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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暮大吃一惊:什么?这孩子……
木清洢一边嘤嘤出声,一边祈祷:快生气!快大发雷霆,然后说婚事取消,快!大凡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不贞,尤其她还带了个儿子,应该够惊世骇俗了吧?虽然这样利用墨玄,似乎不太道德。
墨玄却是暗暗好笑:姐姐又骗人了,刚才还说嫁给谁无所谓的,现在干嘛又这样?不过,他却很配合,乖乖任由姐姐抱着,好喜欢跟姐姐这样亲密哦!
“太子殿下……”
苍澜渊一抬手,制止风暮,走过去扶上墨玄的肩膀,“回过头来,给我看看。”
“看吧看吧,”木清洢很大方,把墨玄的小脸扭过来,正对着苍澜渊,“太子殿下,你看他跟我像不像,是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嘿嘿,多亏当初墨玄是比着我的样子变化的,这么像我,有眼睛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是母子吧?
苍澜渊盯着墨玄俊俏的小脸看了一会,面无表情地点头,“是很像,真难为你找来这么个孩子陪你演戏,很不容易吧?”
木清洢一呆,也顾不上假哭了,气道,“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找来的孩子,他就是我儿子,是我生的,我生的!”
苍澜渊直起腰来看她,眼神平静无波,“清洢,你不会是要反悔,不愿意做我的太子妃了,是不是?”
“我……”
“他真是你亲生的?”
“……是!”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但演戏到如此份上,木清洢也兜不回来,立刻梗着脖子扛住,“是我的生的,怎么了?”
苍澜渊挑起墨玄的下巴,居然还淡淡地笑了一下,“小孩,你今年几岁?”
“我……”
“八岁!”怕他说出自己几千岁(龙神么),木清洢抢着回答,看到苍澜渊明显质疑的眼神,她又改口,“七、七岁,怎么着?”
“哦,”苍澜渊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那清洢你呢?芳龄几何?若我没记错,庚帖上所写,你今年十七,可对?”
木清洢一时没想到其他,顺口道,“对,怎么,不行吗?”这是她穿越后这具身体的年龄,事实上前世她已经二十八岁,不过这个是千万不能说的么。
风暮眼睛眨了眨,终于想到问题在哪里,拼命忍笑:殿下英明。
等了一会不见苍澜渊继续问,木清洢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继续演苦情戏,“太子殿下,你看我……”
“你几岁?”苍澜渊再问一句,似笑非笑。
“十七,不行吗?”木清洢一惊,难道他发现了……坏了!她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中了人家的套,顿时尴尬又愤怒,“你算计我?”
“你的谎话太低劣,”苍澜渊嘴角一弯,“难不成你十岁就生子?”
木清洢脸通红,“我、我早熟……”你妹的,早没想到这一点,可恶!
“没有这么早的。”苍澜渊不为所动。
风暮用力咬唇,憋笑憋到要内伤:殿下也会说笑话啊,难得。
“你……”
“木清洢,”苍澜渊眼神一寒,眼底弥漫起一丝凌厉气息,“你是不是要反悔,不愿嫁为我妃?”
木清洢脸色变了变,不管怎么说,是她亲口答应,也确实不能反悔,否则她也别想离开京城。“没有,开个玩笑而已。不过墨玄是我捡来的孩子,我跟你成亲,也还是要照顾他,你不能拒绝。”
她一服软,苍澜渊的神情也就缓和下来,点头道,“当然,我会着人好生照顾他,你不必担心。”
“多谢太子殿下。”
“清洢,你这招骗不了我的,”苍澜渊忽地邪笑,慢慢靠近她,手摸上她的肩膀,然后轻轻向下,“你忘了吗,那次在马车上,你的……”手定她胳膊上守宫砂的位置,“它不是还在?”
木清洢咬牙:这次输的真难看!看来大婚之事势在必行,想要逃走,还是得按原计划行事才行。
搞定爱妃,苍澜渊显然心情大好,转过身来看到墨玄,捏了捏下巴,“话说回来,清洢,这孩子跟你还真是挺像的,你说以后咱们的孩儿,是否也会是这般模样?”
你才这模样,你便宜都这模样!木清洢气得脸红了又白,话都要说不出来。
墨玄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嘻嘻一笑,“太子殿下,你不准欺负我姐姐哦,不然我就帮我姐姐欺负回来!”
就凭你?风暮上下打量他一眼,嗤之以鼻。
苍澜渊神情冷然,但答应得很痛快,“好。”
木清洢愣了愣,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一丝异样,赶紧道,“太子殿下过府来何事?”
“自然是为大婚之事,”说到这里,苍澜渊正色道,“我说过会依六礼而办,自然不会食言,你若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我都能答应。”敢夸这样的海口,一来自然是依他的地位能力,无所不能,二来当然是他很清楚木清洢的为人,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你安排就好,我没有意见,”木清洢随手一挥,大概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敷衍,又道,“大婚之礼我不要在皇宫,我要去你的行宫,好不好?”
“行宫?”苍澜渊略一怔,“为何?”
“因为那里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木清洢一笑,明眸皓齿,容颜无双,“殿下忘了吗?何况行宫景色优美不说,环境清幽,无人打扰,你不喜欢吗?”
“你喜欢就好,”苍澜渊接着就答应,“我会着人安排好一切,你且放心。”
“那,我这几天可不可以先过去四处逛逛,熟悉熟悉?”木清洢进一步提出要求,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毕竟以后要在那里生活了,要是在自己家迷路,那可成了天大的笑话。”
想来她这句“自己家”让苍澜渊备倍窝心,不自觉微一笑,“好。”
木清洢也还他一笑,转身的刹那,眼里闪过算计的光:很好,一切顺利,外面的世界,我这就来了!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旁人的议论或者意见就都算不得什么,木家上上下下也开始为木清洢的出阁做准备。当然,二夫人三夫人一直恨她害了自己女儿,当然不可能真心实意帮她做什么事,就只把事儿打发给丫环去做,至于做好做坏,她们才不关心。
对于这样的结果,木正霖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清漓告诉他,太子殿下对清洢是真心的,会好好待她,他也可以稍稍放心,忧的是清洢对太子殿下却显然不是真心,可别闹出什么事来才好!
可她如今如此不待见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有些话他也不方便说,就只能让清漓到时候多多提点她一些了。
按大容王朝的习俗,女儿出嫁时,家中长辈要为其梳头,看来这虽为化外之国,在这一点上,跟华夏历史上的大多朝代的习俗还是一样的。可问题是,木清洢的亲生娘亲早已去世,二夫人三夫人又恨她要死,哪有人替她梳头。
“不梳就不梳,我无所谓。”看着平烟愁的眉毛都要凑到一起去,木清洢白了她一眼,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怎么能无所谓呢?”平烟很不平,“三小姐,不要小看这个哦,是为了搏个好彩头的,这可怎么办呢?”
木清洢也不理会她,托着下巴想事情。
正想着,家丁紧张兮兮地进来禀报,“三小姐,钰妃娘娘到了。”
“哦?”木清洢相当意外,站了起来,“有请。”
“是,三小姐。”家丁一边往外跑一边感慨,三小姐如今可算是风光啦,连皇上最宠爱的钰妃娘娘都亲自来看她,好厉害!
不大会儿,钰妃步子款款而来,微一笑,道,“木姑娘。”
“见过钰妃娘娘。”木清洢施了一礼,扶她坐下来,“娘娘怎会出宫来?”
钰妃向后一伸手,接过丫环寻梅手中的盒子,递给她道,“这是皇上赐给本宫的玉镯,本宫一直没使得戴,这几年过去,本宫瞧着自己若是再戴,颜色就嫩了,就拿了来送你,算是贺你大婚之喜,你莫要嫌弃才好。”
木清洢知道她是想借机表达对自己的谢意,也就不跟她客气,大大方方接过来,“多谢钰妃娘娘。”
“本宫还有一事,想要托一回大,”钰妃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本宫知道你母亲早亡,府中又有别样变故,本宫既然当你是妹妹,你出阁之日,就来替你梳头,送你上轿可好?”
木清洢一愣,心底有一股暖流升起,很是感慨: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真没想到钰妃竟细心到如此份上,连这都想到,甚至不惜纡尊降贵,主动开这个口,真是难得。念及此,她一笑,道,“如此,有劳钰妃娘娘了,臣女求之不得。”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钰妃轻轻叹息一声,“木姑娘,你这般妙人儿进了东宫,是太子殿下的福气,本宫希望你们能白首不相离,一生安好。”
木清洢但笑不语,眼神有些冷: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她想安好,只怕有人还是不想她太过安生吧……
在一片表面的平静当中,八月初五这天终于到来,一大早将军府的人就都起来忙活,准备把木清洢送上花轿。不过将军府现在本来也没多少人,加上两位夫人一直跟木清洢梗着,爱搭不理,所以就算有这样的喜事,也还是显得冷冷清清,多少有些萧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