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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晾凉还未喝一口的燕窝就这么被摔了,苏妍自然不满,不过她叫嚷了两句,便发现柳氏的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了一下,便立刻闭上了嘴。
她冷静下来,柳氏也冷静下来,让房里的丫鬟先出去。
丫鬟是苏妍的贴身丫鬟,卖身契也捏在苏妍的手里,自然不会多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柳氏看到那丫鬟出去的时候,心里已经盘算着该如何寻个机会发卖了这丫鬟,因为之前自己与苏妍二人在这里说话的时候,这个丫鬟好像就是守在外面的那个。
苏妍不知道柳氏已经盘算起这个,直接问了柳氏是不是去找穆远山的事情不顺利。
柳氏把穆远山的想法说了出来,苏妍果然气得不轻,而且想法与柳氏出奇的一致:“他说的好听,若真发生在穆重岚身上,看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
柳氏附和说:“可不是,哎,你别哭啊。”
“我觉得委屈,难道还不许我哭了吗?”苏妍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这些年,柳氏为了不让外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对穆重岚远远胜过对苏妍,如果东西只有一份,那肯定是要往穆重岚房里送的,可是没想到她忍了那么久,到头来自己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情,穆远山居然打算将她远嫁了。
苏妍哭哭啼啼地说着,柳氏却从她口中也听出了对自己的埋怨,心里生出些烦闷来。
当初穆远山娶了她,她感激穆远山,还想着穆远山没有儿子,自己只要生个大胖小子出来,那就一定能坐稳穆夫人的位置。
可惜,穆远山这么多年不曾进过她的房,她每日独守空闺不说,还要对外应付那些妇人们的羡慕,说她驭夫有道,府上连个闹心的妾室都没有,害她颇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味道。
所以,这么一来,一开始的那点感激早就在这些年消磨殆尽,她现在对穆远山真是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反而有些怨恨,怨恨他当初娶了自己。
她甚至都在想,若是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嫁给穆远山,也许现在也已经寻到了良人,生下了几个孩子,如果膝下有个儿子,至少也有个养老送终的指望,哪用像现在这样?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算是生生将什么叫斗米恩升米仇给演绎的淋漓尽致,全然忘了当初若是不是穆远山出面保下了她们,她们可能早就没命了,也忘了苏妍到底是姓苏,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也根本就没有资格和穆重岚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女相提并论。
至于柳氏她们觉得对穆重岚好,什么好东西都优先紧着穆重岚用,那更是好笑,因为她们母女一穷二白的进得穆家,连吃穿用度也都是从穆重岚的吃穿用度中挤出来的,难道还要先紧着她们母女用?
总之,这对母女是一点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特别是发现穆重岚已经摆脱了她们的束缚范围,大有振翅高飞的趋势时,她们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直将自己的诸多不顺全都赖到穆远山与穆重岚这对父女身上,觉得若不是因为他们父女,她们肯定没有那么倒霉。
七日之后,穆远山总算是把穆重岚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向大都那边打听的消息也已经快马加鞭的送回来,他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回复时,眉头皱得紧紧,但还是去找了柳氏,将信交给她看。
“这顾文通是永安王府的,已有妻室,却无妾室通房,其妻是太傅的一个庶孙女,二人已经有一子一女,苏妍若是不肯嫁到陆家,你便再寻一门亲事给她。”穆远山言简意赅,他起初还想着对方既然一掷千金,那么或许会是商户之子,若是那般,他兴许还能找些故友去帮忙说一说情,将这事情给处理一下。
但是现在,他得知对方是永安王府的,虽说只是个庶子,但也不是苏妍所能高攀的,何况那顾文通有妻无妾,只能路上偷吃,可见那顾文通的妻室是个厉害的,所以苏妍便是上赶着去做妾,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了?”见柳氏不回答自己,穆远山有些狐疑地看着柳氏,他觉得柳氏今日的反应有些奇怪。
“没,没有啊,我就是有些惊讶,对方居然真是个世子。”柳氏心情很是复杂,她即惊喜自己女儿才对了,对方真的出身永安王府,是个身份尊贵的世子爷,妥妥地压了那姓萧的小子一头,同时也很纠结,因为对方已经有了正妻,而且还是太傅的孙女,所以自己女儿恐怕只能去做妾了。
也罢,做妾就做妾,给世子爷做妾,那可比给寻常百姓做正妻风光多了。
柳氏这么宽慰着自己的时候,穆远山却皱眉泼了她一盆冷水:“他可不是什么世子,他不过就是个通房生的庶子,永安王世子名叫顾长亭,还是个半大的小子。”
顾长亭上头本是有个兄长,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可惜夭折的早,世子的位置才落在了顾长亭的头上,毕竟,那顾长亭可没有什么好名声,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不是世子?”柳氏瞪大眼睛。
穆远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柳氏揪着手帕,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我们妍妍,已经认准了他。”
“……”穆远山眯起眼睛,总觉得柳氏今日眼神有些躲闪,根本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果然,柳氏拿起帕子抽泣了一下,缓缓倒出了苏妍已经于两日前动身前往大都寻人的事情。
“……妾身本是想劝下她的,可是她以死相逼,更趁着夜色悄悄离开,故而妾身有错,未能看住她。”柳氏哭哭啼啼地说着,说自己也是一无所知,抬眼见穆远山看着自己,一脸的审视之色,便“哇”地一声,伏在了桌上痛哭起来:“妍妍一个女儿家,又是第一次离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妾身如何放心的下,本是想去与老爷您说此事,但见老爷您忙于公务,不忍老爷在为这孽女费心,便干脆狠下心来不再管她,其实妾身心中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