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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伙计看着高大矫健的老板轻轻松松的把一众肌肉虬结的大汉打翻在地,又有聪明机智的老板娘在,刚刚怂的不行的几个伙计也就壮了胆,义愤填膺的拿着手指粗的麻绳把这一个个绑起来。
等秦风,苍擎,海鹰一行六个人跑进黄鹤楼,看见一楼被砸的惨状,桌子凳子被踢得横七竖八,破碎的酒瓶碎瓦砾碗筷,就跟经过台风一般卷的东倒西歪的。
秦风着急揪起一个打扫的伙计,慌忙问道:“嫂子他们没事吧?那群捣乱的人哪里去了?”
那伙计猝不及防被秦风一揪吓了一跳,正不耐烦有人打扰他做事,等他抬起头看到是掌柜的亲戚,才缓和一张脸色,想起后头被擒住的大汉,又是解气道:“掌柜,掌柜他们没事,那群捣乱的人被麻绳绑在后院了。”
秦风几个听见嫂子没有受伤,酒楼除了一楼被砸没有其他的损失才放下心来,又是询问了这伙计一些细节。
伙计一提起柳清菡其中的表现就滔滔不绝,一直夸赞掌柜身手不凡,镇定自若,聪颖绝伦才能拖延那些穷凶极恶打家劫舍之徒那么久,又是一脸钦佩说卫骁翊把所有大汉撂下的英武不凡。
秦风,苍擎几个掏掏耳朵还以为是听错了,一个个惊诧瞪大眼睛,秦风又问了一遍,他们自然惊诧的不是卫骁翊多么厉害,卫骁翊有多么厉害他们早就知道了。
他们惊诧的是那么惊险的状况,柳清菡没有被吓得手慌脚乱的,居然还能言笑晏晏的跟敌方虚与委蛇,全身而退。
“阿秋,别偷懒了,快打扫赶紧,待会让管事看到看不扣你工钱。”一个伙计朝着阿秋喊道。
“哎,哎,我就来。秦公子我不能跟你再说了,要去干活了。”伙计跟秦风说道。
秦风摆摆手让他走,这伙计虽然废话连篇,大部分的细节还是说清楚了。
一路秦风和海鹰虽然确认了柳清菡并没有受伤出事,还是十分担心她,几个一齐去柳清菡的院落看看她。不过在去看她的时候,几个去一趟关押几个大汉的场所,狠狠揍了他们一顿。
“嫂子不愧是嫂子。”苍擎一脸赞叹说道:“听那些伙计这么说似乎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我看那一个大汉的体格都要嫂子两个了。辛亏嫂子没有慌了手脚,急中生智,想出办法拖延住。”
“确实。”黑虎和狡狐两个连连赞同点头,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没有被吓得晕倒,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就是一群伙计这些大男人小伙子都被吓得腿软。
苍擎发现还有其他的几个人没有开口,寻求认同感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秦风,海鹰他就不招了,她压根不爱说话,铁头太呆了:“哎哎,你说是吧。”秦风往前走不搭理他,异常的沉默。
“唉唉,他这是什么德行?干嘛学海鹰装深沉?”苍擎追上去推搡秦风。
“虽然没有亲自经历,也能知道当时多么惊险。”秦风被苍擎骚扰的不行,半响才开口道:“要是我们有一个人在这里,嫂子他们就不用这么担心受怕的。”
秦风比他们几个来的早,跟柳清菡相处更多时日,感情也慢慢的深厚起来,他也早就从一开始的看不上她到如今把她当做是除了卫骁翊之外唯一敬重的人。
苍擎听秦风这么说摸了摸头,这么正经说话的秦风他还真是不适应,讪讪的,接着在后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秦风的背影夸张说唇语:“他今天还真是受刺激了!”
“哎,兄弟理解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傻乐。”狡狐揽住他的肩膀。
“……我那是心胸宽大。”苍擎争辩一句。一群的人鄙视的看着他。
“没差了。”狡狐一脸不在意。
几个人站在院落外头,一时面面相觑,这时候不用想都能想到里头主子怎么安慰嫂子,他们几个以往不懂事打扰主子嫂子亲热,被主子剜了好几眼,这下谁都不想当着出头鸟。
众人一直看向铁头。铁头憋红一张脸,挣扎道:“我不去。”要是眼睛射出的利剑能成实体,铁头早就成了一只刺猬,他就算是再迟钝,这么久早知道多么遭主子嫌弃的。这群阴险的小人,还想要他背锅。
“那,你耳里比较好,听听里面什么动静。”苍擎提议道。
“是啊,你是我们几个里耳里最好的。”狡狐连连附和道。铁头面带迟疑,微微有些得意。
铁头被黑虎推搡过去:“你靠着点门,听得更清楚。”铁头还真就把耳朵覆上去。
海鹰别过头去,捂眼,这迟钝的被骗了还帮别人数钱。智商太感人了。
其他的四人看着铁头撅起的屁股,对视一眼,苍擎一脚踹上去,砰的一声,铁头踉跄的撞开了门。他呆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卫骁翊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柳清菡。
柳清菡看着铁头进来摔了个大马趴的,跟地面亲密接触,惊异看了他一眼,接着笑出声:“你来见我们不用施那么大跪拜礼吧。”
铁头讪讪摸了摸头,心里气愤,这群混蛋!面容涨红,悄悄瞄了卫骁翊一眼,又立马跟触电似的收回视线,还好主子似乎没有生气瞪他。但是不咸不淡的眯缝着眼打量铁头,铁头只觉得压力山大。
“我们担心嫂子,就过来看看。”铁头说明来意。
“还不滚进来,要我请你们进来?”卫骁翊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柳清菡疑惑的张望门口。果然卫骁翊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串的人。
“嫂子我们一起来看看你。”几个人走进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并且中气十足大声道:“您没事吧?”
“有惊无险,幸亏这次没事。”柳清菡笑着说道:“你们有心了。”
“嘿嘿,嫂子,我们去仓库把他们狠狠收拾了一遍,您看接下来还需要怎么折磨处理他们。”苍擎咧开一排大白牙,捏的手指咔嚓咔嚓的响,气恨道:“您看是沉塘还是手脚打断绑一袋石头扔河里?”
“是啊,这次可不能轻易饶了他们。”黑虎情绪高涨道。
“把他们打的爹妈都认不出来,生活不能自理。”他们七嘴八舌讨论怎么处置这群大汉。等他们自己讨论完,静下来看柳清菡。
谁知柳清菡摇了摇头,说道:“放了他们。”
“啊?”众人惊讶万分看着柳清菡,他们可不觉得柳清菡是以德报怨的人。
“他们不是地痞流氓是土匪。”柳清菡说道:“你们待会就去放了他们。”
“那更不能放过他们了,嫂子你放心,他们来一窝我们剿一窝。”黑虎率先大声叫道。
“嫂子,你要是知道他们老巢,我们几个当夜就去灭了,要是嫂子担心的话。”接连铁头说道。
“他们是别人雇来的,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要承受成果,我这人最公平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于其它我自然另有计较。”柳清菡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秦风几个虽然一头雾水,不过也知道柳清菡另有打算。
卫骁翊后面思虑再三,还是没有把小狼崽送走,让它守在柳清涵的院落,虽然他十分嫌弃这只小狼崽,不过对方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好几次上山打猎,还是卫骁翊带小狼崽上山锻炼,磨砺它凶残的本性。他们几个也不可能随时守在黄鹤楼,尤其是这几日柳清涵派发的订单量太多,他们几乎好几天从冶铁铺子会黄鹤楼一趟。
再然后最近苏州城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新开的摘星楼被从一楼到顶楼狠狠地全部被人砸了,赚取的钱财被人搜刮一空,据赚钱的伙计说,一群可怕的跟土匪似的大汉一跑进来来钱财都来不及揽,就被洗劫一空了。
很多人猜测是摘星楼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有人猜测是当地的封家的敌对头,有的人说是黄鹤楼。有些嫉妒的人就泼脏水给黄鹤楼,不过没有人相信就是了。
这根本与理不通,黄鹤楼的生意比摘星楼红火多少倍都不知道,根本没有理由需要使什么绊子,再然后大概是黄鹤楼的服务谦和,深受大众喜爱,一个个都摇头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这封科是苏州有名的乡绅富豪的独子,后台硬着呢,结果他们居然不敢报官,几乎是把这次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可把当地认识和了解封科的人大跌眼镜。
这封科最是跋扈的公子哥,受不了一点委屈,然而这次居然打落牙齿往嘴里烟。
受到很多好友的询问,封科简直这段日子要呕死了,这不仅没有帮顾青把黄鹤楼教训一顿就算了,自己雇佣的那一群人反而反过来把自己的酒楼该砸的稀巴烂,还不能报官,还得自己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自己肚子里吞,能不吗?这衙门早就视山上的土匪为毒瘤,要是知道他跟他们有往来还不牵连他的家族,而这群凶悍的土匪他又无可奈何地,气的他差点心肌梗塞一个仰到别过气去。
黄鹤楼最近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个漂亮的女子找上门来要给自己老板做妾,然后被自己老板羞辱愤而委曲求全嫁给黄鹤楼一个四十来岁的老伙计。
不知道内情的人觉得好可惜,这老伙计还真是有福分,知道内情的人鄙夷的呸了一声,这女人跟好几个男的勾搭,之前还跟着老汉有过一段关系,还被抓奸在床了。这女人说的就是黄春花,黄鹤楼上上下下议论纷纷的。
“这丑妻,破棉袄,破棉被是穷人三宝,娶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也不怕她给自己戴帽子。”一个伙计私下议论道。
“话是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这老汉还是赚了,他这个年纪,又只是个伙计,能娶上这么个漂亮的女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一个伙计暧昧笑道。
“瞧你这好色样子,把你的口水摸了摸。别只盯着别人媳妇乱看。”那个伙计倪了他一眼。
过来一个伙计,抬抬下吧示意后头,两个议论纷纷的伙计看到老汉,不仅不收敛反而才凑过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是说了什么。老汉露出个难为情的笑意。
那伙计怕老汉跟这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起矛盾,那两个都是他的老乡,怕他们扣了工钱,黄鹤楼是不允许私斗的。
谁知从始至终老汉好脾气的呵呵一笑:“那我先走了。”
那名伙计凑过去询问。
那两个伙计其中一个丝毫不以为意:“他这老好人的脾气,我看他根本就没有脾气,我们怕什么啊!你少瞎担心了。”
那名老汉笑呵呵的走了一路,到了自己的房间,面上的笑容就消了,尤其是看到房间里一个纤细娇弱的身影,一改在外头的老好人,一屁股坐下来,喝道:“给我倒茶。”
那扑在床上纤细的身影不仅不搭理依旧呜呜的哭着。
砰的一下,那老汉把桌面上的粗胚杯子种种扔到地上,走过来,就跟老鹰扑小鸡似的把黄春花给拎起来:“别哭了!你这娘们嫁给我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要再给我勾勾搭搭,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黄春花看着面前沟壑纵横如老树皮的老汉,更是转头掩面哭泣,要不是她被宁员外赶出家门,无可奈何的只好来投奔黄鹤楼,想着自己死皮赖脸的扒上卫骁翊就想要做个妾,哪知道这任是她哭得如何可怜已经跪在门口磕头求情了,这卫骁翊还郎心似铁,她逼得不行,差点被伙计给驱赶出去,看见人群里一张脸,黄春花眼一闭,牙一咬,干脆要嫁给这个老汉做妻。
要不然她肯定出了这黄鹤楼的门,肯定是要睡大街的,根本没有容身之地了。
老汉看她一来他的房间又是哭又是闹得,本来在外头受了气心里正窝着一大团的火气,看黄春花不识好歹的,一个耳刮子就过来。
只是他打过来就后悔了,看着黄春花梨花带雨的脸庞,心疼的不行。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好言相劝的。
黄春花一面恨着华小梅花言巧语哄得宁员外打发了她,一面恨着柳清涵,这个妒妇,连一个小小的妾侍都容不得她,更是又爱又恨卫骁翊,歆慕之人只有柳清涵这个小蹄子。
再来黄鹤楼大管事乡下定了一门亲事,掌柜极为器重,给了他好几天的假期,还特意带着礼物去观礼,下面的人更是看着阿壮羡慕的很,什么时候他们也能混上这样的位置就好了。
封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还在风口浪尖的,他去找了顾青说了这件事情,顾青本来主意就多,他还以为顾青会给他出出主意,谁知顾青本来笑脸相迎的一张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似乎十分不悦他对黄鹤楼动手。
封科气的甩袖离开,正要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宁幽兰,他对自己的妻子宁幽雪颇为喜爱,因此爱屋及乌对于宁幽兰这个妻妹也是多有照拂的。
“姐夫,你这会儿刚来,怎么就要走了?似乎脸色不大好。”宁幽兰本来捧着糕点要去书房里见顾青,顾青已经很久没有来后院了。竟是在外头跟那些粉头知己接触,竟然把他的后院冷落了。
“哼,还不是顾青惹得我生气,我为他出气,他倒好,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责怪我,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封科愤愤说道,似乎极为生气。
“此话何解?你跟爷打小的交情,又是亲戚的,又怎么会这样?”宁幽兰有些不解道。
大概是封科实在是气的狠了,又没有合适的人诉说,好几日憋在心中的委屈倒苦水一般倾泻而出的,宁幽兰听了封科的话语,柔美的面容陡然变了脸色。
“哎,难怪是这样。”宁幽兰突然说了这一句,封科疑惑看她。
“有哪里不妥?”封科询问。
“姐夫,夫君哪里是跟黄鹤楼较真对着干?他这是想要娶黄鹤楼的老板娘。”宁幽兰咬咬唇才难堪说出来,把她们这些正经的侍妾扔在一旁,反倒是对人家献殷勤。
“是这个缘故。”半响,封科微微惊诧,了然道:“那依他的手段还有地位并不需要这样,只要知晓他是苏州城鼎鼎大名的乡绅富豪的,那个女人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的。”等他说完才发祥有些尴尬,看了宁幽兰一眼:“咳咳,幽兰,你听我一句,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的,最重要的是留住男人的心在家里。”
宁幽兰苦笑:“幽兰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夫君把我们这些正经的侍妾扔在一边,却心心惦记别人家的妇人着实……着实……哎。姐夫。”
宁幽兰脸色陡然一变,带着微微的凌厉:“这院子的姐妹我自然会和睦相处,只是这外头的狐媚子,不要脸的小蹄子也想要跟我抢夫君实在是令幽兰如鲠在噎,我如何容得下,姐夫,你这一回可要帮帮我。”
“做什么?”封科干咳一声:“这顾青在外头的粉头知己没有一百也数不清的,我这如何帮你。”
“姐夫,其他的人倒是没什么,这柳清涵我是决计不能让她进门。”宁幽兰的直觉非常准,她总觉得这次顾青做的事情太过于出格,也太过于失态了,他还从来没有勉强别人的爱好,就是这柳清涵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得他使出一些手段。
要是柳清涵进门了,极为可能专宠,她们这些侍妾不是更是成了摆设了不成。虽然她极为不想要承认,便是柳清涵这幅狐媚子的模样也足够勾的男人颠三倒四的,那个男人不以貌取人呢?
宁幽兰退下后头的侍女,环顾四周,才继续吧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计划说出来。当她说出来柳清涵的名字的时候还有这些计划的时候,眼眸急速划过一丝恨意和嫉妒。
封科张大嘴,不可置信听着宁幽兰的话:“需要这么狠?”
宁幽兰拿起帕子拭泪:“我肚子怀里孩子,我也是为孩子做打算,这庶子顶什么用,我要我的孩子堂堂正正做一个嫡子,要是那柳清涵进门了,若是她跟以往的女子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看夫君对待她十分不同,而且这女子心机城府很深,回去了一趟黄鹤楼都吃了许多排头,回来夫君还责备我,我难受也就算了,只是不得不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啊。姐夫,还请你全了幽兰的心思,幽兰以后必定视你为亲大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把你当最亲的人,而且这顾家家大业大的,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到时候,大哥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宁幽兰自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透了。
?????封科一想也是,若是以后由宁幽兰肚里的孩子继承顾府的家业,对于他封家百利而无一害,并且看宁幽兰受了诸多委屈的样子,他也不能让一个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妻妹。
两人因为顾忌在顾家也就没有多说了,免得被外人走漏了风声,等封科走了。
“春儿,小夏。”宁幽兰喊了一句。
春儿跟小夏急忙奔过来。
“主子。封少爷可答应了?”小夏急忙问道。
春儿看着宁幽兰唇角微微扬起的笑意,接话道:“封少爷肯定要答应,主子可是封少爷宠爱的妻妹,怎么可能放任别人欺凌我门主子。”
宁幽兰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挡在我面前的绊脚石很快就会变成地下的踏脚石。宁幽兰似乎想起什么,摸了摸肚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我们赶快去书房,这会儿夫君可要饿了。”
前段日子的风波,卫骁翊每天揪柳清涵从被窝里出来,他教导她防身术,别人不知道卫骁翊还不知道就她三脚猫的功夫,要不是她机灵还有靠着艺高人大胆,还能解决那些险象环生的事情,对于卫骁翊而言就等于是赌徒一般,五五分的成功概率,柳清涵自己没有觉得什么,卫骁翊每一回担心受怕的。
柳清涵听话了一阵子,不过也是三分钟热度,比如现在,自己不肯起来,还两手无赖的吊着卫骁翊的脖颈,卫骁翊一起身吗,她就整个人连手带脚的缠上去。
“清菡。”卫骁翊十分无奈看着自己身上的挂件。
任是卫骁翊怎么诱哄威严的训斥,柳清涵自岿然不动,当然了卫骁翊也就象征性说了说一些自以为很有男子气概,一家之主的架势,当然并没有什么用。
柳清涵这货最会得寸进尺,看卫骁翊无奈的样子,抱着他的猿臂一扑,卷起暖和的被子盖住,就跟抱着自己现代陪睡的毛绒熊,缠的跟蛇似的。
在外头等着卫骁翊前来晨练的秦风,苍擎看着高高挂在天边的太阳,看来主子今天是不会来了。
柳清涵忙过一阵子十分的无聊,干脆找来齐香跟她一起打牌,她做了简单的纸牌,要不然这样没有电子产品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她倒是有跟齐香扑过蝶,柳清涵压根不知道扑蝶的美感,其实柳清涵自然知道如何凹姿势看在别人的眼里多么伤心悦目了,但是她真是受够了这么枯燥的玩意。
看到飞在花丛中的蝴蝶。
齐香惊喜指着上下飞舞的蝴蝶:“清菡,好漂亮啊!”
“是吗?”柳清涵回头就看见了,环绕在她周围的蝴蝶,脸色不耐,大概是天太热了,柳清涵也就随性的两手一拍,啪嗒中间的蝴蝶缺边少角的缓缓落地。
齐香瞪大眼睛:“……”无语凝噎。眼睁睁看着蝴蝶恹恹的落下。
看的经过的秦风和苍擎几个一脸抽搐,这是扑蝶还是拍蚊子啊?
柳清涵做了一副纸牌,一开始齐香还不知道这是啥,柳清涵稍微跟她说了规则,然后两人上手练了几遍。齐香也就渐渐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说来齐香这姑娘连扑蝶这样枯燥的啥也没有用的玩乐都能玩上一天,这纸牌,齐香更是有莫大的兴趣。
当她信誓旦旦的放出话来要赢柳清涵的时候。
柳清涵不咸不淡的倪了她一眼:“我看你都会了,我们再来加上一项有意思的规则?”
“是什么?”齐香天真的好奇问道。
柳清涵露出一个看上去很灿烂但是齐香自动翻译为很奸诈的笑容:“我们这样你没动力,不然我们压个几文钱吧。”
齐香因为柳清涵的指点,腰包渐渐也鼓起来,因此也就十分毅然跳下坑了。等她输的全身不剩一文钱,还输掉了自己,直到周扬野来赎她回去。
齐香:“……”真是好气哦!
从一开始的齐香,柳清涵看她输的太惨了也就放她一马,把主意打到秦风几个人身上。后来这纸牌发展成了七八个人围在一伙,各自组队。
柳清涵也从一开始的老手欺负新手,差点把秦风,苍擎几个人的刚赚的家底全部给赢光了,还好后来秦风,狡狐两个人横扫千军,在柳清涵的摧残下,成了打牌的数一数二的高手,才搬回来柳清涵一边倒的局面。
不过搬回来的局面是漫长而痛苦的。
秦风,苍擎还有狡狐几个想起来就悔不当初,他们太低估柳清涵的恶趣味了。
主要是柳清涵赢得太过了,秦风几个穷光蛋就一起跟柳清涵建议,这压得钱太大了,要不改的小一点。
柳清涵笑着倪了他们一眼,突然她眯缝着眼睛,要是秦风几个能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后悔终身了。
柳清涵直接让他们把压得钱财变成了身上穿的衣服。
她还很好心的跟他们说:“去,你们去房间里多包几件衣服,这一回我让着你们。”
其实这夏天穿一件就够热的了,更何况包的跟过冬似的。秦风几个人很想要硬气的只穿一两件,但是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啊。
卫骁翊一直没有搀和柳清涵的牌友,有时候也就坐在一旁看着柳清涵打,自己没有上手。也一直纵容着自己的小妻子,哪怕秦风几个焉坏焉坏的一直暗示主子,嫂子爬到你头上去了,才不收拾也就上房揭瓦了。
卫骁翊也是不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
直到这一天,卫骁翊从外头回来直奔自己房间里。
卫骁翊听着里头嘈杂的声音有些无奈,直到他走进,才隐约听见:“脱,快脱了!”
“噢,秦风你要是再脱下去就要光着身子了。”
“哈哈,输了,输了,再脱。”
卫骁翊当场听见这话,眉心都要皱的夹死一只蚊子了,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妓院勾栏院里一伙胡闹的纨绔子弟才会玩出的荒诞游戏。
人声鼎沸的室内,热情高涨的跟外头的艳阳天似的。
卫骁翊这一走进来,低气压迅速冰封万里,一旁助威的人看见卫骁翊眼睛都要戳瞎了。
只见苍擎,秦风,海鹰,黑虎,狡狐,周扬野,齐香还有罪魁祸首柳清涵九个人围着一张拼接的这桌子,地上散落许多衣服,背对着门口的秦风被旁边的损友还有凑热闹的叫嚣,深呼一口气,也就把外裳给脱了,露出里面保守的亵衣亵裤,这已经足以秦风害羞的跟火烧的似的。
齐香还捂脸,从手指缝里看。
众人拍着手哈哈大笑,柳清涵也知道分寸,这也是她让他们回去多包几层衣服的原因,一个人玩几场几乎脱得只剩亵衣亵裤就成了,再来,柳清菡自己有脸提,也得注意一下在场的诸位的心灵。而且这也就是玩一个气氛,说实在的,柳清涵一脸嫌弃的看着秦风一个大男人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害羞个毛啊,这要是她跟她的闺蜜一起玩,这闺蜜里有男有女的,他们开起玩笑来,自认为开放的柳清涵都要被震得吓死了!
再来大伙一众认为今天卫骁翊比较晚回来也就放开了手脚,任柳清涵‘调戏’‘欺凌’。
结果当乐的开怀的众人,当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带着腊月寒气的男人进来,众人笑容僵在脸上。
“额,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的小花还没有喂。我们先走了。”齐香攥紧周扬野的手,十分没有义气的开溜。
“小花,你们那条金鱼你还没养死啊?”柳清涵一脸好奇问道:“这金鱼胃口小,这么着急做什么?”
“额,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新做的木工似乎还没有完成,我得走了。你们慢慢玩。”狡狐僵住的笑脸就跟假笑要哭似的,他立马反应过来。
“对啊,我的自行车的轱辘轴还没有按上去。”一个个想着开溜。
“哼,一个个输不起。”秦风一脸被背叛的指责道,也就他一个人丢了脸,其他的几个衣服脱了好几层冬装还爽爽利利的,也就他丢了脸,他开始迁怒。
只是怎么感觉室内突然凉飕飕的,这温度降得也太快了。秦风只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怒目看着一个个正要开溜的人。
然后他就转身想要踢他们一脚,然后就看见门口的冷气制造机,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栽倒。
“脱衣服?你们玩的还真是开心,这主意谁想出来的?”卫骁翊阴沉着一张俊脸,低眉深目的,高挺的鼻梁因为他背对着门,一道剪影,看不清楚表情,咬牙切齿的,冰渣子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露出一个冷冰冰没有温度的笑容。
众人只感觉融融夏日,室内冷的跟冰窖似的。
柳清菡更是差点栽下来,她稳住身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指着秦风说道:“他建议的,因为输钱输得太多了。”
秦风震惊了,这是多么不要脸的举动,直接把他拎出来当替罪羊!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心不古的写照。
秦风正要反驳。
“是你建议的对不对?”柳清菡率先抢白,秦风一愣神点头。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这主意。
“可是……”
柳清菡立马打断秦风:“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提出这样的建议呢?我知道你只是想要展现自己完美的身形,但是你这种方式严重的违反了我们公共的道德。”
众人一阵黑线:“……”
秦风欲哭无泪:“……”比窦娥还冤呐。
卫骁翊按了按自己额上的青筋,这些乱七八糟的招数一看就是柳清菡这小混蛋想出来的,他跨步,大步流星进来,一把柳清菡扛起,对着看呆的众人,斜眼就是一刀,横眉冷眼的,众人做鸟兽散。
柳清菡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再胡说八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头顶一阵危险至极的低沉男声响起。
柳清菡被卫骁翊狠狠地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遍,喜闻乐见。总之第二天起不了床。
……
一个贵妇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拨弄着一旁的娇嫩的玫瑰花,听着耳边丫鬟的禀报,眉眼一挑,用帕子捂住嘴呵呵笑着。
“就凭她跟您斗?”丫鬟看着花小梅半边娇媚的面容,说着讨她欢心的话:“就她那个穷酸样,除了一张脸还算是过得去,脑子就跟草包似的。还自以为自己能在这府里作威作福的,这运气也是倒头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对,除了一张脸,脑子就跟草包。”花小梅摘了一朵花,丫鬟给她戴上:“不过她还有最后一点用处。就她这脑子,还有贪心不足的欲望,她势必不能眼睁睁看着柳清菡好过,自然会做出一些蠢事。”
“主子,这人蠢得跟猪似的,她不会鸡飞蛋打吧?”丫鬟怀疑道。
花小梅点了点丫鬟的脸颊笑道,眼眸划过一丝寒意:“她只要犯蠢就好了。”
“人找到了?”花小梅突然问起。刚刚光顾着听黄春花的悲惨经历取乐差点忘记正事了。
“找到了。”丫鬟说道:“外头压着呢,这人也是可怜,之前好歹是富家子弟,哪怕是纨绔子弟,现在家破人亡的,家里的妻妾也被抵债卖到妓院里,就连自己的小儿子也被卖到馆子里头,实在是可怜得很。这顾员外也太过心狠手辣了。”
“啧啧,果然是够惨的,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花小梅红唇勾起一抹笑容就跟砒霜似的看到有些令人恐慌的。她说道话跟她表情完全背道而驰。
“这人,有什么用。”
“用处大着呢,这人最可怕的不是什么土匪强盗,而是没有希望绝望的人。到时候我们可就看他们了。”花小梅说道话,丫鬟云里雾里的。
“可是您不是在黄鹤楼已经安排了人手?”
“三管齐下,这一回儿我倒要看看她的命有多硬。”花小梅把自己头上的玫瑰摘下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踩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