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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僵持许久,萧羡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咳,你出去吧,我不会碰她一根指头。”
他这话是对苏成墨说的,苏成墨则是瞥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嘀咕了句:“想碰到也难。”
萧羡棠:“……”
苏成墨离开,萧羡棠便皱起眉头:“你不觉得你身边的这个侍女,近日越来越没规矩了?”
虽说苏成墨是穆重岚的侍女,但是自己是穆重岚的夫君,也便算是苏成墨的主子,苏成墨这么对他不客气,实在是有些太过份了。
“没有啊,墨儿她挺好的。”穆重岚眨了眨眼睛,她并没有说错,苏成墨对她一直都挺恭敬的,而且还是忠心耿耿的那种,她觉得有苏成墨做自己的侍女,完全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事实上苏成墨会成为她的侍女,是因为自己爹爹穆远山救了苏家人的缘故。
说起来,穆重岚一直都搞不明白,自己爹爹什么时候救过苏家人,按照朝廷与江湖之间的避嫌情况来看,自己爹爹应该完全不可能救过苏家人才对啊。
“穆重岚!”
“哎?”穆重岚恍然回过神,看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扯着自己耳朵大喊的萧羡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无辜地看着萧羡棠。
现在正站在她面前的萧羡棠还只能称得上是个少年,远远没有七年后的那人来的稳重,那时的那人运筹帷幄,恍如将天下收覆掌中,是倾是覆,全然在他的一念之间,可穆重岚却觉得她爱煞的是此时的少年萧羡棠,哪怕此时的他还没有那么的无所不能,却是个能笑能嗔的。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一付很生气的样子啊?”穆重岚垫脚,伸手去抚萧羡棠的眉心,想将他眉心的“川”字抚平。
萧羡棠没有动,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摆弄,面上却是不愉:“你要是能懂,我犯得着生气吗?”
“可是我就是不懂啊。”穆重岚无奈道。
前世二人为七年夫妻,她尚且不懂,重活一世本以为可以懂,但是她却依然还是不懂,到底还是她太蠢了,她又能如何呢?
萧羡棠看着穆重岚,许久之后,最终叹了口气:“所以,我就等着瞧着,待看你何时能懂。”
“那要是这辈子都不懂呢?”穆重岚蹙眉问道,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重生一次,其实就算再重生一次,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会懂萧羡棠在想什么。
萧羡棠不知道穆重岚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只当她是在与自己抬杠,便气呼呼地道:“要是这辈子你不懂,那下辈子我一定会去找你好好算账。”
“……”穆重岚尴尬的笑了笑,只觉得听了萧羡棠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走吧。”萧羡棠率先往里走。
穆重岚下意识跟上去:“做什么去呀?”
“行房。”
“哦……”穆重岚点了点头,突然反应了过来,点到一半的头戛然而止,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什……什么?!”
“行房。”萧羡棠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是十大酷刑的那种刑房吗?”穆重岚神色古怪,心中暗想一定是行刑的刑,是自己误会了,萧羡棠这么好看,不会耍流氓的。
萧羡棠瞥了穆重岚一眼,叹了口气:“我今天有些累了,没有办法配合你玩这么多种花样,我们只用正常体位就可以了,如果你觉得不满足,也可以自己动。”
萧羡棠的话音未落,面前的穆重岚便“嗖”地一声,撞开了雕花窗,翻窗逃之夭夭,气的萧羡棠暗骂自己太蠢,应该先下了隐息丹,再说这种话,现在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他晚上怎么过啊。
苏成墨因为担心穆重岚的缘故,便一直守在了院子里,看到穆重岚从窗户逃出来,便扭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刻意只半掩着的房门,心里直犯嘀咕。
自己家的小姐,是不是越发的脑子不灵光了?
“小姐,您没事吧?”苏成墨跟了上去,将捂着脸连窜的穆重岚给按住,这里不是大都的萧府,而是她们并不算熟悉的地界,穆重岚这么直接在墙头上走动,万一被人瞧见了,那就不好解释了。
总不能说是因为穆重岚自感自己的平衡力好,所以就有事没事,会趁着月黑风高走墙头玩吧?
被苏成墨拦下,穆重岚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眼巴巴地瞅着苏成墨。“墨儿,我今天跟你睡,好不好?”
“……好,不过咱们得赶紧下去才行。”苏成墨看到穆重岚那张涨红的脸,心中不由地有些犯嘀咕,但她这个人分寸还是有的,所以就算很好奇,也没有真的直接去问,而是快速带着穆重岚跳下了墙头。
因为找到了休息的地方,穆重岚一夜都没回去。
萧羡棠不是不知道穆重岚人在苏成墨那,但是又不可能过去把人抓回来,只能气闷地磨了一夜的隐息丹,将隐息丹磨成了粉末,一部分掺入燃香中,一部分则是装入瓶子里,随身携带。
他想着,以后再遇到今日这种事情,他就提前把掺入了隐息丹的香料先点上,然后穆重岚如果不从,他就直接把隐息丹粉末撒到她的脸上,看她还能不能撞破窗户逃走。
所以这一夜,这边的穆重岚暗搓搓地琢磨要怎么提升自己的内力,琢磨着,琢磨着,也就睡着了。
而那边的萧羡棠,则是一边磨药,一边咬牙切齿地“独守空闺”,一夜无眠。
等到第二天见面,穆重岚美滋滋地带着苏成墨,二人看上去都是气色不错,而相对应的,萧羡棠看上去就是一脸的气闷,跟在他身后的颜氏父子也犹如吞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地紧。
“萧羡棠,你都不用升堂的吗?”穆重岚咬着一只小笼包,口齿不清地问道,因为她已经发现萧羡棠好像这几日都很清闲,不是跟着那些个县丞和师爷到处走,就是呆在内衙中,完全没有见他升过堂,这很不合理。
萧羡棠用调羹搅拌着面前的白粥,凉凉地说道:“我倒是想升堂,可是没有衙役可用,我怎么升堂?”