啄一下,让她转过身去,抬手为她捏着肩,在她耳边讨好轻笑道:“这样舒服吗?”
“不怎么舒服。”顾相思嘴角甜蜜的上扬,嘴上却说着嫌弃他的手艺。
西陵滟也知道他不会伺候人,这样的事,他以往二十多年里,还真没干过。
顾相思被他这样按揉几下肩,便觉得舒服多了。心里的气消了,也就有心情与他说些正事了。
西陵滟对于她说的这些事,沉思片刻,垂眸淡淡道:“曾萋萋是一定要找的,宁国公府的鬼也一定要抓。而寻找曾萋萋是件渺茫的事,宁国公府的内鬼……这个比较重要,行动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和你们一起去。”
“嘿!没瞧出来啊?你也挺爱凑热闹的嘛?”顾相思扭头勾唇笑看向他,却猝不及防被他自后抱住,咬吻住她的唇瓣,更被他可恶的探舌入口挑逗她,真是给他三分好脸色,他就给她上天了啊?
西陵滟把她一只小手拧痛他腰间软肉,他吃痛的松了口,可手却没松开她,依然是一手抱着她,一手握住她拧人的小手,按在他胸膛上,一脸的伤心难过道:“爱妃如此嫌弃本王,可让本王以后要如何自处啊?”
顾相思被他这样子逗得笑倒在了他怀里,心情一好,心口长久的胸闷感觉也好多了。
西陵滟抱着怀中的她,将脸颊贴在她脸颊上,心里很满足,也喜欢看她开心的笑模样。
“滟,皇上让我去守着皇后待产,我们这一分开,我想你了该怎么办?”顾相思被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她,她心情一好,就免不得小女人似的向他撒起娇来了。
“你若想我,我便进宫陪你。前朝阿楚有休息的地方,我可以暂时住在哪儿。”西陵滟也是不舍得与他分开那么久,皇后待产,长则一个月,短则也得半个月。
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他可真真要犯了相思病了。
顾相思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嘴角还含着笑容,人却已是呼吸均匀的熟睡了。
西陵滟指尖轻柔的抚摸她眉间,见她如此疲惫清减了不少,他心疼的亲吻下她眉间,轻柔的抱起她,走出了书房。
书房可比不上小楼里高床软枕的舒服,而且这里也不凉爽,她一会儿睡着可要被热醒的。
顾相思的确是太疲惫了,西陵滟这段时间太忙,根本就顾不上照顾她,她每天做了多少事,也没人敢违命的去告诉西陵滟。
就这样,这两口子各忙各的,西陵滟一个习武的大男人,倒是习惯这些劳累没什么。
可顾相思一个本就苦夏的女人,这下可是快被累趴下了。
……
七月半,夜半子时鬼门开。
在这一夜,宁国公府又闹鬼了。
有人听到了男人的咳嗽声,也有人听到男子风流的吟诗声,缥缈空灵,在黑夜里尤为阴森恐怖。
“顾荇,荇郎!是你你回来了吗?你出来见见我啊!”王氏从房间里赤脚跑了出来,一路上不顾丫环婆子的阻拦,漫无目的的在宁国公府里到处乱跑,哭泣呼喊,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悲伤。
暗中的顾相思望着这样的王氏,同为女人,不免为她心酸。为了这样一个薄幸无情的男人,值得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吗?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都披衣跑出来了,这声音太吓人了,整个宁国公府里,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到处都是浓雾了。
墨云望着弥漫在宁国公府整个地面上的药物,他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王妃,你那个‘干冰’是什么东西吗?怎么就能散发出这么多的烟雾啊?”
“那是阿月弄来的,你不觉得现在周围空气骤然下降很多吗?”顾相思都替他们冷了,披件衣服就跑出来了,他们在这些干冰制造的烟雾中,就不觉得冷吗?
顾玉烟追上了发疯乱跑的王氏,一个刀手打晕了她,把她交给了傻大胆的顾晨曦,希望她能赶紧带人回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今夜这些白雾来的蹊跷,也不知是谁装神弄鬼,竟然手笔如此之大。
腾蛟还在四处移动吟诗咳嗽,那声音可是越发的缥缈阴森了。
墨云和烈风这两个黑白无常也该出马了,深夜子时,云雾弥漫整个宁国公府,寒气森森,有人缥缈空灵的在吟诗,黑白无常却出现了。
“鬼啊!”顾曦云一向胆子小,一见到黑白无常脚不沾地的飞来,她双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妹妹!”顾玉柏一把抱住了晕过去的顾曦云,扭头却看到母亲的神情越发有些不对劲儿了。
花青菀的确很不对劲儿,因为这缥缈空灵的声音吟的诗,恰好是顾荇最喜欢吟来勾人女人的。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沈氏胆子也小,见到黑白无常出现时,她虽然没有被吓晕过去,可也是一只抱着韩氏不放,眼睛闭的死死的,牙齿打颤的问道:“三……三姐姐,他……他……他真回来了吗?”
韩氏心里也是有些毛毛的,可她却比沈氏强多了。
温氏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模样,对于黑白无常缥缈出现在眼前的事,她好似没看到一样,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顾玉烟可不信什么鬼神,今夜就是有人装神弄鬼,也不知是与宁国公府什么仇什么怨,存心挑在这个日子的夜里吓人。
宁夜紫一直在留意她们所有人的反应,温氏是一贯的平静如水,韩氏胆子大却也害怕,沈氏最胆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除了这些不信鬼神的孩子和一向清冷的温氏外,在这些人里,花青菀也很冷静,不!她是在怀疑,怀疑这些事的真假吧?
花青菀的确是在怀疑,她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可这个缥缈的声音,又很像顾荇,黑白无常可以是轻功高手假扮的,那这些寒气森森的烟雾呢?
整个宁国公府,闻不到一点燃烧的木柴木炭气味,也不见一点火光,你这些寒雾又是怎么弥漫整个宁国公府的呢?
人力似乎做不到这些事,那……会不会真是顾荇的鬼魂回来了呢?
宁夜紫举步走向前,在路过花青菀身边时,故意一挥袖飞身而起,威势怒喝一声:“何方宵小,敢来我宁国公府捣乱!”
花青菀只闻到宁夜紫拂过她脸面衣袖上的淡淡香气,她也没有去在意,毕竟宁夜紫当时是飞身去捉鬼,也不是有意拂袖碰到她脸面的。
而女子身上有香气也正常,如今秋季桂花开,许多时候,大家身上都会沾染些桂花香气,久经不散。
宁夜紫与黑白无常交上了手,众人看到,这黑白无常似乎果然是人装神弄鬼假扮的。
花青菀已经眼前有些眼花了,朦朦胧胧见,她好似看到宁夜紫和黑白无常打架,然后,她好似又看到了风流倜傥摇扇吟诗的顾荇向他招手,她双眼变得涣散,她伸手情不自禁唤一声:“荇郎,荇郎……我是紫菀啊!我是紫菀啊!你别走,你等等我……荇郎,荇郎!别走……等等我啊!”
“紫菀?”抱着昏迷妹妹的顾玉柏,难以置信的扭过头去,只见花青菀已经跑出去了,在云雾中她痴迷的笑着,好似她身边有人与她嬉戏一样。
温氏转头看向一副受了很大刺激的顾玉柏,蹙眉问了句:“紫菀是谁?”
顾玉柏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妹妹,有点失魂落魄道:“紫菀是我小姨母,是我娘……我娘的孪生姐妹。我们都以为她三年前难产死了,怎么会……那我娘呢?她在这里,那我娘呢?她又把我娘弄到哪里去了呢?”
顾玉烟走了过去,从顾玉柏手里抱过昏迷的顾曦云,带着失魂落魄的顾玉柏,一道先离开了。
温氏看到所有人都出现了,只有顾卓没有出现,不免皱眉道:“卓儿怎么没出来?”
不是她多疑,而是出了这样大的事,顾卓不出现,的确很让人感到很奇怪。
“会不会是去保护他母亲了?”韩氏一语惊醒众人。
是啊!他们怎么把云氏忘了,云氏又不会武功,要是有人去伤了云氏,顾卓一气之下离开宁国公府,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到时都要完蛋了?
宁夜紫一见又出现一个白衣蒙面的男子,她便是一把红缨银枪出手了。
“果然有人来救花青菀。”顾相思躲在暗中,已经看到腾蛟出现与对方交上手。
来人明显不敌腾蛟,最后只能放毒烟,走过去抱住发疯的紫菀,便妄图运用轻功离开。
腾蛟他们哪里会让对方如此轻易离开,一个个的飞扑上去,用尽全力去阻拦对方,且看这只泥鳅还能狡猾的钻到水里何处去。
紫菀已经被人打晕扛在肩上了,白衣男子之后,又来了一个黑衣女子。
烈风一和她交上手,便认出了她手中的寒霜剑。是她?她何时来的西兰城?
不对!她来了,花缘君也一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